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堂看到這個情景,總算是長長的送了一口氣,看來蘇溪柔果然沒有欺騙白持禮,那麼這樣的哈,白琉煙的身世就很難說清楚了。
“琉煙到你了。”白持禮跟白琉煙說道,。
白琉煙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的,於是沒有反抗,順從的走了過去,然後主動將匕首拿了過來,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道釦子,將血液滴到了另一碗清水中。
白持禮見狀,急忙再一次的遞了進去。
跟剛剛一樣,兩滴獻血都各自的在清水中停留,但是並沒有出現融合的現象,等了很久還是沒有出現,這一下,真的是真相大白了。白琉煙果然不是白持禮的親生女兒。
白琉煙當然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她並沒有感覺到絕望,只是有一些意外,沒有想到蘇溪柔竟然瞞自己這麼多年的時間。
白枳在一旁緊緊的扶着白持禮的肩膀,此時的白枳應感覺到,白持禮的身體又一次的顫抖着。
“哈哈哈哈。好啊,枉我白持禮縱橫一生,竟然給別人養了這麼大一個女兒,這是天大的笑話啊。”白持禮起身仰天長嘯的說道。
蘇溪柔看着已經接近瘋狂的白持禮,自己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爲終歸是自己有錯在先,蘇溪柔一直低着頭,看着地面的石頭,她知道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自己了,即便是自己的爹來了,也不會幫助自己了。
“爹,不白大人,我希望你對娘你能夠網開一面。”白琉煙突然走過去跟白持禮說道。
白大人?呵呵,多麼刺耳的稱呼,白持禮擡頭看了一眼這個曾經自己最寵愛的女兒,曾經視爲掌上明珠般的養育了十八年的女兒,現在竟然稱呼自己爲白大人。
“來人,將林木生帶下去,送到官府處理。”白持禮知道,這個林木生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雖然和之前想象的不一樣,但是林木生還是接受了這個現實。沒有任何的掙扎,沒有任何的反抗,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欠下蘇溪柔的虐債。也許只有在牢獄之中,自己才能夠萬事皆空吧。
白露一直都在一邊,但是每一個人都在說話,唯獨白露沒有,白露根本就沒有想到白琉煙竟然不是白持禮的女兒,雖然自己在這個府上恐怕是地位最低的一個小姐了,但是白琉煙確實是給了自己一個的驚喜,就是說白琉煙連自己的地位都不如的。
這對自己是好事還是壞事?白露分不清楚,但是知道,自己今後是絕對可以跟白琉煙站在同一戰線去對付白枳了。
“蘇溪柔,本來今日老夫並沒有想將你送到官府,但是麼想到,這麼多年來,你竟然做了這麼的事情,跟着別人連女兒都已經有了,老夫實在是不能原諒你了,來人,將蘇溪柔送到順天府吧。”白持禮跟下面的人吩咐道。
牡丹想不到最後蘇溪柔還是被送到了官府,雖然已經不是自己的責任了,但是看到今日所發生的一切,牡丹還是有一些心酸。
“爹,你不能這麼做。”白武堂這個時候突然就站了出來,然後跟白持禮說道。
“爲什麼不能這麼做,你娘做的這些事情還不夠將她送到順天府嗎?”白持禮看着白武堂反問道。
白武堂心中明白,蘇溪柔一旦進入到了順天府,絕對就是死路一條了。根本就不會有活着的機會,因爲娘身上揹負的罪名實在是太多了,但是假如今日白持禮能夠網開一面的話,這件事情倒是可以有另外一種方法解決。
“爹,娘確實做得很過分,同時背叛了爹,但是爹你可以將娘休掉,而不是送到順天府,這樣的話,娘一點活路都沒有了。”白武堂說着話,便跪在了白持禮的面前。
“不行,她的罪本身就該死,武堂,這件事情你不要說了,你娘我必須要送到順天府、”白持禮堅決的說道。
“武堂別說了,娘知道錯了,娘沒有別的想法,但求一死,就按照你爹的意思作罷。”蘇溪柔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性了,即便是自己能夠活下來,也是絕對沒有臉面去面對自己的家人的。
“爹,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的話,娘真的不能死。”白武堂繼續的說道。
“行了這件事情誰都不要說了,來人將蘇溪柔送到順天府。”白持禮根本就不理會白武堂,於是起身說道。
兩名家丁,立刻一左一右的將蘇溪柔跟控制起來了,就當蘇溪柔要離開的時候,白持禮突然看到白武堂將一把寶劍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等一下,武堂你要做什麼?”白持禮有些害怕了,畢竟這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是剛剛已經驗證過的,現在恐怕自己唯一的子嗣就是白武堂了,所以白武堂是絕對不能出任何的事情的。
