長c,亞龍集團旗下某游泳館內。
吳總從水池上走下來,露出渾身較爲健碩的肌肉,隨即摘掉眼鏡坐在了躺椅上,一邊自己倒水,一邊衝北武問道:“手機拿回來了嗎?”
“……沒有。”北武搖了搖頭。
“這事兒先放放吧。”吳總點了根菸,皺眉繼續說道:“我讓人在融府找了一下,但沒發現什麼!”
“……是不是有點太謹慎了?”北武輕聲回道。
“錢岐山這個人,能力一般,但小心眼不少。他跟我這麼多年,不會不給自己留點保命的東西!臨走之前,把這東西賣給林軍,換點錢花,那是合情合理的。”吳總用手指點了點菸灰,繼續說道:“融府那邊查了一下,但還是不能確定,這個東西林軍到底拿沒拿到!”
“……要真在林軍哪兒,事兒就麻煩了。”北武搓着手掌,語氣煩躁的說道:“錢岐山不會只搞你自己的,上面身上的毛病,他肯定也有!”
“消息不能露出去,要儘快確定。”吳總點頭應道。
“怎麼整?”北武主動問了一句。
“東西在不在林軍哪兒,咱試一下就清楚了。”吳總撓了撓鼻子,小聲衝北武說道:“這事兒還得你去辦,要快!”
“……恩。”北武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
當日晚上,北武帶着槍殺錢岐山的兩個槍手和另外兩個陌生男子,足足跑了將近一百公里,隨即在一個偏遠農村露面。
村頭處。
“你賣車啊?”槍手雲霄衝着一個農村青年問道。
“啊!剛剛咱倆通過電話。”
“嘩啦!”雲霄拽開旁邊金盃麪包車的車門,隨即向內掃了兩眼問道:“這車手續全嗎?”
“農村拉黑活的車,到我這兒都不知道多少手了,還哪有手續啊!”青年笑着回道。
“點錢。”雲霄掃了一眼汽車,直接衝同伴點了點頭。
二十分鐘以後,衆人開着破舊的金盃麪包從農村離去。
當天夜裡,北武帶隊親自趕到了延市,隨即將金盃停在了某個小區內。
“這幾天,咱們就在車裡住。”北武坐在副駕駛,衝着車內的四個同伴說道。
“……得幾天啊?這他媽不得憋死啊?”雲霄旁邊一人問道。
“你跟我幹活,耐得住寂寞,纔能有錢花!我想說的,會告訴你。”北武指着這人回了一句,隨即又囑咐道:“傢伙收好了,人別再正駕駛和副駕駛坐着,風擋玻璃沒有貼膜!”
衆人全部都不在吭聲。
“咣噹!”
北武推開副駕駛的車門,就轉身離去。
……
融府康年樓下,方圓開着車,面色疲憊的趕了回來。
“怎麼樣?”站在停車場旁的林軍,衝着方圓問了一句。
“打聽了一下,錢岐山有個助手叫小冰,他肯定是知道點內幕,但錢岐山出事兒以後,這b養的就跑了!估計是怕老吳連帶着他一塊清理了。”方圓嘆了口氣回道。
“操!”林軍聽到這話,煩躁的抓了抓腦袋。
錢岐山突然出事兒以後,林軍不確定,老吳知不知道自己跟錢岐山聯繫過,所以,他急需讓老吳的注意力轉移,而這時候如果錢岐山身邊的助手冒出來,那事情就會變得簡單的多。但錢岐山手底下這幫跑腿的,嗅覺實在太敏銳,出事兒以後,就全他媽跑了。
“小樂那邊估計也夠嗆,這老吳又陰又狠,一旦想動手,那肯定是一刀就能捅到正地方。”方圓吧唧吧唧嘴,皺眉說道:“所以,咱想找到錢岐山身邊的這些人,有點難!”
“……!”林軍低頭抽着煙,沒有吭聲。
“咱也別想太多了!老吳真就不一定能知道你和錢岐山見過面!你想想看,如果他知道你和錢岐山之間有事兒,那麼老錢肯定不會死在交易之前,因爲這個機會,很有可能讓老吳把想拿的東西,拿回來!你說呢?”方圓快速分析了一下。
“但願吧!”林軍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
晚上,杜子騰,小巖準備出去參加一個聚會,但倆人剛到融府樓下,杜子騰就愣住了。
“……走啊?”小巖叫了一聲。
“你先上車裡吧。”杜子騰扔下一句後,邁步走到路邊,看着沫沫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這兩天好像有點躲着我啊,打電話也不接,微信也不回!”沫沫雙手拎着皮包,俏臉挺憔悴的問道。
“真有點忙。”杜子騰一笑,摸着沫沫的髮梢說道:“你別多想,什麼事兒都沒有!”
“小軍的事兒出了以後,我覺得咱們之間變的有點尷尬。”沫沫眼淚汪汪,低着頭說道。
“……我和小軍都談完了,事兒過去就過去了,你別多想,我也不糾結了,好嗎?”杜子騰輕聲問道。
“真的談完了?”沫沫擡頭看着杜子騰問道。
“我們兄弟在一塊,經歷的不是一件兩件事兒那麼簡單!融府到現在都是鐵板一塊,跟這些經歷脫不開關係!”杜子騰看着沫沫,傲然說道:“事情說開了,誤會解釋清楚,他還是他,我還是我,不會在斤斤計較!”
“……!”沫沫愣了一下,點頭回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還有點事兒,你先回去,晚一點我給你打電話。”杜子騰抱有歉意的說了一句。
“好,你忙你的,我等着你。”沫沫微笑着點了點頭。
“趕緊回去吧。”杜子騰又囑咐了兩句,隨即上車就和小巖走了。
沫沫站在原地,看着杜子騰離去後,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她思緒很久以後,一邊轉身就走,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小軍和子騰……!”
……
另外一頭。
某小區外側的小超市內,北武拿着一大把零錢,正在購買一些水和煙,還有吃的。
“喂?!泉哥,我就在這兒呢,哎呀,你讓我盯着,我能可哪兒嘚瑟嗎?恩恩,這都快一宿了,我也沒看見,你說的那人出來啊……!”一個梳着紫色飛機頭的青年,嘴上叼着剛買的煙,手裡拿着電話一邊小聲交談,一邊從北武身旁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