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的長勢很好。
前一陣子的大雪,使很多的農作物,都是受了大害,凍壞死不少。
但是土豆是秦真特意吩咐過的,讓人是特別照看,所以保護得很好。
這樣,到大雪一過,天氣漸漸轉暖,土豆的長勢,就分外的喜人。
秦真對其它的事情,倒是都不太在意,對這土豆,着實留心,因此,他倒是沒事去農莊,看過這些土豆幾回。
只有這個,纔是真正關係着國計民生,讓一個帝國是否能長治久安的大問題啊!
其它相比於這個來說,那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情。
看到秦真對其他事情,都是漠不關心,但是對這土豆,卻是非常關注,薛寶釵賈探春她們,雖然對這土豆的用處、前景,都是還有懷疑,此刻也是不得不相信,這個東西,肯定是有什麼地方,很特別了。
不然秦真不會對它特別例外看待。
但是這東西的果實,實在貌不驚人,難道真的是有那麼神奇的作用嗎?
沒有真正見識過,薛寶釵她們心裡,總還是會有些半信半疑。
這土豆雖然是薛寶釵屋裡養過的,但是從她這裡,也只是得到了幾顆種果,秦真怎麼可能讓她們試驗,先吃了這些土豆種子再說呢?
所以土豆到底能不能吃,薛寶釵她們還是不知道的——至少是不能確信。
不過用不了多久,她們大概就會知道了,土豆的生長期,也不過就是幾個月而已。這麼幾個土豆果,種了也就是不到一分地,倒還是真牽掛着很多人的心。
董承、杜猛的綢緞莊那邊,杜瓊英或許真的把秦真的方略,轉告給了董承和杜猛,然後,他們也或許真的這麼做了,這一日,秦真正在府裡休息,楊彪來訪。
“太尉真是精神矍鑠,老當益壯,小子看了,真是好生佩服。”
看到楊彪,秦真就不忘拍馬屁。
拍馬屁是交友金典,無時能忘的。
楊彪聽到秦真如此說,他不滿地道:“老夫今年年不過六十,哪裡能說老?每餐還能吃三碗飯呢!”
楊彪這時纔剛滿五十歲,的確不能算老。
但是這可是按照現在的標準。在古代,已經算老了。
但是上了年紀的人,都是不喜別人說他老,這可也是很犯忌諱的事,所以楊彪是對秦真吹鬍子瞪眼。
“額,對,太尉正當盛年,小子遠遠不及,倒是冒犯了。”
秦真知過能改,朽木可雕,聞言是立馬改正了自己的錯誤。
楊彪這纔沒話說。
兩人落了座,貂蟬來給他們倒了茶,楊彪看貂蟬越發出落得嫵媚妖嬈了,粉臉兒白裡透紅,自有一股青春逼人的氣息。
小蠻腰,高挺的胸脯,都無不顯出,她那極致的魅力。
楊彪心中感嘆,秦真這小子真是豔福不淺。
聽說先前兩人還鬧過一陣彆扭,不過後來就如膠似漆了。這小丫頭能長得如此嬌豔,也多虧了有秦真的滋潤呢!
他這麼想了一下,很快的是收住了自己的心神。不得不說,貂蟬是一個容易引人遐想的人。
但是楊彪此來,可是有其他事情的,因此落座以後,楊彪喝了一口茶,然後對秦真說道:“鎮國公,府前街那家錦繡綢緞荘,可是和你有些關係?”
“啊?”
秦真微微一愣,這個不但和他有關係,和董承也有關係吧!怎麼楊彪還要來問他?
“也沒什麼太深的關係,就是知道有這麼一家鋪子。怎麼,太尉連這麼一間鋪子的事,也要管了麼?”
店鋪只是小事,太尉可是重臣。這種細微小事,也要太尉來親自過問的話,那這國家大事,可不是看起來太奇怪了麼?
楊彪聽了秦真的話,雖然知道秦真這話裡面,有譏誚之意,諷刺他輕重大小不分。但是楊彪卻還是說道:
“鎮國公,此事卻絕不是兒戲。朝裡已經有人在議論,而且有人已經準備彈劾鎮國公了。說國公利益薰心,不顧斯文體面,和市井奸商勾結,沆瀣一氣,唆使地痞無賴,毆打名士。要讓皇帝懲處與你呢!”
“混賬,胡說……”
聽了楊彪這話,秦真是大怒,他道:“這是污衊,這是赤果果的嫉妒,這是含血噴人,這是栽贓陷害。他們有什麼證據?”
秦真是情緒激動。
楊彪冷眼看着秦真的表演,知道所有這些事情,還真都是秦真乾的。
而秦真這一通爆發,不過是惺惺作態罷了,欲蓋彌彰。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楊彪是對秦真說道:“鎮國公,這些雖然都沒有證據,但是人言可畏,鎮國公也不能不做迴避。”
“而且這裡面其他那些事情,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國有法令,勳貴,官員,不得去涉及商鋪經營。鎮國公曾經和錦繡綢緞莊有過交集,憑這一點,別人就可以彈劾你。其他的。不過是額外的附加惡行罷了。鎮國公怎麼不明白啊?”
秦真默然,不過過了一會兒,他是很快又說道:“這些事,又是那些名士在背後搗鬼吧!”
秦真和楊彪都知道,這事是怎麼回事,名士們遭罪,肯定是和秦真有些干係的。
所以楊彪會來找他。
楊彪說道:“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總之你少摻和外邊的那些事,別人也奈何你不得。”
秦真道:“不過他們的事,和我無關,我可不需要對他們負責。”
這些名士,想脅迫他,根本沒門。
“但皇帝面前,鎮國公難道也沒有顧忌嗎?”
楊彪來,本來也不是管名士們被人打悶棍的事,而是來和秦真說說,他被人給彈劾的事。
秦真道:“這件事情,本來我也是要跟皇帝講,我是冤枉的,又何懼別人彈劾?”
秦真手裡有兵權啊!
楊彪嘆了一口氣,說道:“鎮國公,你本來現在已經有點樹大招風,爲什麼還要到外面去做這個箭靶?”
楊彪是不想讓秦真太過難看的,畢竟,朝中現在還需要秦真這真大腿穩住。
但是有些事情,卻是也需要平衡,他也不好讓秦真一個人爲所欲爲。
所以有時候,他也不得不對秦真進行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