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八章 清逃

……

“!!!”

……

“很好!!!”

……

唐謙看了一遍監視器回放,滿意的點了點頭。

……

隨後拍攝才又繼續進行。

……

“action!!!”

……

老人剛,站了起來,和氣地說道:“算了,放了他吧!他現在還年輕,不能在警局裡留下案底,反正他玩的時間也不長,就放過他吧!”

尤任媚驚訝,老爺爺怎能這樣好講呢?處於一份警察的責任心,她仍是要勸老人報警:“老爺爺,如果你心軟的話,他們這些人就會得寸進尺的!”

“那可不一定,不能因爲小小的一件事情,就輕易的斷定一個人的品行!”

“是啊!大姐,你就放了我吧!”男生央求道。

“大什麼姐啊!我比你大嗎?”。尤任媚踢了一腳男生,和她談交情,門都沒有。

“算了,小姑娘,就看在我的份上,就放了他吧……!要說怪誰的話,那就是我的錯。都怪我人老了,又有老花眼,根本就看不見第六排最後的幾個機位,再加上後門又整天開着,所以才讓人有上完網就逃跑的念頭!”老人繼續爲男生求情。

尤任媚也無可奈何,既然受害人都替他求情了,她這個旁觀者還能怎樣呢?

“不過……等等!這裡離聖仁高中只有三百多米遠,那這家網吧也就是陽學長所提到的附近唯一的網吧……那麼……!”尤任媚似乎想到了什麼。

“老爺爺,能借我一張白紙嗎……?”尤任媚的思考像是有了結果。

老人和難逃尤任媚玉掌的男生一頭霧水,不過老人還是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方型大圖紙,遞給尤任媚。尤任媚放開了男生,左手接過圖紙,右手抓起櫃檯面上的鉛筆,立即發揮她生平不露秘技,把這間網吧的平面圖給畫了出來,當她爲平面圖標上最後的尺寸之後,向老人央求道:“老爺爺,您能不能和我走一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希望您做證!”

“好!好!好!我這把老骨頭要是有用的話,就儘管說!”老人倒是爽快得很。

“謝謝老爺爺!”尤任媚向老人道謝。

老人打了一個電話。不久,一個全身黑色西服、眼戴黑色太陽眼睛的男人走了進來,向老人鞠了個躬,老人也點點頭回應。接着跟尤任媚走出門外。突然的,他停住了腳步,不好意思地說道:“差點忘了,我還要小解呢!”說完往洗手間奔去。

尤任媚無奈,怎麼老爺爺和林紅好像哦!想起林紅,她的心又開始疼痛起來。

“哇……!”本是玩鬧中的林紅,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擦地板的抹布,整個身體向後的傾倒。就在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他的救星,挺得老直的一罐煤氣罐就聳立在與他幾乎零距離的方位,他閃電般地向它伸出了求救的小手,滿以爲就這樣可以得到救援,可不知道是他想得過於天真,還是老天不願意放過這個小子。他抓住煤氣罐的同時,那煤氣罐居然經不起他的重量,就這麼地連人帶煤氣罐也一起擁入了大地冰冷的懷抱{可能是人太衰了}。

“啊……好痛哦!”林紅一跌倒,就是一聲鬼哭狼嚎。

“你沒事吧……?”黎妙見他跌倒,忙跑過來扶起他。

林紅把害他跌倒的元兇抓了起來,準備來一個“沾衣十八撕”,可他卻停下了接下來應有的動作,反而把那塊抹布擺到了面前,仔細地左看右看,不時用手拭着。

抹布大概有普通洗澡的毛巾這麼大,毛巾的一半是溼潤的,而另一半卻是非常的乾燥。這就奇怪了,爲什麼會是這樣?不管是用來擦地板也好,擦用具也好,都不可能只溼一半。林紅盤起了腿,認真思考着,這似乎有可能成爲破案的關鍵。

黎妙見他正在思考着什麼,尤就不好意思打擾他,便一把提起煤氣罐,把它放回原位,不然,鐵定會被陽玄大罵一頓。林紅把這一切都收入眼中。

“原來如此……!”林紅自言自語地喃喃道。

他馬上在煤氣罐附近,放雜務的地方,東翻番,西翻番。最終所有注意力都停留在那有些水珠的排氣扇蓋上;接着,又往旁邊一放,衝到了浴室裡,檢查着浴缸裡的一灘水跡。最後慢慢地走了出來。

