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釗很是落寞。
他已經在很努力的開發自己的心靈能力了，但卻始終不知道這一團霧能開發出個什麼玩意兒來。
首先，這是很正常的水霧，或者說雲霧，而不是霧霾，甚至無法給這種霧加入毒性之類的東西。
所以，這沒法通過呼吸系統去殺傷敵人。
其次，霧的開發方向……不管是壓縮也好，還是怎麼着也好，似乎都開發不出什麼特別的能力來。
他打算去找先生問一問。
也就在同時，
他收到了先生的傳訊，先生讓他火速去神恩大教堂見先生。
張釗收拾好了心情，將佈防任務轉交給了薛頓，而後便朝着神恩大教堂的方向過去。
哥特式風格的建築，的確很有一種衝擊力，很有一種華夏難以找到的味道。
但不知道爲何，卻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存在。
張釗亮明瞭身份之後，在一位修女的帶領下朝着大教堂主建築走去，而後輾轉上樓。
一直到了第十三層大樓。
張釗這才發現，這裡居然匯聚了超過一千名修士修女，全都在廳堂之中肅然站立着。
而在最裡面，則是大主教湯姆謙卑的站在先生面前，夫人則在一邊窗戶拿着照相機拍攝着什麼。
“先生！”
張釗恭敬行禮。
秦歌點了點頭，而後開口道：“湯姆，他就是張釗，曾經的華夏軍部第一特種兵，以後，神恩的修士和修女，都要經過他的手訓練，直到他認定爲合格，才能真正的成爲一名合格的修士或者修女！”
湯姆看了看張釗，而後點頭：“是！先生冕下！”
秦歌靜靜的看着湯姆：“你要是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沒有！先生冕下英明無雙！”
聽着這變了味的漢語恭維話語，秦歌淡淡一笑：“最好如此，有問題，現在就提出來，要是以後陽奉陰違……”
“不會！湯姆會一直堅守秉持先生冕下的一切指示！”
秦歌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張釗：“以後這邊的修女修士就都由你負責訓練了。”
“我希望……將他們打造成一隻秘密武器，懂嗎？”
張釗點頭。
秘密武器，無外乎特工。
這是先生打算以宗教的皮建立蓬萊的眼睛和耳朵了嗎？
秦歌笑了笑，當即分割出了一年的時間額度給了湯姆，而後也同樣給了張釗一年的時間額度。
“好了，我還有事，大概會離開半個月左右，這期間，蘭德里德和張逸南兩人負責中樞運轉，有什麼問題去找他們問問就行。”
“是！先生冕下！”
“是先生！”
秦歌轉頭：“姜雯，走了。”
“嗯！”
姜雯收起了相機，眉開眼笑的跑過來，將她覺得拍得巨好的照片遞給秦歌看。
就在此時，
張釗忽然開口道：“先生，我有一些困惑……”
秦歌回頭。
張釗看了看四周的修女和修士。
秦歌笑了笑：“沒事，他們也是蓬萊的一員。”
聽到秦歌的這句話，湯姆舒坦得憨笑起來，而那些肅然的修女和修士也在此刻對先生冕下有了更多的感激，對蓬萊這兩個字更有了巨大的歸屬感。
張釗開口道：“是這樣的，我感覺我完全不知道我的能力有什麼卵……用……”
剎那間，
屋子裡面，氣氛陡然就冷了下去。
張釗能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殺氣，就因爲那個卵的發音，此刻，超過一千人要撕了他……
秦歌呵呵一笑：“都飈髒話了，看來是很困惑。”
而隨着秦歌一笑，之前那突然升騰的殺意就這麼消逝了。
張釗這才明白，對於這些修女和修士來說，先生到底是如何至高無上的存在……
只是一個髒字的冒犯，就能讓這些傢伙誕生那種程度的殺意……
這些傢伙用來做蓬萊耳朵和眼睛，的確會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情報人員在外，基本上都是需要扣押人質之類的，例如米特亞的中情局的特工，就大多數是扣押了人質的。
不管你是否忠誠，都會扣押人質。
這無可厚非，但這扣押人質的舉動，也確實傷感情。
而這些修女修士對先生的盲目的崇拜和忠臣，則完全不需要扣押人質這一環的存在……
這或許，會誕生出有史以來忠誠度最高的一個情報機構！
想着這些的同時，張釗緩緩閉上眼睛。
生物能量隨着心靈誓約和制約的啓動而啓動。
濃霧以張釗爲核心升騰起來。
秦歌微微一頓。
張釗微微苦笑起來：“先生，這東西無法加入毒性物質，甚至其本身具備氧氣，不存在從呼吸系統殺傷敵人的可能，我研究好幾天了，完全不知道這霧氣能力除了擾亂視線還有什麼用處。”
而擾亂視線……
放在現在有着紅外線鎖定和溫度感應裝置的時代，霧氣擾亂視線的作用還真的不是很大。
秦歌無語：“這麼厲害的能力，你居然找不到開發方向？”
張釗微微一頓，
厲害？
連先生都說厲害？
可特麼到底哪裡厲害了？
“先生……”
秦歌剛想開口，卻是豁然想起蘭德里德關於張釗的資料記載。
張釗是當年初中畢業就直接去參軍的，而後因爲身體體能的特殊，直接進入了偵查旅……
也就是說，張釗的個人文化水準是不夠高的。
而零幾年的初中，似乎還真學不到多麼高端的知識。
秦歌開口道：“你回去找個時間，網上或者買幾本書，研究一下雷電的形成原理，你就知道你的能力該怎麼開發了！”
“你的能力，很有潛力，好好開發吧。”
話音落下，秦歌帶着姜雯離開了。
張釗則頓在原地。
雷電形成原理？
這是……什麼意思？
而秦歌則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超能力到底是唯心的還是唯物的。
到底是不講究邏輯的，還是依然遵循這個世界的規律和邏輯的。
在他看來，超凡能力終究還是遵循科學邏輯體系的。
如同他根據科學邏輯開發了時間防護罩等等能力一樣，如同姜雯的結界開發出天基毀滅術也是建立在科學邏輯，以及當下的科學認知的基礎之上的。
換言之，如果處在沒有凸透鏡這個科學認知的時代的話，姜雯的結界能力就永遠沒有開發出天基毀滅術的可能來。
就好像張釗因爲自身文化水準，在不知道雷電形成原理的情況下，拿着那麼逆天的水霧能力當廢柴一樣……
或許，
要加強蓬萊成員的文化水準啊！
知識，終究是永遠都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