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架

穿越1979 羣架

拿着水杯,李然湊到五姐旁,她正拿着一張白紙,仔仔細細的摺疊着。看到李然,五姐顯得很高興:“你來了剛好,桌上是要給大哥的回信,你去將那寫了,我憋了半晌也沒憋出個字。”

五姐將筆遞給李然,她最怕的就是寫東西,休學的那幾年,直接導致了她詞語貧乏。這信平常都是四哥寫的,可現在四哥人不在,李媽又催,就輪到她了。李然這時回來,讓她看到了個活生生的救星。

李然接過筆在桌旁坐下,房裡還沒有書桌,所以他們平常都是在客廳的飯桌上做作業。看着那才寫了句“哥,最近好嗎?”的開頭,李然皺眉,然後開始下筆:“哥,你們這段時間好嗎?大嫂怎樣?虎子是不是還很調皮,兩年沒見這娃子了,我們都很想念。媽閒下來就念叨你們,經常猜等你們回來時,虎子大了,就不認得爺爺奶奶。不過,”嘴角露出笑意,李然接着寫到“爹每次聽媽說這話都會很大聲的反駁,說以虎子的聰明,絕對還記得。我們沒法見到虎子,所以他倆誰說得對,只能要你去問下了,大哥你看到信後,就問問虎子吧,下次信裡說說這事。否則爹媽爲這點小事還可以持續拌一月的嘴。重陽節快到了,九月九,長久永壽,大嫂有打算做重陽糕嗎?”

將要說的閒話家常都寫上後,李然放下筆,李大哥這兩年沒法回來,不過卻是固定的隔兩星期就寄封信過來。剛到北京時,他們就在寄信回來說了三人租了個小房子,鄰居的老奶奶人很好,偶爾還會幫帶孩子。上學也不要交學費,空閒時間也有,所以兩人找了零工,不缺錢用,慢慢的虎子大了後,他倆就直接將虎子送學校了。

在李大哥信裡,全是好事。李然們都知道李大哥是不想讓父母擔心,所以報喜不報憂而已。在信裡,虎子換牙了,第一次掉上牙時,他是哭着從學校回來的。原因是上面掉的牙齒應該扔牀底下,可他的不見了。想到以後會頂着一口缺牙,虎子小小的自尊心受傷了,於是一陣狼嚎。讓李爹們看時,下個不停。

等在一旁的五姐見李然將信寫好了,連忙接過放在信封裡,接着拿出郵票,正貼上。她的姿勢顯得特別小心,連郵票邊沿與方框間的距離都仔細測量着。

看懂李然的疑惑,五姐對李然說道:“郵票有貼法,你肯定是沒注意,不過我們女生可是記得很清楚。大哥寄回來的信也貼得很正是不是?那是大嫂貼的,因爲正貼代表的是思念。爲了表達我們的思念之情,我也要將這郵票貼得整整齊齊,方方正正的,讓他們知道我們有多想念他們!”

李然對於小女生的較真很無語,只能無奈點頭敷衍。用郵票表達,這難道就是無法言說的愛嗎?

五姐見他應和,卻以爲他有興趣,故有了詳細解釋的**。將信封放到李然桌前,五姐教導道:“六兒,要是以後有人寫信你,你可得好好注意別人怎麼貼的郵票。四十五度傾斜貼着的。”指指郵票,五姐笑道:“那我就得恭喜你了,乖弟弟,有小女生暗戀你了!這種貼法你四哥可是用過。”

李然驚訝的看向五姐,這話的意思是,四哥有了喜歡的人了。五姐聽了他的問話,滿不在意的點點頭:“這很正常啊,中專生有哪個不談戀愛的。四哥還只是暗戀呢。”

李然看着五姐撫額,真是個開明的妹妹加姐姐。不過四哥平常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實在不像在暗戀人啊。

將桌上東西收拾好,五姐疑惑問道:“胡建軍那小子呢?怎麼沒人影?”李然聳聳肩,他也不知道他幹嘛去了。

而那廂,胡建軍腳從地上鋪着的一層黃色落葉上踩過,他正在穿過的這個林子不是特別大,樹木卻長得很密。

跟着前面杜成一羣人,胡建軍繼續往樹林深處走。他們現在是在市裡郊區的小樹林裡,已經彎來彎去走了段路程了。杜成和李然胡建軍一個班,而他旁邊的身材高瘦的少年肖度,就是上次問李然牙印來源,問得最積極的那個。

胡建軍擡頭樹林往裡面看了看,終於不耐煩問道:“還得走多久?”他們從市裡搭車到這就已經耗了不少時間,若是不想李然起疑,那他就得早點回去吃晚飯。

杜成站住,等他走到旁邊後,安撫性的拍拍他肩:“就在前面了,裡面是一塊大空地,他們應在那等蠻久了。”

肖度聽這話後不屑的嘲笑道:“他們當然等了蠻久,學校就在這人煙稀少的旮旯附近,自然熟得很,來得快。哪像我們,還得搭車。”將手搭在胡建軍身上,肖度笑道:“別煩了,知道你有門禁,有人惦記着,要早回去。放心,我們會準時讓你走人,不會讓你小子的心肝寶貝在家心疼的。”

胡建軍聽這,知道他們又打算開始起鬨,只能無奈的抿了下嘴,努力忽視。肖度見他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卻不罷手。他知道自己現在正緊張得要死,手指都在抖,不只他,杜成和其他人估計也是這樣的。所以現在有了能讓大家笑一笑,轉移注意力的方法,肖度怎麼可能放過。

於是看了看衆人,肖度笑道:“爲了胡建軍,我們等會速戰速決啊。要知道,心肝寶貝這東西不好惹啊,指不定胡建軍回家遲了,他心肝寶貝一生氣就讓他跪地板了。我們作爲兄弟,得顧念老胡的面子,爲他着想!”