他的這幾個連續的動作,在黎妙的眼裡,就和一個瘋子沒什麼兩樣,東摸西摸、東跑西跑的,又完全看不懂他在幹什麼,搞得她只能傻傻地站在那裡,看他繼續摸來摸去、跑來跑去。

雖然知道了兇手到底是誰,但是密室手法仍然沉在迷的深淵裡,正如他先前推理的一樣,在謝軒的房間裡,要是使用膠帶來拉動反鎖按扭的話,似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從門縫底下穿過,來實施的話,機率也不高,就算是陽學長的房間也是一樣。要說殺人的機率最高的人,可以說只有我而已,但我並不是兇手,那真兇殺完人之後又是怎樣從這裡完美的逃出去呢?這個迷,就像一堵牆一樣,阻礙着他踏入真相的領域。

除了門,這道可以製造密室的必經之路,那就只剩下房間的窗戶而已了!但那時的鋁合金窗戶又是緊閉着的,可謂是唯一製造密室的通道都被堵死了。

林紅把窗戶開了又開,看了又看,仍是不得其索,無奈的,乾脆就趴在窗框邊,看着外面那綠油油的草地,思考起來。

“等一下……!螺絲帽上的……刮痕!”林紅凝視着解開密室這迷的關鍵證據。

“這就是密室的真相!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裡就不應該會有指紋……尤就是說……!”林紅打從心底開心,他終於找出了真相,也正代表着他也將可以和尤任媚再在一起。

就在他爲找到真相而沉侵喜悅的時候,尤任媚已經帶着老人來到了陽玄的房間門口,看到房間裡面的林紅和黎妙兩人,心中又是一陣極劇的疼痛。但她還是強壓住那股疼痛走了進去。

“林紅同學,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但仍沒有找到證據,所以想與你合作,一起把兇手的真面目給揭開……!”尤任媚一改以往的稱呼,由林紅轉變成爲了“林紅同學”,很明顯的可以看得出來是想和他拉開距離。

當然,林紅也不是傻子,自從明確了自己對她的感情之後,她的言語之意,他也有了更深的思考。但他也不馬上表白,因爲他對天承諾過,要這次案件的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候,纔是他表白的時刻。

“我也是,聽你言中之意,應該已經找到兇手不在場證明的破綻了!不過我已經有了證明他殺人的關鍵證據的線索,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合作愉快的!”林紅來到她面前,微笑着說道。

他用得着這麼冷靜嗎?連希望也不給她。

“對了,這位就可以證明兇手不在場證明破綻的網吧管理員!”尤任媚爲林紅介紹老人,其實也沒什麼說的,纔剛認識。

“老爺爺,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啊……?”當林紅想老人問好的時候,居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老人慈祥一笑,溫柔地撫摩林紅的頭髮,像正在教育教育他的小孩一樣。

“要記住,不管做任何事,都要弄清楚自己的心意,確定之後就要盡全力去做好,這樣就不會給自己留下遺憾……!”

聽到老人的話,林紅那已經遺忘的兒時記憶,頓時都冒了出來。

“原來是李爺爺啊……!”林紅叫了起來,他終於憶起了小時候,常常教他做人道理的李嶽。

“臭小子,終於記起來啦!要是你敢記不起來的話,我就打你屁股……!不過話說回來,還記得你小時侯常常被我打屁股,看着你被打得成了猴子屁股的那可愛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啊……!”李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嬉笑着林紅的兒時糗樣。尤任媚和黎妙早已放聲大笑了起來。

林紅臉紅心驚。

“李爺爺,您怎能當着大家的面提起這種事啊……!”林紅急得迸出來了,尤任媚又在旁邊,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她知道,那她以後不是又多了他一個把柄啊!

“好!好!好!先不糗你了,你得跟我出來一下,有些事情要問你?”李嶽把林紅攆了出去,留下尷尬無語的尤任媚和黎妙。

一到門外,李嶽馬上心急地問道:“臭小子,一句話,你到底喜不喜歡那個帶我來的的那個女孩子……?”

