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鵰英雄前傳》的排片，從7月22號零點開始，直到24點結束，兩個半小時的電影時長，結合半小時的簡單整理清潔，剛好是三小時一場，一天一共八個場次。
過了中午，第四個場次剛剛結束，由這部影片引發的熱潮，已經持續發酵到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
課堂、工廠、公交車、醫院、餐館，但凡有人的地方，全都是討論電影的。
“喂？看了麼？”
某餐館裡，倆基友對面而坐，還沒上菜，話題很自然地就切換到《射鵰英雄前傳》上。
“沒看啊！怎麼一下子就火成這樣，不是炒作的吧？”
一個眼鏡男不可置信地皺起眉頭，對現在這股風氣表示難以理解。
“不像！炒作也有個譜，現在一邊倒的全是叫好，難道炒作的同時，還把那些差評的人都給買通了？這……做不到啊！”
對面那個穿着耐克運動服的男生亮出手機屏幕，指着高達9.8分的豆瓣評分說道。
“我還沒看呢，別說今天，連25號的票都沒有好座位了，也真是日了狗，我覺得，還是等等盜版的片源吧，估計過了今天，也該放出來了，你懂的……”
眼鏡男有點猥瑣地一笑，亮明瞭盜版衆的身份。
“臥槽，這麼好的片子你看盜版！良心呢？”
穿耐克的男生倒是呼籲正版來着，反正也就30塊，還是花得起的。
“你看了？”
“我買的26號的票，必須要支持正版的嘛！”
“等看看再說，確實好看的話，我再去補票。總覺得現在這些數據有點假，哪有這麼誇張的……”
傍晚，張西西已經把新的合作協議準備好，又給昊學打了個電話。
昊學倒是想讓他上門來送，省的自己折騰麻煩，問題是他現在住在軍事基地裡，別人也進不來。
都怪那該死的好色大師，瑪格吉！
昊學無奈，只得又跑了一趟天宏影業。
看着合同上清晰直白的“2億”，單位是“人民幣”，昊學無聲地笑了。
送錢都不會接，你們笨那！
如果不是爲了超越《阿凡達》，我何苦花那麼大的功夫！
外國人不接受華夏武術？
他們很快就會接受的！
“昊先生，這次海外發行，首映還是採取免費的模式麼……”
張西西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昊先生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現在拿了人家兩億的高價，當然要把活幹得漂漂亮亮，不能砸了天宏影業的牌子。
“不用了，正常宣傳就好。”
昊學笑道：“我看合同上說的，你們這海外渠道覆蓋，似乎也不是特別全面吧，有些國家地區，好像沒有？”
“這個……是的。”
張西西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解釋道：“不可能有哪個影視公司，能夠做到100覆蓋啊，大家都有各自的一些渠道，我們天宏影業，絕對是國內掌握最多的一家了。但那畢竟是全球，地區和國家多如牛毛，誰也不可能全都聯繫上。”
“唔……還能不能進一步拓展一下？”
昊學點點頭，還是有點不大滿意。
“這個有點難呢！”
張西西苦笑道：“如果我們現在上杆子去求人，那局面就相當被動，人家絕對會來個獅子大開口，卡咱們一下。所以昊先生如果覺得我們的渠道不足，其實也可以嘗試和其他影視公司同步合作，這樣渠道就能更周全一些，只不過……其實我們天宏影業聯繫的這些，已經覆蓋了絕大多數電影業發達的國家，漏網的不多。如果爲了那點去支付另一家影視公司的費用，其實，人家很可能也要卡你一下，算起來不合適。”
哦！
昊學這才明白這裡的彎彎繞，一時有點沉吟不決。
再花個一兩億聯繫一家影視公司，也不過是小小補充一下，似乎有點不划算。
張西西又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咱們這部《射鵰英雄前傳》徹底大紅大紫，到那時候，那些天宏影業本來沒有合作的國家地區，會主動求上門來的，這樣，主動權就在咱們手裡啦！”
哦！！
昊學一下子就放了心，大紅大紫，那是必須的啊！
行，等你們求上門，或許我之前那兩億，都有人替我付了呢，哈哈哈！
合同愉快簽署，到昊學回家，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
吃過晚飯，上網瀏覽信息，看着《射鵰英雄前傳》引發的熱潮，席捲整個網絡，到處都是溢美之詞，昊學作爲製片人，看得津津有味，心裡美滋滋的。
忽然，一條信息劃過眼簾。
《射鵰英雄前傳》高清下載，請點擊鏈接……
嗯？
昊學臉色一沉，趕緊點了進去。
“全國最大的-聊網，擁有各種風格的美女供您選擇……”
呃！
就知道是這樣！
昊學哭笑不得地關掉頁面，看來盜版也沒那麼容易出來嘛。
要了解盜版情況，還是得去重災區百度貼吧轉一圈，卻看到一條被置頂的帖子，回覆已經達到了數千頁！
“樓主好人一聲平安啊，我已經看過了！爽！”
“好片啊，我都後悔看盜版了，回頭電影院有好位置了，我去補張票！”
“太特麼好看了，反正這片今天也是免費期，我今天看過了，也算看的正版吧？哈哈哈……”
“史上最牛逼的武俠片啊，老子服了！還有，樓主真是牛逼，這纔不到24小時呢，哪找的片源，還尼瑪是高清的，66666！”
昊學眼中寒光閃動，點開了首樓的鏈接。
果然，下載了一個很逗逼的捆綁軟件之後，效果稍差卻從頭到尾的《射鵰英雄前傳》順利播放。
手腳還真快！
昊學看了看錶，晚上21點，距離第一天24小時的限時免費結束，還有3小時。
這時候盜版出現，並且蔓延開來的話，已經預售的票倒是不會太受影響，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越到後面，越少人懶得去影院看了，在家裡坐着沙發看片，豈不是更爽？
早就等着你們呢！
昊學掃了一眼那個盜版鏈接，撥通了電話。
“胖子，開始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