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ut!!!”
……
“很好!!!”
……
“下一組鏡頭!!!”唐謙說道。
……
“action!!!”
……
加上紅色怪異霧煙,令他們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只是隱約見到阿見的身影突然向前飛起,並刷一聲飛入霧中不見了,同時,還留下一聲長長有迴音的淒厲慘叫聲。
這當場嚇得陳天師和另外兩名弟子抱成一團,渾身發抖!
“師、、師父,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個小鬍子弟子聲音發抖地問。
“小同,你、、、你快出去、、看看!”陳天師也發抖地回答。
“不!不!我們還是立即走人,走得快好世界!”這個叫小同的弟子尖叫着爬到駕駛座上,發抖地用手扭動動火裝置的鑰匙,“哐,哐,哐”發動機響了幾次,發出聲音十分怪異!但一下子又靜寂下來,顯示儀上的死火燈仍亮着。
“該死!怎麼開不動?”驚恐萬分的阿同又再扭動了幾次點火裝置,便每次扭動後,發動機都是發出“哐,哐,哐”的尖銳怪聲後又死火,他一下子已扭動了十多次了,但車子仍然打不着火,一動不動。
“快打電話叫警察!”陳天師一邊怪叫,一邊拿起手提電話,急打“911”他打響後,電話那邊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警察交通部。有事嗎?”
“我們是一輛在大霧山東34公路上的麪包車,我們的車死火了,開不動,快叫拖車來幫我們!”
“哈哈哈!”手機那頭男人聲音突然變成一陣陰森森的小孩子笑聲“天師天師不知死,來到這裡來尋死!我們我們來帶你,直下陰間變魔鬼!哈哈哈,陳天師!我們上路吧!”
一講完。烘一聲,這不可思議發出小孩子的手機竟自動燃燒起來,燒成一團黃亮黃亮的火團。嚇得陳天師尖叫一聲,把燃燒着的手機扔到車地上!
“轟”一聲,燃燒成一團發亮的黃火的手機掉到車地板上竟自動炸開。碎片四射,當場打得陳天師和另外兩名弟子尖叫連連!
“嘻嘻嘻!”車外迷霧中傳來一陣陣隱隱約約從雨夜的半空中傳下來的小孩子集體笑聲,忽兒在東,忽兒在西,又似乎從四面八方高空中傳來,十分陰森可怕!
“鬼!鬼!我們一定是撞鬼了!”駕駛座上的阿同還在瘋狂尖叫着並扭動點火裝置,同時,“澎”一聲,一隻黑影,從霧中飛撲出。直直打在前車擋風玻璃上,發出嚇得人心跳直上的相撞巨響!
阿同驚恐萬狀地向窗外這撲到玻璃上的黑影定神一看,不看還可以,一看不由嚇壞了阿同,他當場發出一聲怪叫。整個人直直呆住,雙眼因恐懼而睜得大大一動不動!
天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映入他眼簾是一隻足有一個人的手臂那樣巨大的巨蚊,只見它兇狠地用發着紅光的雙眼盯着阿同,一邊舉起它那長長好象吸管一樣的吸血嘴。“篤,篤,篤”它那吸血管竟瘋狂地一下一下地撞擊擋風玻璃,那吸血管竟象條堅硬的鋼條,一下子,撞擊處已呈圓心狀散射裂縫,天啊,它要撞破玻璃衝進來!
阿同嚇得尖叫着整個人從駕駛座上飛爬回車後,車後的陳天師和另一個弟子也嚇得一齊大聲尖叫。
“師父!快念驅鬼咒啊!”一個弟子大叫。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快快死!”陳天師發抖地還未唸完咒,“轟”一聲,擋風玻璃已被血紅色的巨蚊撞出一個大洞,那巨蚊一下子已飛撲而入,一下子飛到車內的陳天師的面前,還未等這嚇壞了的陳天師反應過來,巨蚊“澎”一聲已狠狠地舉嘴叮撲在陳天師的臉上,還用那可怕的鋼針般吸嘴,“撲”一聲,刺穿陳天師的左眼珠,直直插入陳天師的大腦內,陳天師發出最後一聲慘叫聲,緊接着,“轟”一聲,陳天師的頭部和那隻巨蚊一齊象炸彈爆炸一樣自動炸開,黃白色的腦漿,紅色的鮮血及灰白色的骨頭,這些熱乎乎的液汁,碎片,打在另外兩名嚇呆了弟子身上,臉上身上濺得一身一臉都是,他們嚇得尖叫着想打開車門逃跑,但車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同時,麪包車突然自動晃動起來,阿同定神一看,天啊,這駕駛座上的方向盤竟自動轉了起來,那手動波也自動掛到第四擋的位置上,車子竟然在無人駕駛的情況下自動開動起來,向着大雨煙霧深處的大霧山公路駛去。
同時,車外的濃霧雨中傳來了一陣陣陰森森,令人毛骨發直的飄忽的一羣小孩子歌聲,竟在半空中跟着車子走。
“陳天師,陳天師,去驅鬼,驅不到,反惹鬼,陰間地府你直去,哈哈哈!嘻嘻嘻!”陣陣歌聲又尖又叫,在天空中來回響過,卻只聞其聲,不見其影,十分恐怖!