林紅一展無奈的表情,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管琪他們年輕人戀愛。

“李爺爺,連你也變得愛講廢話了,看來你的更年期還沒過呢!”

“小子,你想死啊……!既然你喜歡她,又知道她對你的感情,爲什麼不向她表白啊!難道你不怕她移情別戀?”

“怕!當然怕……!不過與其怕,倒不如相信;再說我對天發過誓,要把這件案件的真相查出來之後,才表白!”林紅說得自信滿滿。

“哦……?那你查得怎麼樣了?”李嶽可是非常期待林紅告白的場面,搞不好會有什麼笑料也說不定。

“基本上已經把所有的迷團都解開了,證據也是唾手可得,您去叫尤任媚也就是那個女孩子,集合所有的人,而我就去確認證據!”

“ok啦……!不過,說句老實話,尤任媚這個女孩子不僅心底善良,人又極富正義感,又長得秀麗可人,你可真是命好啊……!”李嶽嬉笑道。

“哪有……?我常常被她打得半死咧!我的命哪裡好了!”林紅想起那才同的經歷,不禁抹了一把冷汗。但喜歡她的心情佔據他心的所有空間,在叫冤的同時也不禁甜蜜一笑。

看他那個樣子,李嶽早已知道這是強言辯駁。

“可你還還是喜歡着她對吧……?!”

“對啦……對啦……!您不要煩我了,快去做您該做的事情吧!”說完馬上跑開,等揭開兇手的真面目後,他的幸福尤就即將來臨。

“陽玄,你等着吧!是時候接受審判了!”

望着林紅遠去的身影,李嶽無限感慨,他年少拼搏的回憶歷歷在目,全身熱血頓時沸騰起來。但終究不得不承認,他打敗不了時間的流逝。

“年輕真好啊……!阿紅,努力吧!爲你所追求的東西努力吧……!用你青春的力量,開拓自己的未來!”

“如你所說,第一個死者的房間門鈴上有第二個死者的指紋,而第二個死者的房間門鈴上並沒有你所說的那個人的指紋!”鑑識人員向林紅彙報鑑定的結果。

“yes!這就對了!{”

聽到鑑識人員的堅定結果,林紅萬分欣喜,他的幸福時刻終於到了!而兇手的末日也同樣來臨了。天地萬物皆有始有終,就像生命、文明以及鮮花一樣,總有終結與凋謝的時候,不可能持續恆古不變。

一個人犯了錯誤後就想安然自得、不受任何同等的懲罰,更是完全不可能;因爲真相遲早會被人發現。正如我們的主角林紅所說的那句話:“真相總是在事情的最後才被揭開!”一樣,每件事情也是有始有終。

此刻,所有與案件有關係的人,都聚集到了陽玄的房中,靜靜地等候着林紅把事件的真相公諸於世,當衆撕開兇手的虛僞面具。

“各位,相信大家已經明白我把你們召集在這裡的原因如何了吧……!我在此向各位揭開整個事件的真相!”林紅見衆人已經到齊,以他慣用的開場白來作爲給兇手的大禮,也爲他的推理拉開帷幕。

衆人面面向視,都各自在心中揣測着兇手的真面目。

“我首先從李晨的死開始講起。其實,兇手在殺李晨的時候,並沒用什麼特殊的手法,只不過是讓他吃下過量的安眠藥後,才用尖刀刺死李晨;當然也同樣因爲兇手與死者相識,所以兇手才得以讓死者毫無戒備地吃下安眠藥!”

“那製造密室的方法,是不是真如妙妙所推理的那樣,利用透明膠帶從門上的裂縫穿過,再粘住鎖的旋轉按鈕,藉以拉力來反鎖門的嗎……?如果是的話,那麼在第二個死者謝軒的房間裡,這個手法似乎不太可能成功,兇手又是用什麼方法制造密室的呢……?”黎家全心急如焚地問,帶着對他女兒黎妙推理的真實與否,懷着希望的心情;或許他一直支持着黎妙,只是出於大男人的面子問題,才小有阻止她而已,試問天下有誰不愛、不支持自己的兒女呢?

