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狼毒花逃婚,四狗子墜落

關鍵時刻,狼毒花居然逃婚了!

這實在是在夏錦華計劃之外,她這邊嫁妝都送到成嘆月那兒去了,婚期都訂好了,準新娘卻在這個時候逃了?

夏錦華前幾日去跟狼毒花報告喜事的事情,她還幸福得很,怎麼就忽然逃了呢?

夏錦華的第一反應,肯定是被人劫了!

可馭狼族的人說是狼毒花自己走的。

“她說她不想在這夏城呆了,想回草原去,我們勸不住——”狼耀道。

“那你們就讓她一個人走了?”

“她肯定不是一個人,還有條狼。”

“那還不是一樣嗎!”

夏錦華怒了,讓馭狼族去把狼準備出來,隨自己去尋狼毒花。

“她傷還沒全好,肯定走不遠,我們現在去追還來得及!”夏錦華焦急地道,一面去尋人找來了成嘆月。

豈料那狗日的聽見了這消息,還十分高興:“看來她是不願意嫁了,那我正好把聘禮都收回來。”

當然,嫁妝肯定不退了。

“而且,”成嘆月又道:“她前天晚上來找了我了?”

“找你作甚?”夏錦華忙問道。

“問我到底願不願意娶她。”

“那你怎麼回答她?”

成嘆月老實地回答道:“我說當然說是不願意,都是你逼我的。”

“然後呢?”夏錦華咬牙。

“然後她就哭着跑了。”

“你——”

夏錦華真想給這狗日的一巴掌,可最終還是放下了蠢蠢欲動的掌,罵道:“你到底有沒有心!”

成嘆月忙不跌地道:“有有有,肯定有,醫學院裡面的聽診器還給我聽過。”

“有你麻痹!”

夏錦華狠狠地摔下一句話,騎着馬帶着馭狼族和綠軍出了城去,馭狼族的狼一路聞着狼毒花的味道去尋,今日一大早司空絕就去了鐵軌鋪設工地視察,夏錦華甚至都來不及通知給他知曉。

可那狼一出了城,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就連五狗子也只是原地打轉,根本不知道狼毒花去了哪個方向。

夏錦華下了馬來,摸摸五狗子的腦袋,道:“這是怎麼回事?”

狼耀道:“我馭狼族都有消除體味的辦法,能讓別人無法尋到。”

夏錦華看那逐漸升高的日頭,道:“她身上有傷,走不遠的,我們跟着這條回草原的大道一直追,肯定能找到她。”

同時,她讓四狗子飛了出去,“若是看見什麼異常,趕緊回來報告。”

四狗子一衝而去,夏錦華期盼着這廝這次能不這麼欠揍。

隨行幾十個人,有馭狼和綠軍之人,帶着十幾條狼,沿着回旦遠草原的大道往前找去。

如今已經是冬天了,可澶州的天氣還是一般的熱,夏錦華騎在馬上一路狂奔着出去,尋了半天的時間,還是不曾看見狼毒花,而此時已經離夏城很遠了。

若是再尋下去,怕是天就要黑了,他們出來得匆忙,東西也不太多,若是再找下去,怕是得先回城補給了。

也不知道那狼毒花一人,現在去了哪兒!

又走了半天,見此處前不着村又不着店的,肚子餓得心慌,夏錦華不由得停了下來,對衆人道:“不如我們兵分兩路,一路人繼續追下去,一路人回城。”

馭狼族衆人道:“這條路我們熟,我們一直追回草原去,總能找到她的,夫人您先回城了吧。”

夏錦華還是不放心狼毒花,她這麼一個女子獨自走回旦遠草原,其中的艱險不言而喻,也不知道那狼毒花是怎麼想的,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跑了,夏錦華看得出來,她還是十分愛慕那成嘆月的。

想到如此,夏錦華不由得嘆了口氣,感覺這一次自己真的是把事情給搞砸了……

一路之上,她都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的,或許真不該找羲風搓什麼藥丸,企圖撮合一出拉郎配。

現在可好了……

話說,那羲鳳的藥丸還真是神了,狼毒花吃了第二天就有反應了,能製造出懷孕的假象來,簡直就是天衣無縫,連玉城高手會診都沒查出究竟來,這般一個人才,醫學院纔是他的最終歸屬,夏錦華定得想辦法把他給忽悠在這醫學院裡面。

