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洋自地球而來,然地球豈有這等美妙樂章?卻是一聽,頓時沉迷了進去,微閉着眼,敲着大拇指,連連點頭,同時不時的飲上一口茶水,說不出的閒情逸致。
四位姑娘也是揮灑自如,倒是有一種和諧之感,充斥在這粉紅的房間之內。
“轟!”
楚江洋正聽着舒服,但是隔壁的人似乎是忍不住了,猛然一聲爆響,那一棟牆,瞬間被踹的坍塌開來,虧的楚江洋和衆女子乃是在左邊,否則就算楚江洋無事,衆女子必然是要受傷的。
只見這牆乃是隔壁倒過來,一隻拳頭正直挺挺的樹在哪裡,順着這拳頭往前看,但見一個粗獷大漢,裸露着上半身,順便看去,那裡側還有個姑娘躺在牀上,這大漢面色陰沉,緩緩收回拳頭,望着楚江洋這屋道:“嘿,我說你這狗道士,你來,就嫖唄,聽什麼曲?是不是有病啊你?真有病吧你?”
說完,還未等楚江洋答話,又道:“本來你聽曲倒也無所謂,但你打擾爺了,趕緊給爺滾!什麼玩意,自己不行就別裝德行,來青樓聽曲?真有病?!”
一句話說完,便是直盯着楚江洋,這大漢長的五大三粗,八尺高矮,比楚江洋都高半個腦袋,加上那肌肉鼓鼓,顯然比楚江洋這看似文弱道士的摸樣要具有力量,加之那精光閃爍的眼睛,明顯是一個江湖中人,而且還是一個身居內家真氣的武林高手,是以他才無所顧忌,來的道士,都是假道士。
“繼續彈奏。”
楚江洋哪裡會跟這樣的屠狗之輩計較?不過說是不計較,豈是就是這一聲繼續彈奏,便是和那大漢最大的計較了。
四個姑娘站在另一端,本來被那倒塌之牆嚇的早已止住了聲音,但聽聞楚江洋說話,望了望那大漢,又望了望姐妹幾個,卻是點了點頭,又彈奏了起來。
唯美的聲音再次迴盪在房屋中,不,是兩個房屋中,本來牆還有一定的隔音效果的,此刻卻是完全聽到了。
“奶奶的,當爺爺跟你開玩笑呢?”
這大漢一見,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大罵一聲,擡腳便是往楚江洋這屋走來。
“哎呦,大爺,您這是幹什麼呀,這牆可是值不少錢的,您怎麼給踹壞了?”
這踹牆的動靜可是很大的,老鴇早已帶着三四個漢子趕了上來,一見這楚江洋和那大漢,微微一頓,而後卻是面朝的大漢喊道,這一下,就顯得楚江洋比這大漢尊貴了。
想來若是更加有權有勢的人,就算踹壞了牆,怕是這老鴇也是得朝着楚江洋發脾氣。
“嘿,我說你這老鴇子,你這青樓是賣曲的,還是賣女人的?”
大漢一聽老鴇的話,頓時冷笑一聲,望着老鴇問道。
“甭管賣曲還是賣女人,您踹壞了牆就得賠償不是?這堵牆您得陪二兩金子,少一兩可是不讓您走的。”
老鴇豈會管他問話?青樓,那可都是客人爲重,客人要玩女人就玩,要聽曲就聽,關你大漢屁事?你踹壞了牆,那就得賠償。
“二兩金子?哈哈哈,二兩金子我夠蓋你家一棟樓了!我告訴你,這狗道士聽曲攪了大爺的興致,你不讓他滾蛋,還來怪我?你這青樓不想開了是不是?!”
大漢一聽,頓時大笑,隨後大喝一聲,聲音滾滾如雷,赫然是純正的內家**獅子吼,剎那,屋子內都是迴盪那最後一字是,震的老鴇和三四個尾隨其後的漢子都是微微發顫。
“這……”
老鴇年紀不小了,自然見多識廣,這一聲大喝,且不論武術怎樣,就是內勁,怕都是臻入化境了,這種江湖高手,動輒殺人,若是正要鬧將起來,他自可以連砍幾十個人就走,那自己可就危險了,虧大了想了想,看來還是這道士好欺負,眨巴下眼,雖然心中有些略微對不起楚江洋,畢竟他給了那麼大的金子,但嘴中卻是道:“哎~小道爺,您來青樓就是聽曲來了?要聽曲你去前面的拜月樓啊,來咱鸞鳳顛作甚呢?”
“喲呵……”
楚江洋一聽,頓時笑了起來,一拍凳子,站了起來,望着老鴇道:“咱給你的金子不下八斤吧?八斤的金子,夠不夠蓋你這鸞鳳顛的?你倒是偏向這黑熊了?”
“八斤金子……!”
老鴇還未說話,那邊的大漢卻是眉頭一挑,八斤金子是什麼概念?那可是八千兩銀子!這道士可能是真有病。
“額,這……算了,大爺,您換個房間,離遠點,這樣就算這道爺聽曲,不也吵不到您了麼,對不?”