“不……!兇手只是用透明膠帶來誘導我們,他的手法真的可以說是簡單得可以,但又可以說是比一切其絢目的手法更有效!”林紅的話,不得不讓黎家全失望了,事實就是事實,不會因爲個人所希望的而改變。

“黎叔叔,請你去窗臺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黎家全老實地照着林紅說的去做,雖然不太明白,但他相信林紅所說的都有他的道理。

“沒什麼特別的啊!窗扣也沒有鬆,其他的地方也沒有什麼不對……!”黎家全仔細地檢查着鋁合金窗,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林紅一笑,黎家全的回答,似乎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那再看看窗外的防盜欄又如何……?”林紅指示着下一步行動,引領黎家全慢慢地接近真相的領域。

這回黎家全就更加不明白了,跟防盜欄又有什麼關係?

“防盜欄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只是螺絲帽上有刮痕……再有的就是……就是刮痕很新……!該不會是……!”黎家全終於發現了關鍵所在。

“沒錯……!製造密室的手法無他,就是直接地把防盜欄給拆卸下來,等逃出房間,關好鋁合金窗戶之後,再把防盜欄裝上去。製造密室的手法就只是這樣而已,;謝軒的房間也是利用了同一種手法……!”

“就這麼簡單……!?”

安傑還是不太相信,兇手會用如此簡單的方法?

“對啊!難道你不覺得這個方法即簡單,又實用嗎?況且這是事實,不用擺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林紅不忘取笑安傑一番。

而這時黎妙有了疑問:“這個方法雖然簡單,但實施的時候卻得花上不少的時間,難道兇手就不怕犯案的時候被別人看到嗎……?”她有些想不明白,把防盜欄拆卸後又裝回去,用的時間肯定不少,再加上這裡是學校,那爲什麼就沒有人看到呢?該不會連老天也幫兇手吧?

“你忘了嗎?李晨和謝軒死亡的時間都是在凌晨十二點到一點半這段時間內,這麼晚的時候,整個聖仁高中應該就只有我一個人在食堂後面的草地上;再說這兩天都是週末,在學校裡的人只有現在在場的所有人,而當時大家都各有各的事情做;所以兇手根本不用怕犯案時被別人看到!”林紅褪散了黎妙心中的迷霧。

“兇手真的可謂是聰明啊!輕易地就製造了我們最容易忽略的盲點……!”

“忽略的盲點……?什麼意思?”黎家全把衆人心中的疑問給提了出來。

“嗯……!我們從房間裡王緊閉的窗戶看去,自然而然地就會直接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窗戶上,都認爲兇手製造密室的必經之路,一定就是門和窗戶而已;完全沒有想過關鍵其實就在於那個年紀已經七老八十的防盜欄上……!我們所忽略的盲點就是因爲太過於常見一樣事物而忘了去注意,忘了去思考它。就連我尤犯了同樣的錯誤,從頭到尾都只注意到了窗戶……!”

衆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終於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不過,兇手仍然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選擇了不應該選擇的輔助工具,防盜欄的螺絲帽上的刮痕就是輔助工具所留下來的致命關鍵!據我所知,在這學生公寓裡面,只有一個人對機械和木工深有了解,而且用的扳手和扳口內側還有破損,也有因常年使用所突出的缺口……!”林紅已經把兇手的身份表示得很明確了。

“陽玄……?!”衆人齊望向他,在這宿舍裡有扳手的人就只有他了。但卻不大敢相信他就是兇殺,因爲平時的他待人客氣、有禮,心地有善良,和李晨以及謝軒相處得很融洽,他怎麼會殺了他們呢……?

“林紅,你不覺得自己的推理太過於草率嗎?我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那倒好,我想聽聽你怎麼解釋我的不在場證明!”陽玄爲自己辯解。

“我已經找到了不在場證明的破綻……!”這回輪到尤任媚推理了,衆人的視線投到了她身上。

“首先,我給大家看一張那家網吧的佈置圖……!”說着,把她繪畫的平面圖擺到了衆人的面前,好讓衆人更清晰地瞭解不在場證明的破綻,用她纖細的手,引導着衆人揭開真相。

“陽學長所坐的機號是55號,在第六排的倒數第五個位子;而位子的正後方就是一天24小時都開着的後門,陽學長就是從後門逃回來進行殺人計劃的。由於角度的關係,櫃檯距離門口的右邊,還有05米就是牆壁中間的方位,視線的直視角度被一臺臺重疊成1/2的的電腦顯示器所擋住,因此,老爺爺根本就看不見坐在55號的陽學長你。而當你殺死兩位死者後,又從網吧的後門進來,繼續扮演着網民……!我說的一切,老爺爺都可以證做明!”

