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牆內的西北第一監獄三隻身影前行,目的地便是劍叔待的這一層牢房,今晚勢必要有一場大戰,本來李河山交待下來的任務,犛牛一個人就能應付,但是犛牛這人帶着黑鬼和黃毛前去做掉劍叔也是着重考慮了毛小方和瞎哥這層關係,他們仨是呆在一個樓層裡的各自單間裡,之間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肯定也會相互照應,犛牛也是爲了以防萬一纔出此下策!
如若這仨人知道毛小方這邊就等他們上鉤,也許真的就該開始罵娘了,因爲毛小方準備打心裡戰而並非武力戰。
劍叔的鼾聲此起彼伏,假裝睡還睡得這麼淋漓盡致,看來是真的很會演戲,毛小方和瞎哥則閉目沉思。
犛牛率先進入這一層,身後跟着的是黑鬼和犛牛,三人一前一後走向劍叔這個房間,不過黃毛卻獨自走到了最後,他留在了瞎哥的房間門口,瞎哥的身子蜷縮,傾聽着外邊的動靜。
黑鬼則選擇了毛小方這個房間,留下單獨作戰的犛牛對付劍叔。
牢房的門赫然是開着的,犛牛嘴角一笑,顯然是明白了李河山已經交待過這裡的事情,做好了給他們行事方便的準備,輕輕拉開鐵欄杆的門,犛牛從腰間抽出一把摺疊刀。
不過他的摺疊刀沒有刺下,牀上的人動了,轉了個身的同時說出一句話:“等你很久了!”
犛牛一愣神,赫然的看見牀上的人是毛小方。
“怎麼是你?”犛牛納悶道。
“爲何不能是我?”
“黃毛,黑鬼趕緊過來,事情有變化!”犛牛大聲喊道。
“什麼?”黑鬼撇了眼牀上的人徑直走向劍叔的牢房,黃毛也從瞎哥牢房那邊走向劍叔的牢房。
進入牢房之後看到屋裡的情形,眼神犀利了起來。
犛牛三人如臨大敵,毛小方起身坐在了牀上,笑着道:“地方小,沒有做的地方,三位將就一下?”
“毛小方,怎麼是你?”黑鬼道。
“爲什麼不能是我?我剛纔已經回答了犛牛的問題,你也來問?”
“你都知道了?”
“你覺得呢?”
“誰給你報的信?”
“還需要人來報麼?”
“跳哥那邊有他們的臥底,我艹特嗎的,犛牛咱仨對付毛小方應該沒什麼問題,速戰速決,正好一起宰了這小子!”黃毛道。
“一會在打,聊會,聊完你在決定是不是要打!”
“聊什麼?”犛牛道。
“聊聊你跟李河山的計劃,聊聊李河山把你當猴耍,聊聊我的計劃,聊聊我要逆襲的計劃!”毛小方直言不諱道。
“跟我有什麼關係?咱們不是一路人,不是一個陣營!”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老話說的很有道理,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做在劍叔的房間裡等你們嗎?”
“不知道!”
“你們來這裡想做掉劍叔的消息是李河山告訴我們的,是李河山下命令給你們要做掉李河山的,你覺得這兩個消息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怎麼可能?”犛牛不可思議道。
“絕對不可能!”黑鬼道。
“典獄長怎麼會通知你們?是他下令讓犛牛做掉劍叔的,怎麼可能又來通知劍叔和你們,絕對不可能,毛小方你在耍我們嗎?”黃毛道。
“耍你們的不是我,是李河山,你們沒發現這一層的獄警都被李河山支走了嗎?你們覺得他是在給你們行方便,可是爲何我的牢房門和瞎哥的牢房門都被打開了呢?瞎哥,劍叔過來吧,讓他們看看我是不是在說謊!”毛小方大聲道。
瞎哥推開鐵欄杆的門和劍叔一起走進了本應該是劍叔的牢房。
犛牛三人傻了,李河山爲何要把瞎哥和毛小方的牢房門都打開,做掉劍叔理應是單獨打開劍叔的牢房門,而把毛小方和瞎哥的牢房門牢牢的鎖住啊。
劍叔和瞎哥進了屋,本來狹小的空間頓時顯得有些擁擠。
毛小方繼續道:“看到了吧,只有今晚這一層沒有獄警,而且我們三人的牢房門都是開着的,李河山爲何這樣做,難道還不夠明顯麼?”
“不可能,典獄長怎麼會害我們?”犛牛道。
“還是不死心,我既然坐在這裡跟你們聊這些,就沒有想動手的念頭,不然的話你們仨早就躺在這裡了,之所以來到劍叔的牢房裡等你們就是想給你們提個醒,當槍使的日子不好過,早晚都得掛掉,懸崖勒馬纔是正道!”
“你的意思是李河山故意安排的這個局,他知道你和瞎哥肯定會安排埋伏等着我們仨?”黑鬼道。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麼?”毛小方道。
”不信的話,我叫幾個人進來?“毛小方繼續道。
犛牛搖着頭道:“典獄長不可能這麼做的,我跟他合作了這麼久,他怎麼會賣了我?”
“如果你還是要相信李河山的話你就繼續相信下去,早晚你會死在他的手裡!”
“可是他這樣做目的何在?”犛牛道。
“借刀殺人!你們跳哥今天這一戰不僅輸了人還輸了臉面,李河山怎麼可能不怪罪你們,你犛牛怎麼可能替代跳哥?他和李河山的關係,你和李河山的關係,你覺得孰輕孰重?李河山要找一個人出氣選你還是選跳哥?犛牛你應該最清楚吧!”
犛牛有些愣神,自個掏了一盒煙甩給黃毛和黑鬼之後,還甩給了劍叔和瞎哥。
自個點燃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道:“毛小方,你繼續!”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李河山給你們幾個都說過同樣的話,而且內容幾乎一致,黑鬼,黃毛,我說的沒錯吧!”
“什麼?你怎麼知道?”黃毛和黑鬼一起道。
犛牛擺手示意黑鬼和黃毛別插話,他指了指毛小方道:“繼續說!”
“李河山跟你黑鬼肯定說過許你接替跳哥的位置,當然跟你黃毛也說過類似的話,犛牛我就不多說了,他給你的承諾跟他們倆的一樣,也是活着離開這裡,至於爲何這麼做,你們或許想過,或許只顧着自己能活着離開沒有細究,可是李河山會那麼容易的讓你們離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