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原來是個花癡!”

“啥?”小白臉一愣,兩方將士也詫異的齊轉頭看她。

林蕎擡手掠一掠額角的碎髮,藉着袖子的遮擋,她飛快的朝胡葵擠了擠眼睛,手放下時,她已笑顏如花,“否則,你爲什麼要搶我過來?”

絡腮鬍撲哧就笑了,“喲,大哥,這小娘們兒倒是個膽子肥的,居然敢這樣跟你說話?”

小白臉像看蛇精病一樣的瞪着林蕎,“原來是個花癡!”

嘿,林蕎就開始擼袖子,“你才花癡,你全家都花癡,一上來就對女孩子家動手動腳的,到底誰是花癡?”

她說的分明很有道理,小白臉竟無言以對。

端詳着林蕎撒潑的樣子,小白臉突然笑了,他回身對林蕎點點頭,“嗯,我就看上你了,你能怎麼樣?”

嘎?

林蕎倒沒料到他竟會這麼說?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冷靜下來,向小白臉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既看上了我,不應該對我和我的同伴溫柔客氣點嗎?”

“看上你和對他們客氣——有必然關係嗎?”小白臉眯着眼睛問。

咦?

林蕎覺得這小白臉的段數好像蠻高啊,都不按她的套路出牌。

不過好在她的目的也並不是爲了這個,她瞄了胡葵一眼,見胡葵一臉哭笑不得的向她微微點了點頭,心就放下了一點,轉頭看向小白臉,誠懇點頭。“對哦,好像……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必然關係。”

小白臉看着林蕎,不說話。

“說吧,我讓他們燒死你們那麼多人,你打算怎麼處置我?”林蕎邊打量着自己的手指,邊淡淡道。

“據說,以羊腿粘在冰峰上,上祈寧山採藥也是你的主意?”小白臉不答反問。

林蕎心裡一凜,擡頭看他,“對啊。”

“你倒是很聰明,”小白臉誇得很真誠。

“哪裡哪裡,”林蕎也很真誠的謙虛着,“小聰明而已。”

“小聰明多了便是大智慧,”小白臉忽的湊到林蕎跟前,語氣深冷,“所以,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在玩什麼把戲嗎?”

喲,讓他察覺了!

林蕎摸摸鼻子,笑眯眯的看着小白臉,告訴你就怪了。

小白臉轉身將手一指,“還沒走遠,去帶回來。”

絡腮鬍衝林蕎一齜牙,冷笑一聲兒,帶着幾個人直奔營帳後方。

林蕎臉上的笑刷的就沒了,她瞪着絡腮鬍去的方向,無比震驚。

小白臉擡手撣一撣衣角上不存在的灰,“你以爲你在這兒裝癡賣傻的,就能吸引得了我的注意力?”

林蕎看着他,不說話。

如果可能,她其實很想咬死他!

她豁出這張老臉不要,就是想讓胡葵趁大家的注意力被轉移時,悄悄帶上慕容弈從營帳後面走掉。

營帳後面是山崖,山崖下有一道瀑布,咋一看壓根兒就沒路,但昨晚有護衛去取水,不小心跌入水潭。卻發現瀑布後是個山洞,山洞內盡是溼滑的青苔,顯然從沒人進去過。

順着山洞往前走半柱香的功夫,就是另一處的瀑布口,穿出去,會有一道蜿蜒的小路,直通一處密林。

這就是爲什麼林蕎會賭營帳後面不會被人圍堵上的原因。

可沒想到,居然被小白臉給識破了。

怎麼辦?

在絡腮鬍押着胡葵等人回來後,林蕎徹底絕望了。

到這時候,她也懶得再跟小白臉打哈哈繞彎子,直接問,“你們費這麼大的功夫,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只是爲了殺我們幾個老弱病殘?”

“可以殺;也可以不殺,”小白臉找了個乾淨的樹樁子坐了下來,悠閒得像是跟林蕎在談今天天氣真好。

林蕎撣撣袖子,也去他隔壁的樹樁子上坐下,操手看天,“說說?”

