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軍拉着李可走到一邊，小聲問道：“老李，你給我交個實底。如果調查出來，如實的話，部隊會怎麼處理江凡？”
李可說道：“老何，我知道你很擔心你這個兵。但現在，我也不能準確的回答你。畢竟，這個兵的資料我也看過，他是爲這個國家和社會做出過巨大貢獻的，別的不說，單單火場救人這件事，就足夠保住他這條命了。”
“當然，他這次是爲了救人，也算是立下大功，肯定是沒有那麼嚴重的懲罰。但終究是嚴重違反了法律和軍法。所以，這件事，還是要嚴肅處理的。根據我對以往類似的事件處理方法的瞭解，只怕即便江凡立下的種種戰功能夠讓他不用坐牢，但這個兵，他是當不成了。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
何志軍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李可拍了拍何志軍的肩膀，便是走進了審訊室。
“狼頭，怎麼樣？”
苗連和高中隊朝着何志軍走去，問道。
何志軍跟他們兩人講了一下李可說的話，兩人也是沉默了。
除非奇蹟出現，否則，江凡被逐出軍隊，只怕要成真了。
審訊室內，江凡一臉淡定的坐在椅子上。
在他對面，坐着八人。
三女五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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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坐着公安廳裡的調查組，右邊坐着紀律部隊的調查組。
李可和另外一箇中年女性坐在最中間。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蘇金鳳，是廳裡委派下來的關於這次事件的調查組負責人。”
蘇金鳳衝江凡說道。
“我叫李可，是軍區紀律部隊的。”
李可跟着說道。
江凡點了點頭，說道：“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吧。不用浪費時間了。我的身份你們也知道了，也不需要走什麼彙報姓名和職務的流程了。”
頓了一下，江凡又道：“算了，還是我直接說吧。也給大家節省一點時間。”
“兩個窩點裡的所有毒販，都是我殺的，也是我廢的。包括罪魁禍首林豪和林海兩人。”
八個調查人員沒想到江凡說得這麼幹脆，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咳咳。”
李可咳嗽了一下，衝蘇金鳳示意一下，讓她先問。
蘇金鳳說道：“他是你們部隊的人，這次審問，我們只是協助。最後還是要給你們帶回去的。還是你們先問吧。”
“那好。”
李可也不客氣，衝江凡問道：“按照現場的痕跡和我們隊他們的詢問調查，他們當時已經被制服，是不是？”
“不知道。”
江凡回答。
他可沒忘記紅隼說的話，讓他不要亂說話。
對於已經衆所周知的事，他不會否認，但一些隱蔽手段，他能瞞則瞞。
李可：“……”
“江凡同志，我希望你能誠實回答我們的問題，這樣，我們才能幫到你。你知不知道，雖然你救了這麼多人，但也殺了很多毒販廢了很多毒販，有立功，但也犯下的巨大的錯誤！如果你不配合，或者撒謊隱瞞，只會讓你罪加一等！明白嗎？”
李可沉聲道。
江凡攤攤手，道：“我真的不知道嘛，當時天這麼黑，他們又都拿着刀，我怎麼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沒有還手之力了？按照我們特種兵的作戰原則，對敵人，一定不要有任何的僥倖心理，在沒有確認他們是否真的沒有反抗之力之前，還是要繼續對他們發動攻擊的。我不覺得我有做錯什麼。”
蘇金鳳輕聲喝道：“江凡，你不要以爲沒有人看到當時的情況，我們就調查不出來。我們肯定你爲這件事做出的貢獻，但是，有些事，也不是可以讓你恣意妄爲的！即便你不承認，我們也可以找到有力的證據來證明，你是在完全制服犯人的情況下，對他們進行殘忍的虐殺和將他們打殘廢！幾十個人，受傷程度，都足以讓他們這輩子都躺在牀上，下不了牀，難道，都是自保或者失手將他們打成這樣的嗎？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江凡說道：“反正該說的，我也說了。我就不是故意的，你們要是有證據，隨便你們起訴好了。我保持我的意見。”
蘇金鳳被江凡這番話噎得不輕。
按照現場調查和那些犯人的口述，江凡那身手，可是非常的了得的。
這些犯人，是一點便宜也沒佔到。
李可嘆息道：“江凡同志，我希望你明白，我們是來幫你的！或許在你看來，你救了這麼多人，搗毀了這麼一個重大犯罪組織，我們還要處理你，對你很不公平。但是， 你也不該這麼衝動。如果真的只是意外，你這算是大功一件。可是，如果是故意的，也是大罪一件。很顯然，你屬於後面一種。我們希望你能配合，這樣，我們還可以根據立功的表現，爭取給你從輕處理。如果還是像這樣，我們也幫不了你。”
江凡撇撇嘴，“好話誰不會說。有本事你們也去搗毀幾個這樣的組織，將那些正在受罪的孩子和打人拯救出來，然後再坐在我們面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否則，就不要浪費時間在我面前逼逼。我沒那麼多時間也沒那麼多精力來陪你們做這些文字工作。你們有時間，還不如多去關注一下社會上那些正在乞討的孩子，看看是不是在遭受着同樣的遭遇。”
“反正我話就說到這，你們愛信不信。我就是這麼一句話，老子不是故意的。愛咋滴咋滴！”
李可和蘇金鳳兩人對視一眼，都是搖頭，心裡嘆息。
“李主任，你怎麼看？”
蘇金鳳衝李可問道。
“看來今天是問不出什麼了。不如先讓他回去好好想一下，休息一下，改天再審吧。我們也好有充足的時間，再去調查一下。”
“也好。”蘇金鳳點頭，表示同意。
八人無奈，只能先讓江凡回去。
“江凡，怎麼樣？”
外面的何志軍三人趕緊走上去問道。
“沒事，他們讓我回去睡覺。”
江凡笑道。
“回去睡覺？還沒有問清楚嗎？”
三人一怔。
“報告！”
這時，一個警察有些慌張的跑進來，衝苗連彙報道：“苗科長，外面來了一隊部隊武裝，他們全副武裝，拿着武器衝進來了， 我們攔不住！”
“什麼？！”
衆人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