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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一聲巨響打破黑夜的寂靜,刺目的火光過後,半空中騰起灰黑色的蘑菇雲。巨大的爆炸衝擊波將繁茂的大麻田瞬間夷爲平地,就連種植園最外圍的鋼筋混凝土澆製的瞭望塔也被瞬間推倒了數十個。
莫名其妙被人打暈後帶至種植園外的迪亞朵目瞪口呆地望向蘑菇雲騰起的方向,而後暴怒地從地上一躍而起:“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我的心血,我二十年的心血……”
只是,他的暴怒只換來一陣冷笑,那個看上去比古羅馬角鬥士還要高大健壯的青年只伸出一根手指,迪亞朵便渾身痠麻,再次躺倒在地上,望着燒得紅透半個夜空的種植園,迪亞朵用最惡毒的言語咒罵着眼前的四名刺客。剛剛在別墅大廳中獨飲紅酒,那個猶如凶神天降的青年不知何時就站在了他的身後,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便直接“欣賞”到了種植園內的大爆炸和那朵夢魘般的蘑菇雲。
“師父,爲什麼不直接把這個傢伙幹掉?”喬治頗是得意地欣賞着遠處的濃煙和火焰,唯恐天下不亂地瞅着躺在地上的迪亞朵。
李徽猷微笑道:“讓一個人死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要從精神上摧毀一個人,卻是相對較難的。”
喬治似懂非懂地頭:“也就是,要讓這傢伙活着比死了還難受,這樣理解對嗎?”
李弓角憨憨笑道:“他有多少手下?這回能全乾掉嗎?”
站在最前方微笑不語的蔡家大菩薩微微搖頭:“多七八成吧,剛剛軍火庫的爆炸估計就帶走了起碼四成。畢竟是地面上的引爆,跟空襲地毯式的轟炸還是有差別的。”
弓角遺憾地摸了摸額頭:“有個七八成,也算功德無量了。”
蔡桃夭笑道:“如果他在,肯定不會這麼。”
弓角道:“按三兒的脾氣,這事兒沒回旋餘地,鐵定地往死了整。”
徽猷頭:“如果三兒在,他的辦法肯定比我們的要強,畢竟,要用腦子,咱們加起來指不定也抵不上一個李雲道。”
喬治一臉驚異道:“真的?”
兄弟二人相視一笑,同時看向最前方的女子。
一襲黑衣的女子淡淡一笑:“接下來,就看他的了。”
克洛依打過中東戰爭,也幫北非國家打過獨立戰爭,但他敢發誓,今晚的經歷,絕對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拉肚子也能救他一命,這是克洛依萬萬沒有想到的,從衛生間出來的那一刻,他眼睜睜地看着長着絡腮鬍子的傑克被巨大的火焰吞沒,如果不是他反應快,迅速奔跑着跳入泳池的深水區,並迅速游到水底,或許此時此刻,他也跟着傑克一起去見仁慈的上帝了。
克洛依在加州的海邊長大,水性極好,在水中等了好久,巨大的爆炸聲後,還有一連串的爆炸,他一直等到外面已經聽不到爆炸聲,纔敢緩緩浮出水面。
上帝!該死的!這還是那座富麗堂皇的別墅嗎?簡直比被中東戰爭摧殘過的黎巴嫩還要恐怖,處處斷垣殘壁,時不時還能聽到一陣輕微的哀嚎。
克洛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還是不敢相信眼前地獄般的場景。他往前走了幾步,便看到一具燒焦的屍體,是長着絡腮鬍的傑克,只是此刻屍體早已經燒得一團烏黑,但他認得屍體腕上的那塊手錶,手錶的上一個主人是墨西哥的一個毒梟,被老闆迪亞朵下令用汽油活活燒死了全家人,下手的正是此刻趴在焦土中一動不動的傑克。
“求求你,幫幫我!”不遠處傳來呼救的聲音。克洛依連忙趕了過去,但看到眼前的場景,卻嚇了一跳:這不是剛剛在屋上跟他們打招呼的兄弟嗎?可是他腰以下的部位去哪兒了?克洛依四下張望關,還是沒能找到,最後擡起頭時,才發現泳池般用來固定直升機的鋼索上方掛着兩條腿——僅僅兩條腿而己,沒有上半身。
“救救我……”屋上的兄弟雙眼凸起,他是一路爬過來的,身後一片烏紅的血跡。
克洛依從腿上解下備用的微型手槍,上膛後對準了那人的腦袋:“安息吧!”
