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他小腹以下隔着身上薄薄的深色睡衣激動地抵在自己未着寸縷的腿側,安久懷疑自己剛纔那會兒是不是發燒把腦子給燒壞了。
平時躲都來不及,怎麼會好了傷疤忘了疼自己往狼口裡鑽呢?
那一瞬間,是什麼讓她不顧一切……
察覺她臉上的懼意和退縮,傅臣商漆黑如夜的眸子裡有幾分抱歉。
“對不起,以前我是不是太粗魯了?這次我會溫柔一點。騭”
傅臣商在牀上的時候會溫柔?
安久漫不經心地拽了自己一縷頭髮在手裡玩,壓根一個字都不信。
傅臣商此刻突然醒悟過來,贏得她的心固然重要,除此之外,還有,她的身體,她的性福昴。
安久對那事絲毫不樂衷,甚至躲避的態度令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方法不對,因爲每次做得時候她分明也有快感和高|潮,女人難免口是心非,所以他便理所當然地認爲她也是快樂的,可是現在看來,是他錯了。
安久看着傅臣商目光流轉一副沉思狀,心裡惴惴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種情況下,肯定沒好事。
傅臣商漸漸俯身接近她的脣,安久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感覺他軟滑地鑽入自己口中,沒有預想中的深入,而是極其溫柔地輕舐着她的每一處,最後才勾着她傻乎乎呆住不動的小舌慢悠悠的吮……
“嗯……唔……”
脣舌交纏的酥酥麻麻令她抑制不住地嚶嚀出聲,來不及吞嚥的津液順着脣角滑下……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接吻也可以這麼有感覺,甚至有些沉迷其中,漸漸地開始主動迴應他,時而主動探着腦袋,含住他的舌尖輕輕的吮|吸着,如同討奶吃的小貓……
傅臣商被她可愛的舉動逗得自胸腔出發出愉悅的輕笑,一個翻身令她趴到自己的胸口上,給予她足夠的主動權,單臂橫在自己的頸後枕着,另一隻手臂隨意地搭在她的腰間,順着她的節奏,由着她的性子慢吞吞的來……
她給予自己的感覺太強烈,從前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與其說是做|愛,不如說是發泄情緒。
此刻,看着她舒服慵懶的模樣,他才明白原來愛人享受的表情會給自己如此大的成就感和愉悅。
小橋流水般的輕吻之間,傅臣商偶爾也會突然深吻一次,給予她更大的刺激。
迎着她月色般朦朧的雙眸將她壓回身下,俯身在她的光潔的額頭落下羽毛般酥酥癢癢的一吻,接着是動人的眼睛,沁着汗珠的鼻尖,柔軟的雙脣,小巧的下巴……
順着優美的頸脖一路滑下曖昧的溼潤痕跡,然後在那顫抖的殷紅上輾轉停留,直到它搖曳着爲自己而綻放……
他覆在她身體之上,虔誠而耐心親吻着她身體的每一處,自額頭至足尖,並且觀察着她的反應……
安久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團極其柔軟的棉花裡,整個身體懸浮在半空中,沒有着力點,他每親吻一處,那裡便着了火,最後身體在炙熱的烘烤下簡直就跟冰淇淋一樣完全融化了。
傅臣商含着她的柔軟的耳垂,舌尖一卷便吮進口中,惹得她全身輕顫,貓咪般細細的呻|吟一聲。
“舒服嗎?”他細細咬着她的耳垂問。
安久胡亂地晃動着腦袋,一聲聲抽氣,渾渾噩噩已經無法思考。
偏偏這個時候他又繼續不依不饒地問,“哪裡最舒服?這裡,還是這裡?”
一邊說,手掌一邊擦過她的耳側和因爲他的愛|撫而溼亮挺立的雪間紅梅。
“傅臣商……”
安久睫毛輕顫,哀求地看着他。
“嗯?”
傅臣商在她身側撐着腦袋,手掌在她的腰間以及大腿內側若有若無地輕撫,感受着她腿側的輕顫。
“我……”
安久咬脣,眸光似水。
“怎麼?”