這陣陰森的歌聲嚇得陳天師剩下兩名弟子抱成一團,同時一齊大叫“不要殺了我,不要殺了我,我們不想死!!!”
但這時,自動駕駛的麪包車竟然自動向左轉,轉到對面的來車馬路線上,逆車線而行,阿同嚇得大叫“不,不、、、、”
就在此時,在對面的迷霧大雨中,突然鑽出一部巨大的紅色的貨運集裝箱車,它那巨大的車頭髮着亮亮的車頭燈高速向着陳天師的麪包車撞來,陳天師車內的兩名弟子發出了最後一聲慘叫聲、、、
“轟隆”隨着一聲巨大而又尖銳刺耳嚇人的金屬撞擊聲,整輛麪包車已被高速疾來的貨櫃車迎面撞扁。整輛麪包車被撞飛上左邊,撞破左邊的護攔,從山林公路邊上向着下方離地面足有十幾米高的山林斜坡上飛墜下去,“轟隆”一聲,從半空中飛墜下的麪包車飛撞落到下方的樹林中,當場發出一聲巨響,炸成一團巨大而又耀眼的火球。沖天而起,車內剩下二人,當場被炸死。爆炸過後,整輛已翻轉過來的麪包車“烘烘烘”地燃燒起來,在黑夜的大雨中映紅了四周的樹林、、、、、、
雨已變小。但仍下得很猛,新宇宙大廈裡四樓董事長辦公室裡,萬金雲和黃成金正焦急地在走來走去。
萬金雲看了看手中的表,已是晚上十一點了。該死,這個臭陳天師怎麼還未到?
“成金,你不是說陳天師九點到了,你看看,現在都過了兩個小時了?”
“就算遲到也應該有個電話,剛纔我打過電話去陳天師的寺院,那裡的人說陳天師他們八點就已出發。照理說,應該早就來到這裡了?”黃成金一臉茫茫然。
“再打一次陳天師的手機看看!”萬金雲很不耐妨了。
黃成金苦笑了一下,由九點到現在,他已打了陳天師的手機不下二十次了,可是不知爲什麼?總是打不通?
黃成金提起手中的手機又打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只有短路般的嘟嘟的茫音。
“媽的,這條友收了我們一百萬!怎麼還沒來?”萬金雲開始怒氣衝衝地對着黃成金吼道。
“我不清楚,大概,大概,會不會是交通堵塞?”黃成金自辯道“不如。不如打開電視看看!”他轉過頭,對着一個站在門外的保安說“快把辦公中心的那部電視拿進來!”
那保安急急從外面辦公中心的一角搬來一部電視機,並迅速接通電線打開,剛一打開,電視裡的亞視臺,那面無表情的新聞播音員已在畫面上出現。
“現在是特別新聞報到,兩個小時前,在大霧山的東34公路上因天雨路滑發生嚴重的交通事故,一輛麪包車和一輛貨櫃集裝箱大貨車發生嚴重相撞,麪包車被撞落公路橋下的山坡下爆炸焚燬,車上的人員全部死亡!”
接着畫面變成了一輛翻轉過來已燒成一片烏黑的麪包車,十幾名警察和消防人員,正穿着雨衣在現場忙碌,並用白布蓋住搬出來的屍體。
“根可靠消息說,麪包車的死者是本城名流驅鬼天師陳一英和他的徒弟,一共四人,其中已找到三具燒焦屍體,一人失蹤,另據報道,那貨櫃集裝箱司機也在意外發生後離奇死在車上,據現場驗屍傳聞,貨運車司機可能是在受刺激驚嚇過度中心臟病復發而死亡、、、、、”
黃成金和萬金雲頓時聽得目瞪口呆,他們已聽不清接下來的是講什麼,只感到一陣陣莫名的恐怖感已洗遍他們全身。
他們萬萬想不到,請本城有名的陳天師來驅鬼,陳天師卻居然莫明其妙地暴死在來途中,黃,萬二人不由想到,這是不是太邪門了,太巧合了!