李嶽站了出來,證明尤任媚所做的一切推理。

“就像尤任媚所說的一樣,我當時的確是被顯示器擋住了視線,根本看不到坐在第六排上網的人,再加上我有老花眼,就更加看不見……!”

林紅和尤任媚看得出來他們的推理已經帶給陽玄極大的震撼,他額頭流下來的冷汗就是最好的證明。

“恩……!不賴的推理!”林紅看着尤任媚,笑着說道,很難得她的推理可以達到這樣不錯的水準。

“什麼叫不賴的推理啊……!至少也應該算得上是完美的……!別老是一副都是你對的樣子,你不知道這很討人厭嗎……?!”尤任媚氣得兩腮通紅,她的那番話當然是違心之論,鬼知道她愛慘了他那自信而俊逸英氣的模樣,只是不想讓別人發現她對他的愛意罷了。

林紅沒有一點生氣的轉變,反而開心地甜笑着,他發覺他特別喜歡看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兩腮通紅的可愛樣子,這樣的她,比較溫柔,恢復了女孩子可愛調皮的天性;不再有平時男孩子般的強硬。

“難道不是嗎……?你的推理中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提到……!”林紅還是那一副甜笑的模樣。

“哪有啊……?你胡說八道!”她纔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陽學長從網吧裡離開,回到這裡殺人之後,再折返回網吧,大概也要用去一個小半時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陽學長能保證李爺爺不做其他像上廁所之類的事情嗎?再加上櫃臺的高度要比顯示器加上電腦桌的高度,高不了多少!只要李爺爺站起來,還是能看到陽學長,所以陽學長是不會做這種容易發生意外的事情……!”

“那……那又怎樣?”

她跟他對上了,老是和她作對。不是說她推理能力差、就是說她像個男孩子一樣,沒有女人味,還老是叫她改變。坦克她就是她啊!爲什麼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虛僞,她要用真實的自己來愛他,即使他不屬於她。

“我想……!李爺爺當時八成是再看小說之類的書籍!”林紅肯定地說道。

“耶……?!你怎麼知道的?”李嶽可奇怪了,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就算他這幾年都狂臉小說,但他又怎麼知道當時他在看小說呢?

“李爺爺一直戴着的老花鏡就是線索……!李爺爺現在的工作應該是網吧的管理員;一整天下來主要的,就是負責收費,但空餘的時間一般都是比收費的時間更多,那李爺爺爲什麼要常常戴着老花鏡呢……?很有可能每時每刻都要做一件事情,所以纔會一直戴着老花鏡;再加上他一直狂迷小說,有個不管什麼事情都要先看完小說纔去做的老頑固因此斷定李爺爺當時正在看小說。陽學長既然能利用網吧的各個特點,說明他是網吧的常客,時時注意着李爺爺的舉動和習慣後,發現了這一點,加以利用……!好像李爺爺就是因爲這習慣,搞得腎都虛了,每天都夜尿頻多,真可憐哦……!”林紅笑得可開心了,他終於報了剛纔的一劍之仇。

“臭小子,你找死啊!竟然敢把我老底抖出來,你死定了!”李嶽捲起衣袖,準備給他幾拳,好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錯!

林紅不以爲意,輕蔑一笑:“以你現在的身體是大打不過我的,老年人……!”

李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想到這小子的嘴變得這麼厲害,不過又有一種青出於藍的自豪感,林紅可是他從小教導出來的的徒弟呢……!

看到這兩個老大不小的人,尤任媚就不禁有氣,現在明明就是揭開兇手真面目的時刻,卻還在這裡爭吵不休,像什麼樣子!

“你們兩個給我一人少說一句,不然把你們丟出去!”

