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牀

新牀

“娘,娘,舅舅來了?”

大老遠的就聽到他那嬌嫩嫩的呼喚,沒一會,果然見到他的小身子出現在門邊,一隻腳已經踏了進來,見着客廳裡面有生人,又縮了回去,只探出一隻小腦袋怯怯地看向廳內。

“飯糰,進來,這是你外婆,別怕。”羅雲初朝他招招手。今天的飯糰穿得很喜慶,加上最近變白嫩了,整個人就像穿一顆包着紅衣的白嫩包子。

“上回見過的,飯糰忘了?”把他抱起來,放在膝頭,羅雲初低下頭問。

飯糰怯怯地看了羅母一眼,搖了搖頭,“沒,沒忘。”聲音無比細小,如果不是她捱得近,恐怕都聽不清。

見這孩子不討喜,宋母板着臉。

“咱們飯糰是有禮數的好孩子,見人要叫人哦。來,叫外婆。”羅雲初哄着。

“外婆。”飯糰順從地叫了一聲。

“嗯哼。”宋母這算是應了。

“來,來,飯糰,舅舅給你桂花糖。”羅德拿了一塊桂花糖招引他。

“娘?”飯糰嚥了咽口水,乞求地看向羅雲初。

“去吧。”她寵溺地笑笑。

飯糰滑下她的膝頭,欣喜地朝他舅舅咚咚地奔過去。前段日子阿德來宋家走得勤,時常會給飯糰帶些好吃的,漸漸的,飯糰也喜歡上了這個疼他的舅舅。

他伸出肉呼呼的小爪子接過香甜的糖,舔了一下,笑眯了眼。阿寧一看,就愛得不行,忍不住雙手圈抱着他。

“飯糰,別怕,這是你舅媽,你見過的是不是?”阿德摸摸他的頭,安撫。

飯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乖乖地吃糖,並沒有掙扎。

“大姐,飯糰可真乖。”阿寧現在懷孕了,見了可愛孩子就忍不住親近,加上先前知道飯糰就是他們的滾牀童子,對飯糰的喜愛更是上漲了幾分。

“乖有什麼用,又不是自己親生的。”宋母低聲咕噥。

羅雲初直接當作沒聽見。

“娘,今天是姐姐姐夫的好日子,你就少說兩句吧?”阿德勸道。

“本來就是,她不抓緊自己生一個,捧着別人的孩子當寶,算什麼事呀這是!”

我喜歡我樂意,咋啦?

飯糰聽着,似懂非懂地看了羅母一眼,羅母本來就不待見他,便瞪了他一眼。飯糰嚇了一跳,手中的糖掉到了地上。

他掙扎着小身子想要蹲下去撿,羅雲初先他一步把糖撿了起來,放在桌子上,“一會娘給你用水沖洗一下再吃。”

“哦。”

看他悶悶不樂的,羅雲初將他抱了起來,“娘,你沒事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做什麼?”

“行行行,我不說了。你這缺心眼的丫頭,日後不要後悔了找我哭訴。”羅母也很是氣悶。

“阿德,你領着娘和阿寧四處看看,我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缺的。”

接下來,羅雲初一直都把飯糰帶着身邊。

羅家的人剛到不久,宋母就來了。她今天穿了一套喜慶的衣服,加上人逢喜事,整個人顯得年輕了幾歲。宋母羅母兩個親家,見了面自然少不得一番寒暄。當宋母得知阿寧懷孕時,微笑着道了喜,眼睛卻時不時地瞄向羅雲初的肚子。羅雲初嫁進宋家也有小半年了,咋還沒好消息呢?

其實她也不想想,羅雲初嫁進來之時正逢宋家多事之秋,心煩勞累之下,滾牀單的次數自然就少了。再加上又操勞得緊,沒把身體給搞垮已經算是運氣了,哪裡還能...

近中午的時候,宋家的親朋好友都到了。連二郎他伯父的幾個堂哥堂嫂也過來了,聽二郎說,兩家之前來往很親密的,後來她那公公分家那會,據說因爲分配不公,兩家來往才少了的。不過如果真遇到事,兩家人都不會坐視不理的。像上回和週考慮爭田水那次就是了。

宋母一直將羅雲初帶在身邊,給她介紹,這是三姑婆,那是五姑媽...

羅雲初領着他們參觀了一遍,直看得他們嘖嘖稱奇,都說那閣樓結實茅廁方便。看到二郎專門爲他娘和弟弟準備的房間,都說二郎是個好的,孝順!得知宋母寧願死守着舊泥房也不願住新房時,都勸她別有福氣不懂享。

巳時時,和宋家有點親故的人都來齊了,黃連生和他哥里正也來了,由從鎮上採辦回來的二郎帶着兄弟招呼着。羅雲初進廚房裡,炒了兩個菜意思意思便成。

待客人坐下的時候,五張桌子坐得滿滿當當的,三桌子的女眷全安排到了屋裡。剩下的兩桌子漢子就安排在院子裡。宋母未搬過來,正好大廳,預留給宋母的房間,雜物房三間屋子各擺上一桌。其實如果擠一擠的話,每個房間擺兩桌,大廳擺三桌都是沒問題的。