迴歸到狼毒花的問題上,夏錦華覺得這是自己造的孽,還是得自己來解決。

她對衆人道:“我便不回城了,隨你們去尋小花吧,定要尋到她我纔回去。”

正此時,天空一隻雄鷹飛來,盤旋在夏錦華的腦袋上,扔下一物,夏錦華忙伸手去接。

以爲那是根腰帶,誰料,一條不知道從哪兒挖出來的還在冬眠的烏梢蛇從天而降……

嚇得夏錦華當場花容失色,擡頭看那盤旋在頭頂上的四狗子,差點問候它全家男性。

“四狗子,讓你出去找狼毒花,你怎麼抓了條蛇回來,你什麼時候能不在這種關鍵時刻來跟我搗亂!”

四狗子委屈極了,‘呱呱’叫了兩聲,頭也不回地飛走了。

夏錦華低頭看那蛇,都摔成了稀巴爛了。

方纔那蛇可是將她給嚇了大跳,加上狼毒花的事情,她心裡實在是煩得很,一邊趕路,一邊罵罵咧咧,罵了半天,天空之中不見了四狗子,不知道是飛去哪兒了,夏錦華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該將四狗子給罵走了,忙拿出了哨子來,不斷地吹着,若是四狗子能聽見,一定會飛回來的。

一直走到了晚上,還是不見四狗子回來,更不曾看見狼毒花的半點蹤跡,也聞不到她的任何味道,一行人狼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終於還是尋到了一間客棧,這附近靠近碼頭,規劃了一個火車站出來,這段時間正在興修,這附近正逐漸地開始繁華起來。

狼毒花沒找到,四狗子也賭氣飛不見了,夏錦華又氣又悔的,晚上也沒吃多少東西,便進了客房去休息,可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忽然想起前幾天,她去了狼毒花那裡,與她說了成嘆月答應成婚的事兒。

狼毒花高興極了,可只是高興了一會兒,問她道:“夏姐姐,成大哥當真是願意娶我嗎?”

“願意,肯定願意!”

就算不是看在狼毒花‘身懷六甲’的份上,可要看在那一批嫁妝的份兒上。

可狼毒花憂心忡忡,“可是我怎麼覺得他似乎一點都不願意呢。”

“誰說的,你現在可都有他的孩子了,他敢不願意?”

狼毒花看着夏錦華,眼中閃耀着極端複雜的神采,不知道是失落還是興奮,那個時候,夏錦華就該是看出異樣來的。

狼毒花一早就察覺出了成嘆月極端的不願意,縱然她心中喜歡,可是卻不想強迫他。

所以,才選擇了一走了之。

夏錦華後悔極了,恨不得時光再重來一次,她絕對再不做這種蠢事了。

可惜,這世上,實在是沒有後悔藥賣。

她還不曾睡着,便有人在敲門了,她忙去開門,看見門口站着狼耀,狼耀的肩膀上,停着一隻大老鷹,正是四狗子。

夏錦華高興,忙上前去抱了四狗子過來,道:“好了,別鬧脾氣了,回來了就好,我以後再也不罵你了。”

“嘎!”四狗子似乎還是委屈,做着小鳥依人狀。

夏錦華笑了笑,但是狼耀的面色卻不怎麼好,遞過了一張帕子來,似乎是衣服上面撕下來的,見那上面,是鮮血寫下的兩個大字——救命!

“救命?”夏錦華微微詫異,看那衣服的料子,不像是狼毒花穿的,而且馭狼族都是文盲,那狼毒花大字不識幾個,最近進了夏城大學的掃盲班,又天天住院沒去上課,拼音都不認識幾個,但這肯定不是她寫的。

“這是哪兒來了?”

狼耀道:“四狗子帶回來的。”

夏錦華將那布片翻來覆去地看着,似乎是男人的衣裳上撕下來,滿是汗臭,還十分髒,髒得那血寫的大字都快看不清楚了。

“你哪兒來的這些東西?”

