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龍女……可曾有了夫妻之實？”
昊學試探着問道，如果是這檔子事，那就難怪楊過吞吞吐吐。
果然，楊過沉默半響，嘆息道：“半個月之前，我們在古墓中，兩情相悅，終於……”
嗯，昊學心想這已經算是很能憋的了，距離他最開始那個電話，將近一個月過去，若是放到現代，早就成就好事了，哪還至於再拖好些天。
“是不是一度春風之後，她開始有些抗拒此事？”
楊過驚駭，這神秘的洪嶺金前輩怎麼連這等隱秘的事都如同親見！
莫非我和龍兒歡－好之時，他竟然也在旁邊窺視麼？那可有多尷尬……
昊學聽不到楊過的應答，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推測，笑道：“她覺得這種事不宜太過頻繁，還是節制一點的好，沒錯吧？”
楊過目瞪口呆，這位洪前輩實在是神通廣大，絕非凡人，恐怕是仙人下界，點化我夫婦二人。
不然這等閨房之事，何以說得處處符合若節。
“她覺得多久一次比較合適，一個月麼？”
“半年。”
噗！
昊學無語，心想這種事不奇怪，雖然出乎意料之外，但也合於情理之中。
不就是小龍女那方面稍有點冷淡麼……
想來古墓一派的武功，本來就趨於清心寡慾的路子，小龍女一輩子修煉這種內功，早就練得自己冷冰冰的，不像楊過那麼有性致其實也算正常。
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王重陽死活看不上林朝英，陸展元不要命了也不娶李莫愁。
就算是現代，昊學還想做個多選題呢，古時候沒有限制，陸展元家裡又不差一雙筷子，幹嘛不一起收了？
多半是因爲能看不能吃這種事情，男人忍不了嘛……
若只是因爲這個因素，小龍女基於對楊過的深情，也是能做出一定犧牲。但問題在於，前些日子發生了尹志平差點成爲龍騎士的糗事。
雖然昊學的介入，讓尹志平轉職龍騎士失敗，然而小龍女心理陰影面積還是不小。
這種事的發生，必然進一步在小龍女心中構築起堅固的心理防線，使其在生理、心理兩方面都十分抗拒。
原著當中，小龍女一直認爲那人是楊過，所以即使失－身也沒有心理抗拒。很久之後得知真相，又已經時過境遷。
可現在昊學的存在，尹志平變成了悲劇，小龍女反而因爲這場沒有完成的侵犯而給自己上了一道心理枷鎖。
所以，她能和楊過完成一次周公之禮已經算是頗爲不易，之後就提出了駭人聽聞的“半年一次”。
楊過多大年紀？今年還不到20歲的小夥子，血氣方剛。
這年齡段的男人你給來個半年一次，是不是在逗我……
“行啦，這事兒交給我了！你儘管下山遊歷江湖，再遇到小龍女的時候，事情應該就解決了。”
昊學現在沒工夫處理，不過想來不算個事兒。現代醫術對於這方面的研究，倒是走在古人前面，相信採取藥物調節結合心理疏導的治療方案，小龍女的這點小問題不難搞定。
“多謝洪前輩成全！”
楊過大喜，有這位超脫凡俗的仙人出手相助，想來一切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有些好笑地掛掉電話，昊學也漸漸放了心，經過多次測試，通訊錄功能一切如常，並沒因爲這次泡水事件而有什麼損傷。
想了想，這次遭遇突發事件，全憑了程靈素那裡弄來的七心海棠，剛纔又被劉小宇敲去了一小半，還是多準備一些的好。
程靈素……跑哪去了……這裡！
昊學熟練地划動手機屏幕，很快就找到了程靈素，瞅了一眼信息。
程靈素，藥王莊，和胡斐膩歪。
但願這倆不要遇到神鵰俠侶的問題，不過想來靈素妹子是學醫的，應該會好很多。
多弄點七心海棠藥粉，她手裡應該還有七心海棠製作的蠟燭啊、線香啊之類的，都弄一點，以備不時之需。
昊學心想海上那種事雖然不常遇到，可難免會有其他危險的場合，這種殺人越貨的必備良藥，不嫌多。
笑嘻嘻地滑了一下手機，打算打給程靈素，可一秒鐘過後，昊學的笑容僵在臉上。
程靈素，藥王莊，和胡斐膩歪。
通訊錄上的訊息顯示正常，與其他的武俠人物沒什麼分別，然而滑動手機，卻沒有進入相應的撥號界面。
怎麼不靈了？！
昊學心中大急，連忙用力擦拭了一下手機屏幕，再試，還是無法撥出去。程靈素的電話信息，就像是一張純粹的圖片似的展現在手機上，不能進行任何操作。
糟糕！
昊學心裡猛地一沉，知道這次手機進水，到底還是留下了後遺症。
金庸武俠裡唯一的一名女神醫、毒手藥王無嗔大師的關門女弟子程靈素，就此失去聯繫！
完了完了完了！
老子的七心海棠這下絕版了啊！早知道剛纔最多給劉小宇一支藥粉煙，哪能出手大方一給就是大半盒……
悲劇！
昊學心疼了一會兒，鬱悶地拿起手機，但願出問題的只有程靈素，可別再擴大化了，這損失承受不起啊！
半個小時之後，昊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該死的趙雄託啊！瑪格吉！！
趙大可，老子保證你在監－獄裡天天有烤鴨吃，絕不斷頓！
檢測下來，損失慘重。
據目測，這次手機進水，破壞的不止是一個程靈素，而是成建制的破壞損毀。
《雪山飛狐》和《飛狐外傳》這兩部小說裡，所有出場人物，全軍覆沒！
遼東大俠胡一刀、金面佛苗人鳳、飛狐胡斐、藥王弟子程靈素、袁紫衣……
一個不剩，統統都變成了無法撥出電話的狀態！
慘！慘！慘！
昊學欲哭無淚地劃過那一個個熟悉的姓名，心疼啊。
本來這些都是能夠自由電話聯繫溝通，甚至有什麼好東西都能想辦法要過來。
現在可怎麼搞……
嗯？這個怎麼是紅色的？
昊學突然發現有一個人物的信息與其他的不同，竟然隱隱透着紅光，還一閃一閃的頗爲詭異。
這是……千手如來趙半山？
昊學點擊一下，進入電話詳情頁面，同樣是無法撥出，然而趙半山的狀態信息卻很奇怪。
趙半山，靈魂鏈接完成。
這是個啥玩意，靈魂鏈接是什麼鬼？沒聽說趙半山還是個巫師啊……
難道是說，趙半山靈魂附體，這一刻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太扯了吧……
昊學摸了摸兜，找出一張不知什麼東西收據，隨手捏成紙團。
要試驗是不是趙半山附身，這很容易。
瞅了一眼離自己約莫五米遠的一個垃圾桶，昊學把手一揚——
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