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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靈錘天下至秘之物之一,內涵超凡玄妙,有三種規格,小伏靈錘,上等伏靈錘,大伏靈錘,小直一井一窟之靈可收伏,大至一州一地之靈可鎮壓。

謝朗拿出的這把伏靈錘是小伏靈錘,不過也不至於被人用來收伏一井一窟滋生的靈物,更多的是用來鎮伏一山一峰一水等之靈。

小到井靈,山靈,水靈,大到地靈,江靈,都是一個範疇的生靈,以着介於虛實的體態生存,玄妙至極。

“總有能見到這般靈妙生靈的一天!”寧重想着,是着山靈,水靈等這些的存在神妙至極,有三種分類。

一種喚作原靈者,即原來的一片山山水水經天地洗練而自生自養而出的。

一種喚作異靈者,即吞噬了原來山山水水的原靈者而代替其成爲新靈的妖物,靈物等。

再者就是牧靈者了,那是突破無妄,又想延年益壽而吞噬了原靈者或者異靈者的修者華爲的新靈,通常修者這般做作爲會有很大的副作用,甚至要受天譴,能承受下來的沒幾人,而一旦承受下來則是實力飛漲,通脹一山一水之玄妙。

確實這樣,不管原靈者,異靈者,還是牧靈者都好他們的能力都是一的,掌一山一水的玄秘,雖然不能做到呼風喚雨,但悄然緩慢的變動一些地質,以及搜尋生靈,玄物秘寶等等是其能力之一,顯而易見這神妙之靈是一山一水等的守護者了。

小伏靈錘是用來收伏原靈者的,對異靈者也是能起到作用,而對牧靈者就完全失效了。

一般在有牧靈者的山水的勢力是採取談判合作的手段,如若不行如果實力夠強悍那麼久將其抹殺,不行的話只能被牧靈者逼走。

而異靈者可收伏可鎮壓,很難抹殺,只能通過吞噬煉化的手段,但又有幾人敢這樣做呢?至於原靈者就只有收伏和吞噬煉化的手段了,所以小伏靈錘的存在,更多地是爲了原靈者而有意義的。

總而言之,小伏靈錘任何勢力都想擁有,不管大與小,所以這競拍的戰況,充斥着兇險與激烈。

寧重想着這些,一眨眼間,就已經提價到了五十金令了。

“七十八金令!”相對於同是大教宗的上清道宮,玉門對此物非常上心。

玉門雖然在正西神境有着玉門聖地,佔有着正西神境三分之一的土地,但在這神境各地都有着其各種各樣的分脈,不過在北神境這大西北的分脈佔地應該是最小的,其他玉門分脈有沒有山靈驅使寧重不瞭解,不過這大西北玉門分脈則是確定的,沒有山靈守宗,一旦玉門拿下了這小伏靈錘,那麼將可以把根基深深扎穩,扎入大西北慢慢吞噬。

“八十金令!”隨後就有人壓價上去,戰況還是那般激烈。

“八十三金令!”出價的是陳風,一臉陰沉,他小視了小伏靈錘引起的風暴了,宗門裡到底誰在陰我?他想着,不然不會派他來啃這硬渣子,宗門提供的那點資金怕是遠遠不夠啊。

“九十金令!”這是有人財大氣粗。

“我諸神然出價一百金令!”這時突來的一聲止住了這場暴風雨,一片譁然,臺上謝朗面色壓得很黑很黑,通常神造坊遇到這樣的情況,會對這般的人進行驅除,但是指沒有多大實力的,諸神然可是不容小窺。

更多地人收手看諸神然要整出多大的事,可以數得清的是諸神然每一次現身都是驚煞了江湖。

“一百一十金令!”這是歸元宗給陳風提供的最大的資金了,陳風想着此次壓壓諸神然就算拿不下小伏靈錘,也能使歸元宗陷入衆口紛紜中,達到宗門要的效果,料想諸神然也不敢對歸元宗怎樣,畢竟歸元宗可也是上品宗門。

“混賬!一百一十一金令!”諸神然雖是深藏在甲字場裡但可從他的叫價看出,這次他真的不擇手段勢在必得了。

神造坊的玄陣抵擋氣勢的強度遠遠不夠,被諸神然輕易就破開,無邊的威壓逼向了陳風,陳風完全沒有料到,一下子手足無措,心頭一陣沉悶了,難以呼吸,體內熱血翻騰,這是威壓逼身的結果,如果這時候陳風能夠內視,就會發現自己體內穴位,氣脈異味,這隱患不容忽視。

