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將軍

穿越包子他爸.軍營小廚爬牆歡 20又見將軍

一刻鐘之後三人吃飽喝足,起身離去,仲田在門口把三位大佛恭送走之後,鑽進廚帳把桌上剩下來的湯和飯收到一邊,把碗筷放進水盆裡,端到外面水井邊,把水桶扔到井裡的時候,身上突然籠罩了一團黑影,擋住了月光。

仲田擡起頭看到的是一張堅毅俊朗的臉,熟悉至極,“將軍!?”仲田詫異的喚了一聲,聲音裡帶着,吃驚,愕然,還有那麼一點鄙夷的味道……

“看到我這麼吃驚?”宋戒挑眉一笑,他往常是習慣冰着一張,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但是看着這個小兵,就想到那日的那些他根本記不起來的醜事,讓他沒辦法冷眼面對眼前這個一看到他就驚若寒蟬的小兵冷。

“吃驚。”仲田誠實的回答。

“本將軍看你只是驚?”宋戒伸手拿過仲田手裡的水桶扔進水井,拎着繩子把水往上提。仲田伸手去奪拴着水桶的繩子,“將軍,小的可以自己來。”

“本將軍沒有吃白食的習慣,既然吃了你的東西總要幫你做些什麼。”宋戒未鬆手,直接把水桶提了上來。

“將軍說笑了,下的不過是個小兵,能爲將軍效勞,是小的的榮幸。”仲田聽着宋戒的話,立刻驚覺出了不對,忙降低了身價,卑微的奉承。

“仲田,別把你自己的身份,擺的那麼低。”宋戒毫不費力的把水桶提到井沿上,看着仲田板起了臉。

仲田有幾分慌張,難道是這人記起了什麼,轉瞬,又知道這不可能,強自鎮定的道:“將軍是什麼意思小的不懂,小的就是個普通小兵,沒有什麼特……”

“仲田!”宋戒喚了一聲仲田的名字,打斷了仲田的話,眼裡閃爍幾番,正色道:“本將軍雖對你瞭解不多,但是也知道你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孫老和我們宋家關係親厚,並不是一般的主僕,我父王尊他如叔,孫老不愛那些榮華富貴的虛名,對我父王也從不逾越,但是那些並不代表他的身份不受重視。

從你拜孫老爲師的那一天起,你的身份就不再是一般的小兵,孫老無兒無子,徒弟就你一人,更是帶你親厚,日後孫老若是回青雲城,斷是不會將你拋在這的。只要你對孫老真心,你日後的飛黃騰達,榮華富貴自是不用說,我說的話你可明白。”

仲田聽着宋戒這突然冒出來,有些沒頭沒尾的話,有些蒙,但轉瞬也就想明白了,這將軍這麼說,估摸着是在提點自己,對孫老好些,仔細琢磨心裡又有些不滿,難道這人把他當成什麼攀龍附鳳的人了,不禁垂頭咬牙,忍着想要發火的衝動衝宋戒道:“將軍,我仲田拜師傅自然是會真心相待,將軍不用擔心,師傅日後若是要徒弟侍奉,我這個徒弟一定是鞠躬盡瘁,把師傅接進家中,在鄉野過上舒心日子。”

宋戒的臉色僵了僵,仲田的話說的清清楚楚,願意把孫老接回家中侍奉,意思自然是不會到青雲城去過富貴生活,立刻就想到了剛纔自己的話說的欠妥當,皺着眉轉身把水桶裡的清水倒進一邊的木盆裡,眼神朝着另一邊瞥了一眼,在仲田發現之前,冷聲丟了一句,“夜深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耽誤了時間,休息不好疲累的是你自己。”說罷,把水桶扔回井裡轉身便走。