“武堂,武堂,快點拔刀放下來,不要胡來,娘不值得你這麼做啊。”蘇溪柔看到白武堂爲了自己竟然以死相威脅,於是懊悔的哭喊道。
但是奈何自己被牢牢的控制住了,根本就無法動彈。
“爹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要將娘送到官府,剩下的事情爹來做決定,不然武堂就死在這裡。”白武堂狠狠的跟白持禮說道。
“武堂,不要難爲爹好嗎?爹真的不能答應你,你先把東西放下來好嗎?”白持禮看着白武堂哀求道。
“爹,我知道娘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但是畢竟是娘生下了我,而且娘養育了我這麼多年,這個恩武堂不能不報。。。。。”白武堂說這話,拿着劍的手開始用力,獻血馬上就順着脖子流了下來。
“武堂不要啊,爹答應你,不把你娘送到官府,爹答應你。”白持禮看到白武堂動真格的了,於是急忙緊張的說道。
白武堂聽到了白持禮的話,於是將劍這下放了下來,蘇溪柔嚇得癱了下來。
白枳從來沒有看上過白武堂,但是剛剛這一幕,讓白枳真的是刮目相看了,不管白武堂有多麼的不作爲,但是單單憑着今日的表現,就能夠知道,白武堂本質上還不算是太壞的。不然就不會有今日的舉動了。
“哎,等下老夫會草擬一份休書,帶着休書將蘇溪柔一併送到蘇宅,都下去吧。”白持禮揮揮手跟下人吩咐道。
蘇溪柔終歸還是離開了,離開了這個她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家,而走的竟然是這般的狼狽,這般的不堪,這是蘇溪柔怎麼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琉煙。你有什麼話要說嗎?”白持禮看着站在那裡發呆的白琉煙問道。
“既然我跟白家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還是不留在這裡了,我不會讓人趕出去的。”白琉煙看着白持禮說道。
“琉煙啊,今日之事雖然年事發突然,但是並爹養了你這麼多年,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即便你不是我的女兒,但是你仍然可以居住在白府,你的房間會一直爲你保留的。”白持禮認真的跟白琉煙說道,
白持禮現在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蘇溪柔的錯誤,白琉煙自始至終都是無辜的。所以白琉煙是可以不必離開白府的,對外,白持禮仍然會宣稱這是自己的女兒。
“不用了,我還是走吧,娘已經走了,我在這裡待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白琉煙輕輕的笑了笑,然後跟白持禮說道,
面對白琉煙這樣的態度,白持禮實在是無能爲力,就像是白枳一樣,雖然也不是親生的,但是同樣能夠以白家小姐的身份住在白府的。
“琉煙,不嫌棄的話,就到哥哥那裡去吧。”白武堂對這個妹妹感情還是比較深得,所以看到這樣的情景,也對白琉煙做出了挽留的舉動。
“不了,琉煙還是另尋別處吧。太麻煩了。”白琉煙仍然你是婉拒了白武堂的要求。
白琉煙其實是感覺到在白武堂那裡實在是不太方便,畢竟自己還未出閣。
“行了都別爭了,姐姐,跟我走吧,正好可以跟我做個伴。”白露終於站了出來,白露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她知道這個時候誰能夠出手幫助白琉煙,白琉煙絕對會感激不盡的。
白琉煙顯然遲疑了一下,因爲這裡好像只有白露那裡纔是最適合自己住的。
“也好,就去露兒那裡吧,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你們姐妹還可以相互的照顧一下。琉煙,白府的東西你對便可以帶走,喜歡什麼就拿走什麼就行了,老夫累了,牡丹,我們走。”白持禮丟下一句話之後,便帶着牡丹離開了。
“琉煙,就去露兒那裡吧,這樣哥哥也能放心,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爹,但是畢竟也是同一個娘。去吧。”白武堂說完之後,拍了一下白琉煙的肩膀,然後便獨自離開了。
白枳看着的這裡的人一個個的都離開了,只剩了姐妹三人,對於今日的事情,白枳並沒有十分的滿意,蘇溪柔盡然是離開了白府,但是今後的事情誰都不敢保證,蘇溪柔會不會死灰復燃,瘋狂的報復。
因爲只要是蘇溪柔仔細的斟酌一下,還是很快就能夠發現,這件事情就是白枳做出來的。白枳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回去面對一個怎麼樣的蘇溪柔?是被打擊的奄奄一息的人,還是更加的兇猛的蘇溪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