尤任媚這一發話,兩人真的立刻不再爭吵,簡直就欠扁。

“我現在仍有一點不明白的……!就是謝軒死亡的時間是一點到一點十分左右;而陽學長是在十二點五十分到的網吧,如果是運用了同樣的逃脫方法,也不可能在二十分鐘內將被害人殺害,製造密室,再回到網吧;這不管再怎麼快,也是不可能做到的……!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尤任媚滿是疑惑地看着林紅,希望從他口中得到她想要知道的真相。

林紅溫柔一笑,好像在向她保證,一定會讓她答案似的。

“關鍵的線索在於以下…:有水珠的排氣扇蓋、半邊溼潤半邊乾燥的抹布、以及煤氣罐;另外就是這所學校的浴室設計:浴缸、排氣扇、熱水器。把我說的這種種綜合起來就可以讓不可能變爲可能……!當然,陽學長的房間就兇案第一現場!”

“可能嗎……?就是利用這幾樣東西……?!”黎秒不敢相信,畢竟這些都是生活中最常見的物品,真的能成爲殺人兇器嗎?

“當然……!陽學長首要的工作就是把謝學長約到他的房間,可能是以喝茶爲理由,讓謝學長吃下了過量的安眠藥,等謝學長睡死之後,再將其擡進浴室;這時,排氣扇和蓋子、抹布、煤氣罐、熱誰器以及浴缸就派上了用場。首先,把排氣扇的蓋子裝上,接下來就是打開煤氣;把開啓後的熱水器蓮蓬頭放入已經堵住排水口的浴缸裡,然後出浴室,把門關緊,用抹布把門下的縫隙給塞住,這樣浴室就成了一個幾近密不透風的密室。隨着時間的推移,浴室裡慢慢地充滿水蒸氣,氧氣就被取而代之。當氧氣消失,處於昏睡狀態的謝學長吸入的就都是水蒸氣,因而會呼吸困難,直至死亡,所以謝學長的鼻孔裡會有水珠。這也就是謝學長窒息的原因,完成這一切也只用一到兩小時而已……。不過仍有一點是要注意的……,那就是謝學長的衣物。因爲長時間的處在水蒸氣的密室裡,衣服也會變得溼潤,就像那塊塞門的抹布一樣,所以陽學長把謝學長的衣物全都脫了下來。剩下的就是最後的工作,把所有的衣物還回原樣;所以陽學長從網吧逃回來就是爲了把已經死去的謝學長穿回衣物,打開看排氣扇,把水蒸氣加快地抽出浴室,然後把屍體搬去謝學長的房間,用剛纔所說的密室手法制造密室,再回到網吧。密室殺人和不在場證明就是這樣同時完成了……!”

林紅掛起了勝利的笑容,不管陽玄做任何的狡辯都不能讓審判終結。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用過煤氣,指紋嗎?可你要弄清楚,這裡是我的房間,煤氣罐開關上有我的指紋也不奇怪啊……!”

“當然不是指紋……!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一句先買好一罐,到時候就不會因爲忘記,弄得要洗冷水澡!這樣的話。這點首先可以證明煤氣是你買的……!”

“是我買的又怎樣,也許是真正的兇手到我的房間裡用煤氣殺人呢?這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既然你硬是要強辯的話,那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房間裡的煤氣是什麼時候買的……?”

“你就這樣問他……!”尤任媚突如其來地插了一句。

林紅轉望向她,不明白地問道:“那要怎樣問,你倒是告訴我啊……!”

“他可是嫌疑犯耶……!就這樣直接問他,難道……難道不怕他撒謊嗎?好歹也應該設計一個圈套,讓他自己說出來吧……!”

她真懷疑他的腦袋是不是聰明過度,反而秀鬥了,在這種講名關鍵證據的時刻,有哪個嫌疑犯會做出有可能對自己不利的回答!真當自己是絕頂聰明,人家就是神經白癡啊!

“可能吧……!但我相信陽學長是不會說謊的。既然學校允許在宿舍的浴室內安裝熱水器,校方一定不會錯過這個賺錢的路子,在學校內開設煤氣供應站。再說我來的時候發現附近並沒有煤氣供應站,因此我可以更加肯定學校裡有供應站。我想只要查看供應站的銷售記錄,就可以知道購買的人以及時間了。相信陽學長不會撒這種沒大腦的謊言吧……!”