可惜他們沒來到窗前看窗外的景色,不然他們會看到,在下着小雨的新宇宙大廈的外面,在那陰森的下雨黑夜中,在那黑沉沉的起伏的公路山林上方,一團瀰漫在黑暗樹林上方的怪異白霧正在緩緩飄回那屹立在黑夜雨林中的新宇宙大廈、、、、、
夜雨已慢慢細下來,但仍絲絲瀝瀝地下着,已是午夜三點了,老闆萬金雲和總經理黃成金早已在子夜時分匆匆駕車離去。
暫代保安組組長的司馬明呆呆地座在大堂的門前,看着門外那迷雨中的山林公路,陣陣前所未有的迷惘感早已淹沒他的腦海和全心。
這時,門外,大堂內,都是一片死氣沉沉的寂靜,只有稀啦啦的雨聲在大廈的外面轟鳴着,司馬明也從剛纔的電視新聞中知道了,今晚趕來這裡舉行驅魔法事的陳天師暴死於半路的交通意外中。他看到這個新聞時,整個人也呆住了。
他本能地感到,他心靈深處的有種東西告訴他,陳天師是死於來自這裡的一種不可思議的超自然力量手中。
“四面哥哥!”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今天下午時發那個孤兒院的惡夢,那些可怕的變成狐狸精的白衣小孩子鬼魂的聲音。這陳天師的暴死會不會和四面哥哥這股邪靈力量有關,到底這四面哥哥是個什麼可怕的妖魔?
突然,他感到自己看着的鐵閘門外似乎閃了一下白光,一閃即滅。自己也開始變得暈厥起來,頭開始變得莫明其妙地沉重起來,意識變得一片迷糊,他不由自主地把頭放下。趴在保安桌上,不知不覺進入到迷糊的半夢半醒中、、、
迷迷糊糊間,他似乎感到自己來到了地下停車場的牆前。他看到牆上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座城隍寺廟的壁畫,各式各樣的鬼卒正擡着一個個紅轎,吹着長笛。向着一座屹立於半山坡的城隍小廟,半飛半走過去,廟旁古鬆幾株,這是一座破落失修,晦暗頹垣的廟宇,小廟的大門,正正寫着“大霧山狐仙城隍廟”。畫風古怪之極!
“司馬明,司馬明,快來啊!!!!”陣陣隱隱約約的聲音突然從畫中中傳來,刷刷刷。壁畫裡的鬼卒們似乎都剎間動了起來,壁畫好象變活了一樣,同時,響起了一陣鬼卒行進中吹響的風笛聲,刷刷刷壁畫剎間變成一片迷糊迷糊變形起來、、、、、
“不!不!”司馬明只感到陣陣迷糊。雙眼不由本能閉上,當他再睜開雙眼時,天啊,他發現自己已站在這大霧山城隍廟門前,天啊,自己竟然進入了壁畫的世界中來。但見這座小廟,牆壁頹殘,門旁幾株古鬆,一片蒼老,刷一聲,他見到廟內,一個拿着一把黑色雨傘的黑衣阿婆,又再出現在門外,並向他招手。
“司馬明,要下大暴雨了,快進來拿傘!”一講完,刷一聲,黑衣阿婆又變成了一隻白毛茸茸的白毛狐狸刷地一聲向黑暗的廟內走入裡不見了。
司馬明不由自主地直直滑入到廟內,但見山門裡,八大金剛鬼臉魔牙,一片迷糊,五百羅漢陰森猙獰,正中的城隍爺像蛛網紛亂,一片迷亂、、、
“阿婆,你去了那裡?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我夢見了你幾次?”司馬明走入到這一片荒涼的城隍廟內,大大聲地向四周問,他記起,這個黑衣阿婆自己不是已經發夢見過幾次的嗎?同時四周的八大金剛及五百羅漢的像剎間變成一片迷糊,迷糊過後,司馬明定神一看,天啊,這些金剛羅漢像的臉孔全都變成了狐狸臉孔,一個各式各樣的狐狸精金剛和羅漢石像,在廟內顯得陰森嚇人之極,天啊,這那裡是什麼佛廟城隍廟,這是狐狸精廟,刷一聲,其是正中的城隍爺像竟剎間在迷糊間變成了一個手持一把石傘的黑衣阿婆神石像。
同時,刷一聲,這城隍黑衣阿婆神石像突然雙眼閃起一團紅光,發出了聲音“司馬明,快快出去拿陰陽傘,不然沒機會了!”、、、、刷一聲,它手中的石傘,竟然從它手中飛出,向着司馬明的頭臉直直飛轉過來、、、
