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虎見了,駕着五色神牛衝殺了過來,手起一槍,結果了這兔子的性命!
見了這兩人如此兇猛,虛日鼠就想退縮,被邊上心月狐一把扯住,冷冷道:
“他手上法寶太過厲害,如果我們分散逃走,只會被他一一打死,還不如一擁而上,他能打死幾個?!生吃了他!”
“吼!一起上!”尾火虎、箕水豹、鬥木獬、井木犴四個帶頭衝鋒,後邊妖族見了,也是這個道理,紛紛跟上!
黃天化還來不及從這兔子身上收回攢心釘,就被一羣妖族圍着打!
仗着兩隻巨大的銀錘,黃天化上下遮擋,勉強戰了一個平手!但是黃飛虎就不行了,他手上是鐵槍,根本就難以應付,一不留神,下身就露出了破綻,左腿頓時被齊膝扯斷,痛得他慘叫一聲。
黃飛虎低頭看去,卻是一隻金黃色的土狗在狼吞虎嚥自己的殘肢,心中憤恨無比:
手上鐵槍本該遮擋前方的攻擊,卻因爲痛恨那隻土狗,忍不住想要將其刺殺,頓時心手不一,稍稍緩了一下。
頓時被那當面的巨虎瞧見了破綻,猛然一口咬住,相持不下,兩邊的狼、豬紛紛涌上撲咬,連撕帶扯,幾下就將黃飛虎扯得四分五裂,四獸齊上,各自分了一部分,大口吞吃。
看到這個場景,黃天化怒吼一聲,兩隻銀錘上下翻飛,朝着黃飛虎衝了過去,身爲人子,總不能讓自己的生父死無全屍吧?
一路上黃天化連連砸死了身形較小的黃羊與白鼠,衝到跟前時,卻只看到一攤鮮血,連骨頭都沒有了。
幾隻剛吃了黃飛虎的豺狼虎豹紛紛圍了過來,氣勢高漲,眼神襂人,目標就是黃天化的一身血肉!
黃天化冷笑一聲,麒麟神魂出竅,瞬間就將那攢心釘叼起送回。
心月狐見了驚叫一聲:“快出手,不要讓他有用法寶的機會!”
“遲了!”黃天化手起一釘,殺的不是那豺狼虎豹,而是這隻負責指揮的狐狸,沒有指揮,他纔有機會殺出去!
否則,自己一個人,再有本事,也幹不過這麼多有組織的妖族!
而後,銀錘飛舞,打得尾火虎、箕水豹、奎木狼、鬥木獬紛紛後退,難當其鋒。
眼見得就要衝出去了,這時一個冷酷得幾乎變了聲調的年輕聲音傳來:“射人先射馬!”
井木犴聽了,心中一動,腳下發力,到了玉麒麟身後,神通菊花殘發動,狠狠一爪,從玉麒麟的菊花刺入,將一根大腸都掏了出來——這可是井木犴的看家本領,屢試不爽!
如此一抓,痛得玉麒麟再也難以維持,瘋狂人立而起,四蹄飛蹬,想要將緊抓自己大腸的井木犴掙脫。
可惜,玉麒麟不知它越是掙扎,這大腸就拖得越長,倏忽之間,連心肝脾肺腎都一併扯出到了肛門外邊,被口涎直流的井木犴一口吞下,慘死當場。
還以爲能夠逃出生天,猝不及防的黃天化,被瘋狂人立而起的玉麒麟顛翻出去,半空之中,就被早就瞄準了的尾火虎、箕水豹、奎木狼、鬥木獬一口一肢,當場咬斷吞噬。
而後,一匹白色的妖馬優雅地上前一步,將黃天化的頭顱踏碎,了結了他的痛苦。
父子三人,一併上了封神榜!
南宮适在外邊看着,卻發現商軍的中軍始終未亂,而喊殺聲卻漸漸平息,知道事不可爲,便要下令退走。
哪知道身後一處灌木中,四隻眯着等待了許久的綠色眼睛倏然睜大,就等着南宮适放鬆的這一刻,縱身猛地撲出,將指揮周軍後撤的南宮适分屍!
邊上週軍士兵紛紛驚慌逃走,沒辦法,南宮适身爲將軍,又是鬥神將,都不是人家一合之敵,自己這些小兵,又能怎麼樣?能跑幾個算幾個吧。
吃了南宮适之後,柳土獐與張月鹿對視一眼,似乎,這人族的鬥神將,也不怎樣厲害麼,看着眼前奔逃的人族戰士,在他們眼中,就是一頓大餐而已!
兩妖猛地撲出,開始肆意追殺周軍來,一時間,哀嚎慘叫,彷彿是人間地獄。
商軍的中軍帳中,辛甲進來,抱拳道:“黃家父子三人皆已伏誅。”
聞言,聞仲眼中滿是痛苦與不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稍稍一頓,就再次睜開眼睛,再無絲毫疑慮與同情,鏗鏘有力地下令道:“大軍出擊,今日,掃平周營!”
隨着命令傳出,商軍號角催動,大軍徵發,八萬大軍朝着周軍大營碾壓過去。
哪吒看着袁洪一動不動,忍不住問道:“陸壓,你就這麼眼看着他們去死?他們畢竟與我們是同殿爲臣吧?”
“你忘記了,你師叔姜子牙,姜帥可是說的很清楚了,以後軍事方面的事情,我就不要插手了。
再說了,你我也沒有得到出擊的軍令:中軍帳中,能夠救援的武將,不在少數吧?
所以說,真正送他們去死的,不是我,而是姜子牙,你的師叔,還有,那位仁德的陛下。”袁洪搖搖頭:
“在戰陣之中,如果不想傷害普通的人族戰士,那麼,身爲鬥神將最強大的戰力,根本就無法發揮!不然,黃家三人,怎麼可能死得那麼憋屈?!”
“哪一個鬥神將,不能身化數丈、十數丈高下的神獸?想要衝破商軍陣營,哪有什麼費力的?
可是,帶着一羣普通戰士,還不能拋下不管,你讓黃家父子怎麼辦?就算我去了,也一樣沒法出手!
黃天化的攢心釘,打一個死一個,你也看到了,要是在大軍之中,由他負責偷襲,別說是十幾個妖族,就是二十八宿全部來了,也要送命!
卻偏偏要讓他殺入商軍大營,被那麼多的妖族圍攻!”
哪吒聞言,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的意思,是師叔他們故意送他們一家去死的?”
袁洪起身,看着漫山遍野衝向周軍大營的商軍,他到想看看,此時的姜子牙與姬發,面對損兵折將的現實,又會是何等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