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搬上來一張桌子來。”白持禮突然就衝着外面大聲的吩咐道。因爲是要拜訪白老爺子的骸骨,斷然是不能湊合的
很快,下人便擡進來一個嶄新的桌子,能夠看出來,這張桌子平時是很少使用的,因爲看上去表面的油漆都還是那麼的油亮。
“殿下,這個是平時過節的時候,老臣用來擺放先人的貢品的,您看可以嗎?”白持禮跟雲景昭商議的說道。
雲景昭眼角微微的擡起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那個桌子,也算是說的過去,於是輕輕的點點頭。
白持禮得到同意之後,變看向了蘇溪柔,蘇溪柔當然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於是急忙從地上站起來,手裡面捧着骸骨,然後走到了桌子面前,小心翼翼的將黃巾包裹的小手指,放在了桌子上面。
白持禮慢慢的走過去,然後恭恭敬敬的跟骸骨鞠了個躬。算是對白老爺子的一個交代吧。
“枳兒,這件事情爹是絕對相信你的,但是既然有人提出了質疑,那麼爹就委屈你,今日就證明給他們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爹的女兒可以嗎?”白持禮回過頭跟白枳商量的說道。
“爹,即便是女兒不是白家人,這也不是女兒所能夠決定的事情,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枳滿不在乎的跟白持禮說道。
白持禮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跟着吩咐了幾個下人,將白枳給擡了過來。
白枳過來之後,雲景昭知道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於是急忙從上面走了下來,圍在了桌子的前面。
蘇溪柔走過來,然後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給了白枳。
“枳兒委屈你了,這麼做,爹孃也是爲了你好,只要將你的血滴在上面就可以了。”蘇溪柔假裝關心的跟白枳說道。
“娘,我明白的。”白枳說話就將蘇溪柔手中的匕首給接過來了。
白琉煙好奇的也跟着爲了過來,蘇溪柔和白琉煙此時都使勁的盯着白枳的表情,因爲兩人很奇怪的是,白枳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慌亂,除非白枳什麼都不知道,不然不會這麼的鎮定自若的。
“等一下,夫人,你這個東西準備的可是夠充足的啊,匕首都是隨身攜帶嗎?”雲景昭從白枳書中將匕首拿了過來,仔細的看着。因爲這一把匕首的確是鋒利無比的。
蘇溪柔確實是沒有想到,雲景昭會在這上面難爲自己,以至於蘇溪柔一時的並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好了。
“用一兩滴血就足夠了,至於拿出這麼鋒利的匕首嗎?白大人,繡花針就可以了。”雲景昭笑着跟白持禮說道,同時惡狠狠使勁瞪了一眼蘇溪柔,蘇溪柔慌亂中急忙收起來自己的眼神。
“真是,看看老夫都糊塗了,快點去取一根繡花針來,對了,再講燭臺拿過來。”白持禮經過雲景昭的提醒之後,纔想到了這一點。
白枳深情的看了一下雲景昭,圍在這裡的一圈人都是自己的家人,但是隻有一個外人在幫助自己,甚至想到這細微的一些東西,但是可惜的是雲景昭眼睛並沒有看着自己。
很快繡花針就被取了過來,然後遞給了白枳。
白枳手中拿着繡花針,然後燭臺上面用火烤了一下,算是將繡花針給消毒了。
白枳手中拿着繡花針,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眼睛全部都看向了自己,四個人把雙眼睛,都緊緊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繡花針,好像都是比較緊張這件事情的。
白枳特意的看了一下雲景昭,之見雲景昭眼睛寸步不離的盯着自己的繡花針,白枳有些內心打鼓了,按道理說這裡面最有自信的應該就是雲景昭了啊,但是爲何雲景昭看上去並不是那麼的自信呢。
見到白枳遲遲的沒有動靜,於是大家奇怪的看向了白枳。
“郡主?還有什麼顧慮不成?”雲景昭奇怪的問道。
白枳此時能夠聽見雲景昭的一句話,都算是感覺到內心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因爲假如雲景昭真得是不能確定的話,現在一定會想辦法阻攔自己的,因爲只有白枳明白,自己的確並不是白持禮的女兒。
白枳閉上眼睛,然後拿着消毒過得繡花針,使勁的朝着自己的手指紮了下去,可能十力氣有些大了,白枳感覺到了一種鑽心的疼痛,然後不自然的了一下。
