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煙,給你一炷香時間,把我想要的東西問出來,不然我就親自去問,我離開大理寺有些日子了,不知道大理寺的威風還在不在!”
將獄卒的下巴卸掉張勝轉過身子望了一眼凌煙,凌煙的臉色陰沉的要命。
大理寺是自己的地盤,自己是抓賊的,但是卻在身邊被人埋了釘子一直不知道,凌煙的面子很是掛不住,尤其張勝望着自己的眼神讓凌煙心很痛。
那些一直承蒙張勝恩惠的捕快們臉色也陰沉的要命,齊式武重新掌管大理寺後規定每個人從張勝給捕快們設立基金中領取的錢每個月都要上繳一半,不然就取消捕快的職位。
所有人敢怒不敢言,現在張勝回來了這幫人巴不得拆了大理寺這個破地方,在這京城裡面沒有比這幫捕快知道消息更多的,尤其這官場上。
齊式武是太子和索額圖的鐵桿心腹,現在把索額圖關進大理寺明顯有放水的嫌疑,衆人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王爺稍安勿躁,半柱香即可!”
伸手把張勝的一炷香從中間掐斷,凌煙指了一下審訊室,手下不由分說把獄卒拎了進去。
“你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說,因爲我還沒玩夠,你在我手下做臥底,是爲了向世界證明我的無能麼?你能夠挺得住這一半時間我放你離開!想說的時候搖搖頭哈,不過看你像是一個硬骨頭,那樣更好玩!”
將一炷香折掉四分之三,凌煙直接插進男子的衣服,接着命人把男子的嘴巴堵上,然後十分溫柔的抓起男子的手慢慢摸索起來,獄卒心裡一愣,感受着凌煙雙手的軟度男子竟然忘了是在天牢……
“唔……”
這種感覺只是一瞬,接着被鑽心的疼痛取代,獄卒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痛處,另一面凌煙就那樣嘴角漏出虎牙微笑着望着獄卒,掰着對方的手指。
“別緊張,預熱,馬上來正戲了,準備好,一……三……”
“唔……”
獄卒瘋狂的搖頭,恨不得把腦漿搖出來,凌菸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不到三十秒獄卒全都招了,邊上的一衆捕快失望的搖搖頭,心裡對凌煙升起由衷的佩服。
“唉,失手了,當年我可是出手就有人跪着求我的,你們幾個記錄吧,記住說的不是我們想要的就輪流練練,我們有的是時間!”
指了指自己的手下,凌煙莞爾一笑,手下看在眼裡打了個寒戰,獄卒更是不停的搖頭恨不得現在就把所有知道的都說出來。
捕快們拿掉獄卒嘴裡的襪子,接下來根本不用問,獄卒竹筒倒豆子,什麼都說了,就連媳婦的內衣顏色都交代了。
三十分鐘後厚厚一摞供詞出現在張勝面前,張勝只看了第一張。
“剩下的事情按照我當初制定的大理寺章程辦,不會說我走了你們就忘了吧?”
目光再次轉向凌煙和一衆捕快,凌煙扁扁嘴,心裡都是碎碎念,自從進入大理寺張勝壓根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次,施施然轉過身子帶着大理寺所有捕快衝出大理寺。
供詞上面提到的人家徹底倒了黴,尤其這個敏感的時期,捕快上門誰都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就連其中的一些皇親國戚也老老實實的。
伴着更多的人被捕,大理寺的監牢裡面傳出越來越多的慘叫聲,剛開始索額圖還能夠忍住,到後來根本坐不下。
“我要見齊式武……”
“索大人,省省吧,這份供詞裡面提到了齊式武,按照皇上給我的聖旨,現在我已經可以抓捕刑部尚書了,若是他聰明的話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出來犯傻,你說呢索大人!”
一摞摞供詞出現在地面上,張勝邁着方步走向索額圖的牢房,索額圖嘴脣哆嗦着,眼睛裡出現濃重的怒意。
“胤禛,你到底想怎麼樣?”
“呵呵,就像你在我回京途中對付我那樣,索大人,咱們慢慢來,我會如同貓戲老鼠一樣玩死你!”
“來人,給索大人上上好的酒菜,可別怠慢了我們的大學士,給索大人定罪是皇上的事情,現在索大人只是拘押,不是犯人!大理寺的捕快,你們幹什麼吃的?怎麼還沒找到罪證?加快速度!都給我聽着,找到索大人貪污的證據賞賜白銀一千兩,瀆職的兩千兩,賣官鬻爵三千兩,欺男霸女四千兩,唆使家人所行不善五千兩,……謀逆一萬兩!加油幹!”
與索額圖冷冷的對視了一會張勝轉過身面對來來回回送證據的捕快們大聲說道。
“雍郡王,您就瞧好吧,沒有我們都能夠給他造出來,別說索大人還準備了那麼長時間,奴才們正在努力呢!”
