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疑問掌櫃的推開了門,也不知道這高天雷到底是什麼意思?百味軒有專門的採購,卻讓他一個掌櫃出去收獵物,這成何體統。
看着門被掌櫃推開,店裡的採購趕緊上前說道:“掌櫃的,您咋出來了?”
看了看雲詩蕾那邊的獵物,掌櫃的說道:“裡面忙的一塌糊塗,你就收一點獵物還用怎麼長的時間?還不趕緊把獵物收了進去幫忙!”
聽到掌櫃的這麼說,正在門口與雲詩蕾討價還價的採購原本還想要繼續壓價看着雲詩蕾說道:“好了,我很忙的。這樣吧,這兩頭野豬我給你和家豬肉一個價,十五文一斤。狼的話……”
還沒有等到他說下去,老闆就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說道:“囉嗦什麼,一共給二十兩不就行了1
“啊,二十兩?”採購想要說什麼,卻撇了撇嘴不再說話。反正出錢的是掌櫃的,他願意用多少銀子買是他的事,自己還樂得輕鬆呢。
可是雲詩蕾卻說話了:“掌櫃的,你花這麼多銀子買我野豬肉我一會兒免費送你野豬肉的一個做法,絕對不讓你吃虧了。我還可以免費幫你把這野豬野狼收拾了,你看如何?”
掌櫃的聽了喜出望外,趕緊答應了。有免費的員工他幹嘛不用,本來還覺得有一點兒虧本的他這時候臉上才露出了一點兒笑容。
雲詩蕾在野豬下面接了個盆子,裡面放了些鹽。“噗哧”一刀在野豬的氣管上毫不含糊的致命一刺,“咕咚咕咚”的冒着熱氣的血漿濺進粗糙的瓷盆裡,隨着咕咚聲的漸次衰弱,雲詩蕾牢牢的攥住野豬後腿,在緊貼門板的甕沿上很有節奏的上下竄動着。
甕裡的水是事先燒好的沸水,半截子豬身子一紮進去,豬毛就一撕一大片,不一會兒,一頭黑豬就變得損白損白了。等到豬的全身都蹭白了,雲詩蕾就將那尖刀朝後腿露筋的地方輕輕的一刀,很熟練的把肉鉤向進一穿,往先前支好的架杆上一掛,一頭白白胖胖的豬就被倒掛起來了。
然後她沉穩的把尖刀橫叼到嘴裡,麻利的挽起袖子,從嘴裡充滿殺氣的拿下那把明晃晃的尖刀,在這頭白白胖胖的死豬的髖處噌噌的連批幾刀,然後一分爲二的在開叉處劃上一刀,一頭笨重的死豬就一分兩半了。
然後就看到她雙手熟練的一搓,把豬肚子朝兩邊向開一刨,那些花花綠綠的腸子就跌到主家的大紅盤子裡了。盤子走了,臉盆又端來了,直到把豬的腸腸肚肚全倒完了,雲詩蕾才復將尖刀拿在手裡,朝死豬的肛門處豎切一刀,又把尖刀叼到嘴裡,抄起一把利斧,沿着切口一陣猛砍。
那道口子就越張越開。最吃力的就數這道工序了,必須逢筋動刀,逢骨動斧,況且刀斧還不得歪了,須沿着脊樑開下去纔是。把一頭完整的豬殺死,分成不差上下的兩半,任務纔算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