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過的還不錯!”柳越越瞧着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如果沒有你前來打擾的話,我想我的日子會過的更加的舒服的!”
“是嗎?”宇文渠毫不在意的揚了揚眉毛,灼熱的目光一直盯在柳越越的身上,“如果不是你事先失約,我又何必千里迢迢的來這裡呢?”
“我失約?”柳越越冷笑了一聲,“我什麼時候失約了?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會一直待在裕王府內的?到什麼地方去是我的自由吧?”
“不錯,的確是你的自由,不過你瞞着我偷偷摸摸的離開,總歸是沒有把我當成朋友吧?”宇文渠笑着說道,“別跟我說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朋友,那有隻會讓我傷心的!”
“既然你都把我想說的話全部說光了,那還讓我說什麼?”柳越越將目光從窗外飛速異動的景色上面收了回來,黑俊俊的總是讓她的心中有些不安,而宇文渠過於精明或者說灼熱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舒服起來,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們之間的協議從來不是我要從旁協助你打敗宇文齊,而是我用自己的財力支持你,而你拿尤暉跟我換,至於你跟我丈夫之間的定下過什麼協議,那我與我無關。而現在我既然有尤暉的下落,有更簡單或者更快捷的方法能抓到尤暉,我自然要試一試的!”
她瞪着宇文渠的目光幽幽的一寒:“而你,卻是在破壞我的計劃,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們不但不是朋友,你還是我的敵人!”
宇文渠慵懶的往後面倚了倚,放肆的目光終於有所收斂:“從我的角度來說,我也不過是做了一件我認爲對的事情!”
他眯着眼睛望着柳越越笑了笑,換了話題說道:“還是第一次見你穿女裝的樣子,嗯……跟男裝相比,各有風情!”
柳越越厭煩的將目光移開,心中卻有些隱隱的擔憂起來,至少在信陽來說,宇文乾的實力不容小覷,他們能否順利的離開還是一個問號。
還有小舒他們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對了,你的兄長還有我們的皇帝陛下已經在我的人的護送之下回了護都!”沉默了好一會兒宇文渠突然開口說道。
“你碰到他們了?”柳越越似笑非笑的望着宇文渠,“我想就算是你算無遺算,也絕對沒想到小皇帝還會活着吧,你就不怕爲他人做了嫁衣?”
“我的確沒想到陛下還活着,不過既然活着,總歸是有他活着的用途的!”宇文渠淡淡的說道,“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柳越越從宇文渠淡漠的眸子裡看到了一抹隱藏的殺氣,暗想這小皇帝落到這人的手上也怕是性命難以長久。只是曹節必然是忠於小皇帝的,那麼日後與宇文渠之間必有裂痕,且不知道她的性命又會如何發展?還有張楓遠,如果他一直不曾恢復記憶,要堅持跟着曹節身邊又該如何是好?
馬車依舊快速的飛馳着,車輪轉動的聲音不斷的傳來,車內的兩人確實同時安靜了下來,各自想着心事。
而在黎王府亂作一團,宇文乾連殺人的心都有了的時候,一隊人也是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黎王府附近。
這幾人正是歐陽舒他們。
他們悄悄的潛入城內,而越是接近信陽主城,密探就越多,他們就得越發的小心。而正當他面設計了營救了柳越越的計劃之後,卻傳來了她已經被救走的消息,不由得有些詫異!
“有什麼好奇怪的!”白婷婷抱着手臂說道,“肯定是宇文渠搶先一步行動了!”
“他覺得聖女是一張好牌,自然不希望別人使用!”秦巖微微眯起眸子,“只是他們會從那條路返回護都呢?”
“不管走那條路都會很危險吧!”歐陽舒說道,“我們在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領教到宇文乾的實力了,他們現在雖然離開了王府,但是想要完全脫離宇文乾的掌控怕是還有一定的困難!”
“我會安排下去的,儘快探明聖女的下落!”秦巖說道。
“我覺得不用那麼的麻煩!”白婷婷笑了笑,“反正我們知道他們最後一定會迴護都的對吧?那麼我們只用盯住宇文乾的人不就行了,這叫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此事可行!”秦巖說道,“如此一來,我們反倒是可以省事!且聖女既然與宇文渠在一起,想來也不會遇到太大的安全問題,若是有必然是黎王的人有大規模的出動,如此以來,我們也有足夠的反應的時間!”
夜色暗沉,如最濃稠的墨汁一般,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之中散開。
焦卿兒嘴角噙着一絲媚笑,眼睛卻冰涼刺骨的說道:“跑了這麼一路了,還要繼續跑嗎?”