不過陳風沒時間了,在暈死過去的那一刻,心中吶喊着“諸神然,諸神然,我總有一天要誅盡你六難書院,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小嘍羅,絕不會……”

赤目殷紅,氣孔盡流血。

“窮峰?”寧重猜想着,諸神然要這小伏靈錘何用。

這時“諸兄!”謝朗急忙喚道,用出了神造坊給的寶物,爲陳風卸去了諸神然的威壓。

然而他這一疏忽,諸神然的威壓朝他而來了,“諸兄?小輩!我諸神然執玉門牛耳的時候,你還在孃胎裡呢!”諸神然不客氣的說道,他這話實誠,謝朗的對他的稱呼頗失了,這點在場大部分人都認可。

不過誰叫神造坊神秘強大,小才俊謝朗也是有傲氣而呢。“那麼還請六難院長莫要再這般叫價了,我神造坊是有聲明,我想您不希望就只與我神造坊合作一次吧,我神造坊也不差怕事的,至今還未有屈服過!”小才俊謝朗有自己的傲氣,有自己的堅持,轉而稱諸神然六難院長,就是不肯稱前輩。

“還是這一套。怎麼我就中招了呢?”寧重笑着,沒有多大意思,他沒後悔踏上了神造坊的半條船,更多的是被謝朗的傲氣與堅持打動,寧重想想自己,傲氣那東西他還真沒有多少,而堅持,除了修煉,修煉,在修煉?還有什麼能讓他堅持得?節操?

這想遠了,回到神造坊五寶會上,“是我求寶心切了!”諸神然平靜地承認自己的過失,不過他心中原本的想法就很難猜想了,“一百二十金令,如果誰還能叫價的話!”

諸神然突兀地笑聲充斥滿場,是勝券在握了,這讓謝朗既不好受,諸神然出道以來,玉門一場大敗敗盡風華,本以爲至此一蹶不振,從此江湖消聲覓跡了,沒想到後有諸神然再**煌,出手算無遺策,有人稱其做青山軍侯,那只是小道流言,至今還未有真正稱號。

這時不管是上清道宮也罷,玉門也罷,通通出現問題了,不說諸神然出自玉門,大教宗對他起不到多大震懾,況且後來他脫離玉門後好幾次與玉門的交鋒並無一敗,上清道宮也在他手裡吃過虧,所以諸神然都敢下黑手。

況且他諸神然本來就是肆無忌憚,所以才判出玉門的。

“上清宮,玉門,歸元宗,小琳琅,蒼狼軍……”諸神然細數着這次參與五寶會競拍的勢力,能入得了圍的他無一沒有料算錯,當然除了寧重的存在,不過沒有對其計劃造成多大的影響。

五寶會外又迎來了一次人流沖沖了,是極着向五寶會內的勢力通報資金流轉出現錯誤了,這一時間突兀地資金斷鏈,這麼多的實力,諸神然的計謀讓人膽戰心驚,其肆意妄爲這輕易就是與天下爲敵讓人面面相窺。

“這不是一時之功,怕是小伏靈錘的的風聞一出,他就出手了!”寧重指了出來。

那麼玉門和上清道宮一下子也想得通這些月來,爲何憑憑出現資金難以週轉,或一時流轉不動的事情了都是諸神然的手筆。

“諸兄,您這般不道義的!”說話的與諸神然同輩,是一小教宗的主事人。

“哈哈,早知道葛兄來了,您放心以你我的交情,你的宗門不會出多大的問題,而至於其他人我就不敢保證了!”諸神然這是敲山震虎。

玉門的人臉黑,“諸神然你難道以爲與窮峰十二子組建了小小六難書院,至今比不過不入流的書院,就像以卵擊石嗎?玉門的底蘊,你不會不知道的。”

“可惜這裡是大西北!我想挖去了玉門在大西北的根,也不至於讓玉門哭爹喊娘,兵發大西北,玉門這幾年膨脹過快,怕是吞不下,反被噎死啊!”對於玉門的威脅,諸神然不屑的回敬道。

“深然前輩,我上清道宮不日將有師伯登窮峰!”上清道宮這是在似乎。

“這次的窮峰試煉,背後是什麼?”寧重抓住了這句話往深處推演了。

“好……”諸神然笑道,這是表示收起了對上清道宮的黑手。天辰妄障的存在也有了幾百年的歲月了,沒有出過錯,寧重也相信天辰妄障不會錯,他看到的異象,十年後,二十年後,甚至百年,雲中見真我,還會是雲中見真我,“我始終只能是我,我的心誰也別想俘虜,如若要信仰什麼,我信仰我執,心不變。”寧重想着。