杜成等人都被這話弄得噗笑出聲,一哥們點點頭,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的確,爲了胡建軍兄弟,我們等會得快點。”

一人開了頭,其餘人就開始接着往下扯:“就是就是,胡建軍家心肝寶貝他都惹不起,那我們自然更惹不起。”

“若回去遲了,我嚴重懷疑他會跪地板。”

“這麼兩個焦不離孟的人,我們都將他們分開了,讓他們在此時天各一方,真是罪過,罪過。”

胡建軍和李然關係好得跟小倆口樣的事實,實在是很好的打趣題材,即使這早已被衆人打趣了無數次,衆人也樂此不疲。

在這種嘻嘻哈哈的調笑中,一行人來到了林中的空地,不是特別大,周圍被樹木遮擋着,有些草甚至高到了膝蓋。

在正前方,一羣人站姿各異的等在那,手裡都拿着木棍。杜成看着他們眨眨眼,後面的人在見到他們時,笑聲戛然而止了,讓人心裡怪不舒坦。將自己那行人找了處地方呆着後,杜成吩咐衆人亮傢伙——木棍。畢竟兩方都是學生,所以雖然想到了用打羣架的方法來解決糾紛,但卻沒人想過動真刀真槍。

那羣人中領頭的看着他們神情頗不耐煩,往地上淬了口唾沫,他開口說話,語氣不善:“怎麼回事,是怕了還是咋的?打個架都需要人等。”

杜成扯出個笑臉,解釋道:“這裡實在是太偏僻了,所以找地方花了點實際。”抿了下脣,杜成確定雙方承諾:“這場架要是我們贏了,以後,你們這羣人真的會見到一中學生繞道走?”

“當然會,不過你放心,你們這幫小崽子根本就贏不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毛都沒長齊,還是少說大話爲好。”摸了下鼻子,領頭的人繼續說道:“要是你們輸了,我們的要求也簡單,你們這羣所謂的天之驕子,天天吃好穿好的傢伙,以後見到我們時,姿態低點,別一副清高樣子。若我們叫你了,就笑嘻嘻的湊上來,說聲大爺好。”

杜成點頭應諾:“行。”一中學費挺貴的,所以家庭環境好,吃好穿好的人的確挺多。

條件談好後,兩方人都安靜下來,注視着對方。等着某個人先出手。

杜成將手中木棍捏緊,死死盯着對方,第一次打羣架,他有點害怕。這種情緒不只他有,他帶來的一羣人都有。

想到這羣人在街上單純因爲看不爽一中學生,就上去欺負的事情,特別是重點欺負高一學生的事,杜成覺得自己膽子似乎變大了點。看着對方,杜成爲自己打氣,衝上去,衝上去,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不衝上去就輸了。

心裡這麼想着,他的腳卻怎麼也移不動。那邊領頭的看着着情況,露出個嘲諷的笑臉。將背靠在樹上,他大聲說道:“同志們,看看對方那嚇得慘白的小臉,真是讓人無奈啊,站着讓人打,都沒人敢衝上來。既然這樣,我們先休息會吧,讓小朋友調整下心態,別把人嚇跑了。”

旁邊站着的的人聽了老大的話,看着他們,不由得發出一陣鬨笑。

胡建軍皺眉,看向杜成,完全沒打羣架經驗的人做老大,實在太危險了。嘆口氣,胡建軍看向敵方羣體,因爲同樣是學生,所以兩方身形上差異不大,沒有長得特別雄偉的。

打羣架這東西,對於從沒有學過武功的一羣人來說,比的不是技巧武藝,而是單純的身體強度及力氣。胡建軍力氣大,所以從小學開始,總是同齡人裡打出來的老大。

我不打架好多年啊,被李然管教得老實了不少的胡建軍摸摸頭,感嘆道。隨後掄起棍子喝道:“走,我們過去!。”

察覺到不少人還在猶猶豫豫,胡建軍怒喝:“是個帶把的就掄起棍子,跟上去!膽小的就呆這,老實當你的娘們。”這句話兵匪氣很足,是他從電視上學的,裡面打仗的八路軍都這麼說的話。

不衝上去的是娘們,一羣少年皺眉,雖然仍膽小,卻還是跟了上去。年少傲氣,什麼都受得住,可娘們這稱呼卻絕受不住。

胡建軍看了眼肖度,肖度會意,拉着杜成一起跟了上來。

敵方人羣看他們衝過來了,頗爲驚訝,急忙叫閒着休息的一衆人拿好手中的武器。胡建軍揮揮棍子,往領頭的那衝。

打架這事他做得太多了,其中最缺德的是在將黃膽大揍了頓後,扔進了茅廁。胡建軍看着這領頭的,想到附近沒茅廁這東西,只能無奈放棄了這想法。不過,胡建軍咧嘴,既然沒茅廁,那就別怪我往重的打了。

兩邊人混一起後,迅速短兵相接。木棍碰撞的聲音,你來我往的咒罵聲,被木棍打中,發出的悶哼聲,痛苦的慘叫聲不時響起。一個個人影纏在一塊,塵土飛揚,倒真挺有你死我活的氣勢。

胡建軍摸下臉,痛苦的咧嘴,他這副模樣,回去後怎麼可能會沒事。將趟在地上的領頭拉起來,胡建軍頗怨恨的看他一眼,他實在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沒品,打不贏了,女人的招式都使了出來,抓撓咬無所不用其極。

揮揮木棍,胡建軍一語定江山:“你們老大在我這!!”

作者有話要說:先發了,還一章,繼續去寫,應該挺遲的,所以親們去睡覺吧,明天早上看O(∩_∩)O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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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實際上我不抱啥希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