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長老,各位勇士,不必多禮”。
打馬來到衆人之前的蕭晨,緊緊勒住馬繮,胯下戰馬頓時前蹄擡空,站住了腳步,而戰馬上的蕭晨紋絲不動,目光平緩的望向衆人,嘴中緩緩地吐出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帶着一種絕強的信念。
鏘鏘!
聽到蕭晨的話語,隨着一連串的兵器碰撞聲,一衆古元部落的族人刷刷的站了起來,特別是那些在城門口維護秩序的護族戰兵們,更是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兵器,一雙雙帶着火熱的眼神,全都目不轉睛的望着矗立在戰馬之上的蕭晨。
每當看到蕭晨的目光掠向自己時,都不由自主的挺直身軀,手心之處更是激動地冒出絲絲汗水,卻絲毫不曾察覺。
“呵呵,大哥哥好厲害,把這些叔叔阿姨爺爺們都嚇到了”。
這時還趴在善坤肩頭小綠兒卻發出一陣銅鈴般的笑聲,將蕭晨無形之中帶給大家的威壓一掃而空。
輕輕一提,將小綠兒攝到自己的懷中,小女孩依然是笑聲連連,絲毫沒有面對衆人的約束。
“諸位長老這幾日辛苦各位了,等到部落一切安頓好,本族長定然要論功行賞”。
聽到蕭晨如說道,各位族老連連擺手,要論功勞,古元部落有誰能比得了蕭晨蕭族長呢?
身爲一族之長,古元部落數百年以來最年輕的煉血境強者,手握萬人生死大權,一言定人生死的蕭晨心中當然清楚,賞罰分明,恩威並施,剛柔並濟,才能更好的調動部落衆人的積極性,讓全部落之人都覺得古元有盼頭。
而這一切正是他接下來要做的。
“族大人,善壯士一行人可謂是勞苦功高,不讓人進入部落休息一下,以盡我古元地主之誼,豈不讓外人笑話”。
在外人面前,鐵石一直都是本本分分,沒有因爲自己是老一輩族中元老,就對着蕭晨倚老賣老,而是處處爲蕭晨分憂,默默支持着他。
“哈哈,大長老說得對,請善坤等諸位勇士城裡面請”。
說完這句話,蕭晨並沒有立刻擡動腳步,而是將目光轉向了一些外來部落之人,原本柔和的目光更是瞬間凌厲了起來。
“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來我古元部落做生意,我蕭晨歡迎,不過如果各位覺得現在我古元部落大戰過後,防務空虛,想要突生事端,那麼!就不要怪本族長出手無情了”。
隨着餘音落下,蕭晨並不魁梧的身軀之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的氣勢,血氣沸騰,滾滾如煙,映射蒼穹。
圍在四周的諸多外族之人,頓時被蕭晨這一陣勢震驚到了,畢竟蕭晨身爲煉血境的武者,身體秘藏早已經得到進一步開發,生命層次與在淬骨境不可同日而語。
所有人當場忍不住臉色大變,有些膽小之人,更是直接嚇的癱倒在地,駭然之色不絕與眼。
只覺得雙耳之中雷音滾滾,彷彿有成千上萬道雷聲在耳邊劇烈的轟鳴,心中更是宛如大海中咆哮的巨浪,不斷的起伏翻騰,整個體內的血液在這一刻都變得沸騰了,久久不能平復。
所有人都被蕭晨這突然的一手給鎮住了,沒有發現在人羣的後方,有一老一少兩人沒有被氣勢驚到,兩人在蕭晨氣血籠罩衆人之時,其中的老者輕輕揮手,將無形的壓力阻擋在他們兩人之外。
而少年身材矮小,面部蒼白無色,帶着一種靡靡不振的感覺,望着威風凜凜的蕭晨,雙眼之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隨即就消失在眼底,就連一旁的老人都沒有發覺。
