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你們的張爺上一把椅子,別讓張爺到新主子哪裡告我們的黑狀,你們吃罪的起我這個貝勒可吃最不起,畢竟人家可是牛逼的很,你看看人家那眼神,什麼皇家子弟,主子奴才,根本不放在眼睛裡,你們這幫不張眼睛的東西還敢阻擋張大爺,我可沒那個膽子,快點把雲南的毛尖拿來孝敬你們的張大爺,可不敢怠慢……”
張勝衝着朱督善等人使個眼色,這幫人誰不是手明眼快的,馬上到開始忙活,但是後面那些士兵卻沒有一個人離開,生子有人拿出了火槍,槍口對準了張宏達,張宏達一張臉張的通紅,嘴邊咧好幾圈。
給張宏達一百個膽子張宏達也不敢坐下,在大清王朝乃至古代,登記制度森嚴,主子從來就是主子,奴才永遠是奴才。
什麼時候主人吃飯的時候在桌子上給狗放一個盤子?張宏達不過是一個從四品的武館,大清王朝武官地位壓文官一頭,但是又能夠怎麼樣,封疆大吏在國家老闆面前也是一個奴才而已,給你股份分分鐘也照樣收回去,雖然給了你地位,權利,但是這都是隨時可以收回去的,尤其大清王朝令人生畏的抄家制度,沒人不忌憚。
“四爺,奴才哪敢……”
“喲喲喲,嘖嘖嘖嘖,張大人可別這麼稱呼我這個不招人待見的皇子!在你們這幫人的推動下我都變成了殺死自己兄弟的罪人了,哪敢跟張大爺說什麼四爺啊,您快坐,小人這廂有禮了,請喝茶,小人給您泡的,來!”
朱督善端上一杯茶,衝着張勝使了個眼色,張勝直接端着茶杯送到張宏達面前。
張宏達嘴都快咧開到門後了,皇子泡茶不和是不給面子,喝了那就是一個大不敬,動還是不動?張宏達僵在那裡,張勝眉頭皺了起來,張宏達不得不動手,弓着身子雙手捧起茶杯,下一刻差點扔出去,可是一旦扔出去你就會濺到張勝身上,瞬間張勝就能夠把張宏達宰了一點毛病沒有。
望一眼周圍那黑洞洞的槍口,張宏達跪倒謝恩,然後站起身子慢慢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單手輕輕的揉了一下手掌,上面的皮都掉了。
這個茶杯是朱督善用開水煮了的,裡面裝的是滾開的茶水,即便拿到張宏達的手裡也有九十五度,張宏達有苦說不出。
“四爺……”
“你還承認我是你的四爺?連喝口茶的面子都不給,這可不是給四爺面子的事情!”
望着張宏達的樣子,再看看朱督善嘴上的得意張勝就知道這茶水肯定也有文章,索性直接岔開話題,張宏達不敢忤逆,只得吹了一下,拿起茶杯象徵性的喝了一小口,然後這才目光轉向張勝。
“四爺,九爺聽說自己的小舅子跟您發生了誤會,特地派遣小的來跟您道歉,這個年輕人千錯萬錯您都看在九爺是您弟弟的份上饒了他吧!畢竟怎麼鬧騰都是您皇家的事情,奴才無權過問,可是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您看是不是一家人就和爲貴,若是因爲這件事鬧到皇上那裡有些不值,你說呢四爺,畢竟您是哥哥,九爺是弟弟,到哪裡您都說不出理呀?”
改變側率,張宏達直接從親情入手,張勝暗自點頭,心道怪不得自立門戶,有兩把刷子,但是今天想要在這裡帶走殺了自己手下的兇手可沒那麼容易,張勝索性不說話了,拿起茶杯點動茶杯蓋子,眼珠不斷轉動,還幾分鐘一口茶都沒喝,張宏達在那裡急的抓耳撓腮,恰好這個時候朱督善從後面進來,張勝知道事情成了。
“宏達,按理說你曾經是我的手下,這個面子我得給,老九也是我的弟弟,面子我也得給,可是……你說!”
朱督善湊過來,張勝耳朵側了過來,張勝凝神聽着,慢慢的眉頭豎了起來。
胤禟的府邸內,暖心顏色的屋子內,王雨馨從紗簾後走出來,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紗衣,左胸口放了一朵玫瑰花,身邊丫鬟走下去,只留下一個老媽子。
“福晉,這件事我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畢竟秦四海是九爺的大掌櫃,這次我們除了他,下一次若是九爺遇到了問題忽然想到了秦四海我們豈不是很被動,退一步說秦四海若是四爺的人我們豈不是得罪了四爺?福晉下次可不敢這麼使性子了,咱們可是要榮華富貴一生的人!”
老嬤嬤給王雨馨邊梳頭便說道,王雨馨眼睛深處出現秦四海和蘇小小,以及嬌嬌,眼神裡全是冰冷。
“當年能夠給我樹龍的男子那麼多,我選擇了他,可是他薄情寡義,最終從教坊司帶走了嬌嬌,從那時起我就恨死了他!後來蘇小小也被四爺接走了,只留下我在那個男人泄慾的地方呆着,若不是我長袖善舞獲得了九爺的歡心,弄不好現在還在教坊司那個的鬼地方呆着!嬌嬌,蘇小小,嬌嬌,每一人都有本事把我從教坊司帶走,可是他們誰都沒有,而是任由我在教坊司,罔我當年對他們兩個那麼好!我們榮華富貴又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能夠輕而易舉的殺了那曾給我們帶來痛苦的人,看着他們絕望的眼神,就跟對待秦四海一樣,把他的屍身喂狗解心頭之恨,呵呵……爲了這個我付出多少都覺得值得!”
王雨馨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都是恨,老嬤嬤看在眼裡暗自搖頭,心道這件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張勝府邸內張勝也慢慢擡起頭。
“把人帶來吧!”
時間不長岔開雙腿的王玉棟從後面被人拖上來,胯下溼漉漉的滲着血跡,張宏達看在眼裡心裡咯噔一下,心道要壞,必須馬上離開,衝着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手下衝上來夾着王玉棟就想走,張勝的腦袋直了起來。
“站住!”
張宏達心裡咯噔一下,心道自己最怕的事情發生了,可是自己怎麼辦,只能夠硬着頭皮不交,不然九爺那裡交代不過去,所以機械的轉國頭。
“四爺,這不是要戴回去交給九爺懲罰,四爺還是讓奴才……”
“帶回去給胤禟?你以爲胤禟敢特麼收留一個與老十三的死有關的犯人,還是敢包庇,若是你認爲老九真的會和這個人一條褲子馬上帶走,但是本貝勒可是馬上要進宮的,將剛剛審訊得到的情報告知皇上,有一個叫做王玉棟的人跟老十三的死有關,這個人是……”
“砰!”
張宏達一腳把王玉棟踢出去八米遠,然後臉色也變了。
“四爺,九爺怎麼會和這種人有關係呢?奴才剛纔認錯了,這個人根本不是九爺的小舅子,只不過是個名字一樣的潑皮而已,奴才今天冒犯了四爺,青絲也恕罪,小的改日一定登門謝罪,如果四爺沒事的話奴才就告退了,奴才還要到大街上去幫九爺找小舅子!!”
胤祥在八旗軍種的影響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王玉棟真的和這件事捱上邊那自己也跑不了,前程和命相比什麼都不值。
張勝點點頭張宏達帶着手下先是退,接着慢走,然後快走,緊接着是瘋跑,那叫一個快,被狗攆的兔子都沒這麼快。
張勝把目光轉向王玉棟,此時王玉棟臉色已經面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