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方起身，伸出手道：“你好蔡姐，我是毛小方！”
蔡芳苦笑，這個男人居然伸手跟自己握手，是要走什麼路子？
但是蔡芳還是伸出了手，握手很正式，力道拿捏還算可以，這是蔡芳最直觀的感受。
毛小方落座，指着蔡芳手裡的伏特加道：“蔡姐也喜歡這烈酒？是投我所好還是自己就有這喝烈酒的嗜好？”
“紅酒沒有勁，還是這烈酒有勁，喝起來順暢！”
“看來蔡姐也是性情中人！”
“小方兄弟大上午的來我這會所是有事情找我？”蔡芳轉了話題道。
毛小方坐姿很端正，不緊不慢道：“爲以後入駐山西結交一下蔡姐，這樣回答蔡姐是否滿意？”
蔡芳笑着道：“是真話的話當然滿意，就怕小方兄弟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蔡姐既然知道還要問，那也是喜歡把明白當糊塗來講了？”
蔡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着道：“既然都是性情中人，那就把話攤開了來說，是楊城垛讓你來的吧！”
“是！”毛小方坦白道。
“是怕隋蜿蜒來要我場子？”
“是！”
“那恭喜楊城垛，如了他的願，隋蜿蜒昨晚來過了，你來晚了小方兄弟！”
“只是一個晚上我覺得還不晚，至少這裡還沒有改名字，我說的對嗎蔡姐？”
蔡芳喝了一小口酒道：“做決定有時候挺難的，喚作是你，你會倒向哪一邊？”
毛小方依然微笑道：“蔡姐是在讓我替你做決定？”
“只是聽聽你的建議！”
“那我就幫你分析分析？”
“洗耳恭聽！”
“蔡姐哪一邊都不想去，只想開門做生意，做自己的生意。可是哪一邊都不想得罪，隋蜿蜒開出的條件並非就是要你的場子，而是不讓你和楊城垛再有聯繫。你糾結的不是答應隋蜿蜒，而是跟楊城垛的這份感情。一個女人那麼極力的幫一個男人，要麼是在等愛，要麼是在還情。兩邊都爲難，可是卻沒法不選擇，因爲隋蜿蜒有你的把柄，而這個把柄將直接導致你和你老公的關係破裂。一旦關係破裂你的索菲亞也就名存實亡了，之所以還沒有人動你的索菲亞，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爲你老公在這裡拴着，這應該就是你最糾結的問題根源了！”
蔡芳笑了，拍着手笑了，道：“都說這隋蜿蜒夠毒夠辣夠有頭腦，還說這楊城垛有城府，可是今天見到你毛小方，才覺得你們三人才最難對付，一個比一個聰明，一個比一個有心機。毛小方，你是資料上顯示的只有二十歲嗎？”
毛小方笑着道：“用不用給你看看身份證？”
蔡芳擺手道：“你這些話道出了我一夜未睡糾結的原因，不過就算你分析出來我也沒有做出決定，既然你那麼會分析，你給我指條明路？”
毛小方舉起酒杯跟蔡芳碰了碰杯子道：“把索菲亞交給我打理！”
“你說什麼！”蔡芳啪的放下杯子。
“把索菲亞給我，我來做，隋蜿蜒我會去處理！”
“這是楊城垛的意思？”
“是！”
“理由！”
“因爲我要入駐山西，這裡早晚會是我的！”
“我要是不給呢？”
“你沒有選擇！”
“怎麼會沒有選擇，我可以給隋蜿蜒，可以給楊城垛，可以給我老公，怎麼會給你毛小方呢？”
“給隋蜿蜒她未必敢接，因爲孫亭江來了，她正着急跟孫亭江談合作，而孫亭江真正的意思不是合作而是要霸佔太原，所以隋蜿蜒現在不只是楊城垛這邊的敵人還有虎視眈眈的孫亭江。至於楊城垛，我是他妹夫，這裡給我本就是他的意思。而你老公胡偉我會去處理，別人查不到他的背景，我可以！”
“你怎麼能查到我老公的背景？”
“不信？”
“你在唬我？”
毛小方咬着手指道：“我從來不唬人！容我打個電話！”
毛下方掏出手機，撥通牛國正的電話道：“老牛，查一個叫胡偉的人，軍方的人！”
牛國正愣了一下，笑着道：“你小子給我打電話就沒有好事，等着哈，我讓我身邊的小劉給你查！”
毛小方開了免提，對着話筒道：“讓小劉直接念就行！”
電話裡傳來聲音道：“胡偉，年齡三十五歲，祖籍山西大同，在職軍官，軍銜陸軍中校，隸屬蘭州軍區•••”
電話裡傳來一通關於胡偉的資料，蔡芳驚呆了。
毛小方打斷小劉道：“你把電話給牛國正！”
牛國正衝着電話裡喊道：“你個臭小子沒什麼大事我掛了，這點芝麻大的事情還給我打電話，你不是有許尚德電話嗎？他那個級別的查這個資料就夠了，媽的，你身邊有沒有軍方的人，泄露在職人員是要受處分的，你就害我吧！”
毛小方哈哈大笑道：“我就把你這傢伙拉下水，脫了軍服跟老子混吧！”
“扯淡，說正事哈，要是這個叫胡偉的人攔你道你去蘭州軍區找趙政委，什麼都能解決了，屁大點事，他這軍銜頂多也就是個副團職或者正營職，還沒許尚德的官大呢。這點屁事麻煩我一個副師職的人摻合，那句話咋說來着，殺雞焉用牛刀！”
“你就使勁嘚瑟，我身邊坐着一個正軍職的大官，你這話可全讓他聽去了，怕不？”
“真的假的？你可別害我小方！”
毛小方直接掛了電話，沒給牛國正繼續吆喝的機會！
蔡芳直接聽傻眼了，對於自己老公胡偉她自然是知道爬到這個位置是用了多少年，十六歲參軍入伍，一晃十九年才爬上這個位置，而眼前的人直接把電話打給了一個副師職的軍官，倘若這電話是造假，那麼那個把胡偉所有資料都報的詳細的人還能有假？
毛小方在等待蔡芳開口，自個端着酒慢慢品。
蔡芳在掙扎，不過已經是徒勞，她開口道：“我想跟楊城垛談談！”
“可以，這裡我不着急要，等我的人進了山西再說，而且我還可以給你投個底，摩卡團隊會重新給索菲亞啓航！”
“什麼？那個操作過一線城市五百強企業的摩卡團隊？”
“正是，四方集團也是他們一手運作的！”
“毛小方你究竟是什麼人？”
毛小方喝掉杯子裡的酒，起身道：“以後你會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蔡芳今天上午的驚訝要遠比昨晚見到隋蜿蜒多的多，毛小方這三個字像是一個巨大的石頭砸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了！
毛小方走到門口，迎上正要進來的成鐵和陳鋼。
成鐵道：“小方哥談完了？”
“恩，很順利，接下來咱們該打狗了！”
“好嘞！”陳鋼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