四狗子揮揮翅膀,又是‘嘎嘎’叫了兩聲,夏錦華摸了摸四狗子的腦袋,道:“那你受累些,帶我們去那地方看看。”

“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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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狗子叫喚一聲,大概就是答應的意思了,當下便從窗戶飛了出去,夏錦華連忙召集了馭狼族和綠軍,將狼都帶上了。

一行人出發,連夜趕路,隨着四狗子飛的方向去了,一路追着進了樹林之中。

上次去救羲風的時候,司空絕回家來,趁着四狗子不在,還跟夏錦華吐槽了半天,說那四狗子實在是太欠揍了,故意帶着他們繞圈子。

夏錦華事後將四狗子給教訓了一頓,四狗子似乎是長記性了,知道那家裡夏錦華說了算,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夏錦華,它這一次總算是沒帶衆人繞遠路,走了小半夜,當明月高掛的時候,終於是聽見狼一陣對月嚎叫,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馭狼族晚上的視力都是一等一的好,馭狼族上前,見那樹葉之上還有斑點血跡,這裡似乎是有搏鬥過的痕跡。

隨行而來的鋼鐵俠道:“不妙啊,看那前方的血腳印,有深有淺,看那腳印深淺和大小,定然是女子,而且是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受了重傷,且有狼的腳印,那其中定然有狼毒花,她們似乎是遭到了追殺,追殺他們的人,起碼五十個!”

夏錦華大驚,藉着月光看那樹葉之上的血液,已經幹得差不多了,但看顏色還十分新,走的時間不遠。

“追!”

衆人牽着狼,順着血跡和那方碎布片的味道去尋,一直追到了天亮,追到了一個山洞之前。

氣味便在此消失了,到了那山洞前方,夏錦華警惕着,讓衆人隱藏在了碎山石後面,誰也不知道那山洞裡面到底是有些什麼東西。

衆人悄聲埋伏,慢慢地靠近那山洞,馭狼族有人往那山洞口扔了塊石頭去。

砰!

從那山洞門口一塊大石頭後面,忽然便跳出血淋淋一物,對着那石頭髮狠。

“是阿毒!”馭狼族驚呼道,那跳出來的,正是狼毒花的狼,名叫阿毒,只是渾身都是血,看見衆人,還齜牙,狼吻之上,都是血跡。

“阿毒!”衆人涌了上去,那狼似乎是受了刺激了,見誰都齜牙,就算是五狗子也不怕了。

狼耀順着那狼毛,“阿毒受傷了,如今情緒有些激動,莫靠近它。”

夏錦華看向了那山洞,看見山洞深深,也不知道狼毒花是否在那裡面,還有那與她隨行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還有那追殺他們的人,到底又是什麼人?

夏錦華正想喚,便看見那山洞陰暗角落裡,冒出個腦袋來,一個顫抖着的聲線傳了過來,“……是夏姐姐嗎?”

“是!”聽見了那是狼毒花的聲音,夏錦華的心放鬆了下來,幾步上前,看見那山洞裡的狼毒花渾身是血,臉上更全是乾枯的血跡,整個臉蛋都花溜溜,快看不出原貌了。

“是我,小花,你這是怎麼了?”

狼毒花忽然就從洞裡跑了出來,一下子抱住了夏錦華,哭道:“我們差點就看不見你們了,他們好多人,追着我們殺,阿毒受傷了,我們好不容易纔甩掉了他們!”

她到底年紀小,沒見過什麼風浪,此時早已經六神無主了。

“好好好,沒事兒了,咱們馬上回城去,回城再說!”

狼毒花擦擦眼淚,一張臉蛋更花了,她道:“我本想離開夏城回草原,誰料在路上看見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姐姐,她說要去夏城找她的哥哥,她正被人追殺,走投無路了,只有她的哥哥能保護她,我怕她一個人趕路有危險,我就送她一段路,沒想到,半道上殺出好多人來,追着我們殺,我們躲進了樹林裡又迷路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裡。”

“後來看見了四狗子,我就讓姐姐寫了字讓四狗子帶回去,終於等到你們來了。”

狼毒花實在是害怕死了,小身子還顫抖着,但好歹是馭狼族的鑾部勇士,護着一個女子,居然還真是讓他們給逃了出來。

此時,夏錦華也沒責怪她,現在還不是責怪的時候,進了山洞,看見山洞裡面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穿着男裝,衣料缺了一塊,她傷得很重,已經昏迷了,夏錦華忙讓葫蘆娃將那女子給抱了起來,臨時用樹藤木棒等做了個擔架。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趕快回城!”

衆人擡着那女子,便就要原路返回,忽然聽見那半空盤旋着的四狗子發出急促的聲音來:“嘎!嘎!”

忽然,一聲巨響起——砰!

