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誆我，聽了上古秘聞，卻不願與我合作，我該如何？”
黑衣人冷聲道。
“我只是考慮，願不願意，全看你自己。”江道明淡淡道：“不說也罷，等江陵郡主來了，問她便是。”
若是問不出來，他也不強求。
他不想暴露六層龍象功，畢竟不清楚江陵郡主的態度。
黑衣人沉默片刻，在屋頂坐了下來：“也罷，你想聽什麼秘聞？”
“上古因何大變，一些上古神人事蹟，他們又去了哪裡。”江道明問道。
“上古因末法大劫而變，至於末法大劫爲何出現，我也不知道。”
黑衣人講述道：“末法大劫，天地大變，天地元氣消失，世間神人隱匿，不再出現神魔。”
“上古時代，神魔林立，神人事蹟衆多，有哪吒大鬧東海；有太上西行，紫氣三萬裡。”
“有純陽劍仙呂洞賓，千里飛劍斬妖魔。”
“有仙子嫦娥，立地飛昇，登臨月亮，消失於世間。”
“上古事蹟太多，你想聽哪些？”
黑衣人說到這裡，目光看向江道明。
江道明沉默下來，這完全就是前世神話傳說。
在這個世界，同樣是傳說，只是，都有記載流傳下來。
巡海夜叉的洞府都有了，世間亦有妖物。
“可有妖物化人？”江道明問道。
“太多了，上古牛妖，化爲人行，坐鎮翠雲山。
上古末年，白蛇化人，與人成婚，開啓妖與人的愛戀。”
“許仙？”江道明挑眉。
“不錯，可惜被佛門禿驢拆散了，現在雷峰塔，還在大夏天雷山之中。”
黑衣人一副惋惜語氣：“我曾去過雷峰塔，卻不見上古白娘子，只能遺憾離開。”
“確實遺憾。”江道明嘆道：“這些上古神人，都去了哪？隕落了嗎？”
“不知道，誰也不知道，一夜之間，所有上古神人都消失了。”
黑衣人輕嘆道：“不過，他們血脈留存了下來，世間有許多上古神人後裔。”
江道明又問了一些人，比如觀世音，姜子牙什麼的。
黑衣人一一講出，和他所瞭解的差不多。
觀世音是真的存在的，佛門菩薩。
姜子牙也存在，幫助上古武王，建立霸業。
“南荒御妖師，便是上古神人，巫脈後裔。”黑衣人道：“大夏也是神人後裔，或者說是妖族後裔。”
“妖族？”江道明皺眉。
“真龍一脈。”黑衣人道：“真龍與人通婚，誕下的龍子，建立了大夏，傳承至今。”
“有點意思。”江道明道：“這世界各國皇室，都是上古神人後裔？”
“差不多，因爲上古神人後裔，得到許多人認可，他們天生高貴。”
黑衣人道：“神人後裔，血脈覺醒，便能在武道上飛躍，若是血脈純正，很容易就能修到第九層。”
“那你可知，十八龍象，是哪位神人留下的？”江道明問起自身。
十八龍象，他現在修煉的功法。
十八層，如來涅槃功，都只有十二層。
“不知道，據傳言，應該與道門八九天功有關。”黑衣人淡淡道：“但具體是什麼關聯，沒人知曉。”
八九天功？
江道明目光思索：“楊戩？”
“嗯。”黑衣人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瞭解很多，爲何還要聽我講述？”
“我只是四處看見的一些信息，找你印證。”江道明道。
“你要聽的上古秘聞已經講完了，是否與我合作？”黑衣人問道。
“考慮需要時間。”江道明淡淡道。
黑衣人一怒，陰寒真氣洶涌：“你果然在騙我！”
“算不上騙你。”江道明淡漠道，無視了她的陰寒真氣：“大妖洞府，你覺得我們能不驚動任何人，被人發現？”
黑衣人聲音微沉：“你什麼意思？”
“你既然來了，江陵郡主想必已經到了。”江道明淡然道：“我可不想背上勾結魔門，背叛朝廷的罪名。”
“朝廷有什麼好，哪有我們魔雲宗自由自在？”黑衣人冷聲道。
“我不是要和你說這些。”江道明眉頭一皺，道：“既然大妖洞府另有玄機，江陵郡主也不會放棄。”
黑衣人靜靜等着他的下文。
“你與江陵郡主的恩怨，我不想插手，但江陵郡主畢竟是朝廷的人。
來了江水，身爲江水殿主，有責任保證他的安全。”
江道明淡淡道：“你可懂我的意思？”
黑衣人嗤聲道：“你實力是不錯，但在我之下，也非江陵郡主對手，如何保她安全？”
“這與你無關，你只要做到，不傷害無辜，不傷江陵郡主，大妖洞府，我可睜一眼閉一眼。”
江道明漠然道。
“你這人，當真是自以爲是到了極點。”黑衣人冷笑道：“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跟我說這話。”
她完全想不明白，江道明實力在她之下，居然敢和她說這話。
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於他的話，江道明恍若未聞：“這次的談話，便到此吧，你可以離開了。”
“你若去大妖洞府，通知一下，是應該的吧？”黑衣人壓抑着火氣，道。
“自然，我不會隱瞞，你也有辦法得知。”江道明淡淡道。
黑衣人冷哼一聲，縱身一躍，離開屋頂，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江道明拎着酒罈，進入除魔殿。
魔雲宗聖女與江陵郡主的恩怨，他不想插手，立場上，他是要站在江陵郡主這邊。
當然，也要看江陵郡主的態度。
如果江陵郡主不承認他這個殿主，想將他拿下牢獄，那他自然不會幫忙。
“算了，不想了。”
江道明甩了甩頭，通過剛纔交手，如果黑衣人真是魔雲宗聖女，那他就不用太擔心了。
江陵郡主和聖女，實力應該相差不多。
若是動用六層龍象功，剛纔黑衣人不是他對手。
“大妖洞府，另有玄機。”江道明沉思起來。
等明日，如果江陵郡主還不來聯繫自己，那便去大妖洞府看看。
六層龍象功，有寶物，應該也沒人能從他手中搶走。
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不知道會引來什麼強者。
本來還想着，等江陵郡主出現，看其態度，再決定什麼時候公佈出洞府位置。
現在看來，江陵郡主早就來江水了，只是隱藏在暗中，沒有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