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冠希兄發大招了!

轎中的夏錦華聽了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受傷了嗎?

三狗子也是在她懷中上竄小跳的,激動不已。

好不容易,趕在巳時之前到了中門口,此時皇宮的鑾駕還未曾到,鎮南王也未曾到,百官已經陸陸續續地來了。

侯府的一行嬌子到了中門口,安定侯領着自己的三個嫡女,還有安定侯的二弟,也領着自己嫡出的兩子一女,站在一處等候着。

夏錦年看向了龍家的隊伍之中,正看見龍捷看過來,頓時羞紅了臉了,夏錦繡也出來了,但是蒙着面紗,看不見真面,但一雙眸子卻如罩了霧氣般空靈美妙,不時看向了皇宮的方向。

終於,衆人聽見了一陣馬蹄之聲——鎮南王來了!

百姓們歡呼着,夏錦華也激動無比,踮起腳尖看過去,看見一長隊戎裝跨馬而行之人從長街盡頭一點點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那領頭的,首先便是威風赫赫,風采不減當年的鎮南王,分明年近半百,可看起來比四十左右的安定侯還意氣風發。

鎮南王雖然手握重兵,但是並不參與朝中爭鬥,他只效忠於皇帝,皇帝將位置傳諭太子,他便效忠太子,也幸得站對了位置。

如今依舊是擁有軍權,是朝中屹立不倒的第一武將。

鎮南王的身邊,便是其子閻羅,人如其名,一個冰冷陰森如閻羅的人,卻着了一身白袍,銀雪耀眼,銀槍傲雪,加上那冷峻的絕色容顏,惹得一衆京城女子歡呼,就算是貴族女子也不顧矜持地隨着隊伍圍觀着。

不少人蠢蠢欲動,手中已經有鮮花瓜果等,就等着一會兒送給這位凱旋歸來的世子爺。

這是歷來便有的傳統,保衛邊關的大軍凱旋歸來之時,京中百姓出瓜果美酒鮮花,歡呼英雄的歸來。

夏錦華這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帶,實在是太激動了,什麼都忘記了,看見別家小姐手裡頭不是瓜果就是美酒,還有鮮花等,她渾身摸了摸,只摸到一隻三狗子。

她威脅道:“一會兒你假裝你是個草莓!”

三狗子翻了個白眼——果然,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

大爺我這麼健碩的身軀,這麼滑溜的皮毛,怎麼看也不是個草莓啊!

但夏錦華哪裡管得了它心裡怎麼想,捧着三狗子,像捧了個草莓,便張望着那一羣人。

目光從鎮南王和世子閻羅身上掠過,看見那隊伍前頭的幾人,終於是尋到了一張遮着面具的臉。

那人身在高馬,身材健碩,在那一羣高大威武的武將之中,絲毫不見矮人一頭,反而是挺拔不已,着一身黑色的戰袍,如同暗夜之中來的死亡使者,整個人上下被冰冷的氣勢所籠罩。

那面上,帶着半張面具,瀲灩着銀光,將半張臉都遮蓋住了,只剩下一張緊抿着的脣現着,隱約還可以看見那挺拔的鼻線。

還可以看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似乎是毫無感情,如兩汪深泉,深不可探測,阻礙了所有人的探視。

是他!

夏錦華幾乎一下子便激動得哭了,那就是他,縱然看不見完整的臉,但她依舊是認得,那脣,那眼,都是他獨有的,甚至他周遭十丈之內的空氣,都瀰漫着他獨有的氣息。

等待了兩年了,他終於還是歸來了!

也是兩年前的這個時候,他離去了,說了兩年便歸來。

就連三狗子也激動無比,甩着自己的小肥鏢,亂舞着身子。

他騎在高馬之上,目光一直在前,眼中似乎容不下任何東西,如同毫無感情般,更似未曾看見那人羣之中的夏錦華。

隊伍已經到了中門了,宮中的人還未曾來。

鎮南王一伸手,身後百人停下。

鎮南王首先翻身下馬,幾乎是同時的,那身後十幾個騎了馬的武將同時鏗鏘而下,戰靴幾乎是同時踩在中門的青石板之上,發出沉重又整齊的聲音。

那人羣之中,一個翻身而下的白袍小將不知道是驚豔了多少人的目光,亂了多少人的心,現場不管是貴族女子,還是民間女子,都激動得熱淚盈眶。

夏錦華更是忍不住淚落。

她方纔似乎是看見司空絕下馬的時候目光往她這裡一撇,雖然是一撇,但夏錦華還是看見了他眼中的驚喜。

現場一片啜泣之聲,那其中也包括夏錦華。

身邊站着的夏錦年和夏錦繡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鄙夷之意。

原來她竟然喜歡上了那世子閻羅!都激動得哭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一個寡婦還想做世子妃不成?