夏錦華步子一頓,面上盡是不可置信,居然是槍聲!

四狗子隨着那一聲巨響,應聲而落,掉進了茂密的樹林之中,便再也沒有出現了。

在那一聲槍響之後,看着四狗子墜落的身影,夏錦華的腦袋似乎有一息的空白。

就在四狗子即將消失的時候,夏錦華已經反應過來。

“隱蔽!隱蔽!”

衆人各使輕功,身形快速如風,片刻時間便已經藏到了山石後面,緊接着,夏錦華看見那樹林之中,無聲無息地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正朝他們包圍而來。

“不是說只有幾十人嗎?”夏錦華低聲喝道。

看那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居然有數百之衆!

乖乖,狼毒花到底是招惹來了什麼人!竟然要如此興師動衆!

聯想起方纔那一聲巨響,夏錦華敢斷定那定然就是槍響,方纔四狗子就是被那一槍給打了下去。

如今這世上,只有夏城纔有槍,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將夏城的槍給偷了去?

夏錦華的第一反應——天山神教!

他們曾經拿出槍與夏錦華的人對峙。

可冷嫿如今已經退出江湖了,專心地做了一個商人,爲何會興師動衆地追殺一個女子?

難道是,唐國!

唐國出鏡率有點高,案發現場都有他們,夏錦華不得不懷疑了。

若是唐國,那身後擔架之上的這女子的來頭,就定然不小了!

對方來勢洶洶,人數佔多,而且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有多少槍,夏錦華不敢動了,正看着周圍的地勢,尋找突圍的最佳方式和路線。

一條狼不受控制地那野地一鑽,夏錦華正想喊,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聽見那四周都是槍聲,那狼活生生地被打成了篩子,當場死硬。

夏錦華驚得頭皮咋豎——對方的槍,竟然不少!

看來對方已經不是偷槍這麼簡單,而是已經偷了槍的原理!

但看那死硬的狼,身上全都是彈孔,但是周圍打在石頭和地上的子彈更多,可見對方槍法不準,而且槍的準頭也不高。

如此看來,夏錦華便有主意了,與衆人道:“對方的槍準頭不高,我們動作快一些,還能有一線生機。”

此時馭狼族的看着那狼便那般身死了,正是悲憤之際,可如今的情況,容不得他們與那些黑衣人糾纏。

狼毒花在那背後,耷拉着腦袋,話也不敢說一句,知曉這次是自己闖禍了,還害得夏錦華和這麼多人一起深陷囫圇。

夏錦華低聲問綠軍,“我們此行帶了多少彈藥?”

鋼鐵俠很快便彙報:“我們二十幾人,人手五枚手雷,槍卻只有十幾把。”

“那好,一會兒我們將手雷全部扔出去,引開他們的注意,趁機往那樹林裡面逃。”

如今只有這個辦法了。

夏錦華正指揮着人準備都扔手雷了,但忽然一陣凌亂的槍響傳來,居然是從那不遠處的樹林之中傳過來,驚得鳥兒到處翻飛,整片山林都顫抖着。

在那槍聲之中,還夾雜着無數的箭矢,全部落入了那黑衣人之中,因爲他們方纔是佔據了據對的優勢,所以並未隱藏身形,此番都成了活靶子,一個手雷下去就是倒好幾個。

樹林之中人頭攢動,有綠色的身影如同是靈猴般在那樹林之中來回飛馳,快捷、迅速,加上那了保護色,幾乎是尋不到半點蹤跡。

“是自己人!”

夏錦華大喜,那竟然是大批的綠軍!

綠軍出手,簡直就是雷霆之勢,箭矢和槍炮配合着,將那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

黑衣人被迫使用槍反擊的,很快那子彈也耗盡了。

夏錦華忽然冷笑:“該是我們反擊的時候!”

此時雙方開始肉搏戰,綠軍從樹林之中衝了出來,其中混合着學院的學生,與那黑衣人衝殺一處,混戰成團,夏錦華等人也衝了出去,逮着黑衣人便殺。

那方纔折了一頭狼的馭狼族終於是等到了手刃仇敵的機會了,憤怒的馭狼族兇猛非同一般,那些個黑衣人在他們手中,如同是弱小雞似的,一捏一個死,那狼更是個個兇猛,撲上一個就咬脖子!

