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一夢

穿越包子他爸.軍營小廚爬牆歡 6黃粱一夢

搖曳的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仲田伸手把小幸文脖子上的玉佩,從小幸文的衣服裡,拿了出來捏在手心,陰沉着臉看着小幸文。在心裡無奈的腹誹,這小子幹什麼長的和他爹那麼像,真是麻煩啊,麻煩。

小幸文脖子上的這塊玉佩,是塊兩三釐米長的柱體,通體呈乳白色,晶瑩剔透,上面有着一些凹凸不平的棱角,仔細去分辨,那是雕刻的分明是一條騰飛的龍,有鼻有眼,鬚眉都能看的清晰,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

這白色白玉吊墜下角碎了半邊,那缺陷的裂痕已經因爲長時間的磨合不再鋒利,其實他早就應該知道,這麼精緻的玉佩,仲田這個平凡人家裡是不會有的,這東西是小幸文他爹留下來的。

這麼久都是風平浪靜的,怎麼現在會撞在槍口上。那天的那人認得小幸文的樣貌,認得這玉佩,定然是和那個男人熟識的,那傢伙居然沒死,真是天不遂人願啊……(你小子那不是什麼好願,你丫的就那麼想當寡夫嗎……)

這玉佩原本一直是掛在仲田的脖子上的,到現在仲田的脖子上還有一些深淺不一的小傷痕,都是被這玉吊墜的缺口劃的,後來小幸文有一次驚風,吃了幾服藥都不管用,村子裡的老人說玉能壓驚,仲田就把玉的缺口磨平,給小幸文帶上了,一直帶到了現在。

“唉……”仲田嘆了口氣,理了理小幸文的劉海,喃喃自語,“要是你爹來了,該怎麼辦啊!”

仲田現在有兩怕,一個是怕那男人回來,要和他過日子,他對男男生活可沒有什麼好感,雖然他能養育小孩,給小傢伙哺乳,已經帶入了一部分哥兒的職責,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也願意被什麼什麼的;第二個怕就是他現在的擔心,那個男人的熟人現在在溪城守衛,那傢伙很有可能也在,而這麼近,那傢伙都沒有回來過一次,恐怕是早就忘了仲田這個人,一次露|水姻緣,一個男人是不會有這麼好的記性的,但是那個男人不記得仲田,不代表當他知道有小幸文的存在的時候,那個男人不會做出什麼,不是小人之心,仲田幾乎百分之八十肯定,那人會把小幸文從他身邊搶走。

那傢伙當兵八年不可能還是個小兵,肯定已經升了不止一級了,如果他要小幸文,仲田一個平頭小民,能做什麼,這可不是21世紀,輿論對當官的人是沒有用的。

人和動物相處久了都會不捨得分開,何況身邊這個小傢伙是仲田一手養的大,和他身上的心肝一樣,捨不得,舍不了

仲田把小傢伙抱進懷裡,閉上了眼睛,惆悵的思考着,是不是該把小幸文藏起來,還是應該主動去做些什麼……

抵不住精神的疲憊,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仲田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這一夜仲田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有一個古里古怪但是長的很美,眼角有顆金痣的女人,和他說了一些類似文言文的話,聽的他頭暈腦脹,完全不懂什麼意思,還給了他什麼東西,最後的一句話仲田倒是聽懂了,你命由你不由天,做自己想做的,吾會在天上幫你……

一團白煙籠罩在周身,右手虎口一陣劇痛,仲田猛地睜開了雙眼,卻被灼人的光線,刺痛了眼睛,還不等他緩過神,身邊便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哭聲,那聲音撕心裂肺一般,聽得仲田心驚肉跳。

“阿爸,阿爸,你醒醒,快醒醒,別不要小文啊,阿爸嗚嗚,阿爸……”小幸文抓着阿爸的袖子,一陣猛搖。

仲田聽着兒子的哭聲,皺着眉睜開眼睛,看着小傢伙淚人一樣的坐在那兒抽噎着,眼淚鼻涕留了一臉,擡起手摸了摸兒子的頭,“傻小子哭什麼,阿爸沒事!”