癡人說夢!

“我說姐姐啊,那世子爺您就不要妄想了,你就想嫁,過去了也只是個妾!”夏錦年尖聲尖氣地道,藏在面罩之下的臉一陣陣扭曲得意。

安定侯似乎也是察覺了她的那點小心思,面上並未有異動。

夏錦華這才察覺自己失態了,讓別人笑話了,冬奴忙給她擦擦眼淚。

她忙用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妝容,幸好,還沒花,不然一會兒怎麼見自家老公。

鎮南王領着那軍士,在中門之處等着皇帝御駕到來,各位文武百官紛紛上前與鎮南王道賀。

“王爺凱旋歸來,恭喜恭喜!”

“此番蠻夷大破,鎮南王當立頭功!”

“恭喜恭喜,鎮南王實在我蒼洱棟樑啊!”

安定侯也前去了,與鎮南王說話,文武百官包圍着鎮南王,鎮南王一時之間風頭無二!

“大哥!”閻茗首先便躥了出來,往閻羅面前去了。

看見自家的弟弟,閻羅那冰冷的面上也破天荒地出現了一絲柔和,只是微微一笑,不知道是迷煞了多少人。

見過了閻羅,閻茗又看向了閻羅身邊,那一身黑色戰袍的鬼面將軍,“義兄。”

他現在是鎮南王的義子,閻茗是要喚他一身義兄。

鬼面將軍點點頭,面具之下的脣微微一勾,算是迴應了。

那鬼面將軍和閻羅兩人一道站在鎮南王的身後,黑白交相呼應,兩人一同享受着衆人的仰慕、崇敬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哪個貴族小姐帶的頭,一衆蒙着面紗的貴族小姐,從各自的嬌子之中出來了,奔向了那一隊凱旋歸來的英雄,奉上自己手中的瓜果鮮花。

那一對武將之中,有世家子弟,有底層上來的老將。

貴族小姐們則是圍着那些個家世不凡的世家子弟們轉悠着,平民的女子則是圍着那些沒有背景的老將和普通軍士,那鎮南王世子更是衆人眼中的香餑餑,被一大羣貴族女子圍着,送花送瓜,更兼暗送秋波。

沒一會兒的時間,那閻羅的脖子上便都是鮮花,他身邊的閻茗替他收了好多瓜果。

那是一種對於英雄的讚美和感謝,也是一衆貴族少女們的芳心。

閻羅從頭到尾都未曾說話,一直是面目冷峻。

而旁邊的鬼面將軍,似乎是被排斥到了那個圈子之外。

都言他面若鬼剎,所以用了面具遮住,貴族女子自然是瞧不上的,那些個平民的女子卻又不敢靠近。

閻羅脖子上滿是鮮花的時候,他卻一點該屬於英雄的獎勵都沒有。

別人,無論是世家子弟還是普通士兵,手頭都有東西了,唯獨他,孤零零站在那處,顯得無比冷清和尷尬。

一邊的文武百官忙使喚了自家女兒去走動走動,免得鎮南王面子上不好過,畢竟那鬼面將軍是他的義子。

但是那些個貴族小姐卻是不願意得很,那鬼面將軍長得青面獠牙,整個人都陰森怪異,走進了都感覺渾身不舒服,她們怎麼敢走進!

自家的女兒不去,衆人都盼着有別家的女兒願意去。

在衆人的期待之下,終於有一個貴族女子走向了那鬼面將軍。

見那女子外罩一襲花開富貴的錦繡牡丹大袖衫,足下的長裙曳地,頭上綾羅不輸別家,也是戴着繡了兩片青竹的面紗,面紗之下容顏隱約,可見其迷人的容貌,面紗之上一雙眸子,美得如夢似幻。

她走到了那鬼面將軍的面前,鬼面將軍那一直巍然不動的眼珠似乎也隨着她動了一遭。

衆人紛紛打聽:“那是誰家的小姐,怎麼這般膽大?”

“那是安定侯府的慧靈郡主!”

“原來是她啊!”

衆人紛紛看向了安定侯,看見安定侯面色怪異無比。

夏錦華站在鬼面將軍的面前,眼中的淚光更甚了。

這就是他,一樣的味道,一樣的氣息,是她日思夜想了兩年六百多個日夜的味道!