場面兇狠,血腥,馭狼族似乎化身成爲草原嗜血之狼,夏錦華看見那方纔還委委屈屈的狼毒花,瞬間化成女殺神,雙眸之中帶着狼一般的血腥和殘忍,甚至是兩三個黑衣人擋不住一個她!與之前的那人簡直判若兩人!

人與狼配合無間,那就是馭狼族!

唐淌率領唐門殺出,殺得那黑衣人毫無還手之力,又看見成嘆月從那人羣之中殺出,此時他用的是一把長刀,刀法陰狠,手段高明,殺人如同是斬草,半點平日裡那小公舉的模樣都沒有,恍然之間,夏錦華還以爲看見了司空絕。

鬥殺半日,將那黑衣人殺得死的死,逃得逃,沒死沒逃的,也當場服毒自盡了。

夏錦華幾乎是不用猜想,這就是唐國龍巢的人!

這龍巢之人真是無處不在,上次追殺羲風,這一次當真是還敢來!

黑衣人解決乾淨了,衆多的狼撲上去,一口一血印,正撕咬着吃肉,似乎是表達着自己內心的憤怒,爲死去的同伴報仇。

唯獨五狗子坐在山石頭上,俯瞰衆人狼,看那吃人的狼,它別過頭去,似乎是不忍見那一幕。

它可不能吃人,一吃人肉,藝術生涯徹底結束!

黑衣人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其身份的特徵,衆人便也不去尋了,收拾了東西,清點了死傷,帶着己方的傷員等,擡着那不明身份的女子,急匆匆地便走了。

成嘆月方纔一頓衝殺,頭上衣服全都是血跡,狼毒花正挪到他身邊去,低聲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逃婚的。”

成嘆月似乎是沒聽見,不顧自己一身的血腥,只想快點趕路。

她黯然地道:“我知道,你不想與我成婚,我也不會勉強……”

越說那聲音越是小,最終只剩下一點蚊子哼哼,實在是沒有方纔那血腥衝殺時候的模樣。

成嘆月還是沒說話,着急趕路。

一行人急行軍,往官道的方向去。

忽然夏錦華停住了腳步,轉入了樹林之中。

大部隊便也停下來休息等她。

見夏錦華入了樹林之中,牽着五狗子到處找,一邊還吹着召喚四狗子哨子。

可是吹了半天哨子,也不見四狗子的迴應,想起方纔四狗子從天而降的一幕,夏錦華只感覺自己眼中有眼淚在打轉,最後乾脆哨子也不吹了,大聲地喚道:“四狗子!”

那樹林之中,寂靜無聲,鳥兒都被這一波血淋淋的人給嚇跑了,夏錦華喚了半天也沒聽見四狗子的迴應,只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空曠之中越來越遠。

她不死心,到處找着,尋了小半個時辰還是沒尋到四狗子,或者是一具屍體。

她望着那空蕩蕩的樹林,默默地抹了一把淚,摸摸腳邊五狗子的腦袋,道:“我們走吧。”

一撥人急行軍半日,終於是出了那樹林,出現在了官道之上,此時,已經是下午了。

迎面吹來一陣冷冷的風,夏錦華覺得混體冰涼,不禁想起了四狗子盤旋在自己腦袋上,扔下一條蛇的情形。

此時才明白,那真的不是搗亂,它是怕夏錦華趕了半天的路,餓着身子了,把自己的‘口糧’節省出來給她了。

四狗子不如五狗子聰明,還時常搗亂,但好歹也是養了這麼多年了,感情自然是有的。

回城路上,夏錦華的腦子裡一直回放着四狗子從天墜落的情形,似乎還能聽見那一聲淒厲的鷹鳴。

它到死還不忘給衆人警報,可是……

想起那情形,夏錦華便就能感覺到錐心的疼,似乎失去了一位至親,眼眶之中淚水打着轉,她默默地握拳、咬牙。

她本不是君子,但此仇不得不報!

