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膚露雖然聽上去高端，但其實和昊學交給淘寶店售賣的雪龍蜂蜜，配方實在沒有多少區別。迴天集團在熊慧娟的要求下，苦苦研究了好久，卻還是不敢添加多餘成分，唯恐影響了原本的逆天效果。
不過，昊學包裡裝着的，自然不是雪龍蜂蜜這種低端貨。他用來充飢的，是從小龍女那邊討來的正宗玉蜂漿，南宋古墓派原裝正品，假一罰萬……
所以這味道，當然比迴天集團榮譽出品的雪膚露濃郁甜香了許多。
龍九淼有些發呆，她處在兩人中間，聞得最真切，這味道和剛纔雪膚露的幾乎一模一樣，還要濃郁一些，聞一聞就覺得渾身毛孔彷彿打開，有一種胸懷通暢的舒適感。
她早就聽說雪膚露的種種美容養顏神奇功效，一直花大價錢求購，卻未能如願。
這次先是在飛機上看到了真正的雪膚露，還沒來得及激動和拉關係，就再次聞到了似乎更神奇的味道。
昊學不去理他，就跟剛纔喝可樂一樣，一揚脖就把一杯蜂蜜水一飲而盡。
其實這已經是故意留着份量了，不然按照昊學平時的喝法，還兌什麼水，直接喝原液來着，反正玉蜂漿這種好東西，並不會甜得發膩。
這……怎麼就喝光了！
龍九淼還沒來得及分辨那到底是不是雪膚露，就看到一個空杯，裡面還有之前可樂的黑色痕跡，看上去奇奇怪怪。
“再來一杯。”
昊學又倒進去一點玉蜂漿，然後遞給那空姐添水。
連喝三杯，那濃郁的甜香已經引得飛機上衆人側目，紛紛詢問是哪裡買的飲料味道這麼美妙，下了飛機就去超市採購云云。
“美女。你嚐嚐？”
第四杯，昊學有點喝不下了，居然兌了一杯遞給龍九淼身邊的中年美婦。
“啊。謝謝！”
楊蘭不禁有些受寵若驚，她早就好奇心起。不知道這味道類似的東西，和自己花了很多心思才弄到手的雪膚露，是不是一樣的。沒想到這男人居然越過一個青春年少姿色不差的美女，給自己先遞了過來，臉上居然泛起一抹害羞的紅暈，心想我還是風韻猶存的嘛，雪膚露果然效果驚人！
龍九淼倒是沒計較這男人沒給自己嘗，先看看這位姐姐的反應。人家可是包裡裝着真正的雪膚露呢。應該是識貨的。
抱有一樣期待和疑惑的還有不少人，雖然飛機上都有安全帶，可還是扯着脖子看過來。
楊蘭可沒有像昊學似的一飲而盡，而是跟龍九淼喝咖啡一樣，小口小口嘬，彷彿溫水也燙嘴似的。
很快，她臉上就泛起了極度詫異的神色，居然是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怎樣？
到底怎樣？
您倒是說句話啊……
許多人都和龍九淼一樣的心聲，等着楊蘭給出一個評判。
這小子從包裡隨便拿出一個破瓶子，難道就是現在市面上有價無貨的雪膚露？
看這瓶子可是比剛纔雪膚露的玻璃瓶大了許多。要是裝滿了，這尼瑪得一瓶頂六七瓶啊！
只見這位渾身名牌的美婦，喝過一口蜜水之後。臉上迅速泛起一股難掩的神彩，嘴裡喃喃自語道：
“假的、假的……”
哈哈哈！
龍九淼沒仔細看她的臉色，只聽這兩個詞，頓時興奮起來。
“我就知道這鄉巴佬哪能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果然是假的！”
衆人彷彿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假的倒是不奇怪。雪膚露這東西大家都有耳聞，迴天集團推出銷售一季之後，引發市場爆炸，早就斷了貨。後來價格越炒越高，就剛纔那美貌婦人包裡小小一瓶。只怕就要價值數萬。
如果這小子那一大瓶是真的，還不得幾十萬啊？
既然是假的。那就……
啪！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美婦迅速從包裡摸出那瓶極難弄到的雪膚露，毫不猶豫地摔在地上，不算太堅固的玻璃瓶子被她含怒這麼一摔，頓時四分五裂，裡面價比黃金的雪膚露流淌了一地，頓時有一股股甜香逸散出來，整個機艙內都是蜜糖的氣息。
還好，這是在三萬英尺的高空，沒有鮮花沒有蜜蜂，否則“蜂”擁而至，一般人吃不消。
“假的！該死的居然敢騙老孃，老孃也不是好惹的！”
楊蘭彷彿很憤怒，以她的身份，好容易求門路弄來的雪膚露，居然只是高仿的贗品，不怪她生氣。
這下，龍九淼傻眼了，這……這是什麼意思……
摔了昂貴的雪膚露，意思是……剛纔喝的那口蜜水，是比雪膚露更好的東西？
她所謂的假貨，不是指這個猥瑣男拿出來的，而是指自己包裡包裝精美的那一瓶？
大家都看懂了，也聽懂了，不由得齊刷刷把目光轉向昊學，直勾勾地盯着他手裡那個不小的瓷瓶，尤其是女人們，早就聽說過雪膚露的神奇功效，如今居然在飛機上見到市場上早已絕跡的這種好東西，還是這麼大一瓶，所有人都怦然心動。
“同一個航班也算緣分，給大家分一分吧！”
昊學笑着把一瓶玉蜂漿遞給空姐，“控制點用量，保證每人平均分。”
“講究啊！”
“小兄弟厚道人！”
“哥們這個朋友我交了，這是我的名片，京都市it界要是有什麼擺不平的事兒，儘管找我！”
擦，it界……這尼瑪能有什麼擺不平的事兒！難道我被黑客攻擊了？那也有胖子搞定，求不到外人嘛。
昊學奇怪地瞅了一眼，嘿還真是巧了，那邊也是個足有200斤開外的大胖子，正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來。
身邊的女朋友倒是嬌小玲瓏，讓昊學腦補了一下他們晚上的體位，微微有些替她呼吸困難……
總之昊學送出去這瓶玉蜂漿，飛機上的氣氛好得不得了，就連身旁的龍九淼目光也柔和了許多，眼巴巴地看着空姐從頭開始分發這瓶珍貴的雪膚露，不再敢和昊學大呼小叫。
空姐有常年分發飲料的經驗，倒是分配得很利索，看着機艙內的乘客數量，每人一點蜂蜜，基本上不多不少，讓人說不出質疑的話來。
不過，分到昊學身邊這位龍小姐的時候，還是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