“啊!”司馬明在一片尖叫聲中驚醒過來,天啊,他又夢見了那個幾次在夢中叫他拿傘的黑衣阿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黑衣阿婆是什麼城隍神,有什麼東西要說給他聽。
他長長吸了口氣,自言道“只是個夢,只是個夢!”然後定神向鐵閘門一看,不看還可以,一看他不由整個人呆住了,天啊,原本關上的鐵閘門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自動向上打開了,連外面的玻璃落地大門也同時都打開了,陣陣雨點帶着山風,和吹起的陣陣飛葉,直直飛落進來。
“天啊,怎麼回事,這裡沒人,怎麼會自動打開!”司馬明不由驚恐道,怎麼自己發了一個怪夢,夢醒後,大廈的鐵閘門和外門全都不可思議的自動打開了?
他急急衝上去,長長吸了口氣,準備拉上鐵閘門和外門的開關,他正要用手拉下鐵閘門,突然,落地玻璃門外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笛聲,笛聲古怪之極,天啊,這不像是剛纔夢中壁畫時看到畫裡鬼卒時聽到陣陣風笛聲嗎?此時此刻,在黑暗的雨夜中傳來,顯得十分怪異!
司馬明不由自主地推開玻璃落地大門,走出下着大雨的門外空地上。笛聲是從東面的樹林中傳來的,笛聲的曲調十分怪異,陰柔冷森,彷彿從黑暗的地獄陰間傳來一樣。
陣陣不大不小的雨點劈劈啪啪地打在司馬明的臉上,身上,使他的雙眼無法看清前面的景象,周圍空蕩蕩的山林公路。被路燈映成一片血紅的樹林,在大雨的淋浴中更顯詭異迷奇!
刷一聲,他眼前出現了一個他不敢相信的景象。一把油紙製成的銅黃色的舊傘竟在沒人的半空大雨樹林中飄行,並向着司馬明飄飛過來,這雨傘似乎有靈性一樣。在大雨中凌空旋轉着,一下子已飛轉過黑暗的長長半空中,飛到司馬明的臉前,並不可思議地停在了司馬明的臉前空中。
原先淋在司馬明臉上的雨點被詭異的雨傘遮蔽住了。
司馬明不由伸出左手一握握住這懸在空中的古舊油紙傘,這時,這油紙造成的古舊雨傘突然自動收起,刷一聲,鬆落到司馬明的手中,就象回到主人的手中一樣。
司馬明定神地站在雨中,握着這把收起的油紙傘。他被眼前這不可思議的詭秘迷離之怪事驚呆住了,怎麼這夢中那城隍廟內的黑衣阿婆所說的話會變成真的,真的出現了一把傘!!!還向他飛來?
他定神向手中的雨傘看去,他發覺這種雨傘十分陳舊,古老。絕對不是現在生產的,這種傘應是清末民初時的民間油紙傘。
但現在,這把古傘竟莫明其妙地出現在一個下着大雨的半夜中,還不可思議地飛到司馬明手中,難道,難道。這把真是是夢中那黑衣阿婆所說的陰陽傘?
這傘是從哪裡飛來的?是有人在搞鬼嗎?司馬明一邊想,一邊舉頭四看,但四周那下着雨的公路,山林,一片空蕩蕩,空無一人,別說人,連車子也不見一部,同時,剛纔那在油傘出現前響起的神秘笛聲此時此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怎麼回事?正當司馬明驚呆地拿着油紙傘時,他身後響起了一把男聲“阿明,你怎麼了,這麼大雨還鑽出來幹什麼?你不怕感冒嗎?”是保安魏啓明的聲音。
司馬明這時才轉過身來,他看見魏啓明正穿着一件黑雨衣,正以一種驚呆的目光看着司馬明,他顯然是剛剛從大堂裡跑出來的。
“沒,沒什麼!我們回去吧!”司馬明苦笑了一下,不知爲什麼,他有一種本能的直覺,不要把剛纔的怪事在這裡說出來。
二人一邊講,一邊走回到大堂中,在走路中,魏啓明注意到了司馬明手中的舊傘“阿明,不簡單?你什麼時候有了這把古董傘,怎麼我從來沒見過的?”
