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陽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朝思暮想的天月兔內丹,爲了這顆內丹,秦雲陽真的覺得自己是跑斷了自己的兩條狗腿,不過他覺得這是值得的,爲了元元,秦雲陽覺得付出自己的一切都是在所不惜的,因爲,生命中總有那麼幾個人或者總有那麼幾頭豬是需要自己守護的,顯而易見,元元就是其中的……那頭豬。
此時,秦雲陽的心情是複雜難明的,既有收穫了天月兔內丹的喜悅,又有失去凌玉軒這個朋友的惆悵,當然,至少現在看起來還沒有失去,不過,失去這個朋友是早晚的事,秦雲陽雖然覺得凌玉軒有些邪異,但卻還算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因爲凌玉軒懂得感恩,一般懂得感恩的人,秦雲陽都認爲這樣的人都不會太壞的。
秦雲陽抱着元元一路飛馳,只盼早日抵達萬劫山,換取那株讓自己費盡了辛苦的雪虹草。
這天正午,烈日當空,炙烤的大地一片乾裂,秦雲陽雖然有些勞累,卻絲毫也未作停留,他真的不想再耽誤時間了,要是能夠早一天將元元的傷治好,秦雲陽會覺得整個天地都會因此而廣闊起來。
秦雲陽計算了一下,自己已經連續趕了幾日路程,如今大概用不了三日就可到達萬劫山。
烈日讓許多樹木都低下了頭顱,秦雲陽一路疾飛,到了一片平原之上,突然,一團濃烈的白霧將秦雲陽包裹在了其中,接着只聽“嗖”的一聲,一道利箭破空之聲傳來,秦雲陽僅憑神識感知,身子猛然一側,堪堪避過了朝自己射來的利箭,秦雲陽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從這根利箭帶起的紅光來看,秦雲陽可以判斷,這根利箭以及射出利箭的長弓絕對乃是品階不低的法器。
對於再一次被人偷襲,秦雲陽已經是怒火萬丈,“這些王八蛋是不是覺得老子好欺負,隔三差五的來偷襲老子一次,老子要是再不發威的話,他們還真當老子是病貓了。”秦雲陽恚怒之極的想道。
“嘖嘖嘖嘖,沒有射中,想不到本公子竟然也會有失手的時候。”一個聽起來十分年輕卻又帶有幾分倨傲的聲音傳進了秦雲陽的耳中,雖然秦雲陽還沒見到這個聲音的主人,但是,僅憑這個聲音,秦雲陽就覺得這個聲音的主人一定是人見人嫌,神憎鬼厭。
秦雲陽身子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出白霧,落在了地面,發現距離自己兩三丈的地方站着一個身着華服的少年,少年與自己年齡相仿,也不過十七八歲,此時華服少年正饒有興致的打量着秦雲陽,而他的左手中握着一把散發着淡淡光芒的玉弓。
“是你偷襲的我?”秦雲陽面色不善的問道。
華服少年哈哈一笑,說道:“是我射的你,朋友,不錯嘛,你竟然可以避開我的冷玉神弓,真有兩下子。”
見華服少年不但大大方方的承認是他偷襲了自己,態度還如此囂張,秦雲陽突然升起了痛踩華服少年那張看起來格外惹人討厭的嘴臉的念頭,但這個念頭秦雲陽暫時將它壓制住了,秦雲陽努力保持了風度,微笑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偷襲我?”
華服少年道:“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我再看看你有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見華服少年這般態度,秦雲陽料定這華服少年可能來頭不小,秦雲陽拱了拱手,說道:“在下南宮雲。”
“南宮雲,你是南宮世家的人?不對啊,我常常去南宮世家做客,南宮世家的人我大多都認識,沒見過你這號人物啊!”華服少年盯着秦雲陽,眼中帶有幾分顯而易見的懷疑。
秦雲陽笑道:“我是南宮世家的遠房親戚,也複姓南宮,不過,我雖然是遠房親戚,但是我的輩分卻很高,就是南宮世家的家主南宮蒼見了我,也要尊敬的叫我一聲二大爺呢!”
“你是南宮蒼家主的二大爺。”華服少年睜大了眼睛。
秦雲陽含笑點頭,臉上一副我騙你不是人的神情。
“難道你還真是南宮家主的二大爺?”華服少年小聲嘀咕道。
秦雲陽淡然道:“好了,該你告訴我了,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偷襲我?”
華服少年思忖了片刻,說道:“我叫項雲北,是碧瀾莊的人,碧瀾莊的莊主項平海是我爹。”華服少年說這句話臉上帶有幾分傲然,顯然是對自己乃是碧瀾莊的人感到發自內心的自豪。
秦雲陽搖頭道:“項雲北,沒聽過。”
項雲北急忙說道:“那你聽沒聽過我爹?”
秦雲陽笑道:“項平海那老小子倒是聽過,只是你的名字嘛,我真的是聞所未聞。”
關於項平海,秦雲陽還真是聽過的,項平海乃是碧瀾莊的莊主,一身修爲極是高深,在很多年前,項平海就已經揚名修仙界了,就算那些宗門之主見了項平海也得客客氣氣的。
“你怎麼能說我爹是老小子!”項雲北怒道,項雲北覺得別人侮辱自己可以,要是侮辱自己的爹,這是自己萬萬不能容忍的。
秦雲陽斜眼看了看項雲北,氣定神閒的問道:“你爹項平海的輩分與我們南宮世家南宮蒼的輩分相比,哪個高?哪個低?”
項雲北道:“沒有什麼高低,我爹與你們南宮世家的家主南宮蒼前輩向來都是平輩論交的。”
秦雲陽笑道:“那就對了,你知道南宮蒼那個老小子稱呼我爲什麼嗎?”
項雲北說道:“你不是說過南宮蒼前輩要稱呼你一聲二大爺嗎。”
秦雲陽點頭道:“對的,你小子記性還不差,還記得我先前講的話,你也知道,南宮蒼那個老小子都要稱呼我爲二大爺,你爹既然與南宮蒼平輩論交,那麼你爹又該稱呼我什麼?”
“也是二大爺。”項雲北順着秦雲陽的話傻傻說道。
秦雲陽拍了拍項雲北的肩膀,讚歎道:“孺子可教,既然你爹也要稱呼我爲二大爺,那你又該怎麼稱呼我?”秦雲陽繼續問了下去。
項雲北想了想,茫然的搖了搖頭。
“二祖宗啊,你應該叫我二祖宗你知不知道?”秦雲陽痛心疾首的講道,彷彿項雲北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自己是犯了一件不可饒恕的錯誤。
“二祖宗。”項雲北喃喃說道。
“哎。”秦雲陽應了一聲,對項雲北說道:“來,說說吧,你爲什麼要偷襲你祖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