“阿爸!”小幸文撲到仲田的懷裡泣不成聲,“嗚嗚,阿爸……”小幸文趴在自己身上哭的稀里嘩啦,仲田滿腦袋都是問號,想不明白兒子是怎麼了,只得坐起身把兒子抱在懷裡安慰。

“小田你可算醒了,嚇死我們了!”孫家阿爸從外屋進來,看見仲田坐在牀上,長出了口氣,快步走到仲田身邊,把水送到仲田手裡,轉頭衝外面叫,“李哥,你快來,小田醒了。”說完又轉身把仲田按倒,“快躺下,讓你李叔給你看看,小文到邊上坐,別纏着你阿爸。”

小幸文被拉開,乖乖的坐在一邊看着自家阿爸,仲田茫然的被按到牀上,纔想要問孫阿爸自己是怎麼了,孫阿爸已經退到一邊,村子裡的大夫李叔坐到了牀邊,又是診脈,又是扒眼睛看,弄得仲田手足無措,直到李大夫摸着他那鬍子做思考狀,仲田纔有時間開口,“李叔,我怎麼了嗎?”

“你睡了一天一夜怎麼都叫不醒,真是急死我們了。”孫阿爸心疼的說着,轉頭看着李大夫道:“怎麼樣老李,小田沒事吧?”

“這……”李大夫皺了皺眉,小田這脈象實在是看不出什麼,想了想道:“醒了就沒事了,小田身體有些過勞,思緒過重,吃兩幅安神補身的藥,放寬心修養幾天,有什麼事再找我。”

李大夫說完,留下幾副藥,關心了小田幾句就離開了,仲田也弄明白了自己的狀況,在牀上發了一會呆,轉頭看向小窗。

窗外是一副日落的美景,仲田按着太陽穴,奇怪那一個匪夷所思的夢,居然讓自己睡了一夜一天。

仲田站起身活動身體,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勁,便和孫家阿爸說了幾句,送了孫阿爸離開,才轉身就被兒子撞了個滿懷,抱着驚魂未定的小幸文安慰,許諾了小幸文一堆東西,保證了N多之後,小幸文才抽噎着恢復了正常。

“阿爸渴了,給阿爸倒杯水喝好不好?”仲田說了半天,口都幹了,推着小幸文讓兒子給他倒水。

“嗯!”小幸文悶悶的應了一聲,起身去給自家阿爸倒水。

仲田看着兒子抽噎着的小樣子,輕笑了一下心裡暖暖的,長出了一口氣,轉身打算收拾牀鋪,卻暼到牀頭正擺着一個青花瓷的小瓶,腦袋裡轟的一聲,整個人僵在了原地,一句話在耳邊響起,“將此物擦在右眼眼角,可以助你完成心願……”

“阿爸,水。”小幸文捧着水杯站在自家阿爸身前。仲田手有些發顫的把茶杯接了過去仰起頭一飲而盡,伸手指着牀頭那瓷瓶,“那是誰拿來的?”“不知道,我中午從學堂回來,這個好像就在牀頭。”

小幸文搖了搖頭,走到牀頭把瓷瓶拿了起來,“阿爸這是咱家的嗎?”

“是咱家的,阿爸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拿出來的了。”仲田伸手把瓷瓶接到手裡,揣到懷裡,笑着摸摸兒子的頭,“餓了吧,阿爸去給你做飯。”

“好,阿爸我幫你!”小幸文乖巧的點頭,和仲田一起出了臥室,進廚房去做飯。爐竈還沒起火,孫家阿爸就敲門來送飯了……

夕陽沉下地平線,父子兩坐在自家堂屋吃飯,小幸文說,以後下了私塾就幫阿爸幹活,他也可以自己進城賣兔子,叫他阿爸以後不要太累,要好好休息。

仲田看着兒子哭的紅腫的眼睛出神,又心疼又安慰,懷裡那瓶從天而降的神秘東西,變得異常的沉重滾燙……

深夜,小幸文倚在自家阿爸的懷裡睡熟了,仲田躡手躡腳的起身,點亮了臥室的油燈,坐在銅鏡前拿出了衣服裡的瓷瓶,盯着那東西看了良久,纔打開了蓋子,一股濃香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