她笑着,雙手捧出了個毛茸茸的東西,呈過了胸口,呈到了鬼面將軍的面前。

“多謝將軍爲我蒼洱保家衛國,護蒼洱之安寧,小女無以爲報,一點小小的心意,請收下。”

鬼面將軍的目光終於從她的臉上移到了她的掌心之中,閻茗和閻羅也是看了過來,見那掌心之中一個圓潤潤,毛茸茸的小東西朝天翹着,到了那鬼面將軍的面前,那圓潤潤的東西忽然一動,伸出了一雙爪子,露出了一個鼠頭,忽然對着鬼面將軍做了一個鬼臉。

三狗子張牙舞爪,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這叫什麼?哦,對了!夏錦華說了,叫Surprise!

衆人才看清,那原來是個肥得有點過分的老鼠,只是花溜溜的,方纔翹着個屁股,遮擋了大半的身軀,一時間沒看出來!

人家送花送果送酒,她送老鼠?

閻羅眉毛一挑,似乎是知曉了眼前這人的身份。

鬼面將軍看着三狗子,銀色面具之下的面容巍然不動,用那毫無起伏的聲音,問道:“小姐所贈,爲何物?”

夏錦華聽見那日思夜想的聲音,再一次熱淚縱橫。

那一定是他,雖然那聲音變得越發的成熟、冷冽,但她還是一下便聽明瞭。

她哽咽:“這是草莓,寧山縣柳水鎮上,蘿村裡生長的草莓,京城沒有,小女子千辛萬苦從寧山送來,專爲將軍享用,以慰將軍兩年征戰之苦。”

三狗子也很配合地甩着自己的一身肥膘——對對對,大爺我就是一顆草莓!一顆膘肥體壯英俊瀟灑的草莓!

鬼面將軍那緊抿的脣線終於一鬆,道:“本將多謝小姐厚愛。”

說罷,他伸手了大掌來,放在那雙小手的下方,夏錦華低頭,看見那一雙大手之上,又多了不知道多少老繭,還留着傷口。

她張開自己的雙掌,三狗子已經跳進了那大掌之中。

“邊關兩年,風霜雪雨,將軍過得可好?”夏錦華忍住了噴涌的淚意,問道。

“勞煩小姐掛念,本將自幼在軍中長大,不知何爲苦。”鬼面將軍接過了三狗子,三狗子便蹭上了他的肩膀,用腦袋蹭着那留着段鬍鬚的下巴。

但馬上就用爪子嫌棄的拍了拍——尼瑪,長鬍子了,扎腦袋!

“那將軍在關外兩年,家中可曾還好?”夏錦華擡起頭,看着那一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眼。

鬼面將軍回道:“家中糟糠苦守兩年,待得他日我皇開恩,便解甲歸田,長伴她身,一生不離。”

夏錦華忽然笑了:“可是小女子似乎傾心於將軍,我乃安定侯府慧靈郡主,將軍來提親可好,小女子便爲妾,侍奉將軍一生,也是不離不棄。”

“你——”閻茗驚呼一聲,但馬上還是閉嘴了,閻羅也怪異地看了一眼夏錦華。

但聽見鬼面將軍沉默了一番,道:“此事本將無法做主,得請示家中內子,她若是同意,本將便親身迎娶郡主過門。”

夏錦華又笑了,笑得淚水都幹了,“將軍如何得知家中情況,或許兩年時間,嬌妻早已歸屬他人,家中田產盡歸他人姓。”

鬼面將軍便看着她笑,等她笑過了,他才嚴肅地道:“不會,我已經看見她了。”

夏錦華低頭,幸福地笑着,而後道:“小女子也不過與將軍開了個玩笑,小女子也心有所屬,一心只等我皇賜婚,不久將來,小女子成婚之日,將軍定要到場。”

“一定。”

夏錦華這才推退開,鬼面將軍目不斜視,將肩膀之上的小傢伙給放進了兜裡。

身邊的閻羅只是將他和那兜裡的‘草莓’看了一眼,也未曾多話。

閻茗被他們的對話搞得糊里糊塗的。

夏錦華迴歸了侯府的隊伍之中,夏錦年和夏錦繡連同夏錦玉都怪異地將她看了一眼。

夏錦年還陰森森地道:“我看你是看上那鬼面將軍了吧,那鬼面將軍生得張牙舞爪的,想必也沒人願意嫁她,你要是喜歡,讓爹爹給你請魂去,你這一過去了,正好可以做個正妻,還沒人跟你搶。”

