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了，少爺。”
弗拉德搖了搖頭，輕聲解釋道：“高臺桌發行的金幣並不與世俗貨幣掛鉤，它是一種規則與貢獻具現化的價值實體，代表着你可以在組織內部享受到的各種服務，這些服務不與世俗價值掛鉤，只視難易程度決定價值，而且起步價至少是一枚金幣……”
林中天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無論我買一把槍，還是點一杯酒，都至少價值一枚金幣？”
弗拉德點了點頭：“沒錯。”
林中天恍然點頭：“原來如此。”
難怪他當初看電影的時候覺得有些彆扭。
約翰威克在第二部裡從調酒師那裡購買槍支彈藥，只花費了一枚金幣，找地下手工製衣店定製防彈西裝也只花費了一枚金幣。
但後來與那個黑人保鏢在大陸酒店點了一杯酒，居然也花費了一枚金幣。
這三種服務的世俗價值有着很大的差別，但在組織內部卻同樣代表了一次服務。
既然是服務，那麼起步價至少是一枚金幣。
照這麼看，網上傳的那些一枚金幣價值十萬美金的消息，便純粹是謠言了。
林中天摩挲着手中的金幣，隨口問道：“那這些金幣能幹什麼？”
弗拉德回答道：“入住大陸酒店，購買武器裝備，定製防彈西裝，享受醫療服務，發佈暗殺尋人易物等各種類型的懸賞任務，以及……”
林中天挑眉道：“以及屍體的清潔與處理，對吧？”
弗拉德默默點頭，沒有說話。
林中天分出十枚金幣，交給弗拉德：“這些金幣給你，你去大陸酒店幫我打聽個人。”
弗拉德搖了搖頭，重新將金幣還給林中天：“少爺，金幣不是誰都能用的，沒有會員資格的人就算拿到金幣也享受不到組織的服務。”
林中天詫異道：“你沒有資格？”
弗拉德搖頭道：“沒有。”
林中天再問：“那我有嗎？”
弗拉德點了點頭：“老爺和小姐都有會員資格，現在他們死了，只要您出現在大陸酒店，酒店的管理員自會將他們身上的資格移交給您。”
“原來如此。”
林中天點了點頭，收起那十枚金幣。
隨後，他將金幣放回保險櫃，取出存放着資料的密封袋後，關上櫃門，轉頭道：“好了，我沒有問題了，弗拉德，你可以先出去了，讓我一個人在書房裡待一會。”
“……是。”
弗拉德躬身行禮，正欲離去，林中天又叫住了他。
“等等，差點忘了，莊園門口的監控錄像！”
“明白，少爺，我這就去將它們銷燬。”
弗拉德點了點頭，隨後恭敬地倒退着離去。
待弗拉德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林中天拉開書房的窗戶。
一道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進入書房，正是一直待在莊園上空的金甲神將。
林中天操控着金甲神將來回踱步，最終讓他停在書桌側後方，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這裡吧，看着舒坦些。”
做完這些，林中天從密封袋中取出封存的紙面資料，饒有興趣地翻閱起來。
……
……
翌日清晨，弗拉德端着做好早餐來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請進。”
林中天的聲音從書房中傳來。
弗拉德整理一下衣領，推門而入。
剛一進門，他便看到林中天身邊多了一座金光閃閃的人形雕塑，看那威武的模樣，似乎是華夏神話中的天兵天將。
弗拉德向來不是個多嘴的人，即便滿肚子疑惑，他也沒有要詢問的意思，只是默默地將那擺放着早餐的銀質托盤放到了林中天面前。
林中天很滿意弗拉德的表現，於是將一枚玉牌扔給了他。
弗拉德連忙接住，擡起頭，疑惑地望向林中天。
林中天沒有解釋，只是說道：“貼身佩戴，不要摘下來。”
弗拉德略一遲疑，隨後便將玉佩戴在身上。