“焦卿兒,你要的人你們已經得到了,爲何還要對我緊追不捨?”尤暉一臉陰寒的說道,“你我的約定你不但沒有遵守,反而還要對我加以毒手,這又是爲何?”
“你是宇文齊的人,單憑這一點,我今日就是殺了你,也是說得通的吧?”焦卿兒笑吟吟的說道,眸子裡面的殺氣越發的陰寒,“而若是讓人知道你身爲宇文齊的國師,卻可以在信陽自由出入,視我們如無物一般,此事若是傳了出去,我們王爺怕是會被人恥笑吧?你既然有膽子來信陽,那麼就應該估計到這個後果的!”
“難道我能夠給黎王的好處還比不上世上那些庸俗之人的偏見?”尤暉冷肅的說道,“只要黎王能夠與陛下聯手將宇文渠滅掉,那麼本國師說服陛下與黎王共享這天下又如何?”
“怕只怕宇文渠被滅掉的一日,我們王爺也就成了宇文齊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吧?”焦卿兒冷笑道,“一山不容二虎,我們王爺也絕對不會與他人共享江山,與天下有識之士共抗宇文齊這一點也不會改變,所以國師大人也不必再浪費口舌了!”
“慢着!”尤暉知道這看起來嬌媚的女子的心狠手辣的程度,被她追了一路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不免心中對她有些恐懼,“你們應該知道我的來歷!我不光是陛下的國師,並且在北狄也有一定的地位,黎王想要在南唐的這亂世之中分一杯羹,我倒是可以幫助他,當然我的條件也十分的簡單,我要被你們救走的張楓遠,只要你們將此人給我,我可以全力協助你們!當然如果你們將柳越越一起交給我的話,我就算是將廣陵攪亂,將這江山送給黎王又如何?”
焦卿兒不由得聯想到柳越越的要求,柳越越只要尤暉一人,而尤暉又要柳越越,他們之間到底有些什麼深仇大恨或者說藏着什麼秘密?居然可以爲了區區一個人而放棄那麼多的東西?
焦卿兒沉默的想了想才說道:“不瞞你說,大周皇后現在正在黎王府做客,她也會支持我們王爺,而且她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你……嘖嘖,真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不過,你的條件很誘人,比柳越越要更加的誘人。不過柳越越既然是大周皇后,若是讓人知道是我們將她送給了你,那麼大周豈會善罷甘休?故而對於你的提議我們是需要冒着極大的風險的,若是國師你願意的話,可以同我一起返回信陽,面見黎王,若是黎王同意的話,當即就將柳越越給你如何?”
“哼,正如你所說的,我現在的身份是宇文齊的國師,若是我同你去了黎王府,而黎王要那我示威又該如何?我同你回去,不一樣要冒着極大的危險?”
“那就看你給黎王的條件是否比那你示威更加的誘人了?”焦卿兒笑道,“如何?”
“哼,你不相信我便不相信我,我又怎麼會拿着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呢!”尤暉冷笑了一聲說道。
“如此只有奴家親自動手請國師走一趟了!”焦卿兒說着眸子裡面迸射出一抹寒意,“動手!”
隨着她一聲清脆的命令聲,數道黑影從樹上如利箭一般落下,並無多餘的動作,直接朝着尤暉一行人襲去!
尤暉的人早在上次山神廟的時候就被宇文乾的人給襲擊了一次,本來就十分的危險,但是他不甘心就此離開,放棄了得到雙互換的大好線索,故而本打算回去的時候就折返了回來,卻未曾想還是叫焦卿兒給咬住了,造成了他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最大的危機!
不光是焦卿兒的武功十分的刁鑽,她手下的人亦是下手狠戾,尤暉這一次出來本就帶的人手不多,接連幾次打擊之下如何還能夠有反手之力!
眼見着身邊保護之人一個個的倒下,而對方卻如同鬼魅一般無情的揮着屠刀,尤暉心頭不由得升起一股絕望,難道自己這一次真的要倒在這裡了?難道自己真的回不去現代了?雖然在這個世界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這個世界畢竟是虛擬的,回到現實世界,回到即將結婚的女朋友的身邊纔是他一直堅持到現在的信念,難道真的不能夠活着跟女朋友結婚了嗎?不對,自己在這個世界也呆了三年多了,也不知道現實世界過了多少時間,他的女朋友還在等着他嗎?
就在他絕望的想起了很多的事情的時候,又是一羣穿着夜行衣的人無聲的落下,而他們明顯是在對付焦卿兒掩護自己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