夏錦華不曾說話。

夏錦年自覺無趣,便也未曾說話了。

正此時,一聲長喧響過十里長街。

“皇上駕到——”

明黃色的鑾駕從皇宮的方向一路往中門而來,無論是百官還是進京的武將們,還是那平民百姓,紛紛跪下迎接。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人三呼三歲,跪迎一國之君。

只聽見馬蹄聲,腳步聲由遠及近,上百個大內侍衛,連同太監妃嬪等衆多的擁着皇帝到來。

中間的明黃色的鑾駕輕輕落下,一雙明黃色五爪金龍繡的靴子落在了衆人的眼底,卻無人敢擡頭直視天顏。

“衆愛卿平身。”

“謝皇上。”百官呼聲之中,衆人站起了身來。

夏錦繡的盈盈的目光朝那衆星捧月般的閻璃身上落了過去了,這也是她第一次看見閻璃。

待看見那英俊不凡的一國之君時候,夏錦繡那眼中的光芒更甚,透出了癡迷至極的色彩。

她曾經是庶女,一輩子也沒辦法入宮的,但是現在不同了,她是安定侯府的嫡女,正經的小姐,相信很快她就可以吸引到皇帝的注意,然後順利地成爲他的枕邊人。

夏錦華搖搖頭,這閻璃年輕又俊便罷了,還是一國之君,他那後宮三千嬪妃,也不知道廝殺成了何等模樣!

夏錦繡就算是進了宮,想必也長久不了,誰讓她有個窮逼母族呢?

一個女人想在後宮之中平步青雲,除了自身的美貌才能,便就是母族的勢力和財力,安定侯府在朝中的勢力只能算是一般,馬上就要和韓國公聯姻了,龍家勢大,若是成了,安定侯府的勢力將會進一步的擴大。

其次便就是財力,但侯府現在的財力嘛……

最重要的是,夏錦華絕對不讓安定侯府這麼安寧,更不會讓那夏錦繡有進宮的機會!

夏錦華目光向那閻璃看了過去,嘴巴一撇,不時評頭論足。

頭髮太黃,鼻樑太矮,腿兒太短,腰太粗,脖子太長,被後宮三千輪過的男人,她纔不稀罕!

但目光轉向那鬼面將軍,卻是欽慕得很。

還是自家的男人好!

而且,他如今的不舉之症已經好了,算是個正常的男人了,可以提槍上陣了……

想着以後的‘性福生活’,夏錦華那藏在面紗下面的臉蛋現出了酡紅的幾朵淡雲。

似乎是感應到了夏錦華那‘色眯眯’的眼神,鬼面將軍的目光轉向了她,她忙慌着轉身,做回了嬌子。

大臣們隨同武將擁着皇帝進宮慶賀,家眷們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嬌子,打道回府。

此番,蠻夷被打退到了北方遙遠的草地之上苟延殘喘,百年之內都要沒有能力再擾中原。

鎮南王與世子功不可沒,皇帝必將大行封賞。

但是蠻夷雖退,軍中的事情還是不會少的,皇帝頒下命令,等一切清點完畢,便大開慶功宴。

此次,正巧有多國公會在蒼洱國進行,不少番邦的使節將會來朝貢訪問,將那慶功宴元那公會一道舉辦,將是一場蒼洱國史無前例的盛大宴會,各大臣及其家眷都要出席。

不知道多少京中小姐正摩拳擦掌,要在那宴會之上露臉,博得皇帝好感,成爲常伴君王的枕邊人。

一回府,夏錦繡便急匆匆地回了錦繡園,甚至都不曾與夏錦華打個招呼,只當她是透明人,似乎是不屑於與她說話。

倒是二房的夏尤樊遠遠地將她好奇地看了一眼,其弟夏尤嵐主動地來和夏錦華見禮,夏錦華自然也是回禮了。

與夏尤嵐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話,夏錦華便上了嬌子,往自己的宅子趕去。

回了宅子,已經是正午了,她餓得前胸貼後背的,秋奴已經備好了午飯,只等她來吃。

吃過了飯,夏錦華便回了自己的閨房,讓冬奴備了熱水洗身。

洗了身之後,便偷偷地換了套三點式情趣內衣,點了魅惑的薰香,拿出了酒,還備了些涼菜,可以湊合一個燭光晚餐。

又備好了落紅帕,甚至皮鞭蠟燭都準備好了,只等晚上某人來,給彼此一個難忘的初夜!

她躺了在牀上,退走了所有奴婢,翻來覆去地躺了一會兒,忽然想起,現在流行紅絲線白綢緞!

