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上飛羽山

秦雲陽恍恍惚惚的就與青衣老者踏上了巨型寶劍。兩人踏上寶劍那一刻,巨型寶劍頓時光華大作,只聽“唿”的一聲,巨型寶劍騰空而起,化作一道白色的光華,帶着強烈的破空聲向遠處疾速飛遁而去。

巨型寶劍已經飛行了一夜,如今已快到正午時分。寶劍在高空疾速飛行,離地面將近兩百餘丈,秦雲陽站在寶劍之上,小手緊緊的拉着青衣老者的衣袖,好奇的望着四周的一切,感覺有些恐懼,但更多的卻是興奮,而青衣老者則是一臉慈愛的看着秦雲陽。

只見地面上的山川湖泊化爲了一個個微不足道的小點,而流雲白日舉頭可見,那些平時飛得高高的鳥兒現在卻在自己的腳下展翅而飛,耳旁雖然傳來烈烈風聲,卻絲毫感覺不到狂風帶來的涼意。這一切都是因爲青衣老者放出了一個青色的光罩,將他們兩人籠罩在了光罩裡面。光罩的顏色很淺很淺,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很難發覺那淡淡的青色。

一路上,秦雲陽問了青衣老者許許多多的問題,而青衣老者也是作了耐心的解答,因此,秦雲陽對於一些原本一無所知的東西也大概有了一番瞭解。

原來,這世上存在着一些修煉法術之人,這些人引天地氣機爲自身所用,修爲到了深湛處,可偷天換日、呼風喚雨、移山填海,當真說的上是法力無邊。

而這些修煉之人又將修爲的高低不同劃分成了五個層次:破障、聞道、凝靈、聚元與鍛魂。而每個境界又可分爲前期、中期與後期,無論道修、佛修、妖修、魔修均是如此。

“我說清虛老伯,你如今的修爲到了什麼境界?”秦雲陽笑嘻嘻的問青衣老者。

一路上,秦雲陽已經從青衣老者口中得知,青衣老者道號爲清虛,乃是飛羽宗的一位長老,而飛羽宗乃是修仙界中一個實力極爲不弱的門派,修仙界雖然大大小小有許多門派,但可以與飛羽宗並駕齊驅的卻是寥寥無幾。

清虛真人聽見秦雲陽問到自己的修爲境界,也不直接回答,卻眼含笑意道:“你猜猜看。”

“不說算了,搞得這麼神秘!”秦雲陽一臉不屑知道的樣子。

清虛真人聽了秦雲陽的話,也不生氣,只是微微一笑。他發現自己是真的很欣賞眼前這個活蹦亂跳的小傢伙,這小傢伙雖然性子有些憊懶無賴,但心性卻是不壞,至於悟性嘛,似乎也不差,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小傢伙一個人無依無靠的生活了這麼多年,依然能夠保持着樂觀豁達的心態,能做到這一點其實極爲不易,因此,就算沒有師兄的託付,自己遇到這樣的弟子,也還是很樂意收錄自己門下的。

兩人又飛行了半日,映入秦雲陽眼簾的是一座氣勢磅礴的山峰,這座山峰延綿無際,舉目望去,根本看不到盡頭。山峰的高度也是驚人,似乎直入雲霄一般,而山峰之上雲霧繚繞,隱隱然有仙鶴飛過,時而傳來一聲清脆之極的鶴唳,使整座山都顯得仙氣縹緲。

這座山喚作飛羽山,據聞飛羽宗在這座山上開宗立派之時,這座山就叫這個名字了,不過事實是否真的如此,卻也無從考證。

巨型寶劍帶着清虛真人與秦雲陽直直的飛上了峰頂,清虛真人與秦雲陽在一片空曠之地走下了寶劍,而寶劍光華一閃,就不見了蹤影,這時已經有人前來迎接,來人是一位二十三四歲的白衣青年,青年目若朗星,劍眉入鬢,極爲俊朗。

“師尊得知師叔今日將要回山,特令師侄前來恭候師叔,師尊與另外兩位師叔已經在“天正殿”等候清虛師叔了。”白衣青年聲音清朗,笑容和煦,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嗯!這兔兒爺倒是生的一副好皮相,長的白白淨淨的,笑起來也很討喜,要是放在窯子裡做龜公,想必一定會大受那些姑娘們的歡迎的。”秦雲陽有些惡意的想道。