“是我爺爺傳給我的!我今天帶來玩玩的!”司馬明苦笑着說起來大話。
離開大廈後,黃成金迅速把他的那部豐田座駕駛向黑夜的公路,他看了看手中的手錶,已是凌晨一點半了,雨已停了下來,但他並沒有把車駛回自己在九龍堂的住宅,而是直直駛向北面的另一條公路上,他要直接去找那在今天下午辭工的遠親張伯,他記得張伯對他說過,他知道十八年前那孤兒院神秘火災的來龍去脈。
不知爲什麼,黃成金已本能感到自己即將大難臨頭,可怕的厄運已象一張巨大的兇網正在逐漸向他靠近,他必須要在這股不可思議的邪惡力量降臨到他頭上前找到解救他自己的辦法。
所以他一定要弄清這新宇宙大廈前身那孤兒院的神秘火災死亡事件的始末,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現在所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與十八年前那孤兒院燒死的三十三個小孩子有關聯。
剛纔陳天師暴死於來途中的新聞已使他明白,他是無法逃脫出這一聯串的神秘事件的關係的。
他急速駛去北面新界西區的唐家村一帶,因爲張伯就是住在這唐家村的。
經過近四十分鐘的行駛,他駛到了唐家村,村內一幢幢三四層高的樓房在黑夜中顯示着它們的黑影,它們都在黑暗中,顯然村裡的人都基本上在沉睡中。
黃成金把車停在村口,然後急急下車向着張伯的住宅走去,他打開隨身帶來的手電筒。在那黑暗,陰森的窮巷子裡轉了幾個彎,前面出現了一幢只有一層高的破舊村屋,屋頂部是古舊的江南風格的瓦片三角形房頂。
陣陣又陰又冷的山風吹來,令黃成金有點不寒而突,那張伯所住的村房的大木門就在黃成金的電筒光照射下反閃出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張伯!張伯!”黃成金不斷地敲門並大聲叫,他也不顧現在已是夜深人靜時。足足過了五分鐘,那木門才“吱吱”一聲打開,雙眼還帶着濃濃睡意的張伯穿着睡衣站在門內。
“什麼人。半夜、、、吵死人了!”
“是我,張伯,成金啊!”
“黃經理。我已辭了工了?”張伯一臉不解。
“張伯,我想了解一下以前那孤兒院的事情?”
“我不是說過叫你星期六纔來找我嗎?你怎麼半夜三更來找我?這麼急?”
“張伯,出了事了,今晚趕來驅魔的陳天師在半路出交通意外死了,我想,我想、、、、”黃成金欲言又止。
“唉!成金,是不是,我早就說過,這大廈很邪門的,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的。成金,肯定不是巧合,這交通意外百分之九十都是以前那些惡鬼乾的!成金,聽我說,快點辭工離開這個鬼地方!”
“張伯。我想知道十八年前那孤兒院起火事情的詳情。”
“進來吧,成金!”張伯苦笑着說。
張伯的房子大廳雖然十分陳舊,但幾張紅木傢俱卻古色古香,且房子裡打掃得十分乾乾淨淨,擺在睡房前的屏風上是一副手工精美的仙女飛天的古畫,在光管燈光顯得一股高雅的古色古香的中國味。
張伯請黃成金座上後。先衝了一杯茶給黃成金,然後走入到房內,拿出幾個帶着相片的相片框,從房子裡走了出來。
張伯在黃成金身邊另一張紅木椅子上座上,看着相片,長長嘆了口氣,“成金,人生很多事情真的很奇怪,有時候我以爲我都忘記了的時候,它又會重新來到你身邊,真是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他講完把其中一帶着相片框的相片遞給黃成金。
黃成金接過相片,一看,這是一張八十年代的彩色照片,照片上映着二人,一個是一個身穿白色長大衣的醫生模樣的中青年男子,這人臉孔英俊灑脫,顯出一股沉着的英氣,他笑着正用手搭着另一位提掃把的五十多歲的清潔工人,雖然照片上的色彩已開始變黃變色,但黃成金還是一眼認出,這提掃把的接近老年人的中年人正是張伯,那時他的頭髮還是一片黑黑的。
“成金,你知道,這個搭着我肩頭的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
“他就是孤兒院的院長白啓光,這是一座天主教孤兒院,主要是由是一個死後捐出全部身家的一個天主教神父捐助起的,這孤兒院名字叫”聖光孤兒院“,一半來自教會,一半來自政府,那是二十年前在大霧山建立起來的,由於我工作十分勤力,認真,所以他十分喜歡我,這張照片是他和我在聖光孤兒院剛開院一個月時照的!”
