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打得是氣喘吁吁，加上身體的勞損，臉色不正常的漲紅。李氏老淚縱橫，楊海想着自己剛剛的瘋狂舉措有些驚駭。他平日裡也不是沒聽李氏嘮叨罵人，今天怎麼就沉不住氣。
“快別哭了。兒媳婦兒都在家。你也是明知道我生病，要靜養，你也合適些。要折騰兒媳婦兒，儘管去，我又不攔着你。”
楊海尷尬的說道。
李氏也不言語只一個人哭泣。
“讓你別哭了！看着好看啊！”楊海的耐性又要沒了。
李氏眼珠子一轉，知道把握好一個度。
“你以爲我願意哭。我這不是心裡苦。清梅給別人做小妾，這些天也沒見過。我心裡擔心。你不體諒我，還打我。你以後讓我怎麼在兒媳婦兒面前立威。甩我的臉子，你高興了。”
李氏當即無聲哭起來。
楊海手足無措。見慣了李氏大呼小叫無理取鬧的樣子，突然李氏這般小人小意的哭泣，讓楊海有些適應不過來。
“我錯了，你別哭了。你自己哭吧。我出去走走。”楊海實在沒法。
李氏越哭，楊海心裡愧疚越大。李氏確實跟着他沒過好日子。最近李氏心情不好，折騰朱氏和巫氏，楊海看在眼裡，自己沒體諒還打了李氏。楊海年輕時候是真愛李氏。不然也不會忍受李氏的打罵熱鬧這些年。
楊海一走，李氏擡頭，哪裡有流淚。一滴淚都沒有。
晚上吃飯時，朱氏和巫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李氏分菜分飯。先給楊海添飯，重重的把碗放桌上。
楊海也不生氣，悶悶的端起飯碗吃飯。
巫氏和柳兒互相對視一眼，柳兒張大了小嘴。這時纔信了巫氏的話。李氏果真不是一般人！
今天的菜色一般。比起楊家莊要好許多。一盤炸丸子是楊清梅婚宴剩下來的，還有半盆子的醬肉。一碗炸凍菜。一人一碗白米飯。李氏一人分兩勺子炸丸子，一勺子醬肉。
分給巫氏的時候，李氏的丸子和醬肉都刻意的抖一抖。
朱氏就更苛待些。
“你身體這樣廋，肯定不喜歡吃肉，也不喜歡油炸的東西。你們這些大小姐就是麻煩，害怕長胖了，不過我是體諒你，給你少分一些，讓喜歡吃的多吃兩口。”
朱氏的炸丸子和醬肉硬生生的少一半多。
朱氏蠕動嘴脣，沒敢反駁絲毫，小口低頭吃飯，還是能用這些菜下飯。朱氏如此安慰自己。
“老二家的少吃一些。你不是最近減肥？”
李氏不耐煩朱氏裝柔弱。
楊萍忍不住開口道。
“奶奶記錯了吧。定是大伯母要減肥來着。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嫁人，娘在這節骨眼怎麼可能減肥，壞了身體就不美了。”
李氏把碗哐嚓放下，碗裡的飯都震出來幾粒。
“你要嫁人？誰會娶你這個蕩-婦！你想來是忘了在老家怎麼勾引梅夫子的。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你個賤人生的小賤人，還敢給我這樣頂嘴說話。哪家要娶你？快說！”
李氏揪住楊萍一頓掐。
朱氏見着自然捨不得楊萍受磨難，上前想要拉架。李氏自然是來者不拒，兩人輪番的扭。楊琦眼光曖昧不明，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