“你能做主?”小白臉一臉好笑的看着她。

“不能啊,”林蕎真誠的搖頭,“不過——”她回頭看看被胡葵抱在懷裡的慕容弈,及已經嚇尿了的紅兒等人,“不過他們也做不了主,所以你就跟我說好了。”

小白臉看看那羣人,點點頭,“也是,能做主的這位已經到閻王殿外了。”

林蕎心裡一緊,臉上還是打哈哈狀態,“是啊是啊他都那樣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而我們都是下人對你們一點價值都沒有所以你這麼大動干戈的多虧本啊還是撤兵回家曬太陽吧阿門德瑪西亞阿彌陀佛……”

小白臉慢悠悠的至懷裡掏出個小瓶子來,又慢悠悠的在手裡掂了一掂,這才慢悠悠的轉頭對林蕎慢悠悠的笑道,“誰說沒價值?他要是喝了我這瓶海獺髓,他就有價值了。”

“海獺髓?”

林蕎和樑萬成齊叫了起來,樑萬成其實蠻有種,從頭到尾都沒見他驚叫哀求過,即便被絡腮鬍抓回來,也是不卑不亢的整衣正帽,一點大朝的份兒都沒丟。

林蕎激動的話都說不圓了,“你你你是說……你這是是是海獺髓?你怎麼會有海獺髓?呃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們需要海獺髓?”

小白臉轉着瓶子,“因爲我知道你們大肅朝的四皇子中了罌草的毒。”

林蕎不說話了,她看看樑萬成,樑萬成也不說話,兩個人對視一眼,心裡都是:他連這個都知道?

樑萬成到底老成些,他清咳一聲,上前拱手施禮,“敢問這位尊駕是——?”

絡腮鬍上前喝道,“休得無禮,這是我們瑞王殿下。”

“瑞王?”樑萬成就一驚的樣子。

林蕎看看樑萬成,又看看小白臉,瑞王怎麼了?很牛逼嗎?

樑萬成回了回神,又拱手,“不知是瑞王殿下駕到,老夫失禮了。”

“樑聖手,不須多禮,”小白臉將海獺髓又掂了一掂,笑道,“這海獺髓我可以給你們,但卻要請你們在我魯國小住一段時間。”

樑萬成挺了挺腰桿子。並無喜色,“瑞王殿下放着我們大殿下不追,卻親自來追四殿下這個半死的人,想必不是隻爲留我們小住這麼簡單吧?”

“算你聰明,”小白臉還在笑,但眼裡卻是滿滿的寒霜,點頭,“說對了,我要你們的皇帝放回一個人!”

“不可能!”樑萬成斷然拒絕。

林蕎在邊上看得一頭霧水,啥情況?放回誰?咋樑萬成這麼快就拒絕了,你倒是問一問是誰啊?

“真沒想到,本王的皇叔對於你們大肅竟是如此重要,”小白臉笑得譏諷,“哪怕是你們皇帝最心愛的兒子,也換不回他?”

樑萬成的臉色就有些晦暗,一副又急卻又無可奈何的頹敗模樣。

林蕎就急了,她心一橫,衝到小白臉的跟前,“都說了我們做不了主,你先把海獺髓給我們四殿下服了,再等我們派人傳信回宮啊,現在拉拉雜雜的扯這些,一會兒四殿下被拖延得不能救了,你豈不是沒了籌碼?”

小白臉看看林蕎,就將海獺髓往她懷裡一丟,雙手抱頭往後一仰,靠在樹幹上閒閒道,“拿去吧,左右如果你們的皇帝不答應的話,本王再補他一刀也就完了。”

林蕎手忙腳亂的接住海獺髓,狠狠瞪了小白臉一眼,轉手遞給了樑萬成,樑萬成拿着海獺髓,邊嘆氣邊搖頭,去給慕容弈餵了下去。

-

這麼一來,林蕎等人要被留在魯國當人質是定了的事兒,孫琦玉又哭又叫的不依,但這時候哪還有人理她?