上桌的有六七道葷菜,就是素菜也是放了肉沫的,雞鴨魚肉全都有,爲了今天請客,羅雲初忍痛讓趙大嫂她們宰了三隻雞三隻鴨。

衆人見到有這麼多好菜,一個個都吃得眉開眼笑。平日裡這些菜他們哪裡能吃到,一個月裡能沾兩三次葷腥就燒高香了,就是過年也難得這麼豐盛的。

這頭宋家正過得歡樂快活,那頭二郎的第二任妻子李氏可不好過了。

啪!“臭婆娘,想燙死老子啊?!”朱大富手一翻,滾燙的茶水便兜頭淋下,燙得李氏哇哇大哭。

“哭,哭喪啊,老子還沒死呢!”朱大富一巴掌甩了過去。啪的一聲,光聽着就讓人覺得一陣肉緊。

“你打吧,今天你打死我們娘倆算了!省得你三天兩頭就對我們拳打腳踢!”李氏抱着旁邊被嚇傻的兒子,吼道。

“反了你啊?”朱大富一腳踢過去,被李氏躲開了,可他們的兒子就沒那麼幸運了,被狠踢了一腳,哇的大哭了起來。

“你還是不是人?連你親生兒子都打?老孃和你拼了!”李氏掙扎着站起來,就朝朱大富衝去,扭打起來。

朱大富畢竟是孔武有力的男人,沒兩下就將她揍扒下了,“我呸,你這臭婆娘,還給打老子?這兒子是誰的還不知道呢!老子可不想白白替別人養龜兒子。”

“朱大富,你個狼心狗肺的傢伙,良心被狗吃了!狗蛋是我嫁了你之後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的娃,你竟然不承認?”

“十月?呸,九個月沒完你就生下這小兔崽子了。還好意思騙我說是我的種?我看是你前夫的還差不多!”他看着呆呆傻傻的兒子,一陣嫌惡。他朱大富的種纔不會這麼呆傻呢。

李氏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朱大富看着跌坐在地上婆娘,那篷頭垢臉的樣子真覺得礙眼。又想到剛纔見到的宋二郎那俊俏的媳婦兒,更覺得不平,憑啥那傻小子就能討到那麼年輕漂亮的美嬌娘,而他卻只能將就他穿過的破鞋?

“誰娶了你誰倒黴,老子當初咋就瞎了眼把你娶了呢。瞧你前夫剛休了你這掃把星不到一年,人家就建了新房,嘖嘖。”說完後他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婆娘了,摸了摸揣在懷裡的銀子,他決定到鎮上喝點花酒去。

“老孃才瞎了眼呢,嫁了你這沒用男人!混蛋!”李氏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他的背影吐了一口子唾沫,伸手整了整雜亂的頭髮。思量着他剛纔的話,宋家二郎,果然是發達了麼?這陣子宋家的事,她也時有耳聞。如今從丈夫口中得到證實,想着之前在宋家的日子,再和現在的一對比,她心裡就是一陣後悔。當初要是她隱忍點就好了,待生了兒子再好好收拾飯糰那小雜種。可惜...

不過看着在她腳邊不住地啼哭的兒子,她眼睛一亮,計上心來......

宋家這頓飯吃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飯後,里正和黃連生先提出告辭了。待他們走了,客人也紛紛告辭了。這些人來賀喜都是帶了禮物來的,羅雲初亦給他們備了回禮。羅家是最後走的,羅雲初和孃家的人說了好一會子的話,才依依不捨地讓他們走了。

趙大嫂等人倒留了下來幫忙善後,待整理好時,羅雲初一人給了他們一個三十錢的紅封,她們推辭了下便笑着收下了。

接着,羅雲初將房子大略收拾了下。見冬天外面又冷又陰暗,便讓二郎將炕牀燒熱,摟着飯糰午睡去了。燒完炕回來的二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見媳婦睡得香甜。想了想,便把自己外面的衣服也脫了,掀開被子窩了進去。

眯了好一會,他都沒睡着,鼻音又淨是媳婦的體香,這讓他意動不已,忍不住毛手毛腳起來。

窒息的感覺讓羅雲初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剛睡醒的她聲音裡帶着一股沙啞,“你幹什麼?”

他挺起下身,蹭了蹭她的大腿內側,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媳婦,咱們來試試阿德送的這牀結不結實?”嘴巴不住地朝她敏感的頸部呼着熱氣。

羅雲初一個激伶,完全清醒了,推拒着,“大白天的,你給我安分點。”哪有白日暄淫的?昨晚這廝着拉自己做了半宿還不夠,現在又來?

“放心吧,門窗我都關好了,別人不知道的。”二郎的手也沒停着,解釦子,扯褲帶。

“唔嗯。”羅雲初不管怎麼掙扎,都掙不脫騎在她身上的傢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這是精/蟲上腦了。

拉扯間,羅雲初那紅豔豔的肚兜露了出來,忍不住把大掌附了上去,隔着薄滑的布料揉搓那柔軟滑膩的蜜桃。

兩人結成夫妻小半年了,二郎自然知道如何能讓她舒服。很快,羅雲初就迷迷糊糊地任他宰割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只有一更,狀態不是很好,得調整調整。嗯,上面的,沒有肉的,只是一點肉沫,大家將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