清虛真人聽了白衣青年的話後,淡然道:“我知曉了,你且退去,我現在就去見幾位師兄。”說完,將手中拂塵一掃,秦雲陽只覺眼前金光閃耀,刺眼的金光令自己完不能睜開眼睛,待金光散去以後,秦雲陽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大殿之前。

“天正殿”。秦雲陽對着大殿之上的幾個鎏金大字低聲念道,唸完之後卻又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清虛真人聞言笑道:“難得你倒是認識這幾個字,你覺得這幾個字寫得如何?還有,你搖頭是何意?”

雖然剛纔秦雲陽搖頭的動作輕微之極,卻還是完完整整的落進了清虛真人的眼中。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秦雲陽反問道。

清虛真人白眉微皺:“真話?假話?那何謂真話?何謂假話?”

“假話聽起來會比較讓人容易接受,而真話聽起來就不那麼悅耳了,我建議你聽假話,真的,我不會誆你的。”秦雲陽很好心的勸道。

“說真話,要是我發現你有一個字是假的,那晚上就不用吃飯了。”清虛真人語氣中略帶幾分威脅。

秦雲陽與清虛真人在寶劍上飛行了接近一日一夜,肚子早就餓得咕咕作響了,聽了清虛真人帶有威脅性質的話以後,兩手一攤,很無奈的說道:“好吧!是你要聽真話的啊!你可別後悔。”

“快說,還敢給我賣關子?”清虛真人擡手就給了秦雲陽一個爆慄。

秦雲陽本來已經看見清虛真人擡起手來,想要側身閃過,卻感覺左跑也不對,右閃也不是,似乎怎麼樣也躲不開這一下,索性乾脆就站在原地不動了,任由清虛真人敲了一下腦袋。

清虛真人這一下可不輕,秦雲陽的額頭瞬間就紅了起來。

“老傢伙都一把年紀了,下手竟然沒有一點分寸,這老傢伙出手那一下當真有些邪門,感覺怎麼都躲不開似的。”秦雲陽揉着腦袋暗暗想道。

“你還不說?”清虛真人又揚起了手,下落的方向再次對準了秦雲陽才被敲過的腦袋。

秦雲陽看見清虛真人又擡起了魔爪,急忙捂着腦袋,口中大叫道:“你少威脅我,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會屈服於你的。”秦雲陽捂着腦袋的動作雖然很猥瑣,但他的態度似乎很強硬。

“你當真不說?”清虛真人一擡手又給了秦雲陽一下,秦雲陽那本來已經沒有那麼紅的額頭很不幸的再次紅了幾分。接着,又擡起了手。

這回秦雲陽真覺得有點痛了,看見清虛真人又想接着敲自己的時候,不由立馬改口:“我說,我馬上就說。”

清虛真人聞言收回了手,臉上卻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這老傢伙看來還敲上癮了!”秦雲陽冷哼了一聲,才緩緩說道:“你們修仙之人所追求的乃是大道,講究的應該是無慾無求,清靜無爲,但我不明白的就是,這天正殿三個字爲何寫的如此劍拔弩張,氣勢如虹,遠看就給人一種直擊內心的感覺,這是何意?還有,你們這些活神仙們不是都應該淡泊名利,凡事不縈於懷的嗎?爲什麼還在天正殿這三個字上鍍上一層金粉,搞得這麼富麗堂皇,知道的是你們飛羽宗的大殿,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人間帝王的宮殿呢!”秦雲陽話語中暗含幾分譏諷。

清虛真人聞言,古井不波的老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我飛羽宗已經傳承數千年,這三字乃是飛羽宗先輩所寫,豈能輕易更改!”清虛真人口中雖然這般說,但內心深處卻覺得秦雲陽說的話也未必就沒有道理。

秦雲陽聞言,雙眉一掀,道“凡事不破不立,你們如此因循守舊,門下弟子將來能有多大作爲?”

“好一個不破不立,清虛師弟既然已經帶着人來了,爲何還遲遲不進殿來與你諸位師兄一見。”一道淡然的聲音自大殿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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