林紅笑盈盈地偷瞄了一眼尤任媚,眼神中透露着勝利的得意。他知道,只要他這樣糗她,便可以看到她那生氣而可愛的樣子。

果然,她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小嘴嘟了起來,把頭撇過一邊,懶得去接收他那驕傲得意的眼神。

大沙豬、沙皮狗,老是拆她的臺,贏了就算了,她纔不會去計較呢?可他居然還向她炫耀,真是一個欠揍的傢伙。

“就在你和尤任媚來的當天早上買的……!”陽玄老實的回答,因爲林紅已經道出了他不能說謊的理由。

林紅一笑:“很好,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兇手另有其人,那麼我就真的要佩服他未譜先知的本事了……!”

“爲什麼……?”尤任媚不明白。

“想想吧……!兇手既然能在這裡策劃殺人案件,必定是蓄謀以久,按理說兇手是不可能回知道陽學長在這兩天內買煤氣的,而現在兇殺竟然跑進別人的房間裡,用別人剛買的煤氣完成殺人計劃,大家說,我能不佩服兇手嗎……?現在是炎夏,很少人會事先買一罐煤氣預備到秋冬使用。而兇手行兇的第一現場是別人的房間,卻又料事如神的知道房間裡頭有足夠的煤氣,這也太不合常理。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兇手根本就是那個房間的主人,也就是你,陽學長!”

陽玄剋制不住的冷汗,從他額頭流了下來,呼吸也因緊張而變得急促。但他知道,林紅並沒有那出關鍵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這也就代表着他仍有機會躲避殺人的嫌疑。

“或許你的推理的確有可能證明我是兇手,但昨晚謝軒根本就沒有來過我的房間,當時你又不在這裡,你又憑什麼說謝軒是在我的房間裡死的呢……!”

還以爲陽學長會找什麼更有新意的藉口狡辯,沒想到不過又是他意料中的而已。

“的確,若是沒有證據的,根本沒有人可以證明你謝學長到過你的房間。不過,能證明的人卻也只有死者謝學長而已!”林紅自信滿滿地說着。

“你少唬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也能成爲證人?”陽玄顯然不相信林紅的話。

“沒道理啊……!我記得叫鑑認人員把房間裡的所有物品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死者的質指紋啊……?”黎家全也不太明白。

“那是大叔你疏忽了,死者的指紋就留在房間的門鈴上面,我已經叫鑑識人員從新檢查過了……!陽學長說昨晚謝學長沒有來這裡,那爲什麼門鈴上又會有謝學長的指紋呢?我還記得你曾經把自己房間的每一個地方都擦得非常乾淨,甚至門鈴也沒有漏掉,如果寫學長在這兩天內沒有找過你的話,門鈴上是不可能會留下指紋的。但可以確定的是,我來那天,謝學長並沒有找過你,因爲他和安學長到酒吧喝酒;就算是第二白天也不可能,因爲發現了李學長的屍體,警方會封鎖現場採集證據,到晚上纔會解除封鎖。你只要事先約好謝學長,他自然會來這裡找你,於是就按了門鈴啊……!”

“笑話……!我昨天才告訴過他,我的門鈴已經壞了,他不可能會按門鈴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也許吧這一切都已在你的預料之內,但仍然發生了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可以說是天命難爲。安學長,如果是你,你會怎樣讓死者開門?”林紅轉問安傑。

“當然是按門鈴啊!難道還敲門不成?”

“很好,這所高中在宿舍的每個門上都裝上了門鈴,時間長久了,這裡的學生就自然而然地有了按門鈴的習慣,即便是事先通知,在一兩天內是不可能脫離按門鈴的習慣。當謝學長髮現門鈴壞了之後,他才改爲敲門的吧……!另外,今天早上你去叫謝學長吃早餐。說過怎麼按門鈴也沒有人迴應但爲什麼我叫鑑識人員檢查的時候,在謝學長房間的門鈴上卻沒有你的指紋呢?……那是因爲你早知道謝學長已經死了,根本沒有必要按門鈴!所以門鈴上面沒有你的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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