仲田擡起頭瞄着那將軍甩袖而去的背影,吐了吐舌頭,輕哼了一聲,蹲下幹活……

仲田是沒看到宋戒暼的那一眼,也沒瞧見那鬼鬼祟祟賊眉鼠眼的人,仲田獨自在夜色下忙碌着洗米煮飯,殊不知那不可預料的危險正朝着他逼近……

仲田滿身疲累的回到營帳,脫了衣服便倒頭就睡,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在摸他的臉,和脖子,往日仲田即便是睡的太熟,也都會留下幾份清明,但是這一日他實在太累了,怎麼也沒醒過來。迷迷糊糊的聽到,誰起來問了一句,在做什麼,有人在他耳邊說話,但說的是什麼,仲田卻並未記得……

日出,新的一天開始,仲田醒來後便開始忙碌的工作,迷迷糊糊對夜裡的那朦朧的記憶,即便是記在心上也沒時間多去回憶什麼,也就是這麼個疏忽,讓他一直防着的事,來了個措手不及……

這天也是格外的悶熱,早上送來的一匹做消暑湯的藥材讓仲田和孫老着實忙了個頭暈眼花,早飯由另幾位大廚,和已經學會不少東西的孫成幾人負責,仲田和孫老忙着分配藥材,給各個兵營裡的伙房,把計量,怎麼熬製,都交給各個伙房來的廚師,那可真是忙了個不亦樂乎,到後來仲田的藥材都認識的差不多了,計量也能掌握分明瞭,孫老就只動嘴皮子,其他的都由仲田負責。

後來來了一個仲田昨日見過的人幫忙,還忙到了中午才把那幾大車的藥材,軍營整整三天的計量分派完畢。大熱的天仲田在露天地上埋頭苦幹了近三個多時辰,早就汗流浹背,這一忙完頓時就聞到了一身的黏膩和酸味,顧不得吃飯,和自家師傅告了個假,就回營帳裡拿了換洗的衣服和毛巾,往小溪去,也沒顧上和昨天晚上的那個熟識的大人聊上幾句,那大人其實也不是別人正是軍營裡的軍醫主管,宋國的現任六位一品御醫之一的白馳。

白馳遠遠的看着仲田小跑着往小溪邊去,嘴角揚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唸了一句,“真是個特別的人,有意思……”

白馳唸完了這一句,便轉身和孫老說起了家常,猛然間眼角暼到一人正鬼祟的望着那個離開的人,見自己轉頭去望便掉頭離開,白馳皺着眉轉身和孫老聊天,心裡憶起了昨夜,宋戒的話,這個人留不得,說的是多有道理……

池水在陽光下泛起了點點星光,仲田走到一塊大青石上,把乾淨的衣服撂在青石邊,便一個縱身穿着衣服跳進水裡,一邊遊弋一邊把身上的衣服往下脫,青天白日下只見得多條大魚,在水中漂游,身後是不斷拋下的重磷青衣,好像那人躍出水倒是真像個出水的美魚兒……

仲田在水裡又洗又遊,好不暢快淋漓,過了良久纔開始在水中尋找他脫下去的那些衣服,這一件一件的收入懷中卻發現少了一樣貼身的東西,四角的褲褲。

“飄到哪去了!”仲田站在水中間,四下張望着自語。

“在找什麼?”突的一個男聲從岸邊飄了過來。仲田驚愕的循聲望去,看到是那張此生難忘的臉,“將軍!”仲田驚詫的叫出聲。

岸邊的男人聽到那聲類似尖叫的聲音,眉頭直皺,“兩次了,每次叫本將軍都讓本將軍覺得刺耳,你的聲音並不難聽,怎麼唯獨叫這兩個字格外的炸耳。”仲田聽着某將軍的話,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一時沒忍住,漏了真脾氣,一個縱身從水中站直,叫囂似的反駁,“將軍此言差矣,小的每次叫將軍都叫的不好聽,並非是嗓音難聽,只是因爲將軍每次都在不應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在小的身邊。”

仲田這麼猛然起身,全然失去了理智,也忘了自己此時正在做什麼,身上和白條豬一樣,光禿禿的毫無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