那些青樓裡廝混的混賬玩意們最精此道,她也浸淫一番,於是,又起牀將紅絲線白綢緞也往自己的牀上堆,想必那人一定喜歡這些玩意。

不過,他好像喜歡的還是野戰,可是如今這侯府之中,也沒個野地,便只能在這屋裡湊合了。

還缺啥?

對了,還缺個塞子!

她得給他留個種,生個蛋,一定要把握住時機,不能浪費了。

於是又起身去找了塞子來。

這深閨之中,塞子不難找,往往是幾個女人分一個男人,幾天才輪得上一夜,就期盼着這一夜之間,便能懷上個種,鞏固自己在後宅的地位。

於是,那一夜之後,後宅婦女便會用個塞子塞住下面,讓老爺的子子孫孫跑不了,好早日落成胎。

以前覺得這東西有點猥瑣,但現在看來還真是有用。

她還簡單的梳妝打扮了一下,將他最喜歡的那一款口脂抹了,頭髮上便沒有其他的東西了,一會兒晚上還要滾牀單,頭飾多了麻煩。

夏錦華春心蕩漾,還是小小地睡了一番,等她睡了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府中的衆人都已經入睡了,還不曾見某人來。

夏錦華有些微微的失望,在被窩裡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終於聽見門外‘唧’一聲,還有輕微的拍門聲。

夏錦華喜出望外,理理頭髮,便去開門,但開了門,只看見三狗子在外面,卻不見某人。

三狗子進來,夏錦華張望了一會兒,見那庭院深深,除了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便無其他,失望地關了門,回頭便已經三狗子已經進屋,吃她準備好的糕點。

她進屋,將蠟燭點了,照亮了一桌子的東西,本來準備是要給他一桌燭光晚餐的,但是沒想到等了半天,沒想到,他人卻不來了。

夏錦華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心中雖然失望,但也沒法了。

他現在身份不同了,受限諸多,想必,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纔不能來相見……

或許,鎮南王府的美人太多,他早把自己這個農村大媽給忘在腦後了。

畢竟他才二十出頭,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時機,也是最善變的時候,曾經的山盟海誓都如此不堪一擊。

想着如此,她便心如刀割,有種想哭的念頭。

眼看着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樣,三狗子忙從自己的褲衩裡掏了個東西出來,送到夏錦華手裡。

“這是什麼?”夏錦華看着那東西,擦擦眼角的淚,見那是一個小小的布包,打開一看,竟然是一顆閃亮無比的寶石!

那寶石呈藍色,在這灰暗的燭光之下依舊看見那透亮如夢幻般的藍色,照得夏錦華的手都透着藍光,那藍光似乎是將她的手都照穿了,血色混着藍光,呈現出另外一種藍色。

“這是他給我的嗎?”

三狗子忙不迭地點頭。

她看着那寶石,圓潤無比,天衣無縫,沒有一點瑕疵,用了一個鐵皮模樣的東西包好,串了個鏈子,正巧能戴在脖子上。

夏錦華心裡頭一陣陣感動,想來他定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來見她了,便將那寶石戴在了脖子上,對着鏡子看了看,又對三狗子道:“好看嗎?”

那寶石確實不像是一般的東西,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弄來的,戴在夏錦華那如白皙如玉的脖頸之上,倒也是相得益彰。

三狗子熱烈地點點頭,還作勢要拍拍爪子讚揚。

夏錦華心頭高興,連帶着看三狗子也多了幾分英俊乖巧,不禁拍拍它的小腦袋,也不知道司空絕哪兒弄來這麼一頭小靈物,聰明不說,生殖能力還特別發達,在那蘿村幾年,村裡的耗子都被染白了,染白了不說,還他媽特別聰明,跟三狗子似的猴精猴精的,一般的貓根本弄不住。

夏錦華決定了,明兒個去找錢家的人問問,有沒有這種老鼠,給三狗子弄一隻來當個‘正宮娘娘’。

夏錦華也覺得那寶石異常美麗,邊把玩着,邊問三狗子,“他就沒讓你帶個什麼話兒來嗎?”

三狗子想想,又去褲衩裡掏一掏,掏出了一小張紙條來。

紙條上寫着——家中豬可好?

夏錦華笑笑,見三狗子又掏了幾張,總算在一張之中找到了答案了。

夏錦華見之不忍笑了,原來這是那蠻夷王庭的首領王冠上的寶石,那蠻夷王被司空絕給殺了,還順便將人家王冠之上的寶石給扣下來,回家給老婆帶。

她把玩着那寶石,覺得又貴重了幾分。

“他最近在忙什麼?怎麼都不來見我?他現在住在哪兒?”