但當人質歸當人質,林蕎還是很歡喜的,因爲,慕容弈真的好了。

那瓶海獺髓給慕容弈灌下去後,不過半盞茶功夫,他就有了脈息,慢慢的呼吸也清晰起來,蒼白的臉上也開始有了紅暈,三寶歡喜得瘋了,若那小白臉不是敵國王爺,只怕三寶立時就要給他立長生牌位的了。

在林蕎等人的強烈拒絕下,小白臉只調了人來將他們團團圍在原地,其他的並未多刁難,倒還讓人來添置了營帳被褥外加日常用度。若不是隨時會有兇險,這日子倒過的頗不錯。

絡腮鬍天天過來轉轉,見了林蕎就會問,“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藤甲要用火燒?”

林蕎只得胡謅,“諸葛亮告訴我的。”

“諸葛亮是誰?”絡腮鬍瞪大眼。

“一箇中年大叔。”

“他是幹什麼的?”

“種地的。”

“種地的居然懂這個?”

“這有啥奇怪我們那兒的人都知道。”

“我不信!”

“不信拉倒!”

“那把羊腿粘在冰峰上呢?”

“呃……那個啊,那個是?蓉告訴我的。”

“?蓉又是誰?”

“一個很好看的小姑娘。”

“小姑娘?她是做什麼的?”

“她是白富美,什麼都不用做。”

“白富美是什麼?”

“又白又有錢又漂亮啊。”

“哦,這樣啊,那她有沒有告訴你,那羊腿用過後,該怎麼拿下來?不然多浪費!”

“簡單,登山時用的那繩子事先在桐油裡浸一浸,完事兒下山後,把那繩子一點,火一路燒上去,那羊腿上的冰就化了,它自己就掉下來了。”

林蕎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問絡腮鬍,“你還有啥要問的嗎?我困了,要回去睡午覺。”

絡腮鬍正問得起勁兒,一聽,不樂意了,“小姑娘家家的怎麼那麼多覺要睡?”

吃飽睡足了,纔有力氣逃跑啊笨蛋!

林蕎摸着下巴陰笑,“睡眠好,皮膚就好,白裡透紅,與衆不同!”

“女爲悅己者容,林姑娘要保持好皮膚,可是爲了本王?”

身後突然傳來小白臉的聲音,林蕎回頭看時,就見小白臉帶着戲謔的冷笑,眼裡卻隱隱有一絲殺氣。

殺氣?

林蕎立刻警覺。

距離被軟禁,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小白臉就住在包圍圈外不遠的帳篷裡,偶爾會過來一趟,雖都是一臉性.冷.淡的樣子,但眼帶殺氣卻還是第一次。

關於這小白臉,樑萬成早就給她科普過,他乃是魯國國君的嫡親侄子,名叫傅廷琛,又有傳言說他其實是魯國皇帝跟嫂子所生的私生兒子,總之,魯國的皇帝很疼愛他,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將他封了王。

傅廷琛外表斯斯文文像個文弱書生。但其實武藝高強嗜殺陰狠,掌管着皇帝直轄的一支隊伍,他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是以樑萬成一聽是他,便是一身冷汗。

而傅廷琛口中所說的“皇叔”則是魯國的一個奇葩,這奇葩是皇帝的同母弟弟,和皇帝從小就兄弟情深,原本老皇帝是要把皇位傳給他的,但他不戀權貴,只好遊山玩水,那皇位他死活不要,哭着喊着非讓給了他哥哥——現在的國君。

但某一年他微服跑到大肅朝逛了大半年後,突然就轉了性子,回國後咬牙切齒要攻打大肅,那國君哥哥也是個奇葩,一聽弟弟要跟人擺場子幹架,立刻擼袖子支持,一派就是十萬人,半個月就攻下了大肅三座城池。

大肅羣臣就懵了,啥情況啊?這位閒散王爺被人踩尾巴了?

當時大肅朝國力其實並不強盛,有人就主張求和,送點禮息事寧人得了!

但嘉和帝態度也是奇怪,他把御案拍得啪啪響。你們這些個孬種,誰敢再說求和朕就宰了他。

攻打我們是吧,跟他們幹!