“郡主,你沒事吧。”雲景昭很明顯的聽到了白枳的,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是保持安靜的,彼此的呼吸聲音都是能夠聽得到的。
“沒事的。”白枳感激的看着雲景昭,然後搖搖頭說道。
白琉煙盯着兩個人看着,這已經很明顯了,雲景昭對白枳是那麼的關係,白琉煙不由自主的心裡面默默的詛咒到,一會就有你們好看的了,即便你是楚王又有何妨,要知道白枳根本就是一個不知名的野丫頭罷了。
“枳兒,快一些,一會血就幹了。”蘇溪柔看着白枳舉着手遲遲的沒有動靜,於是着急的催促道。
這種驗親的方法,蘇溪柔之是知道,這也是第一次看見的。
白枳舉起自己的手,然後慢慢的靠近那一小段骸骨,然後使勁的擠壓了一下,讓自己的兩滴鮮血準確無誤的掉落在了白老爺子的骸骨之上。
五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那個小小的骸骨,此時內心都是十分的緊張,包括白枳還有云景昭,畢竟之前沒有試驗過,只是知道是可以融進去的。
之間鮮血在骸骨之上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反應,蘇溪柔看着十分的興奮,因爲只要是融不進去的話,那麼自己的計劃就算是成功了。
“不是吧,老爺真的沒有融進去。”蘇溪柔驚訝的大聲喊道。
顯然這一切白持禮看的清清楚楚,此時的白持禮表情嚴肅,內心十分的痛苦,怎麼就平白無故的幫助別人養了一個女兒呢?
白枳有些害怕了,雖然時間很短,但是感覺過去了一個時辰那麼久了,血還安然無恙的停留在骸骨之上呢。
“難道,楚王的說辭並不準確嗎?”白枳心裡面默默的想到。然後看向了雲景昭,
只見雲景昭眉頭緊皺,緊張的看着桌子上面的骸骨。
“看,融進去了。”雲景昭突然大聲的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骸骨,沒錯,正像是雲景昭說的那個樣子,血液果然慢慢的從骨頭上面消失,而且能夠明顯的看到,骸骨滴血的位置,裡面呈現出一片紅色,這就證明,血液順利的融進了骨頭內。
蘇溪柔心裡面咯噔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剛纔自己看到的還沒有捅融進去呢。
這個結果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蘇溪柔母女了,白持禮還有白枳總算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白琉煙着急的感覺到汗都要下來了,然後用手使勁了拉了一下蘇溪柔的衣角,好像是在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溪柔用手偷偷的將的白琉煙的手給推開了。
“爲何開始的時候血不能快速的融進去呢?是不是剛剛枳兒耽誤的時間長了,血有些變質了呢?”蘇溪柔開始胡亂着找着理由爲自己便捷。
“一派胡言,夫人,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現在結果已經擺在你面前了”雲景昭有些生氣的跟蘇溪柔說道。
“殿下,剛剛您也看到了,血的確是融合的不是那麼順利,這是一件大事,我們難道不應該謹慎一些嗎?”蘇溪柔說完就看向了白持禮。
“恩,穩妥起見,還是再來一次,這樣枳兒和爹心裡面就總算是放心了。”奇怪的是不知道白持禮爲何竟然同意了。
面對這樣的一家人,雲景昭真得是無可奈何,明明已經告知了結果,竟然還是不死心,蘇溪柔這麼認定可以理解,難道白持禮也不希望這是自己的女兒嗎?
不過人家家人都同意,雲景昭也沒有必要說什麼了,於是看着白枳點點頭,因爲這個時候兩人心裡面已經完全的有底數了,正所謂真金不怕火煉,試驗多少次都是沒有關係的,就是要讓蘇溪柔徹底的死心。
白枳沒有猶豫,熟練的拿起來繡花針,然後找到另外一個手指,輕輕的用力,紮了進去,很快鮮血就涌了出來。
白枳不敢耽誤,急忙快速的將自己指尖的鮮血待在了那一塊骸骨上面。
仍然跟上次一樣,血液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停留在骨頭上面的,但是很快,血液就像是滲透一樣,快速的就融合了進去,直到在骸骨上面看不到丁點的痕跡,而所有的血全部進到了骨頭裡面。
“怎麼?夫人,需不需要再進行第三次呢?沒關係,郡主會全力的配合你的。”雲景昭有些嘲諷的意思,然後看着蘇溪柔說道。
蘇溪柔臉蛋通紅,好像喝醉了一樣,低着頭使勁的看着那一塊骸骨,好像特別的希望,裡面的鮮血能夠重新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