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她對那小丫頭不好,吳小梅心裡亂糟糟的,就有人進來了。
先進來的是警察,一進門,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老張頭。
警察就問她,到底咋回事兒啊,這人誰扎的?
吳小梅就哭的撕心裂肺,“他打我我沒辦法,才紮了他一刀,求求警察同志救救我,我的雙腿被他打斷了。”
警察把兩個人送到醫院,吳小梅住進病房,老張頭去搶救了。
這時,周鐵和二妹纔過來,吳小梅一個勁的哭。“你這孩子你太過分了,我告訴你不要報警不要報警,你偏給我報警了,你就那麼恨我嗎?”
周鐵很是無語,“你都出這麼大的事了,不報警能行嗎?這都要出人命了,你還說不報警,難道你想當逃犯那。”
“我……”吳小梅哭的悲痛欲絕,周鐵讓二妹陪她,他去看看老張頭,看看他什麼樣了。
如果沒事,兩個人可以和解,如果老張頭死了,那就不好說了,吳小梅也好不了。
周鐵出去了,二妹只是站在屋裡,並沒有安慰她,吳小梅哭了半天,實在哭不動了,他擡起頭,惡狠狠的瞪着二妹。
“都是你們母女,要是你媽沒嫁給周強,我也許還能回去呢!你現在又來糾纏我兒子,真不要臉。”
吳小梅是怎麼看二妹怎麼不順眼,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都賴在翠花母女身上。
二妹笑了,“你說這話良心不痛嗎?你這些事都是你自己腳上泡走的,怪不了別人,老張頭打你,你爲啥不早離開他呀,你還死皮賴臉的在他家住着,我看你就是受虐受慣了,一天不打你,你皮子就癢,你這人就是享不了福,遭罪的命,你怪不了別人的。”
“你,你,我是周鐵的嗎?我都這樣了,你還不安慰安慰我,還落井下石,哪有你這樣的。”
“我纔多大呀,我還不到20歲呢!你都活這麼大年紀了,還需要我安慰,再說你做出那些事,你自己從來沒想過後果嗎?我這麼大我都知道啥事該做,啥事不該做,可是你就是缺的事做多了,所以才落得這個下場,你還用安慰,你自己琢磨吧!”
“你,你這個死孩子,你們娘們都不得好死。”
“呵呵,你都這樣了,你還這麼惡毒,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下場吧!”
吳小梅一哆嗦,她雙手合十給二妹作揖,“好閨女我不罵你了,你幫我跟周鐵求求情,讓他給我多花點錢,可別讓我進去啊!”
“你自己求吧!我不會幫你求情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你殺了人還想逃,怎麼可能?”
“我沒殺他,我那是自衛,他把我按在牀上打嘴巴,我實在受不了了,纔拿刀扎他的,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他,沒想真把他殺了。”
“這些話你跟警察說去,跟我說不着,我可不管你這些爛事,我要是你就好好交代,把事情說清楚,也許能得到寬大處理。”
吳小梅死死的望着棚頂發呆,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宗宗一件件,都跟過電影似的,回憶了一遍。
她此時此刻才知道後悔了,腸子都悔青了,她錯了,她徹底錯了。
從一小時候她媽教育她就開始做了,人家的母親都教育兒女踏實肯幹,結婚了也要孝敬公婆,善待兒女。
可是她母親,讓她一直佔便宜,從婆婆那拿到好處,然後,給爹孃送回去。
她也不該讓自己閨女 勾引徐剛,後來自己又出軌。
現在想想二妹說的話,她當初要是不那麼作,怎麼會被周強看不上,後來兩個人感情又鬧得那麼僵。
過不好可以離婚啊,爲啥要勾搭老張頭?
還不是周娟做的孽,把她送到老張頭牀上,這也是他沒有教育好女兒的下場。
吳小梅一宿沒睡,二妹後來去找了周鐵,她窩在周鐵懷裡,在凳子上睡了一覺。
周鐵也一夜沒睡,中間只是打了個盹,他雖然和母親沒多少感情,但那畢竟是他媽媽,也曾經幻想過母親的懷抱。
只可惜吳小梅從來不喜歡他,可能是因爲他從小就喜歡跟奶奶住在一起,對母親不是很在意。
後來老張頭的兩個兒子也過來了,看到周鐵,兩個人憤怒極了,衝上來就打。
被周鐵幾下就打趴下了,“你們欺負了吳小梅這麼多年,已經夠本了,以後要是再敢欺負她,別怪我不客氣。”
搶救了四個小時,大夫出來說是沒搶救過來,送來的太晚了。
老張家哥倆當時就哭了,周鐵也不是滋味兒。
這樣的話吳小梅就逃脫不了了,都是她自己作的,只能是抓緊找律師了。
吳小梅的腿養了三個月纔好,周鐵給她找了最好的律師。
律師給她按照正當防衛辯護,可是,之前她被打的很慘的時候並沒有還手。
最後這一刀是被害人,扇吳小梅巴掌的時候,她趁被害人不注意給了一刀。
這個時間被害人並沒有想殺死她,也沒有對她做出更過分的舉動,比如掐脖子之類的,所以對方辯護律師堅稱吳小梅是故意傷害。
經過半年的審理,吳小梅被認定爲過失殺人,被判了十二年。
周鐵也盡力了,用錢安撫了受害者,不然他們咬着不放,最少要判20年。
服刑前,周鐵帶着二妹去看了吳小梅,吳小梅,已經沒了往日的囂張,看到二妹也溫和了許多。
這些天她在裡邊兒反思了自己,還有經過管教的心理疏導,她也明白了一些道理,所以對人也不那麼尖酸刻薄了。
吳小梅當着兒子的面又哭了一場,周鐵說,“行了,你別哭了,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犯下的錯誤買單,你也不例外,去裡邊以後好好改造,爭取重新做人做個好人。”
吳曉梅抹着眼淚,“我現在都60多歲了,15年以後我都80多了,沒想到後半輩兒卻爲了這個下場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怪不了別人,兒子媽跟你說句真心話,以後一定要聽夏夏的,還有這小丫頭的話,聽他們的話就不會犯錯,就不會走媽媽的老路。”
周鐵沒有打斷她,而是仔細的聽着。這纔是一個母親該說的話。
小時候他就羨慕別人家的孩子,被母親管的很嚴格,但是他們也可以撒嬌。
可週鐵一次都沒有,今天才難得的有這麼一次,他很珍惜。
“媽,我會的。我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不會走您的老路,您放心吧!”
吳小梅又哭了一場,最後說道:“小鐵,其實我跟你爸剛結婚的時候,我倆過得特別幸福,都是你姥姥。都是她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