好嘛,這一打仗,打了小半年,魯國沒輸,嘉和帝也沒贏,大肅衆臣正急得沒法兒,前線傳來消息,魯國皇太后病了,病得很厲害,有巫師掐指一算。不好,是殺戮太重,老天爺不高興了,懲罰的皇太后。

皇太后攏共生的這兩個兒子,奇葩歸奇葩,弟兄兩個卻都賊孝順,一聽這話嚇壞了,趕緊收兵,不打了。

大肅這才得以休養生息,國力就慢慢變得強大。魯國皇太后過了幾年薨逝後,那王爺就又蠢蠢欲動,又帶人來打大肅,但此時的大肅在邊境上的防衛很堅固,他們再想攻城掠地就沒那麼容易了。

但那王爺不死心,三不五時的來騷擾,煩得邊境將士們不要不要的,大家都想不通,跟魯國住隔壁的又不只是大肅,他咋就只盯着咱們一家撕咬呢?

就這麼又過了些年,慕容琰長大成人開始帶兵了,慕容琰在領兵打仗上很是有一套,跟魯國周旋了兩三年後,就在年前,慕容琰把那王爺給抓了。

他這被一抓。他哥急了,對大肅的進攻開始猛烈,大有傾舉國之力來救人的架勢。慕容琰做事很是簡單粗暴,他將那王爺架到城頭,一柄鋼刀擱在他脖子上,告訴魯國人,再往前走一步,你們這位王爺立刻人頭落地。

做國君的哥哥是知道慕容琰的脾氣的,就被嚇住了,乖乖退兵。

之後,兩國使者曾就“放人”這一事上進行過無數次的“親切會談,”但慕容琰的態度是不放不放就是不放。反正他在我們手上,魯國投鼠忌器,現在是我們狠!

這麼拉鋸了個把月後,親人在別人手上的魯國國君無奈,只得和大肅約定休戰,但前提是,要保證他弟弟的安全,若他弟弟死了,那魯國就和大肅不死不休!

說到這兒,樑萬成嘆氣,“本想着有這王爺在手,大肅也能安靜些日子了。不想今兒四殿下落在了他們的手中,大殿下也不知道平安回榆關沒有?唉……”

林蕎卻聽得驚訝讚歎不已,“這帝王之家不是向來都爲了爭權奪利而爾虞我詐的嗎?這兄弟倆的感情竟然這麼好?”

樑萬成看了林蕎一眼,也點頭讚賞,“嗯,帝王之家能做到兄友弟恭的,倒真是個異類!”但兄友弟恭歸兄友弟恭,這人是絕對不能放的,一放了他,魯國沒有了軟肋,就又要開始攻打騷擾大肅,就算滿朝文武吃得消。邊境百姓吃不消啊。

“可是——他爲什麼要攻打咱們大肅啊?他那年到大肅旅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蕎問。

樑萬成搖頭,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但或者可能也許——是和嘉和帝有關的。

奇葩歸奇葩,林蕎對這一對兄弟很有好感,她十分喜歡這種打仗親兄弟的團結氛圍。

是以,她私心裡就覺得,嘉和帝答應放人就好了,這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以後誰也不攻打誰,就這麼團結友愛下去,多好!

但想歸想,現實總是骨感的。此時一見傅廷琛那性,冷.淡的臉色,林蕎就覺得不好。

她悄悄的往後挪了幾步,準備着隨時逃跑,邊假作鎮定的,“奴婢容顏醜陋,倒不敢高攀瑞王殿下。”

傅廷琛負着雙手,眼裡的冷意更重了幾分,“林姑娘,你們大肅的子民好像都挺聰明的,改天,本王倒想見見那位諸葛亮。”

林蕎摸摸下巴,你想見他?那隻能是做夢了。

“老頭子有什麼好見的,王爺倒不如去見見那位?蓉姑娘,美着呢!”

只要你不怕郭靖的降龍十八掌!

“慕容琰不肯放我皇叔,他倒傳過話來,說如果你們有個好歹,我皇叔立刻沒命,”這樣說時,傅廷琛嘴角還在笑着,但眼裡卻全是寒冰利刃了。

林蕎愣了一愣,突然就開始欣喜。

一來,這說明慕容琰已然安全的回到榆關,他安全的話,那是不是說明——寧大哥也沒事了?