三狗子又在褲衩裡陶陶,掏出一張紙條來。

上面寫着幾個字——稍安勿躁,且等幾日,必定請婚。

夏錦華看着那紙條,不禁笑了笑,“幾日是幾日啊?總得有個時間吧,說好了兩年回來,這都兩年多了,總不能讓我一直等吧,那二孃這幾日在攛掇我的婚事了,興許過幾天我就會被配個歪瓜裂棗了,他要是還不出手,我就得跟別人姓了。”

三狗子聽之,又從褲衩裡掏掏,再掏出了一張字條來——慶功宴。

夏錦華看了那紙條,又是捂嘴一笑,把三狗子揪過來。

“你這褲衩裡到底有多少東西?”

她將手伸進去摸了摸,裡面放滿了糖果花生,鼓鼓囊囊的。

“怎麼裝這麼多東西,要是哪天你跑着,忽然褲衩蹦了,多笑人。”

三狗子本來便不想穿褲子的,但是忽然有一天發現這褲衩裡面能賽好多東西,它便也接受了。

當下,夏錦華便想將它的褲衩脫下來研究研究,但見三狗子抗拒着,一邊掙扎,一邊用爪子推她的手。

去去去,要脫脫你家二狗砸的褲衩去!再脫我喊非禮了!

夏錦華又從它的褲衩裡找出了零零碎碎的好多字條。

打開一個——家中魚塘好嗎?

再打開一個——家中牛好嗎?

最後再打開一個——今年收成如何?作坊生意如何?

“打仗便打仗,還操心這些事情,要是讓人知道一個堂堂將軍還掛心着豬羊的事情,別人會笑掉大牙的。”

夏錦華拿出了筆墨來,也是寫了個紙條。

回信道:家中,豬好、羊好,魚塘好,作坊好,收成不錯,人也好,盼娶。

“你給我帶給他,小心些,莫讓人看見了。”

夏錦華將那紙條折成了小小的一疊,藏在那一褲衩的花生和糖果之中。

三狗子‘唧’一聲便出去了,夏錦華去給它開門,見着它那花溜溜的身子往夜色之中去了,有些擔心它一去不回,畢竟侯府到鎮南王府還是有些距離的。

但明顯,她的顧慮是多餘的,但見三狗子跑出去,朝天‘唧’一聲叫。

“啾!”

一道碩大的陰影從天而降,落在了它的身邊,正是那大老鷹四狗子,此時對着三狗子低下了桀驁不馴的頭顱來,三狗子便順着它的腦袋爬上了背,還回頭瞧瞧夏錦華,得意至極——傻眼了吧!大爺也有‘飛雞’!

夏錦華嘴角抽抽——這小畜生居然還知道打的。

三狗子坐在四狗子背上,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夏錦華長嘆了口氣,還是回了房間之中。

那人是不會來了,夏錦華便將備好的燭光晚餐和情趣用品都收了,白日裡便睡了許久,本想養好精神晚上好用功‘運動’的,一顆春心盼了半天也沒盼來那人。

她便打開了梳妝匣,將那兩片猥瑣的小鬍子找出來,對着鏡子化了個猥瑣妝,穿了男裝翻牆出去了。

此時侯府之中的衆人已經入眠了,但是那京城之中的煙花之地消金窟人卻是多得很,紈絝子弟們依舊在醉生夢死。

夏錦華與那些個混熟的紈絝子弟在妓院有個專訂的包廂,每天去那裡都能找到那羣人,若是不在,肯定是在賭坊裡頭混着。

今夜,夏錦華去了便找到了那幾人,見他們一人摟了一個花娘,正玩樂得高興,不知道又在說誰家的葷事兒,個個都露出了淫蕩的笑容來,一旁還有歌女舞姬正柔情淺吟縱情歌舞,一派酒色繁榮,宛若人間仙境,絲竹灌耳入。

“喲,各位這是在說什麼好事兒呢,怎麼不等我一等?”夏錦華進了包廂,便熟悉地坐了下去了。

“冠希兄你總算是來了!”黃驚吉首先一聲喚,夏尤樊等人也是衝他招手。

現在夏錦華已經隱隱地成爲了這些紈絝子弟的主心骨,因爲她的主意多了,現在偷女子的原味褻褲玩耍已經成了京中紈絝子們公開的秘密樂子,而在場的這幾人,則是‘引領潮流時尚的先鋒’,正是眼前的‘冠希兄’幫他們打開了新世紀的大門。

衆人看見‘冠希兄’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精緻的畫軸來,不過小小的一張,捲成了一卷,藏在衣裳之中也發現不了。

衆人紛紛好奇,湊過了那張縱情酒色場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來。

“冠希兄,又是什麼新樂子?”