她默默地將淚都咽回了肚子,整頓了心情回城,那衆人有馬的騎馬,沒馬的騎自行車,自行車都沒有的,只能跑了。

一路之上,氣氛有些沉悶,狼毒花不說話,成嘆月一臉渾身掛了翔的扭曲,馭狼族衆人也不說話。

到了城外十里地的草莓園的時候,天色已晚,城門在望,忽然便看見前方一行人打馬而來,領頭之人劍眉星目,披星斬月,雙眉之間盡是凝重,可是看見夏錦華的時候,一切擔憂都化成了驚喜。

“錦華!”司空絕打馬上前來與夏錦華匯合了,他從那工地上一回來便知曉了這麼一個情況,不顧一日趕路的勞累,立馬點兵出城來,沒想到,夏錦華已經回來了。

“回城再說吧。”夏錦華心情有些沉重,甚至連話都不想講,司空絕看了看那身後一衆狼狽的人,便調轉了馬頭,與衆人一道回城了。

回到了城中,首先將傷病都送到了醫館,情況特別嚴重的,就送到了醫學院去,其中便包括了那個不明身份的女子,她現在不曾醒來過一次,也不知道是是生是死。

成嘆月一回城就趕緊回他的宅子裡大洗一頓,司空絕安排着衆人,讓夏錦華回去休息,可夏錦華心裡盡是一團亂麻,難受得很,一直忙碌,不敢讓自己閒下來。

此時她纔有機會問那綠軍和唐淌出現在那山洞外面的具體情況。

同去的唐淌道:“你久久不回來,我就讓雷神去通知了綠軍,與我唐門一道出城去尋你,沒想到,在半路上看見了成城主,就與他一道了,他跟了你們一路了,是他帶我們去尋到了你們。”

“他跟了我們一路!?”夏錦華大驚。

“是啊。”唐淌倒是奇怪了,“你前腳走,他後腳就領人跟了上去了,成城主那人就是愛臉皮,那狼毒花還有他的娃呢,他如何能不着急!肯定是要跟上去的。”

果然,見還有玉城高手留着全程照看狼毒花,狼毒花已經被送去診脈了,她多多少少還是受了些傷,腹中還有孩子,是重點照顧對象。

醫學院首先給她診脈了,誰料一診脈,那大夫大驚,而後連摸了幾次脈,最後一臉怪異地對夏錦華道:“這位姑娘,居然沒有懷孕!”

夏錦華嘴角抽抽——糟糕,露餡了!

玉城高手安靜片刻,心平氣和地對那大夫道:“大夫,您難道是看錯了嗎?勞煩再看一遍。”

大夫又給看了幾遍,還請了其他的大夫來看,婦產科的大夫都被驚動出來了,會診之後,篤定道:“這位姑娘完全沒有任何妊娠跡象!”

羲風這段時間都在醫學院裡面養傷,此時正被驚動出來了,正圍觀大夫們做外科手術,此時看見那情形,不由得摸摸鼻子,有些心虛。

玉城高手們更是安靜如雞,紛紛看向了夏錦華。

夏錦華面色如常,道:“或許是因爲狼毒花她體質特殊,連玉城的高手都會看錯,我們這醫學院的大夫們肯定也有看錯的時候。”

當初玉城的高手們也是參與會診的。

玉城高手無奈了,很明顯,成嘆月是被人給坑了,那人明顯就是夏錦華!

若不是這一次動亂,怕是此時,他們那貌美如花的城主都‘喜當爹’了,當即,衆人便去與成嘆月彙報。

而狼毒花知曉了自己不曾懷孕之後,面色有喜有憂,有失落,也有解脫,還傻傻地問夏錦華:“成大哥,他會不會怪我騙他?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夏錦華乾笑兩聲,無比尷尬,道:“沒事沒事,這又不是你的錯,他怎麼可能怪你呢!你想多了,好好養傷!”

說罷,趁着現場亂作一團,偷偷地溜走了,司空絕知道自家夫人乾的好事,也沒戳穿,忙着去收拾殘局。

夏錦華身心疲憊地回了城主府,此時已經是上午了。

她幾乎是兩天兩夜沒睡了,肚子也餓得慌,進院子看見糙漢正在給四狗子洗澡,她看也沒看一眼,如餓死鬼似的溜進了廚房,找到了一個饅頭,有滋有味地吃着。

吃着吃着,她忽然腦子裡一炸!

怪異,太怪異了,總覺方纔看見的情形充滿了怪異!

回想着方纔看見的情形,立馬找到了怪異之處——尼瑪!糙漢在給四狗子洗澡!

她叼着饅頭飛奔出了廚房,看見兩隻小糙漢蹲在大木盆旁邊玩水,木盆熱水正好,秋奴正往裡面倒水,一邊撒花瓣和各種藥材,木盆旁邊,還擺着幾塊熟肉。

木盆熱水之中,睡了只仰八叉的鷹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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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兩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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