小羅莎知道狂傲如此的諸神然是六難書院的院長,興奮壞了,一雙大大的眼睛透着晶瑩,嬌小白嫩的手不時拽拽衣服,抓抓辮子,更多的是追慕,這讓寧重微微的不舒服,不過他沒察覺,只是微微吐了口渾氣。

心細如白莊,發現了,嘻嘻哈哈壞笑道“蘿莉控啊,騷年?”,寧重望向白莊不解着,白莊神秘的笑意更濃了。

對此寧重給了一個敲了一下白莊的頭,瞪了一下,繼續觀察時局的變化。

諸神然的威脅擺放在那裡,不過還是有不懼威脅的,多多少少還是有人出價了,“一百一十五金令!”,“一百二十金令!”,“一百二十八金令!”……

小伏靈錘價格上升的幅度緩慢了下來,謝朗至始至終陰沉着臉,已經安排下去了,神造場爲這一場五寶會準備這麼久,如若虧損了,蒼梧城的他們誰也擔當不起,不過目前最主要的是,很難把握諸神然會不會狗急跳牆,不說蒼梧城神造坊有能夠達到諸神然武學水平的不多,況且諸神然深藏實力多年,若是在爆發,誰也保不準會是怎樣的強大。

“一百三十二金令!”,“一百三十五金令!”,“一百三十七金令!”……

叫價的上漲幅度越來越微小了,不是這些人不想叫高價,而是沒法叫高價,他們外圍的資金鍊,都不知道北諸神然採取什麼手段掐得死死的了,能叫出這麼高的價錢,有的是真拿身家再拼,有的給自己留了條退路,以着諸神然那般狂傲,肆無忌憚的性子,誰敢保證在拍到小伏靈錘後會不會引爆諸神然的怒火,至於後果會是怎樣,很難想象。

“叫夠了?大家出來總要有得玩,一百五十金令!這是我的全部資產了,沒再多的錢,至於爲什麼在場相逼很多人能知道的。”諸神然話裡藏鋒威脅全場。

許久許久,時間凝結了下來。

“寧哥兒,你說傲嬌的小才俊會屈服嗎?”白莊問道。

寧重搖了搖頭,緩着氣說道,“我們再怎麼傲氣總有一天都只是過眼雲煙,你的腰板不管挺得多直也總有被殘酷的現實壓彎的一天。”

白莊點了點頭,他也曾傲然過,但這些年來歲歲月月下來還剩多少,“當然也不要這麼悲觀,我相信你我傲氣長存,寧哥兒你說過心不變,我們是將傲氣都深藏到了骨頭裡,都是被生活鍛煉出來的硬骨頭,怎麼可能再被打壓呢?”

白莊相比寧重樂觀多了,寧重失聲叫好。

“什麼叫屈服啊,明明是大家都沒錢了,只能我們六難書院買下了,這不好嗎?你們也是六難書院的學生啊!”羅莎還是那麼懵懂。

“少年,我們敢你可是不同。”白莊說道。

“有什麼不同啊?我們都是癸卯分院的,是全分院最自由最好的了,不都一樣嗎?”羅莎並不清楚狀況。

寧重還忍不住問了,“莎莎,你知道你自己是因爲什麼被癸卯賢師招進癸卯分院的嗎?或者癸卯賢師有告訴你什麼嗎?他是怎麼指點書院的嗎?”

寧重這一聲莎莎,是經過深思熟慮,這是理性的一部分,更大的是寧重自身不能掌控的感性的一部分驅使下叫出的,和羅莎即使一個書院的,又處了這麼久,再直喚羅莎,怎麼說都有點生冷。

“莎莎……”羅莎嘴裡呢喃着,眉開眼笑。

“對,小姑奶奶說說看。”白莊還是一如既往的喚作小姑奶奶,羅莎沒有抗拒。

“我不知道啊,癸卯老師只告訴我安安穩穩地修煉着,先將基礎火氣和基礎土氣牢牢掌握,每次都是詢問我基礎火氣和基礎土氣的掌握進度。”羅莎說道,在想還好寧重和白莊沒有問她的身世,那樣她還真心很難回答了。

“基礎火氣與基礎土氣?”寧重和白莊面面相窺,讀懂了各自的想法,都八九不離十,然後紛紛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羅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