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學把新片發佈會的事情全權委託給天宏影業，張西西忙得腳打後腦勺，他卻樂得清閒，在家裡繼續研究有關開通未來世界的大事。
很不幸，《笑傲江湖》的計劃，基本宣告失敗了。
昊學經過數次時空輪盤的轉動，《笑傲江湖》的世界，應該也至少向後流轉了三四千年，然而，那些熟悉的人名，再也沒有亮起來過，一個都沒有。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昊學感到十分困惑，明明自己已經安排得足夠周詳，尤其是老不死那邊，甚至都約定了每隔五代，都會有一組老頭子和老不死的父子組合出現，這樣的設定，難道還不能符合二碼合一的要求？
難道說，老不死家族在某年遭遇大變，集體斷了傳承，還是說自己之前推測的方向發生偏差，要打通未來電話，根本不是二碼合一這麼簡單？
問題的關鍵在於，這手機通訊錄沒有說明書，昊學也根本沒有地方可以查詢，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慢慢探索。
現在，《笑傲江湖》相關的所有人物，早就變成白骨飛灰，數千年的變遷，根本就是連墳頭都找不着了。
可是昊學期待的未來世界，卻始終沒能出現。
怎麼辦？再試一個？
昊學十分肉疼地看着通訊錄上越來越少的名字，有點不捨得這樣漫無目的地做實驗。
飛狐外傳，雪山飛狐已經因爲手機進水，很早就毀壞了。
連城訣，廢了。
天龍八部昊學不捨得用，還想看看喬峰在大中國執政的情況，以及段譽後期的武功發展情況呢。據說段譽的六脈神劍結合凌波微步，是未來最可怕的移動激光炮臺，可年輕的段譽內力不足，威懾力有限。
射鵰英雄傳，就算是衝着老頑童一家，這裡也不能妄動啊，何況小黃蓉剛剛長大，射鵰的世界還沒完全展開呢。
白馬嘯西風，廢了。
鹿鼎記，雖然大皇帝養成遊戲已經接近尾聲，但昊學還是打算時不時去欣賞一下萬國來朝的壯觀景象。
笑傲江湖剛剛廢掉。
書劍恩仇錄……嗯，這個貌似可以試試！
昊學眉頭微皺，稍稍有點拿不定主意。這種一次試驗，就廢掉一個世界的搞法，他滿打滿算還能來幾次？萬一方向錯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喪失了聯通未來世界的機會。
還是先緩一緩，多考慮一些細節，爭取可以一次成功，不要再這樣漫無目標地瞎嘗試了。
“啊，五環，你比四環多一環……”
另一部手機鈴聲響起，昊學看到張西西的號碼顯示，接通電話，笑道：“張總監，發佈會忙不過來了？”
“發佈會倒是沒問題，可是有個環節出了岔子，需要昊先生定奪。”
張西西聲音有些沉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你那個免費首映的計劃，真的不打算改變了？”
“當然。”
“可是，很多之前早就聯繫好的影院，聽說這個史無先例的方案，都不約而同地表示了質疑甚至是拒絕，說必須嚴格按照合同操作，不可能接受首映免費的這種奇葩營銷方式。”
“昊先生你知道，我們天宏影業雖然旗下也有許多影院，但畢竟不能做到整個華夏的壟斷。這次咱們緊密配合，搗鼓出了《射鵰英雄前傳》這部片子，天宏旗下的沒問題，一切都好說好商量，全力配合！可其他影院，就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了……”
哦，是這事兒。
昊學想了想，問道：“是因爲錢的問題麼？”
“就算是吧。”
張西西心想，可不就是錢的問題麼。一部電影的票房，大概製作方能拿不到50%的收益，剩下超過50%，是影各大影院那邊吃掉。
你這一拍腦門想出來的免費首映計劃，相當於是在各大影院身上割肉，人家不跟你急眼纔怪呢！
怎麼？我們提供場地、負責宣傳，然後來個免費？
那真是爲誰辛苦爲誰忙啊！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昊學很大氣地一揮手，“告訴他們，第一天針對全國影迷免費，從第二天開始進入常規付費觀影模式。如果第二天的上座率達不到……呃……你說喊多少合適？”
昊學畢竟不算是正宗的圈內人，對於這種數據並不敏感，還得讓張西西給個參考。
張西西苦笑道：“那要看您計劃着，第二天的排片率有多少，這些數據互相關聯，不能孤立看待。”
“排片率？那是什麼玩意？”
對昊學來說這甚至是個新詞兒，皺着眉頭跟好奇寶寶似的再次發問。
張西西眼前一黑，心想這貨是個純小白啊！排片率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就敢拍腦門定下業內從未有過的免費營銷，真是太任性了！
“是這樣的，昊先生。”
張西西就跟普及基礎知識的導師一樣，耐心解釋道：“排片率，簡單來說就是一部電影，佔某影院的總播放場次的比例。比如說，全國共有三萬塊銀幕，扣除基本無效的午夜場，每天放映場次按照6場計算的話，也就是一共18萬場。那麼在這18萬場當中，如果某電影占了其中的4.5萬場，那就叫排片率25%。”
哦，昊學點點頭，稍有了點概念，但還是需要進一步的參考數據。
“那……之前熱映的《美人魚》，排片率有多少？”
“大概35%。”
對於業內數據，張西西自然是瞭如指掌，信手拈來。
“早期一點的，《華夏合夥人》有多少，還記得麼？”
“超過38%！”
張西西終於展現出一個資深電影人的能力，哪怕是數年前一部並不是大紅大紫的片子，數據也瞭然於胸。
“咱們這次給排了多少啊？”
“咱們這次趕上暑假檔期，競爭還是很激烈的。根據之前的協議，各大院線給咱們保證了最少35%的排片率，這已經是絕對一線大製作的待遇了。可是聽說昊先生您的免費計劃，各大院線紛紛表示不可能用這麼高的排片率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