二來。其實現在就是個互相博弈的時候,賭誰更能沉得住氣?賭大肅的四皇子和魯國的那位御弟,在彼此的國君心中,哪個更重?

這麼一來,明顯是魯國的國君更在乎弟弟嘛!

“你是不是覺得你們贏定了?”傅廷琛竟一眼就猜出了林蕎的想法,他俯身湊到林蕎的耳邊冷笑,“你當真以爲——你們的皇帝不愛他這位兒子嗎?”

林蕎不露痕跡的挪開一步,看着傅廷琛,不說話。

傅廷琛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你可知道他爲什麼遲遲不立太子?”

林蕎瞪大眼,“什麼意思?”

“你們那位跑了的豫王是嘉和帝的嫡子,無論是立長還是立嫡。太子都該是他,可儘管他戰功赫赫,也只被封了個親王;二皇子楚胤是個草包,又兼生母位份不高,是以只在戶部領了個閒缺;三皇子楚瑜看似極受嘉和帝器重,放在都城的喉嚨口江北大營中歷練多年,許多人都說嘉和帝不立太子是因爲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傅廷琛哈哈大笑。

林蕎的一顆心咚咚直跳,她不停的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也覺得不可能?”傅廷琛不笑了,“事實上,所有人都不會覺得嘉和帝是想把皇位留給他這位四兒子,包括慕容弈自己!”

“可是皇上這麼多年,明明對他……”

“愛之深,則恨之切,”傅廷琛的嘴角盡是譏諷,“你們的皇帝懦弱又多疑,愛不能全心全意的愛;恨,也不能全心全意的恨,實實是個孬種!”

林蕎想着他話裡的意思,手就開始抖,“你……你是說……”

傅廷琛一甩袖子。回頭看了看慕容弈住的帳篷,轉了話題,“他這幾天怎麼樣了?”

“呃?”林蕎就戒備,“他……已經能坐了。”

自服了海獺髓後,慕容弈很快甦醒,但爲了能讓他安心休養,樑萬成嚴令不許任何人告訴慕容弈他們的處境,慕容弈躺在牀上起不來,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他偶爾問起大哥,樑萬成也只說慕容琰有事先回了榆關。

雖然瞞不了多久,但瞞一刻是一刻!

傅廷琛居然就有些鬆了口氣的樣子。點點頭,他再回頭看看慕容弈的帳篷,低聲道,“希望這瓶海獺髓,不會害了他!”

“啥?”林蕎急了,一把抓住傅廷琛的手腕,“你什麼意思?那瓶海獺髓有問題?”

傅廷琛看看自己的手腕,又看看林蕎,並未甩開她,只道,“海獺髓沒有問題,但——他的中毒有問題。”

“毒?罌草毒?不是解了嗎?”

“是解了,但是——”傅廷琛?然看着林蕎,半晌後,突然擡手在她腦袋上一揉,“你不會明白的。”

林蕎確實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

毒既然已經解了,那還有什麼問題?

海獺髓既沒有問題,那又怎麼會害了慕容弈?

林蕎抱着腦袋想了許久也想不到,他日當謎題解開時,一切竟然是那麼的慘烈!