吃完早餐，林中天帶上金幣，與弗拉德一起離開書房，來到了莊園的地下車庫，車庫中停放着許多價格昂貴的豪車。
在弗拉德的建議下，林中天挑選了一輛黑色的防彈版奧迪。
這輛車加裝了厚達八釐米的多層混合防彈玻璃，可以抵禦步槍的連續掃射，車身使用了新型的聚碳酸酯材料，重量比鋼板要輕60%，強度卻提高了十倍。
弗拉德建議林中天選擇這輛車，顯然是被昨夜的消息嚇到了，擔心少爺也重蹈父母的覆轍。
林中天從善如流，坐進車中，由弗拉德擔任司機將他帶到了洛杉磯大陸酒店的門前。
待將車停穩，弗拉德推門下車，恭敬地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林中天坦然自若地走下車，帶着弗拉德進入了洛杉磯大陸酒店。
來到前臺，一名身穿西裝的黑髮男子在前臺後擡起頭，望了他一眼，禮貌地開口。
“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我想打聽一個人的消息。”
聽到林中天的要求，黑髮西裝男子又望了他一眼，拿起前臺上擺放的黑色有線電話，撥打了一個簡短的號碼，隨後禮貌問道：“請問您的名字是？”
林中天道：“傑德·左。”
西裝男子點了點頭，將這個名字報給了電話另一端。
過了一會，西裝男子掛斷電話，恭敬道：“歡迎您來到大陸酒店，左先生，對於昨夜發生在您父母身上的事情，我代表酒店經理表示深深的哀悼……”
林中天平靜點頭道：“我接受你的哀悼，現在能開始服務了嗎？”
“當然可以，左先生。”
西裝男子點了點頭，隨後伸出一隻手。
林中天拿出一枚金幣放在他的掌心。
西裝男子收起金幣，指着身後的電梯道：“請您去地下三層的酒吧，找一個名叫威倫·林奇的人，他戴着一副淡黃色眼鏡，沒有鬍鬚，下巴上有一處煙疤，很容易辨識。”
“多謝。”
林中天點了點頭，邁開腳步走向電梯。
弗拉德沒有會員資格，只能留在大廳等候。
一分鐘後，林中天出現在地下三層的酒吧中。
在大陸酒店的嚴格規定下，殺手酒吧與外界的酒吧也沒什麼不同，在這裡，每一位殺手都暫時忘掉了自己的身份，享受着不用提心吊膽的安全生活。
伴隨着勁爆的音樂響起，男男女女在酒吧舞池中晃動着身軀，揮灑着汗水。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火辣的金髮女郎看到剛剛進入酒吧的林中天，當即眼前一亮，微笑着上前想要邀請他跳一支舞。
林中天禮貌拒絕，隨後問她認不認識威倫·林奇。
金髮女郎面露遺憾，目光移向林中天身後的酒吧角落。
林中天道了聲謝，轉身走向酒吧角落，坐在那個帶着淡黃色眼鏡的男子面前。
“伱就是威倫·林奇？”
“是我，你想向我打聽消息？”
“……沒錯。”
“不用驚訝，每個來找我的人都是向我打聽消息的。”
威倫臉上帶着笑容，饒有興趣地打量着面前的俊美少年。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尼科拉奧斯·鄧拉普的行蹤。”
“哦，是他啊！”
威倫點了點頭，掏出手機，一邊發消息，一邊隨口道：“小夥子，按照規矩，在你沒有額外付錢的情況下，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話，但誰讓你長得像我死去的侄子呢？”
“看在可憐的萊利的份上，我發發善心，提醒你一句，那傢伙可是個不好惹的狠角色，背後站着一個龐大的黑手黨家族，輕易招惹不得——”
話音未落，威倫挑了挑眉，話鋒一轉：“諾，查到了，鄧拉普先生昨夜訂了張十二點的機票，現在估計已經在紐約落地了。”
說着，威倫將手機轉過來給林中天看了一眼。
林中天皺起眉頭：“紐約，他去紐約幹什麼？”
威倫收起手機，聳了聳肩：“誰知道呢，或許是想拿到那一千四百萬賞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