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蕭如所料的。
十三天毫無音訊,炎闕,急瘋了。
凰族的巖爐地牢中,有兩個人。
一個,沒了手,一個,沒了腿。
這正是被炎闕抓捕過來的炎麟和鳳炎。
巖爐地牢,這處地質有異,引地心之火通燒牢壁,熱氣只會往裡不斷擴散,使得“巖爐”內悶熱而窒息。
就是屬性爲火的凰族,都是受不了的。
巖爐地牢,在凰族,是屬極邢。
兩個身形頹殘的身影靠着牆壁,雙目空洞。
“咔噠。”
似乎鐵鏈送鎖的聲音。
昏暗的甬道里響起腳步聲,這腳步聲不快不慢,不疾不徐。
巖爐中的兩個耳朵似乎微微動了動。
腳步聲愈加近了,最終停到了巖爐外,隔着一層外壁,冷眼看着爐中的他們。
“鳳炎。”
鳳炎垂着頭,裝作未聽見,他想握拳,掐手。
但是……
他的手,沒了。
實力,沒了。
他成了廢獸,成了罪獸,而那所謂至尊血脈的炎闕……仍舊高高在上手掌大權……能夠隨意定他的生死。
不甘。
憑什麼!
就因爲他不是至尊血脈嗎?!憑什麼!
他的實力,天賦,哪裡輸給他炎闕了!
炎闕目光極爲冷漠。
“我本沒打算將你們折於此,你們,千不該萬不該的便是動小如。”
“呵。”鳳炎牽了下嘴角,擡頭看一眼炎闕。
“我,不虧。”
對,不虧,起碼,他毀了炎闕的雌性。
半點都不虧!
“你的雌性,進了禁地……再也,出不來了。”鳳炎低聲道,話語甚至帶了隱忍的癲狂!
炎闕手袖微緊,眸光卻平靜得淡漠。
“她能出來,以兩個凰族進行祭獻,可打開禁地……”炎闕道。
他目光轉向一邊一直未有反應的炎麟,“這凰族秘法,還是從炎麟你那找到的。”
看着那頹廢的身形,微顫的指尖,炎闕冷眼瞧着,脣角涼薄的掀起。
“把他們帶到主場去……”祭獻。
!!!
“是。”隨行的巖爐看守近侍恭敬應道。
一瞬間,原本癱於地面的鳳炎激動大喊!
“炎闕!你不可以這麼做!”
“你這是以權謀私!”
“炎闕!”
鳳炎大聲喊叫,而炎闕負手旁觀心中冷淡至極。
“你們謀殺靈女的罪責,用來祭獻于禁地正合適。”
鳳炎一瞬間,心中咯噔,心,徹底涼透了。
謀殺雌性上有轉圜餘地,但若是靈女……
他便再沒有機會了。
死。
他只會是死的下場。
還是……死無全屍的下場。
對於已經成了廢物的鳳炎和炎麟來說,就連一個牢房近侍都是掙扎不過的。
鳳炎頹然的被拖走。
炎麟路過炎闕的時候停了一下,墨發髒亂遮掩的面容終於擡起。
“炎闕,你贏了。”
從一開始,他的小動作便被他收進眼底,掌握於心,偏偏,他還不自知的……
一直愚蠢的驕傲,愚蠢的自以爲,自己,只需要稍稍計劃便能把這高居神壇中的人給拉下位!
現在看來,他是如何的愚蠢,如何的可笑?!
炎麟灰暗的鳳眼閃過自嘲和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