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消息

誠如凌畫宴輕所料,不止寧家主得到了凌畫和宴輕出現在涼州城的消息,幽州溫家溫行之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消息不知是何人送的,在夜半時,用箭矢射到了幽州城的城牆上,守城的士兵聽到箭矢的動靜,立即嚴陣以待,因風雪太大,又是夜間,並沒有看到什麼人影,等了半晌,再無別的動靜,守城士兵掌着火把探頭查看,只看到城牆上插着一支箭,箭上穿着一封信,守城士兵解下來信,交給了守城校尉,校尉看過信後,立即交待人嚴守城門,親自帶着信去見了溫行之。

自從溫啓良嚥氣後,幽州溫家便掛上了白帆,但因城門封鎖,所以,消息並未外傳。只城內的百姓們知道。

溫行之快馬加鞭命人送急報奏當朝天子,又給東宮和溫夕柔送了信。如今已十多日過去,最多二十日,京城也該來消息了,只等着京城來了消息,陛下有了旨意,他父親也就入土安葬了。

溫夫人在溫啓良嚥氣後,大病了一場,根本起不了身,不能做什麼。溫行之這些日子除了讓人追回送往東宮的銀兩和徹查溫啓良遇刺之案外,只留在溫家府宅安排溫啓良守孝等喪葬事宜。

這一日深夜,幽州溫家四處依舊亮着燈,溫啓良坐在書房,聽人稟告這些日子徹查的結果。

距離溫啓良遇刺當日,到如今嚥氣又十多日,滿打滿算,算起來,已將近一個月,但是並沒有查到刺客的來歷,他命人將整個幽州城翻過來查一遍,各家各戶,各門各院,任何嫌疑人,任何能藏人的地方,機關密道,全部都查。但依舊全無結果。

他懷疑的凌畫在幽州城出現過的蹤跡並沒有查到,江湖有名有姓排行榜上的高手,都被溫行之讓人查了個遍,但都各有蹤跡證人,並沒有出現在幽州城過,除了綠林的新主子,其餘的程舵主、朱舵主、趙舵主三人一直都在綠林總壇。

所以,溫行之在想,難道真是那位從未露面的綠林新主子所爲?

他有什麼理由殺他父親?

若不是綠林新主子,那該是何人?

不是凌畫的人,自然也不會是蕭枕的人,東宮的人更不可能,陛下手下的大內侍衛應該也沒有這等武功絕頂高絕之人,更何況,他父親被刺殺,於陛下並無益處,肯定也不是陛下動的手。

那麼,會不會是江湖上的各大門派不出世的高手?

這個倒是有可能的。

溫行之正要吩咐人查江湖上各大的隱世世家,便有守城的都尉送來了一封信,交給他看。

他拿過來看罷,眯起了眼睛,早先的猜測得到證實,“凌畫果然來過幽州。”

大約那時候他還沒回到幽州城,所以,正好讓她趁機過了城,去了涼州。也就是說,他父親遭人刺殺時,她應該是正巧來了幽州,得到他父親被人刺殺的消息後,她讓人送信,攔了幽州溫家送往京城的急報,阻了他父親的生路。

這件事兒,他由此可以肯定,是凌畫所爲。

凌畫親自去一趟涼州,並不太讓他意外,東宮有他溫家,她若想讓二殿下更有實力,自然是要爭取涼州的兵馬,涼州軍餉一直吃緊,說明周武一直未答應她,她從江南隱瞞身份親自去涼州一趟,親自說服周武,是她能做出來的事兒。

這信上說,宴輕與她一起,倒是讓他意外,看來宴輕也知道了她扶持蕭枕的事兒,既然樂意陪着她,想必,對她這個妻子,已是上心了。

那麼,宴輕這個紈絝,還做不做得下去了?

宴輕做不做紈絝倒是小事兒,溫行之最關心的是凌畫與宴輕是怎麼過的幽州城,竟然讓他查不到一絲痕跡?難道幽州城已有很大的漏洞了?他這半年來,一直未在幽州,看來是要好好整頓一下幽州了。

溫行之自然不會想到,凌畫和宴輕過幽州城,全靠宴輕的絕頂的武功身手,怎麼會留下入城的痕跡?

