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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居然會違逆導演……咳!這還真是……了不得的劇組事故啊……”青木聖司一邊捂着自己的脖子,一邊蹭到了牆角靠着牆坐了起來。
“還不是因爲導演太爛了嘛。”月夜聳聳肩,“劇組條件這麼差,演員鬧脾氣很正常。”
“切……真討厭啊……”
“我先提醒你一下哦?別指望你的眼睛能對我起作用。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月夜把鳴鴻這兇器從地板上拔了出來,輕描淡寫地就像從筷子套中抽出筷子。哪怕被使用了那麼久,鳴鴻的溫度依舊絲毫沒有下降。它渴望的是殺戮,而不是砍這些毫無意義的人偶。它散發着危險的血紅色光芒,渴望着啜飲某人的鮮血和靈魂。
“這把刀叫鳴鴻,正如你所見,是一把兇器。現在它大概有4000到5000攝氏度,幾乎可以媲美太陽表面。對於生物來說,這個溫度可以在一瞬間把他們的肉體蒸發,連焦炭化的過程都不會有。”月夜看了一眼青木聖司的胯下,“你肯定不想體驗一下這種感覺,對吧?”
青木聖司嚥了一口吐沫。
“我的問題很簡單。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麼,或者說,你的老師想要做什麼。”
“……我說了你會放我走嗎?”青木聖司問道。
月夜果斷地搖了搖頭:“不會,但我也不會殺你。你的遊戲讓勝先生損失慘重,我會把你交給他。如果他大發慈悲把你放了……九條政忠那老狐狸也等着你呢吧?”
“……”青木聖司不說話了。
“想一想,勝先生如果把你放了,那九條家可是一羣普通人,你還是很有勝算的。”月夜半開玩笑地說道。
“……老師想要兩儀式的身體。”青木聖司沉默了一會,說出了答案,“他幫我製作了這個會場,我會幫他把兩儀式身邊的人殺光。必要的時候,我會直接找機會用魔眼控制住兩儀式。”
“那你也沒必要弄這麼大陣仗啊?”月夜有些摸不着頭腦,“你有這種眼睛,你完全可以直接去找兩儀式,然後控制住她呀?”
“我……”青木聖司有些畏懼地看了月夜一眼,就立刻低下了頭,“我……被她迷住了。我控制了三田組的人,牽頭組織了這次集會。如果我能在這裡把所有對手都殺光,成爲觀布子市的黑道皇帝,我就有資格迎娶這位黑道公主了。老師也承諾過,他只是借用兩儀式的身體,並不會對她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
“哎呀,親愛的情敵真多呢。”「兩儀式」帶着笑意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先是那個白純裡緒,現在又冒出來一個青木聖司,那孩子還真是受歡迎呢。”
月夜有些無奈:“你的老師是不是叫荒耶宗蓮?”
“……沒錯。”
月夜又問了幾個關於會場的問題,發現情況基本與自己猜測的相符。最後滿意地點點頭,散去了鳴鴻上的高溫。金光一閃,房間裡就多了一張牀和一套沙發。月夜把鳴鴻往地上一插,就拍拍手舒舒服服地窩在了沙發裡。
“哎?”青木聖司有些沒看懂月夜的舉動,“你……”
“現在還沒到結束的時候呢。按照你的規則,把遊戲進行下去。”月夜閉上了眼睛。
“你說什麼?”青木聖司睜大了眼睛。
“我說,把遊戲進行下去。”月夜懶洋洋地說道,“不用放水,也不用偏袒什麼人,按照你原來的思路,把遊戲進行下去,直到結束。”
“我的約定還沒有完成呢。”月夜在心中補充道,“哪怕是沒有和九條千鶴的約定,九條政忠這種野心勃勃又善於隱忍的老狐狸,我怎麼可能讓他活着出去?”
青木聖司木然地點點頭,回到了控制檯前。月夜換了個姿勢,儼然一副準備就寢的樣子。
「兩儀式」無奈的聲音響了起來:“親愛的在這方面還真是意外的彆扭呀……明明你可以直接把九條政忠從這個世界上抹掉的。”
“可以是可以,但我更期待式和藤乃的表現。”月夜聳聳肩,“甚至爲了考驗她們,我也許會暗中‘幫’九條政忠他們一把……”
「兩儀式」再次嘆了一口氣,月夜甚至都能想到她那無奈的笑容。稍微沉默了一會後,「兩儀式」問道:“親愛的,鳴鴻的表面……應該不止那個溫度吧?”
“確實不止。”月夜很自然地答道,“至於最高能到多少度……我不知道。”
“誒?爲什麼不試試?”
月夜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拔出了鳴鴻,輕輕地撫摸着它的刀刃:“有點害怕。怕知道自己的極限,怕知道有些事自己做不到……我必須堅信自己是能做到一切的人——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文明的孩子,迦勒底的支柱,瑪修和立香心中能解決一切麻煩的月夜教授,甚至還有式和藤乃最信任的依靠……扛着這麼多身份的我,不能是一個有極限的人。”
“……會不會很累?”「兩儀式」的話裡有種說不太清的味道,像是心疼,也像是無奈,似乎還有點惋惜。
“習慣了就好了。”月夜睜開眼睛,把刀重新插回了地板裡,把青木聖司嚇的一激靈。他靠在沙發背上,重新閉上了眼睛。
“等人理燒卻結束了,我可不會再這樣忙來忙去了。”月夜說道,“到時候我就找個安靜的地方,平平淡淡地過日子。”
“會帶上我吧?”
“那是必然的。”
“Alter醬呢?”
“這……好像也得帶上……”
“瑪修和立香?”「兩儀式」的語氣似笑非笑。
“這……這兩個也不能隨隨便便拋棄掉啊……”月夜感覺自己腦門開始冒汗了。
“傑克呢?亞斯米妮呢?”
“女兒和妹妹必然也不能丟下,你說是吧……”月夜有點慌。
“這孩子怎麼辦?藤乃小姐怎麼辦?你徒弟總司怎麼辦?你師父斯卡哈怎麼辦?”「兩儀式」的笑意愈發明顯,“再加上迦爾納先生和阿周那先生,酒吞童子小姐,織田信長小姐,X小姐和小艾(迷之女主角X·alter)小姐,這些不安定因素親愛的準備怎麼辦?”
“……我感覺我理想中的鹹魚地主生活已經離我越來越遠了啊喂!”月夜吐槽道,“難道我這輩子都要在迦勒底加班加到死嗎!?這是何等悲慘的生活!”
“哎呀,用親愛的的話來說,這些不都是‘甜蜜的負擔’嘛。”「兩儀式」笑道,“而且,熱熱鬧鬧的迦勒底,親愛的不也挺喜歡的嗎?”
“事實雖然是這麼個事實……”月夜無奈地說道,“但我還是想要當一個悠哉悠哉的地主階級啊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