老鴇望着那一臉笑意的楚江洋,卻是心中略微有些尷尬,想了想,微微一跺腳,咬牙自己出了這壞牆的錢,這才招呼着那個漢子道。
“哼,這還差不多,這狗道士,自己不行,還裝模作樣找四個,四個還都不錯!還聽曲!糟蹋不糟蹋東西啊你!”
那大漢一聽老鴇這樣說話了,卻是點了點頭,略微消了消火,隨後將那早已穿好衣服的女子攔在懷中,一邊罵着,一邊跟着老鴇往外走去。
“你一句一個狗道士,罵的很爽是不?”
楚江洋本是不打算跟這尋常漢子計較,可見他臨走還都不忘罵自己一聲,他可不是什麼聖人,雖說師父常教育他不可對凡人出手,但也是受不了了,那滿臉的笑容漸漸收緩,整個屋內破空居然降下了兩三度,那四個衣衫稀薄的女子,都是微微哆嗦了一下,潛意識四人擠了擠,靠近了一點,而那淡淡的聲音,也是傳進了老鴇和那大漢的耳中。
老鴇自是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只是一聽,頓時心中一沉,暗自罵道:“這道士,真是不知擡舉,老孃本想照顧他點,他居然還亂說話,這可不好弄了。”
果不其然,那大漢一聽,頓時轉過了頭,斜眼望着楚江洋,咧嘴一笑:“你說什麼?”
這大漢笑了,那老鴇和身後的幾個漢子頓時感覺到一陣陣寒意,這可是真正殺過人的高手。
“我說你,罵的爽不爽?”
楚江洋雙手環抱,望着漢子,但見那面無表情,眼中霹靂不斷,當然,那漢子可是看不見的。
“爽,當然爽,就得罵一罵你這狗道士,否則還真當自己有神通了,有神通之人,爺還真見過。”
大漢怪笑一聲,卻是手一抖,那隔壁屋內強上掛着的一把寶刀,瞬間一晃,嗖的一聲,連刀帶鞘,都是飛到了大漢的手中,這一下,嚇的那老鴇都是目瞪口呆,連同幾個漢子,都是面色發白,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喲,喲。”
楚江洋一見他居然隔空取物,卻是一愣,而後雙眼一凝,細細一看,頓時撫掌大笑了起來。
“都說這畜生都是被人吃的,今日可算見着好的了,居然來?”
說完,豈還容那大漢面色變化?只是一聲暴喝,當真宛若晴天霹靂,猛然手一伸,那大漢頓時尖叫一聲:“你居然也是修士!而且還是仙道之人!!啊!”
大漢尖叫玩,就是猛然一震,轟然爆響,那老鴇,四個漢子,以及本來他手中抱着的女子,都是剎那化爲了肉末,似乎是震開了楚江洋的控制,猛然一跺腳,整個二層都是一晃,而後轟然塌了下去,惹的所有人都是尖叫不斷,而這個大漢,則是隨着一跺腳,衝向了天際。
“故意讓你跑,不然,這鸞鳳顛,連帶一條街的人,怕都是要遭殃咯,四個美女,再見,麼!”
但見那大漢衝向天際,不知跑向了哪裡,楚江洋卻是大笑一聲,微微說道,說完,便是一轉頭,看着那自己氣機護住,而沒有跌落下去的四個美貌女子,頓時一伸手親了下自己的掌心,又送了過去,這才轟然飛起,瞬間消失,而那四個女子,則安全落地,看着那混亂的鸞鳳顛,不知所措。
且說那大漢,本是這州郡的一名仙長,當然,本體乃是一頭黑熊成精,並且還修煉成了仙道,實力異常強悍,是以才被這寒河州的州牧聘爲了上賓,不過此黑熊精雖然是妖,卻也沒有害過凡人,是以剛剛對楚江洋也只是恐嚇,卻是沒有出手,但卻沒有發現,這兔子其實是老虎。
一路狂飛,這漢子連連低聲罵道:“什麼情況,怎麼仙道高手也來?俺老熊嫖就嫖了,他可是人哎,人都成仙道了,還?虧的這傢伙實力不怎麼樣,還敢困俺,被俺一把就掙開了!俺看你敢追來,追來俺就弄死你。”
“你要弄死誰啊你!”
卻是忽然,一聲輕喝,只見一個巴掌陡然在面前出現,那漢子還來不及大叫,就被一巴掌抽在了臉上,頓時啪的一聲,宛若打雷,那漢子登時金星直冒,身體也是控制不住,微微一晃,就是跌落了下去,而楚江洋,則是站在空中,緩緩往下降去。
“轟!”
倒也不虧是妖,這漢子肉身也是極強,從千米高的空中落下,在大雪中跌入一片森林,居然還未摔傷,只是有些微痛,拍拍屁股又是站了起來。
“小子!敢偷襲我!”
一站起來,這大漢就是怒喝一聲,手中寶刀早已出鞘,一蹬雙腳,轟然衝了起來,往那從天空降落下來的楚江洋劈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