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語咬着嘴脣不再作聲，片刻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妥協。“哎，真是，我就真的那麼不堪入目嗎？好了，不用你做我女朋友，成爲我的生意夥伴，陪我出席一百次宴會怎麼樣？”
一百次宴會？這個數量聽着嚇人，但是按照他們的社交方式，這恐怕就是三兩個月的事。要是用這三兩個月能換來在證券交易所裡的人脈，倒也不虧，更何況，還能讓某人知道，這世上不只他有他的沈雨薇，她也有她的林文言。
付清語重拾笑臉，吃了一口林文言給她弄得牛排，一臉滿足，“就這麼說定了！”
林文言看着付清語笑，自己心裡也是很高興。楚靳宣總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他永遠想一網打盡，而林文言這次偏偏要告訴他，什麼叫做魚和熊掌不能兼得，貪心的人最後往往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穿正式一點，今晚六點國際大酒店，帶你去見見幾個貴人。”
大清早，付清語剛到公司，就接到了林文言的短息。這個男人做事還真言而有信，講究效率，這種有用的人才，她真是喜歡。
“收到。”付清語迅速回了短信，對着一旁的tim道：“你去幫我通知一下艾希，我下午四點會去她那兒，所以四點之後的行程統統給我推掉。”
“是。”
tim跟在付清語的後面，在付清語脫胎換骨之後，他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雖然沒有帥成吳彥祖，但是比之前真是好了十萬八千里，最好的證明就是付清語肯帶着他去見一些不太重要的客戶了。
雖然付氏的股票還在穩步下滑中，但是這並不能打擊付清語的工作熱情。她開完了例會之後，見了三個重量級的客戶，談妥了兩個大單，還沒來得及吃午飯轉眼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半。
“付總，要不我們吃了飯再過去？”tim跟着付清語久了之後，看着她這麼拼命，也有些心疼。
可是付清語卻搖搖頭，“不吃，權當減肥了。現在就叫司機過來，再晚趕上晚高峰。”今晚的就會關係到付氏的未來，付清語可不敢怠慢。
付清語上車時，看着前面沉默寡言的司機，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問道：“王師傅，這段時間我都忙暈了，那天晚上你沒有事吧！”
司機搖搖頭，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的路況，“沒事，那天晚上是我疏忽了，付總，對不起。”
那天晚上，他一下車就被人用不知名的東西給迷暈了，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他是被朱偉然找到的，並沒有受傷。
付清語的心總算是安了些，“嗯”了一聲，點點頭不再說話。這個司機是宋青蓮找來的人，和她一樣盡忠職守，沉默寡言，付清語談不上喜歡，但是用着安心。
艾希看着付清語像一陣風似的刮進來，趕緊跟上去：“小語姐，你最近這風風火火的勁頭都趕上那個電影裡的女魔頭了。”
付清語坐到座位上，透過面前的鏡子，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人，翻了一個白眼“我又不穿prada。快點，今天這局可關係到我們付氏的生死存亡。”說着，付清語從包裡掏出手機，遞給艾希。
艾希看了一眼林文言發給付清語的短信，撇撇嘴，“那種生死存亡的場合誰愛看穿得正式的女人，小語姐，你穿件低胸衣，我看付氏的未來就妥妥兒的了。”說着，艾希還在付清語的胸口前比劃了一下。
“別鬧，快點，待會兒來不及了。”付清語輕輕拍掉艾希不正經的手。
艾希看着發件人的名字，想着那天晚上着急上火的男人，搖了搖頭，愛情果真是一個複雜的東西。
穿得正式沒有前提，穿得不正式更沒有前途，如何在端莊和性感中間找一個平衡點，付清語看了一眼鏡中漂亮幹練的女人，不由得對艾希豎起大拇指。
“穿着暴露只能激發人類最原始低級的***，一個女人，要想勾起一個男人深層次的***，就必須有自己擅長的東西。”艾希對自己的作品做着闡述。
付清語看着自己身上剪裁得體的西裝，把自己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卻哪裡都不露，笑着問道：“所以我的是，職業化？”
艾希讚許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艾希從來沒有讓付清語失望過，正如付清語從來沒有讓這座城市裡上流社會的酒宴失望過一樣。在清一色的長裙短裙袒胸露如的女人之間，付清語一身女人味知足的西裝，一登場就賺足了眼球。
林文言走在她的身邊，感受到周圍人向他們投來的目光，真不明白這種女人，楚靳宣之前怎麼會捨得放手？
“你今天真漂亮！”林文言在付清語的耳畔低聲誇獎，付清語也一邊和旁人問好，一邊抽空低聲迴應，“是嗎？我也是這麼覺得。”
沒有在大廳裡過多的停留，林文言直接把付清語領到了最裡面的一個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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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之前我沒有認識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呢。原來他們都藏了起來。”付清語跟在林文言後面，穿過橫七豎八的走廊，小聲嘀咕道。
走廊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付清語的話一字不拉地灌進林文言的耳朵裡，林文言回頭拉起付清語是手，指了指前面的包廂，“就是那兒了，不要多話，見我眼色行事。”
付清語聽到這句話，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了，她鄭重地點點頭。
對於那扇門裡面的畫面，付清語腦海裡有千萬種畫面飄過。可能是人手一個36d的美女，也可能是一羣老大爺在裡面聽着小曲兒，總之，從高雅到低俗，付清語都想了一個遍。
林文言伸手打開了門，裡面的世界讓付清語有些始料未及，竟然都是一些年紀相仿的人在裡面侃大山。
這些人就是左右證券交易命運的人嗎？付清語有些難以相信，一樣是這個年紀的，爲什麼別人就能那麼成功呢？
“喲，這是誰來了？林總，給我們接受接受身邊那位美女唄！”一個長着標準陽光帥哥臉的男人正坐在門對面，是第一個注意到他們進來的人。經他這麼一叫喚，整張桌子的人都安靜下來，朝着他們看。
“哦，這是我的朋友，付氏集團的總裁，付清語。小語，這些都是我的發小。”林文言大方的介紹道。
付清語原本還有些緊張，但是秉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她決定豁出去了：“大家好，我是付清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