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我怎麼看上去那麼眼熟?”看到那個姑娘的時候,有人在王昭等人的身後嘟囔着,“但是,她這情況看上去很不對啊!到底都發生什麼事了?”
“閉嘴吧!”有人反應快一點,一把扯着那顯然有些傻白甜的哥們,連忙說,“這一看就是生化實驗啊!之前那什麼惡靈古堡的!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不對嗎!”
“可是這姑娘九成是我們大學的學生啊!哪有那麼喪病的拿自己的人來搞研究啊?”頭一個說話的學生滿臉不解地問,“要是真的想要的話,出去花錢,多的是有人需要錢的惠來自願幫忙啊!”
“你是傻啊!這一看做的就不是什麼正規的實驗,最好是有人會那麼白癡的自願!”另外的人不同意地反駁說,“而且一看上去那實驗的風險就很高好嗎?換我是絕對不會想做的,錢給再多都不想!”
“我們是想要拿捉拿汪教授的人,隸屬於第一軍區,對妳並無惡意。妳是誰?”裴修很快地報上自己的隊伍名號,企圖讓那姑娘冷靜下來。
要知道她那一看上去全身都是刺,攻擊的強度肯定跟何曉波差不多的。而且這位是異能二級,不但至少跟武萬等人實力齊平,以目前得到的研究單位反饋,這些被當作實驗體的人,大多經過相當殘酷的訓練。
即便不善長系統性作戰,至少爲了活命、那也是有不少絕招傍身的,肯定相當難對付。
“第一軍區?”那個姑娘微微地撇過頭,即使雙目失明,也還是相當精準地捕捉到裴修的位置,“你們不是學校的人?”
還肯溝通,那就應該是沒有氣到失去理智,而且也有談判的餘地,
“我們不是學校的人,剛剛地震太嚴重,我們實際上是過來救災的。”
姑娘皺起細細的眉毛,披肩的長髮慢慢地無風自動着,像是在反映着主人的猶豫跟警惕。她的樣子就像是美女蛇,頭髮一綹綹的,整個人沒有辦法站得很直,甚至因爲身體的重心似乎出了問題,而不得不歪着站。
“我不能相信你。”過了大約五秒,她很乾脆地搖搖頭,“我的情況,你幫不了我。就算我真的沒有跟你起衝突,萬一你真的是軍隊的人,估計應該會第一個就想把我給殺了纔對。”
林斌:......這姑娘認真的?這是什麼樣的神奇邏輯?!
“妳已經擁有異能了,難道沒有發現我們跟妳是一樣的嗎?”裴修並沒有因爲被姑娘給拒絕而生氣,應該要說,換位思考來講,他們可以做的、未必能比這姑娘還要更好,“我們跟妳是一樣的,但是我們依然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裡,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裴修的話讓那姑娘一愣,接着臉上那替代了眼睛的兩叢植物,靜靜地朝着他們探了探,顯然是正在辨認裴修話裡的真僞。
“要是不相信的話,那這樣呢?”王昭一看,直接左手上催生出一棵小巧的植物,也不管身後那些人的讚歎,直接正對着若有所思的姑娘說,“我們準備將私底下偷偷做了不合法規的汪教授的實驗室整理出來交上去、並且準備將對方逮捕,要是妳有什麼委屈可以說,我們會盡可能爲妳爭取公道與賠償。”
感應到同樣是木系異能,本來還有些防備的人,很快地垂下頭髮,看上去冷靜很多。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這輩子也毀了,根本回不去。”那姑娘聽到王昭的話,搖搖頭,語氣中有着不容錯認的疲憊,“讓你們過去可以,但裡面正有兩波人在打着。等你們順利下去,估計裡面也剩不了什麼有用的東西。”
“裡面有人?!是不是有一個精神系的跟一個火系的?”武萬擔心許妙妙,一聽到那姑娘說,連忙搶白,“他們還好嗎?是不是碰到什麼危險?”
“我就一個逃命出來的,你們問我我也不知道。”那姑娘再一次搖頭,然後讓開身體,“你們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先進去,反正我是不想管的。”
說完,她直接將自己纏成一顆帶着刺的繭,然後就再也不肯說話了!
“不是吧,這什麼破脾氣?!”許明耀身邊相處久了的姑娘們,除了趙家兩姊妹,其他大部分都是強勢又爽快的類型,還從來沒看過這麼陰陽怪氣的,頓時瞪大眼睛,“我們可以很同情她的遭遇,可是這不代表可以這樣對我們吧?!”
“沒有跟她相同的遭遇,我覺得我們也沒啥資格說的。”陳晉唐想到當初陳宋元被人販抓走,甚至差點可能就因此這樣被送進實驗機構的事情,也是心痛難當,“宋元的事情你忘了?我每次到現在看到類似的情況,都覺得整個人氣得快要燒起來。”
“不用廢話,有什麼事情先進去再說。”裴修衝在最前面,讓林斌跟陳晉唐負責在外面組織這些一路跟過來的,首都大學的人。然後帶着其他人就往體育館裡跑,“裡面的爆破聲越來越大,我怕這裡也會出現垮塌的情況。”
本來地震就已經讓各處都有些輕微的結構損失,幸好體育館這裡還是新蓋的,雖然沿路的燈泡燈管破碎的一地,可是牆壁上只有淺淺的裂痕,看上去好歹沒有那麼令人心驚。
“看看這裡,總覺得之前在森林那邊,簡直就像是地獄。”武萬小心翼翼地環顧着四周,下意識地將所到之處做了一個簡單的加固,然後對裴修等人說,“唉,怎麼這些人就愛偷偷摸摸的搞研究的?”
“因爲有利可圖。”王昭想到童席說的‘晶子’的特色,再想到這東西跟喪屍病毒之間的關聯,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可是她畢竟手裡沒有什麼證據,只能很含糊地說,“你看那些生技跟醫藥公司,哪個每年不是賺翻了?如果不是因爲這行好賺錢,他們又怎麼會願意投入這麼多人力物力的搞呢?”
當然奉公守法,乖乖按照規定走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更多的人爲了那麼一條通天梯,也是相當願意挺而走險的。
而王昭的話,則是在他們從體育館一個被炸開的缺口裡往下跳之後,伴隨着走的越來越深入,得到了全面的證實。
事實證明,汪教授爲了自己的研究,那是相當瘋狂跟深入的。無數稀奇古怪的樣本被泡在特殊的液體裡,漂浮旋轉着,像是什麼怪奇博物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