“來來來,拿出來瞧瞧!”

“我先看。”

衆人就要來搶夏錦華手頭的畫軸,但夏錦華將那畫軸一收,對衆人故弄玄虛地道:“這可是番邦公子們才玩的新玩意,可是新奇了,若是想看,求我啊!”

一聽是番邦公子哥們玩耍的新樂子,衆人更加的好奇了,紛紛出手來搶,一行人鬨鬧着,最後,夏錦華屏退了所有的花娘妓女,將那正吟唱的舞姬歌女都叫停了,房中剩下這幾個紈絝子弟。

“將桌子清理乾淨,我給你們看看新玩意,保證你們喜歡!”夏錦華故作神秘地道。

忙有紈絝子將桌上的麻將和散亂的銀錢等收拾乾淨了,清理乾淨了桌面,便迫不及待地圍了過來。

萬衆矚目之下,夏錦華將手中的畫卷一點點地鋪開,在那鐲子上攤開了,衆人圍過了腦袋來,便看見那畫卷之上,一個女子正處中央,手中握着刀,衣裳盡碎,只剩下幾件破碎的布條掛在身上迎風起舞,就像是要臨風而去的仙女似的。

“嗚啊!”

衆人目瞪口呆,發出了一陣陣驚歎之聲,因爲那畫中的女子明媚絕色,被畫得不似這凡塵之物,但卻三點畢露!

那畫師將那畢露的三點都畫得異常刻骨,一絲不苟,就如令人心臨其境,不禁心潮盪漾!

春宮圖啊!

衆人長大了嘴巴盯着,雙目紛紛透出了淫光來,目不轉睛地盯着那畫作細節。

最終,還是夏尤樊一聲驚呼打斷了衆人的臆想。

“這不是我家那二妹妹嗎!”

衆人才驚醒過來,那畫中的人物,好似還真的是侯府的二小姐!裸奔的夏錦年!

“是啊是啊,正是那夏錦年!”皇家的弟子黃驚吉也驚歎道。

衆人都是嘖嘖稱奇,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發出半句不滿,就算是那畫中的人物是自家妹妹的夏尤樊,也只是顧着欣賞。

“冠希兄,這實在是妙啊!”一紈絝子摸着那畫作,目露淫光,好似是隔空摸到了那畫中人物的實體一般!

“是啊,冠希兄實在是高啊!這工筆,實在是天上地下僅此一處啊!”

“妙,實在是妙!想不到這侯府二小姐,竟然是這般風姿!”

聽着衆人的讚歎,夏錦華搖着自己的小玉扇,猥瑣的小鬍子一跳一跳,道:“那日聽見尤樊兄說這二小姐砍殺郡主的事情,我便做了此畫,實在是應景啊!”

衆人頭驚歎不已,圍着那春宮圖讚不絕口,好似看見了真人般。

夏錦華又目露警惕地道:“這圖名爲‘兩美逐追圖’,這臉蛋還是今日我在長街之上,看見二小姐的面罩被風無意吹開了才窺見的,這畢竟畫的是二小姐的臉,此等佳作,只可吾等欣賞,可千萬別亂傳!泄露出去,怕是咱們不好交代。”

衆多的紈絝子可是不怕的,自家的勢力可是夠大,甚至有幾家的勢力比安定侯府還大,京城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有權有勢之人。

但這種事情總歸是不好的。

但聽衆人一邊摸着那畫作,一邊對夏錦華道:“冠希兄您有所不知啊!”

“怎麼了?”

皇家弟子黃驚吉道:“前幾日,侯府那老賤人回來黃府探親,與我們說道,那侯府的郡主是個蕩婦,早就野男人苟合,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破了身,還死不承認,好生不要臉!”

夏錦華眼中閃出了綠光來,那黃氏還真是不知進退,這等事情也敢拿出去孃家亂說!

也是,她是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那點醜事!

自己作死,別怪別人要你死!

夏尤樊也樂道:“是啊,那黃氏在府中可是到處囔囔,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大房的那點醜事!不過那郡主聽說又老又醜,比侯府門口掃地的老媽子還醜,黃氏也犯不着爲了一個又老又醜的女人勞神。”

夏錦華一點不生氣,好似別人議論的不是自己一般,還道:“昨日我瞧着那郡主,嘖嘖,不知道是撲多少粉,聽說她在那鄉下過了四年,早就不是曾經的大小姐了,皮膚皺得像老樹皮似的!”