還讓溫行之關心的是,誰給他送的這封信,這箭是尋常的劍,沒有標記,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這信紙也是尋常的草紙,不知來自哪裡,經何人之手,但是他可以肯定一點,這信應該是從涼州方向送來的,而且,這信中所言,一定是事實。

凌畫既然敢去涼州,自然是有把握說動周武,所以,這送信之人,一定不是周武的人。但也絕對不是東宮的人,若東宮的人送信,不會匿名。應該是與凌畫有仇的人。

他想了想,凌畫自從掌管江南漕運,結的仇家沒有十筐也有八筐,還真不好猜測是誰送的這封信。

另外,他還關心的是,凌畫從涼州回城,勢必要過幽州城,所以,這人給他送信的意思,自然是借他之手,扣住凌畫。

即便不知是何人送信,但既然得知了這個消息,他還真會如了這送信之人的意。

他也正要找凌畫呢!

於是,溫行之下令,“從今日起,城門再多加派一倍的人守城。一隻蒼蠅都不準進出。任何人的蹤跡,都不許放過。”

溫行之看着守城都尉,“你親自盯着,若放跑了人,我唯你是問。”

守城都尉心神一凜,“是!”

他剛剛已看過信,知道是凌畫和宴輕早先在他無知無覺時已過了幽州城去了涼州,生怕公子會嚴懲他,沒想到公子沒提過去的事兒,只吩咐當下,他自然半絲不敢懈怠,打起十二分精神。

溫行之見他如臨大敵,對此事慎重的很,淡聲道,“這兩日,我也會不時巡城。”

守城都尉點頭,“有公子在,他們插翅難飛。”

溫行之也覺得,有他在幽州坐鎮,不同於父親在時,也不同於父親被人刺殺重傷時會讓凌畫和宴輕有機可乘,如今,他不會讓他們矇混過去的。

這時,溫行之並不知道,凌畫和宴輕根本不走回頭路,已登上了綿延千里的雪山,走了一條任誰都想不出來的人跡罕至的難如登天的雪山路。

這是宴輕的藝高人膽大,也是宴輕的聰明智慧。

這也是凌畫對自己雖然很是不信任,但對宴輕卻有十分的信任,纔敢走的一條路。

雪山無風,除了飄雪和寒冷外,倒是讓凌畫意外的沒有那麼寸步難行,但也確實不好走,比不好走三個字還要多些形容的話,那就是十分的難走,沒有明顯的路標,也沒有指路引,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知路在何方,也不知路在何處,剛走出一座山,凌畫便已失去了方向感,心頭只剩下的茫然。

她不是一個沒有方向感的人,但在這偌大的綿延千里的雪山裡,她卻真是覺得自己眼睛不好使,腦子也不好用,她娘培養她的那些自小所學的東西,在這裡全無用武之地。

她想着,小時候她娘爲了讓她筋骨強健,也讓她跟着教習師傅習武來者,只是習武太辛苦,她沒堅持幾日,說什麼也不學了,嬌氣地哭,抱着她娘哭不管用,便抱着她爹哭,最後他爹心軟,對他娘再三勸說,女孩子家家的,別的學了也就罷了,這學武一事,還是罷了吧!

她娘無奈說她爹慣着她,但到底,也是沒讓她再習武,以至於,她後來只跟着四哥爲了跑出去玩而學了些躲避護衛和防身的花架子,後來敲登聞鼓又傷了身子,以至於如今身子骨着實弱又嬌氣,不堪一用。

如今回想起來,倒是有那麼幾分後悔。

走了半日後,凌畫便眼睛疼了,她本來想忍着,但怕真疼壞了,便拽宴輕的衣袖,“哥哥,我眼睛疼。”

宴輕本來以爲凌畫能堅持一日再說眼睛疼,沒想到也就堅持了半日而已,他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的輕薄的軟綢帶,蒙在了她的眼睛上,將她手裡的登山杖接過背在了身上的揹包裡,又將自己的手遞給他,“拉着我的手走。”

凌畫帶着皮手套的手遞給宴輕,被他同樣帶着皮手套的手勾住,凌畫透過輕薄的綢帶隱隱透出些朦朧的光瞧着,心想,這雪山太冷了,否則兩個人不帶皮手套拉着手走的感覺,一定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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