砰!克洛依扣動扳機。
克洛依自己也嚇了一跳,遠處軍火庫方向又傳來一聲頗大的爆炸音,此地不宜久留。
克洛依看了一眼幾乎被炸成廢墟的別墅,搖了搖頭,估計迪亞朵已經死了,既然這樣,按僱傭合同上的約定,自然解約,反正迪亞朵死了的話,自己一毛錢都拿不到。
地球的另一端,江南古城,橋流水,門前落英繽紛。
李雲道將顧炎然送到橋邊,這個如今已經手掌全中國海關大權的男人微笑着:“就送到這兒吧,你再修養段日子就該動身了。”
李雲道肅然頭:“姑父,您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爲。”
聞言,顧炎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站在長輩的角度,你必須答應我,一定要活着回來,而是是活蹦亂跳地回來,否則……”顧炎然摸了摸鼻子,略尷尬地笑道,“你姑的脾氣你也清楚,你要是真出了事情,這日子就真的沒法過了。”
李雲道失笑,但心中依舊微微感動:“姑父,帶我向全家人問好!”
顧炎然笑道:“你好全家人自然好。”
李雲道認真道:“定當全力以赴。”
“別送了,我看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來得及的話,南下的路上記得去廈門看看北,王八蛋據在廈門混得還不錯。”
“北本就情商不低,再上黃裳嫂子從旁協助,廈門這個平臺還是窄了些。”李雲道由衷地道。
“哪能一口吃個胖子,用你的話來,就是凡事得徐徐圖之,欲速則不達嘛!混蛋現在資歷還淺,還要踏踏實實地把基礎打好,這纔是關鍵。不過北的政治敏感和魄力都不如你,這一我這個當爹的比誰都清楚,別看他現在位置和級別都比你高,將來肯定是要你帶着他往前奔的。”顧炎然拍了拍李雲道的肩膀,“總之一句話,注意安全,就算天塌下來你也別怕,實在不行就回北京四合院,老王家的人,個個兒個頭高,都能幫你撐着!”
李雲道微笑頭,目送踏上橋的顧炎然大步離開。
“什麼時候走?去哪兒?”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幽怨而清冷。她的心情很複雜,喜怒哀樂似乎都不挨邊,只是覺得少了一些跟眼前男子獨處的機會。
李雲道轉身,看着幾步以往的女子,穿着阿裳師姐的青色布裳,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再過幾天吧,至於去哪兒,你也清楚的……”李雲道一臉爲難,這一次能保住性命,除了由香關芷的功勞外,沈燕飛也功不可沒。
沈燕飛頭表示理解:“剛剛那位是海關的……”
李雲道笑道:“王北的老爸,我的姑父。很有意思的一位長輩,只是我沒想到他會親自過來。”
沈燕飛道:“看來這一次的任務,不簡單啊!”
李雲道笑着:“你可別想從我嘴裡騙出一丁的國家機密,我嘴巴很嚴的。”
沈燕飛翻了個白眼:“笑話!我吃飽了撐着,打聽那些有什麼好處……”
李雲道站在橋頭,望着橋頭石墩上雕刻的淺紋麒麟:“做人啊,還是知道得越少,才越幸福哩!”
無邊落葉蕭蕭,樹枝頭上坐着那個大學生打扮的女子,一口流利卻生硬的中文:“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沈燕飛瞪了她一眼:“多管閒事!”完,恨恨地衝回院,將那扇梨花木門摔得轟隆作響。
一臉無奈的李雲道看着那個動不動就喜歡爬上枝頭的女子:“你屬鳥的?幹嘛動不動就上樹?”
由香關芷面無表情道:“無知!”
李雲道聳肩:“就算我無知好了。”
“你準備離開了?回江寧?”由香關芷問道。
“嗯,再恢復幾天吧,讓傷口好透,好不容易請到你這個免費的保鏢,我還不多用幾天?”李雲道笑着道。
由香關芷冷冷問:“接下來你要去哪兒?”
李雲道指了指天邊,意味深長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完,伸了個懶腰,撿起路邊的瓦,後斜着身子撇出瓦片,灰色瓦竟在水面連跳十多次才悄然落入水中。他揉了揉肩膀,“看來也好得差不多了。”
由香關芷冷笑:“大喇嘛把密宗大金剛用在你這廢物的身上,倒真是暴殄天物了。”
樹下不知何時來了一頭黑驢,擡頭扯動着枝上的樹葉,一對驢眼,冷冷望向枝椏上輕輕晃腿的女子。
被罵爲廢物的李雲道居然不以爲意:“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那刁民摘了一片樹葉放進嘴角,含笑道:“再平凡的腳步也能走完偉大的旅程!”
自己選擇的道路,就算跪着也要把它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