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蘇絡錦看來你這日子是過得太容易了,所以想着給自己要找點麻煩呢既然你這樣不知好歹,那我就成全了你我等着看你絕望哭泣的那一天。”蘇冰璃冷笑更甚,直指顏以筠的眉間,彷彿詛咒一般一字一句的響徹天空,顏以筠猛地睜開眼睛,額上冷汗涔涔,齊子煜被她驚動,立刻翻身坐起,到她身邊輕聲問着。
“怎麼了?做噩夢了?”
“恩,不知怎麼回事,這幾日夜裡總夢到那天蘇冰璃臨走的時候對我說的話,我總覺得她似乎有所指,可又沒有說清楚讓我不太踏實。”顏以筠微微點頭,由着齊子煜給她擦着額頭,安撫似得摸着她的臉頰。
“她說了什麼讓你這樣不安?”齊子煜聞言手指一頓,屋裡漆黑一片,看不清他的神色,顏以筠還沉浸在那場噩夢之內,心跳的急促一時間還沒緩下來,也就沒有留心他的動作。
“說不清楚,其實只是咒罵了我幾句,往常也有過,我從來都不放在心上,只是那最後她那神情實在是詭異,或許是我噩夢中自己臆想的,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顏以筠搖搖頭,貼着齊子煜的手心終於感覺到的溫暖驅散剛剛噩夢帶來的冰冷。
“她那天來找你是什麼事情,問你也不肯說,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她又來找尋你的晦氣?這個人怎麼也學不乖,那次本想削一銷她的銳氣,誰想到她還能找上家裡”齊子煜聞言皺眉,對於蘇冰璃有事沒事跑到自己家裡來嚇唬自己夫人的舉動表示十分厭惡,他們的日子本來就已經有了不少堵心事,便更加厭煩有人還來添堵。
“她還不是爲了你也爲了我”顏以筠嘆了一聲,無奈說道“看來上次回去的時候,父親那邊聽了我的建議是想要換個目標,只是動作還不夠快,這個蘇冰璃卻不死心呢而且父親也沒有將她完全說服。平日裡嬌慣的太過,如今也看出效果了”
“還是爲了這個?哪裡有什麼大家閨秀的樣子,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個姑娘家竟然自己跑過來與你說這些事情還要臉不要”齊子煜更加驚訝。對於蘇冰璃的厚顏程度表示萬分無語。
“還不是因爲她就相中你了你感動不感動?”顏以筠卻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說法不敢苟同,不過她那現代自由戀愛的思維太過嚇人,未免齊子煜跟她一起失眠,還是免了不提,只是打趣了一句。
“感動?我早說過自己消受不起這福氣呢”齊子煜立刻搖頭。看顏以筠的情緒轉圜一些才放心道,“早些睡吧,別胡思亂想的,離天亮還早着呢”
“你睡你的吧,不用管我,沒事了。”顏以筠溫順點頭,若是原來她定會跟他再鬥幾句嘴才肯罷休,不過她可還沒忘了要秉持賢惠溫婉的風格,便十分的聽話“我躺躺有了睏意就睡。”
只是她話音未落,便見齊子煜附身將她抱起。向牀內平移之後放下,自己也跟着躺在外側,轉頭看她“那我陪你”
“你這是做什麼”顏以筠一驚,身子半擡着,剛剛還有一點睏意也消去,睜着眼睛瞪他“別鬧了,快去下面”
“你睡不着咱倆就說說話,一會兒就睡着了,等你睡了我再下去,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做的快躺下,彆着涼了”齊子煜擡手將顏以筠按倒,自己規規矩矩的躺在她身邊,蓋着一牀被。枕着一個枕頭,卻什麼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只是單純的聊天。
顏以筠一笑,也側着臉與他對視,“就爲了一個夢,不值當的。”
“恩。是不值當的,你就當做我藉此機會要跟你躺在一起,行不行?”齊子煜也跟着笑,側身將手搭在顏以筠的腰上,兩人的距離不足一掌,曖昧的空氣逐漸瀰漫開來。
“油嘴滑舌的,你那些紅顏知己都是這麼掉進你的陷阱吧”顏以筠小聲的斥了一句,聽在人耳朵裡癢癢的,想撓又不知道該撓哪裡。
“胡說,哪有什麼紅顏知己那你呢?什麼時候掉進來?”另一手緩緩的摩挲着她的頭髮,輕聲問着。
“我早就掉進去了,否則哪裡能容得下你這麼過分?”顏以筠反問,黑暗裡那雙眼睛熠熠生輝,帶着幾分魅惑和天真奇異的融合“難道你都沒感覺?”
這就是勾引了,齊子煜認爲自己不做些什麼真是對不起她動人的眼神,他的動作卻快過了想法,伸手就將顏以筠攬到懷裡,低頭一點點的從額頭開始,親吻着,彷彿是虔誠的信徒在膜拜一件聖物,顏以筠在他懷裡渾身僵硬,呼吸紊亂的任由他靠近,脣齒相交。
兩人的身體都開始變得滾燙,顏以筠微微閉上眼睛感受他的手在腰間緩緩收緊,掌心的溫度透過睡衣傳到了細膩的皮膚上,激起一片片顫慄,脣上的觸感分明,柔軟溫和的撬開她的牙齒,攻城略地,顏以筠覺得自己腦子已經不會動了,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燒灼着。
亂了,一切都亂了,顏以筠不知自己到底該做什麼,兩隻手胡亂抓着齊子煜的肩膀,欲拒還休的樣子更引得齊子煜加大了力道,幾乎有些霸道的禁錮她不許她有絲毫的躲閃逃離,輕微的,沉重的呼吸交疊在一起,迴響在芙蓉帳內,激起一番波浪。
顏以筠在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上衣的扣子被一個個解開,肌膚相親也不過是如此,他的掌心貼在身上,像是一個火爐烤着每一寸皮膚,有些難受的低呼,引來齊子煜更加過火的動作,直到那溫熱逐漸向下,顏以筠才猛地驚醒,握着他的手向後一縮,齊子煜本以爲她已經癱軟得毫無力氣,並不防這一下,竟被推開寸許,連帶顏以筠的嘴也終於得了空閒,低聲說道。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