第85章:所以,他到底是愛的哪一個?第106章:“你就不怕我懷上小寶寶?”第151章:廢后第81章:原來我這麼多年都不過是個影子,是姐姐的影子……第51章:我不會讓你成爲父皇的女人!第100章:奴婢就是死,也是個不服氣的鬼第140章:我若沒了你,上哪兒去再找一個?124章:慕容弈和林蕎,他都要帶回魯國,一個都不留!第64章:“她不可能永遠只是個宮女!”第13章:奶奶的,這一下爲什麼這麼疼?第102章:“要想胡葵活,這塊玉佩就不許離身!”第45章:要不說好多皇帝都短命呢!全累死的。第38章:“叫你裝鬼,叫你嚇人,叫你一聲不吭鬼鬼祟祟……”第26章: 這姑娘,長得真是太賢淑了!第32章:所謂貧賤不能移,是個怎樣的笑話……第102章:“要想胡葵活,這塊玉佩就不許離身!”第78章:“三弟,你就這麼急着要殺本王嗎?”第39章:皇宮這麼大,怎麼到哪兒都有她?第48章:枝葉爲毒,根莖可解!第109章:“慕容琰,你……你再這樣,我……我就跳湖!”第84章:傅公子,黃泉路上,我家小姐會等您的第78章:“三弟,你就這麼急着要殺本王嗎?”第28章:集寵於一身,就是集怨於一身133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第119章:你口口聲聲不再丟下我,全都是騙我的嗎?第64章:“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第62章:這個姑娘很有趣兒,不打算還了第149章:朕裝病像不?第36章:除了你,我不會去娶別人第48章:枝葉爲毒,根莖可解!第49章:媽蛋這還用得着教?第87章:“你個禽獸,你個流氓,你不要臉……”第79章:傅廷琛就要帶他們回魯國了第51章:我不會讓你成爲父皇的女人!第33章:出來,我們打一架!第50章:您老能換個地兒禽獸嗎?第116章:浪跡天涯,她跟他去!第145章:他到底哪一點像活閻王了?第36章:除了你,我不會去娶別人第71章:王爺,你莫不是真看上我了?第86章:慕容琰雖多有回房,可她卻還是完璧之身!第29章:“好孩子,本宮成全你一場大富貴。”第125章:“寧總管,這香——好聞不?”第72章:你是要讓她和你同屋而居,同榻合眠嗎?121章:這孩子自己不想活了第88章:你身上被人下媚香了。”第18章:罷了,最多就是一死第2章:是個皇子!第87章:“你個禽獸,你個流氓,你不要臉……”第25章:福之,禍之所依!第17章:這有什麼,我五年前還在現代搶雞腿吃呢?第14章:來日方長?方長是誰?第46章:奴婢只想出宮!第125章:“寧總管,這香——好聞不?”第77章:慕容琰的大婚終於到了第64章:“她不可能永遠只是個宮女!”第72章:你是要讓她和你同屋而居,同榻合眠嗎?第110章:母后,臣媳是覺得這叫林蕎的是個不詳人公告:關於林蕎,我並不覺得她婊第14章:來日方長?方長是誰?第128章:海郡王府裡有個母夜叉第57章:切,原來就一紙老虎!第52章:“我會吃人嗎?”126:我要再上當,我就是豬!127章:要不,將你慶王叔拖出來你打幾鞭子?第67章:“這個林蕎不能留!”第129章:爲達目的當不擇手段第91章:辦完你母妃是喪事,朕就給你納娶王妃第132章:寧大哥,我不想做慕容琰的妃嬪第24章:沒想到穿越了,也還是個看臉的時代!第120章:“四殿下,不要丟下我……”第136章:“新仇舊賬,一起清算!”第67章:“這個林蕎不能留!”124章:慕容弈和林蕎,他都要帶回魯國,一個都不留!126:我要再上當,我就是豬!133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第44章:朕知道,這是有人在陷害皇后第14章:來日方長?方長是誰?第71章:王爺,你莫不是真看上我了?第64章:“若我要的是你的命呢?”第39章:皇宮這麼大,怎麼到哪兒都有她?第97章:“你真的愛胡大哥嗎?”第115章:否則,林蕎就會死!第92章:“你今天能來看我,我很高興。”第16章:再哭就該被你打死了!第6章:“你們一個個的就都要飛了?”第114章:“皇兄,你肯來見我了?”第78章:“三弟,你就這麼急着要殺本王嗎?”第25章:福之,禍之所依!第61章:“他在忙着決定你們是死還是活?”第147章:該收網了第115章:否則,林蕎就會死!第105章:我虧天下人,也決不負她!第77章:慕容琰的大婚終於到了第102章:“要想胡葵活,這塊玉佩就不許離身!”第119章:你口口聲聲不再丟下我,全都是騙我的嗎?第70章:“爺對你動手動腳?”第3章: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了?第40章:你倒是快點問撒你再不問我可就要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