平日裡受盡了索額圖黨羽的欺壓,現在正是報仇的時候這幫人哪一個會落後,屋內的索額圖眼睛裡殺機涌現。
“胤禛,你真的要與老夫爲難?老夫提醒你,別欺人太甚!別說皇上還沒定老臣的罪過,就算是定了老臣的罪過老臣也不至於是死罪,這天下是老臣和陛下一點點打下來的,而不是您雍郡王幫着打下來的,別以爲自己打了幾場勝仗就天下無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太子永遠是太子,嫡長子是華夏幾千年不變的規矩,您就別惦記着做什麼皇帝了,您還不夠格!皇上鑾駕沒到之前你我勝算還兩說!”
冷冷的聲音從牢房內傳出,索額圖冷笑着望着張勝,張勝扁扁嘴剛要說話。
“三貝勒駕到!”
“三哥,你幹什麼來了?”
望着匆匆而來的胤祉張勝眉頭皺了起來,胤祉望了一眼索額圖趕忙拉着張勝就走。
“太子病了,你我趕緊去看看,你知道我沒法……唉……快走吧……”
說着胤祉臉上都是愁容,一奶同胞,現在太子被禁足東宮,各種消息都對太子不利,總領六部胤祉不得不過問。
爲了避嫌胤祉只得來找張勝,兩人快步離開,衆人絲毫沒注意到索額圖把一個東西交給胤祉身邊小太監。
過了不到五分鐘紙條已經到了京城裡一座隱秘的宅子裡。
“索相讓我們提前行動,你們幾個跟着我去殺了胤禛的家人,其餘人給我伏擊胤禛,力圖一舉圍殺!”
帶上面紗男子帶着一票人馬直奔張勝的府邸,馬車裡面張勝十分無奈的望着胤祉。
“三哥,你不應該趟這趟渾水,皇阿瑪把六部交給你就是因爲你的正直,但是這不代表皇阿瑪不會多想,要我是你就叫着大哥一起,不然咱們倆都得有麻煩!”
拿着糕點張勝吃了一口,胤祉搖搖頭心裡升起苦澀。
非胤祉不想,實在是沒有那個膽量,胤褆現在已經手握重兵,本來胤褆就嫉妒太子的位置,若是這個時候兩人見面保不齊胤褆就對胤礽下手了。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忽的張勝眉頭皺了起來,下一時刻抓着胤祉的身子撞了出去,胤祉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馬車已經碎裂,胳膊粗細的弩箭把拉車的馬射了個對穿。
“有刺客,保護三貝勒!”
車隊慌亂起來,身着黑衣的殺手從各處竄出來,與此同時張勝的府邸,思霽將手裡的飯食交給門口的士兵。
“拿着吧,大冷天爺不在家,但是也不能虧了你們,你們是胤祥的兵也就是雍郡王的兵,千萬別因爲我們捱餓!”
“謝謝福晉,您這麼好,一定福壽綿長,小的祝您全家上下健康長壽……”
“噗!”
“呀……”
士兵端着熱氣騰騰的飯菜正在感激,一支弩箭順着嘴巴穿了出來,頓時間鮮血狂噴,小鳳正好被噴在臉上。
望着士兵倒下去,小鳳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有刺客,保護福晉,隨我迎敵!”
蘇培盛抽出腰刀將思霽護在身後,特戰隊員從四面八方趕往這裡,雨點一樣的弩箭從四處射出來,特戰隊員不畏生死前仆後繼。
思霽撤退的路線幾乎是這些人屍體鋪成的,漸漸的思霽的眼睛紅了。
“蘭馨,發信號,一個不留!”
想想那個只有十六七歲的面孔思霽的心在滴血,終於再也忍不住了,蘭馨拿出煙花對着空中放了出去。
幾分鐘後四面八方身着紅衣的侍衛魚貫而入,與那些正在追趕的殺手撞在一起。
“小姐,我們撤往孃家吧,那裡更安全,咱們家的府邸是老爺精心建造的,敵人的攻勢太猛了!”
望着一波接一波撲街的手下來人大聲說道,神情緊張的望着四周。
“我哪也不去,這纔是我的家,如果你們和我男人的手下保護不了我,那我寧願死在這裡!腳下是我男人的土地,頭上是我男人的天空,如果老天想要收我我就死在自己的土地上!”
望着周圍仍在進行的屠殺,思霽嘴脣煞白,漸漸的殺手們靠近了,一把把鋼刀在火光中綻放着光輝。
“我的張思,別了……”
目光深處出現張勝的音容笑貌,思霽臉上升起決絕,正在這時……
“砰砰砰……”
火槍的聲音如同鞭炮在夜空裡響徹,子彈划着固定的弧線在人羣中間穿梭,每一聲槍響都能夠帶走大片的生命。
殺手們見到事情不好就像撤退,可是……
“轟!”
“碰我家人者殺無赦,全部轟天雷,上……”
“老爺……”
“胤禛……”
“主子……”
“保護福晉,你看那前方黑洞洞,待我殺他一個乾乾淨淨……”
夜空裡張勝的聲音傳來,殺手們眼睛裡升起絕望,山呼海嘯的爆炸聲傳遍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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