望着逐漸分散的人羣,少年突然開口說道“胡老,這古元部的蕭族長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武道修爲,可謂是前途不可估量”。
老者的實力可謂是深不可測,蕭晨的修爲在他的眼中無所遁形“不錯,以弱冠之齡,能在資源如此匱乏的巨石谷地修煉到煉血境小成巔峰層次,當得起天驕稱呼。”
“走吧,既然走到了這個古元部落,那就進去看看,到底有什麼不同,區區一個在下品部落之中都墊底的小部落,究竟有什麼不同,竟然能出現如此天才的武者”。
話音落在,少年先行一步,隨着來往的衆人,向着古元部落走去,見此,身後哪位叫做胡老的老者,搖了搖頭也快步跟了上去。
而此刻蕭晨早已來到了部落大廳中,至於善坤一衆人等,早已安排族人帶領他們休息了,畢竟這些人們經歷了長時間的關押,接着一番大戰,長途奔襲千里,護送孩童迴歸古元,身體早已經被壓榨的極限,如果不進行修整,會對武道根基造成嚴重的損害,對以後武道造成不可估量的災害。
蕭晨大馬金刀的坐在部落議事大廳中央,目光隱晦的望着下方的衆人,一衆管事看向他的眼神,彷彿在面對着汪洋大海,深邃而浩瀚。
聽完一衆管事的彙報,此刻蕭晨對於戰後的古元有了直觀的瞭解,雖然有些細節還還不太清楚,總得來說,這次大戰古元部落還沒有落到傷筋動骨的境地。
一來蕭晨快速將來犯的煉血境強者斬於搶下,使得敵人過早的擴散奔逃,二來古元部落作爲守城的一方,先天上佔有優勢地位,居高臨下易守難攻。
聽完下面管事的彙報,蕭晨沉吟了片刻,剛要開口說話,就見下方一人從座位站起,走到大廳中央,像蕭晨行禮後說道“啓稟族長,屬下在打掃戰場時,只發現了蠍厲熊力兩人的屍骨,並沒有發現枯木部落大長老的屍體”。
壯漢說完了此事,或許是爲了增加事情的可信度,一旁的大長老鐵石,接着說道“不錯,我們讓投靠過來的枯木部落的族人一一辨認死去的屍體,也沒有發現木炎的屍首,所以我懷疑木炎並沒有死,而是趁亂逃跑了”。
“既然如此,那木炎有能逃到哪裡”對於自己的實力,蕭晨還是相當有信心,哪一箭就算沒有將木炎射殺,那麼至少也將他重傷。
而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受到重創的木炎,究竟逃到了哪裡,畢竟一個煉血境強者的報復,也知足讓古元部落寢食難安。
“還是讓我來說,這木炎究竟逃到哪去了”。
就在衆人悶頭思考着木炎究竟藏身到哪裡之時,一道粗獷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一個滿臉絡腮鬍須的壯漢走了進來,部落二長老林山回來了。
來人正是古元部落的另一位煉血境武者林山,不僅如此,出征徵黑山部落的石勇木無鋒也一併歸來了,只不過木無鋒的面容之上帶着一臉的悲痛之色。
“你是說,木炎重傷逃回了枯木部落,爲了療傷突破原有境界,殘忍的將枯木部落剩餘的數千族人全部都斬盡殺絕,用來施展邪惡法門,最後走火入魔,遭到反噬,七竅流血而亡”。
聽了林山的彙報,不僅是蕭晨,所有在場的族長都被震驚了,不知是因爲木炎的兇殘,還是因爲他走火入魔而死。
“不錯,當我們感到之時,枯木部落早已沒有了一絲生機,一副人間地獄的慘狀,所有的族人無論男老幼,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身體中鮮血早已被抽乾,化作人幹,血液全都儲存在部落中央一個血池之中。
而木炎卻七竅流血倒在血池旁的祭壇旁,生機已逝。
聽到這,蕭晨唏噓不已,枯木部落大長老木炎也算一代梟雄,最終卻是身死族滅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