“那麼這白院長和這件事有何關係?”
“說來話長,成金,那時除了他和我之外,還有四五十個孤兒和三個年青的女助工幫忙,孤兒院的工作主要負責照顧這幾十個孤兒的日常生活和學習,及安排孤兒和那些想收養孤兒的客人見面,開始工作的第一年,大家都很開心,我們成功地令十幾個孤兒找到了養家,可第三年,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張伯,第三年發生了什麼事?”
“成金,你知道現在白院長的情況嗎?”
“什麼意思?”黃成金不解。
“我告訴你吧!白啓光到現在還未死,說老實話,我也搞不明白,白院長是個信主的人,爲人正直,怎麼會幹這麼可怕的事情?”
“那麼,白院長現在哪裡?”黃成金一聽到張伯說白院長還未死,不由心頭一亮,如果這孤兒院的院長還在人世,那麼找到了他,不就是百分之百可以清楚這十八年前的火災嗎?
“哈哈,他現在變成了植物人了!已經躺在青山醫院十八年了。還不知要睡到什麼時候,這十八年來,我年年都去醫院去看他,跟他說話,可惜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的臉,已經變成一個老人的臉。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張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使白院長變成一個植物人?”
張伯停下講話。把另一張照片交給黃成金,黃成金定神一看,這另一張照片是白院長和十幾個孤兒及三個女助手的大合影。是在孤兒院外面草坪上一個旋轉木馬旁映的,其中一個站在白院長身旁的女孩子,大約二十多歲了,但體態頎長,亭亭玉立,一張細眉鳳眼的瓜子臉,肩披一頭長長的黑髮,顯是一個煥發着青春活力的漂亮姑娘。
“這個姑娘叫阿麗,是個信主的女護工,長得又美又溫柔。才二十三歲,白院長雖然已年屆四十,但還未成婚,我看得出,他一直暗戀阿麗。每當阿麗在場時,他都會很精神,還會大講笑話,和平時的沉默寡言完全不同,阿麗也對他很有好感,加上又有共同信仰。郎才女貌,本來真的會是很好的一對,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到了第二年,突然出現了一個據說很有錢的富家公子瘋狂追求阿麗,那小子每天都開着名車來接送阿麗上下班,加上又送燕窩,又送九九九金戒指,雖然白院長是個大學生,但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個月薪幾萬的高級政府打工仔,哪裡可以跟身家過億的富家太子仔比呢?在那個花花公子的愛情攻勢面前,那個阿麗很快投入了那公子的懷抱,白院長看着很傷心,我跟他說,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女孩子,就向人家表白,不要錯失機會!”
張伯說到這裡停了一停,喝了口茶,然後再繼續說“於是白院長聽了我的話,在一個陽光燦爛的上午,他突然向阿麗表達愛意還求婚,可惜,阿麗當場拒絕了他,並立即辭了工,白院長在求愛失敗後醋意大發,當場和阿麗大吵了一場,說人家女孩子貪財愛虛榮,那有這樣,真是大失風度,二人從此分手!”
“分手後,白院長整個人變得十分古怪,暴躁,居然爲吃飯的快慢打罵起那些孤兒來,無緣無故大發牌氣!搞到整個孤兒院由上到下都怕了他,見了他象見鬼一樣,但半個月後,突然從報上傳來噩耗,那個阿麗在那富家公子的家裡吊頸自殺了,據說原來那富家公子原來早已有了老婆的,他玩厭了阿麗之後想把她拋棄,結果搞出了一條人命,聽說阿麗死時還是懷了孕的,白院長得知後,足足傷心的閉門大哭了三天三夜,整個人也消瘦了二十斤,而且還開始不參加每天早上的天主祈禱會,整天在把自己關在房子裡找一些離奇古怪的書不知在看什麼,後來,一個月後,他突然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假放完後,他重新回到孤兒院工作,所有的怪事就是由這個時候開始!”