“就是就是,咱們不談論那醜女人,來談談這妙作,”夏尤樊似乎是沒興趣談論夏錦華這‘又老又醜’的郡主,滿目的淫光都落在那絕妙的‘兩美逐追春色圖’之上,道:“我那大伯家裡出了這麼個事兒,生出了個不知廉恥的大女兒,想必其餘兩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興許早就學她們不知廉恥的大姐,跟誰家的公子哥兒苟合了呢!”

“哈哈,就是啊,是誰!站出來!”衆人調笑着。

“反正不是我,要是我,下次一定請上你們去現場觀賞!”

夏錦華也笑得歡快,那黃氏真是蠢,別家若是出了點這般的事情,恨不得殺光所有知情之人,不讓醜事外傳。

所謂家醜不外揚,外揚了就是毀自己的門楣。

但是那黃氏可是恨不得全京城都知道她夏錦華失貞,但外人知曉的,卻只是她安定侯府養出了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自毀門楣,就別怪別人還往你門上潑髒水!

那髒水,便由她這郡主來潑吧!非潑得整個侯府臭不可聞爲止!既然化名叫這個,就得乾點和名字相稱的事情來!

------題外話------

啦啦啦啦,夏錦華猥瑣的目的漸漸地浮出水面了!

063 張氏謀番瓜地020 二狗子離去,婚事告吹,雞飛蛋打081 血流成河005 窮逼也敢在土豪面前囂張!056 請山神爺來教訓那羣狗日的!021 柳夢偷錢出逃(二更)076 棒打鴛鴦哪家強?093 新時代和舊時代的強烈碰撞!116 傲來國劇變,欠揍的四狗子031 一朵聖旨,插在牛糞上了!116 傲來國劇變,欠揍的四狗子114 太陽能熱水器074 第一日撕042 雌刀雄刀017 整治張家人!039 兩年之約052 到天牢之中串串門086 作死的成嘆月060 屎兄來歷!110 鬥狼095 成婚當夜被拖走的司空絕056 請山神爺來教訓那羣狗日的!026 謝皇上棒打鴛鴦之恩!059 膝蓋中一針的唐門門主089 女王大人056 請山神爺來教訓那羣狗日的!018 祠堂審問!044 偷果子的王八蛋!066 四人行!(有錯別字)044 我去年買了個豆沙包!039 乾坤大挪移108 冷嫿雪恨056 還是那個配方,那個味兒013 老二莫不是有了?048 反串得一點都不專業022 張氏訛詐錢財!068 麻煩事真多!051 開個冰糕廠020 三升完勝張氏!092 去大不列顛032 小姐放屁很響,我很喜歡121 世界未解之謎078 幾根冰棍引發的血案086 作死的成嘆月101 成嘆月是斷袖?129 計劃出逃069 雷神的婚事062 水刑!112 解救成功!061 花樣犯規004 渣爹被捅(二更)108 冷嫿雪恨024 成婚,司空絕喜當爹087 下水試航011 偶遇故人(有錯別字)014 郡主私會男人?004 林招弟下堂057 落難夫妻022 司空絕離去的理由!077 木有逼臉?有木逼臉?029 最重要的商業合作!030 抓了成嘆月!019 侯爺的女兒,跟畫中的一般美!032 狗日的玉城057 警犬隊的打飯遊戲002 從天而降的鬼兵044 偷果子的王八蛋!017 第一桶金!032 狗日的玉城063 真正霸主019 爭鬥升級,無恥張氏017 第二把半價!024 成婚,司空絕喜當爹125 天山土特產代購016 柳蓉的詭計,打死你個狗日的!030 抓了成嘆月!091 捉姦093 新時代和舊時代的強烈碰撞!063 張氏謀番瓜地037 握手言和099 拿下寧山073 胎裡帶毒096 回村兒的誘惑019 侯爺的女兒,跟畫中的一般美!080 神棍再顯神威013 入股!023 柳三升再出招!029 燒個宮殿取取暖013 你舅賣局花!008 五狗子的終身大事!124 天山之上,世外桃源018 祠堂審問!042 懷你麻痹,上來嗨!012 黑店!057 落難夫妻019 侯爺的女兒,跟畫中的一般美!052 柳三升的沙袋076 夏錦華的兩個要求027 衛瑾的請帖095 成婚當夜被拖走的司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