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緩步上山,押解的正是小白龍秦楓。看起來他似乎寡不敵衆被生擒活捉。但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似乎絲毫不畏懼。反倒是押解他的人,走得戰戰兢兢,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令人有些捧腹。
“喂,你們這幫蠢材,怎麼打了勝仗還愁眉苦臉,就像家裡死了人一樣,算什麼英雄好漢呀!”鎮守關隘的嘍囉兵打趣地說道。
“快開門、快開門,老子心裡很煩,折損了好多兄弟,當然愁眉苦臉。”領頭的嘍囉頓了一下,畏懼地望了秦楓一眼,終於惡狠狠地說出口。
守關的嘍囉粗略看了一下這行人,發現的確少了七八個弟兄,連二當家、三當家也不在,於是警惕地問道:“兄弟,這小子果然這麼厲害嗎?傷我七八個兄弟,連當家的都被他殺害了不成?”
“兩位當家的去追那女的去了,你也知道,老大非要活捉那女的,因此要費些周章。我說你趕快開門,我們要押解這小子去見老大。”領頭嘍囉一頓呵斥,關隘大門緩緩打開。一路上行,他們走得異常順利。秦楓心中也不由感慨,這裡地勢非常險要,絕對不比九龍山、二龍山、絕影山等名山差,的確是個佔山爲王的好地方。若是方纔強攻硬打的話,自己還真的不容易佔到多大
的便宜。約莫經過半個時辰的跋涉,這一行人終於爬上了山頂。放眼望去,這片山頂地勢豁然開朗,而且非常平坦。在這片開闊平坦的地勢上,修建了十幾間房舍,全部都是唐代建築,典型的道家風格。而正中的
牌匾上寫着三個字‘長樂觀’。
“真是玷污道家清淨,卑鄙無恥。”秦楓低聲吐出這幾個字,豈料押解他的一行人個個如同篩糠般全身抖動,似乎嚇得魂不附體。“各位麻煩專業點行不行,我又不會吃了你們。”秦楓忍不住撲哧一笑道:“是你們在押解我,現在看起來好像成了我押解你們。諸位請放心,只要不亂搞不壞我好事,保管你們性命無憂。若是你們想亂來的
話,那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聽到這裡,這些嘍囉們汗如雨下,當真是驚魂未定。不錯,這行人雖然是押解秦楓上山,不過卻只是一個幌子,是秦楓的絕妙計劃。他在山下立威斬殺了六個嘍囉,還扣押了二當家和三當家,然後讓這幫已經嚇破膽的嘍囉們送他上山。他要獨創龍潭,隻身
將這長樂觀從盜匪的手上解放出來。
現在他已經成功登上山巔,就等着進入大堂之中會面彭磊,然後將他生擒活捉,破了長樂觀這個賊窩。“我說你們不要在篩糠了,我已經說了,只要你們配合得當,我絕對不會傷你們性命。”秦楓再次耐心地講說。畢竟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他希望用最小的代價擒賊先擒王,而不是陷入重重圍困再殺出一條血
路來。
“是、是、是,大俠,我們立刻帶你前去見彭磊。”領頭的嘍囉定了定神,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帶領一行人快步前行,半柱香時間不到,便來到大堂的門口。
這座大堂修得非常華麗,一看便是方纔完工的建築。肯定是他們佔山爲王之後,搶奪百姓財產修建的。
秦楓強忍着心中憤怒,暗藏着胸中殺氣,大踏步走進大堂,進門便看到彭磊端坐在一張虎皮大椅之上。“原來是他!”秦楓驚了一下。原來這個彭磊是當年朝廷的將軍,在秦楓從薊州飲馬川南下的時候,於他交過手。當時彭磊被打得落荒而逃,可謂是生死不明。沒想到竟然躲到這個偏僻的地方,安安穩穩做
起山大王來了。
爲了不被識破,秦楓低下他高貴的頭顱,故作一副苦瓜臉,彷彿當真是無可奈何被生擒活捉一般。
“堂下是何人呀?”彭磊開口問道。那熟悉的聲音響起,果然就是當年鎮守關口的將軍。
領頭的嘍囉兵說道:“這是方纔放箭偷襲我們山寨女人的男人,他可忒狠了,殺了我們幾十個兄弟。幸好兩位當家指揮得當,我們終於將他生擒活捉。”
“這麼厲害!”彭磊吃驚得差點從老虎凳上掉下來。自己好不容易拉扯了三百多弟兄佔山爲王,今日一天竟然被這人殺掉好幾十,白白損失了三分之一的戰鬥力,自然是令人驚恐萬分的事情。
彭磊慌張地眨了眨眼睛,舔了舔乾涸的嘴脣問道:“那兩位當家去哪裡了,怎麼沒有回來?綁這小子的繩索要緊一些,免得被他給掙脫了。”
秦楓哈哈大笑,然後昂起頭來盯着彭磊。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那攝人魂魄的氣勢,讓彭磊再次驚訝無比,簡直不敢與之對視。
“你、、、你到底是誰?”彭磊提了提腰帶,將秦楓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不認識秦楓,但總感覺似曾相識,彷彿在哪裡見過一般。
秦楓卻淡然地說道:“彭將軍,別來無恙,可別說不認識我了。”他早已仔細觀察了周圍一遍,將整個大堂的環境觀察得通通透透。
這裡只有一道大門,裡面雖然寬敞,但是守衛不多。他自信守住大門,便能夠將裡面的人全數擊殺,兩柱香之內,把匪首擒獲。
只要將那彭磊活捉,便可以減少殺戮,說不定能夠和平解決此事也有可能。
“你、、、你是?”彭磊再次將秦楓仔細看了一遍。突然,他就像被閃電擊中一般,猛然從椅子上彈起,然後當衆跪倒在地。
秦楓知道對方認出了自己,於是打趣地說道:“怎麼,我是被活捉的人,怎麼你反倒對我下跪呢?”
“大俠,我該死,我作孽,請放我一條生路,我再也不作惡了。”彭磊不管不顧,竟然開始磕頭起來。
秦楓也不廢話,他將打了活結的繩索解開,下令嘍囉全部出去然後關閉大門。緩緩走到彭磊身前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麼就不會做無謂的抵抗是吧?”
“大俠,我自然不敢抵抗。你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絕對不敢與你爲敵。”彭磊不斷地磕頭,額頭上滿是鮮血。秦楓見已經震懾到這個匪首,於是將他扶起來,淡淡說道:“我要你告訴我,高峰山的餘國鑫到底是什麼情況,他的後臺是不是幽蘭教,他們還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