他只在那花澤幽徑附近遊走,就是不碰她此刻被撩撥之後最希望他碰觸的地方。
“我好難受……”
安久快要哭出了。
她如此可憐的表情差點令傅臣商破功,穩了穩心神才繼續問她:“哪裡難受?”
“不知道……”安久左右搖擺着頭,“我快死了……”
“我還什麼都沒做呢,怎麼會就快死了。”傅臣商輕笑一聲,手指拂葉穿花,半根沒入幽徑之後,然後立即被溼溼軟軟的兩瓣緊緊吮住,如同嬰兒的小嘴,令他脊背發麻,下身漲得疼痛不已。
如久旱逢雨一般,安久遵從本能挺了挺腰,想要更多……
傅臣商低咒一聲,額頭滑下一滴汗珠,差不多了吧?再繼續忍耐下去他就要引火**化爲灰燼了。
感覺他抽走手指,一瞬間安久覺得整個身體都空了,一波又一波深入骨髓的乾渴讓她嗓子發乾,難受極了,用手背覆着眼睛,抽抽噎噎地哭了出來……
這傢伙,粗暴的時候是欺負,溫柔起來更欺負人……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傅臣商單腿立在沙發下面,另一隻膝蓋***她的腿間,扶着早已無法忍耐的炙熱驀然沉入下腰身挺|入她的體內。
“嗯啊……”
突如其來的刺激如同原本慢悠悠前行的小溪陡然遇到斷崖墜入瀑布,惹得安久叫了出了聲,顫抖着身體,低低啜泣着。
與此同時,他親吻着她的眼睛,被緊緊包裹的快感脊令他的背躥過一道又一道電流,聲音異常沙啞地在她耳邊低喃:“別哭,這不是給你了嗎?”
因爲前戲充足,所以進入得很順利,除了被慢慢撐開的飽脹感,並沒有讓她感覺到太多不適,只有小腹一陣陣的痠軟,一聲聲低吟情不自禁地從脣間溢出。
她的聲音令他更加激動,開始深入淺出的起起伏伏,“再多叫一些給我聽……”
安久眸光含淚,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似嗔非嗔的一眼令他一陣酥麻,傅臣商吮幹她的眼淚,“不喜歡我這樣嗎?還是……更喜歡我粗暴一些?”
說完便是重重一個挺|入,如願聽到她動人的呻|吟。
安久無法言語,漸漸被捲入他給予的漩渦裡……傅臣商握着她的腳腕往上推再往兩邊分開,好方便他動作,儘量放慢放輕了動作,她的表情果然比從前更加動人……
直到最後一刻,傅臣商猛得停住動作,正準備起身去臥室拿安全套,她挺腰一縮,尚未來得及抽出的炙熱差點被她絞得泄出來……
“寶貝,你快把我逼瘋了……”
傅臣商用盡生平所有的自制力忍住,起身將她抱起,大步流星地抱回臥室的牀上,手忙腳亂地翻出套子好半天才弄好。
重新沉入令他銷|魂的所在,馬達一般快速起伏了幾十下,脊背躥過一道電流,重重吐出一口氣趴回她的身上,將她黏在雙頰被汗溼的頭髮理到兩邊,“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儘管已經極力剋制了,但是依舊擔心她身體虛弱受不住。
安久搖搖頭,沒力氣答話,一邊聽着他沙啞性感的聲音,一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傅臣商勾着脣,親吻她的額頭。
下牀打了熱水幫她擦拭乾淨身體,好睡的舒服一些,做完了這些才重新躺回她的身邊,將她擁在懷裡。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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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久揉揉眼睛醒來,昨晚發燒時腦袋裡灌了鉛一般沉重的感覺已經消失無蹤,除了腰腹還有些痠軟,全身都透着輕快。
腦袋枕在他結實有力的手臂上,身前是他健康的小麥色胸膛,一擡頭就能看到柔和的睡容,他的呼吸癢癢地撩撥在她臉上……
在這樣安寧祥和的早晨,安久伸出手指一點一點描繪着他的容顏……
心中豁然開朗,只要邁出心裡的那道坎,其實放下,並沒有那麼困難。
或許傅家對她而言確實仍舊令她有諸多顧忌,可是婚姻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而是一個家庭,若彼此真心相愛,那些問題,爲什麼不可以跟他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