“這個時候開始?”黃成金問。
“對,我還記得他回來的第一天上班時的情景,他的臉色變得十分清白,好象殭屍片裡的殭屍一樣,手裡拿着一個巨大的旅行包,顯然從外國回來了,連整個人的講話也變得陰陽怪氣起來,和以前的他陽剛氣完全不同,還在吃中午餐的時候大聲地嘲笑那些在作祈禱的孤兒,說這個世界只有魔鬼才是真理,上帝是個冒牌貨!我們還以爲他是因爲失戀過度而精神受到刺激,所以也沒跟他計較,他回來後把自己在地下室的一個書房封閉起來,用黑布把所有的有隙的門邊都封起來,象個神經病一樣,然後警告我們不得進入他的地下書房!不然後果自負!他講話時的聲音一激動時變成象個小孩子似的,真是很陰森怪異的,其實那時我就想到一定發生了一些不好的怪事在他身上,可惜我沒有認真去對待,不然,也許可以、、、”
“不要也許,繼續說下去!”
“然後他開始變得怪怪的,根本不理工作上的業務,每天要我去市場上買一些豬肝,豬心豬血和豬腦給他,他每天都把這些血淋淋的內臟自動帶到地下室的書房裡,說自己做菜自己吃,之後他再也不和我們一齊吃飯了,直到有一天,我在到地下室找工具時,發現他一時大意忘記了關門,我悄悄地走上去,從門間向內偷看,成金,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
“他,他居然在生吃豬肝和豬腦,還吃得十分興奮,滿嘴都是血,天啊,就象鬼片裡的吸血殭屍一樣,嚇死人了,嚇得我是連雙腳都幾乎軟掉了,幸虧他沒發現我,接着我還發現他每天都去買一包香回他的地下密室裡,你知道,我們聖光孤兒院是天主教孤兒院來的,他是個天主教徒來的,怎麼可以搞得象個神棍一樣!可是他是院長,我們雖然覺得不對勁,卻沒人敢說他,結果,慢慢地,怪事發生了、、、”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來,先是發生一些小的怪事,孤兒院的電燈經常莫明其妙自動又開又關,接着有幾個孤兒說經常在晚上看到有奇異的白光在外面的草坪上的旋轉木馬裡出現,旋轉木馬會自動運行,接着情況越來越嚴重,孤兒院一到了晚上,就會怪事連連,走廊裡的傢俱桌椅會自動飛來飛去,孤兒們的一些私人物品也莫明其妙地不見,接着,還有孤兒說聽到晚上有個聲音在跟他們說話,說什麼真神是四面哥哥,不是什麼耶穌!有兩個孤兒還開始晚上夢遊起來,天啊,我看見他們在夢遊時還找生蟑螂和生老鼠來吃,血淋淋地撕開來吃,真是嚇死人了,後來那兩個孤兒得了重病昏迷多天後死去了,大家都很害怕,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孤兒院裡作怪,於是我當面向白院長提出最近的連串怪事時,他居然一點興趣也沒有,還說通通只是我們的幻覺!還惡狠狠地警告我不要再在孤兒院裡搞些危言聳聽的東西出來,不然他要我好看!我發現他的臉色是一天比一天差,講話的音調變得越來越象女人,妖異之極!他後來變成已整天密封在他的地下書房裡,每幾天纔出來一次,對那些孤兒的態度還很兇狠!說不準他們再做任何信主的祈禱會!”
“後來怪事變得更可怕,大堂裡的聖母像到了深夜沒人時會發出可怕的女人哭泣聲,夢遊的孩子也開始變多,我聽說聖母像到了晚上會和夢遊的孤兒說話,傳什麼四面哥哥是真神的故事,我被嚇壞了,一到了下班時間就離開孤兒院回家睡,不敢在孤兒院過夜!”
“然後一個月後,真正的大事來了,我從報紙上,電視上得知,那富家公子突然暴死於家中的陽臺上,聽說死狀十分可怕,自己用刀把自己的心臟整個挖了出來,一片血淋淋的奇怪自殺!接着那個大富豪的家庭竟然在一個月內全家死光,先是公子的母親上吊自殺,接着那大富豪也在一場車禍中離奇撞死,那公子的另一個哥哥則發瘋,在一個晚上用一把****把自己兩個妹妹和大嫂槍殺,然後再用****向自己的口開槍自殺,聽說把自己的頭都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