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又見裔帝

姜側妃忙高興的答應,“老爺放心,我一定好好懲罰她,讓她長個教訓。曲媽媽,拿騰條來。”

白芯畫這下早已恨得牙癢癢,寧庶妃也橫眉冷對的,獨自在那生悶氣,蝶衣則朝白流清嫵媚一笑,伸手放到他胸前替他順氣,白流清別過臉,不去看這一幕。

曲媽媽拿好騰條,意媽媽負責壓住白芯畫的白嬾的手,白芯蕊翻了翻白眼,這得了勢的曲媽媽立即化身爲惡魔般的容嬤嬤,操起騰條刷刷打在白芯畫的手心上。

白芯畫也特別聰明,被打一次,就叫天叫地的呼喊一次,聽得白老爹直聳肩頭,一臉於心不忍。

邊上最大的‘勝利者’白芯瑩得意的看着白芯畫,眼裡盡是報復後的快感,她像那鞭子是爲她打的一般。白芯畫緊皺眉頭,一個勁的恨,恨惱的盯着終於把眉吐氣的姜側妃。

在簌簌打了十鞭左右,寧庶妃一時忍不住,抱着白老爹就哭了起來,楚楚可憐的道,“老爺,求你饒芯畫一次,她也是不得已,也是太喜歡九殿下,她下次不會了,我一定好好教她。”

“喜歡?大姑娘家的怎麼這麼不害臊?哪有自己貼上去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芯蕊還差不多!”白流清很明顯偏袒白芯蕊,讓白芯蕊心中的臆想一下子打斷。

剛纔她還在想,或許姜側妃一高興,在分配月錢時多分點給自己,老爹這麼一說,這多的肯定泡湯了。

老爹這麼一說,寧庶妃也沒臉再說下去了,只是一個勁的哭,終於在打了二十下,白芯畫一雙小手出血發腫了之後,曲媽媽才猙獰着停下。

“好了好了,這事就這樣,回去抄《指蘭經》一百遍,再給主母好好認個錯。”白流清懶得理這些小事,拉着蝶衣早早的離開。

白芯畫被寧庶妃扶起,捂着血肉摸糊的手,她忌恨的看了衆人一眼,纔跟着寧庶妃離開。

等該罰的人走了之後,姜側妃坐在主位上,開始論功行賞起來。

“多虧芯蕊抓住那個小東西,我沒什麼好東西,這有塊金鎖,給你。”姜側妃今天心情極好,大方的從盒子裡拿出一聲金光閃閃的金鎖,笑盈盈的遞過來。

白芯蕊淡然接過這塊金鎖,不要白不要,一句謝都沒說,瀟灑的轉身離開,看得一臉笑容的姜側妃傻在原地,那笑容還咧在嘴角,怎麼看怎麼滑稽。

白芯瑩不屑的睨了姜側妃一眼,“瞧你,多丟人,人家根本不理你。”

回到芯蕊園,白芯蕊開始細細思索今天發生的事,下午遇到闌烙蘇,他還是那副傲慢欠打的樣子,而她現在還沒和他扯清楚,她得趕緊想法子和他撇清關係,和離成功。

打定主意後,白芯蕊來到正屋,遠遠的,葡萄騰下,白芯柔正坐在鞦韆上仰望星空,大概在思春,她的丫鬟月芽兒則安靜候在邊上,爲她煽風。

見白芯蕊到來,白芯柔先是一愣,隨即傲慢的仰起頭,冷冷道:“什麼風把郡主給吹來了。”

白芯蕊慢慢上前,烏黑的雙眸嵌着淡淡的暗芒,目光逼視的看向白芯柔,淡淡道:“我想和你做筆交易,這交易,你不虧!”

“什麼交易?”白芯柔警惕的看着白芯蕊,縮了縮瞳孔,現在的白芯蕊可不是以前的,沒事別亂惹,否則得一身腥。

“總之,只要你照我說的做,你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白芯蕊冷眼看着白芯柔,等她說出來,恐怕白搭習柔巴不得和自己合作。

白芯柔仍舊警惕的看向芯蕊,轉了轉眼珠,仰頭道:“我憑什麼聽你的,又憑什麼照做。”

“能問出這話,說明你已經答應了。”白芯蕊無奈的攤開手,犀利的看向白芯柔,眸子裡淡含幽光,好像夜間瑩瑩閃光的蝶,“如果你沒有興趣,我去找別人!”

她想,有此興趣的人多得很。

說完,白芯蕊轉身欲走,身後的白芯柔一愣,當即上前一步道:“等等,你說,如果合適,我想我會考慮。”

白芯蕊嘴角揚起抹冷笑,不緊不慢道:“你和靖王有沒有越界,同房?”

“你……你怎麼問這種事。”白芯柔羞紅着臉,瞪了白芯蕊一眼,“你怎麼這麼說話,也太不知廉恥了吧。我和靖王清清白白,沒有做過苟且之事。”

“你當真?”白芯蕊瞪大眼睛,想不到這白芯柔挺守禮數的,要是放到21世紀,估計兩人娃娃都有了。

“我騙你乾洗衣機,上次嬤嬤還幫我驗過身證清白,我和他的確沒做什麼越裾之事,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白芯柔和靖王苟且,我不得……”

“停!”白芯柔沒發完誓,白芯蕊已經拉住她指向天的手,一臉正經的道:“既然沒有,那咱們就要創造機會,只有你和他生米煮成熟飯,他當着衆人的面要了你的身,你才能做靖王妃,我才能與他和離。”

白芯柔先是一驚,接着是一愣,“我算是懂了,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自己想和他和離,就慫恿我做這種事,萬一靖王不負責怎麼辦?”

白芯蕊眨了眨眼睛,滿眼的慧黠,篤定道:“弄成他強迫你,你是受害都,這樣他要不負責的話,我們就鬧到皇宮去,看皇上如何處置!”

“當真?你不會耍我?”白芯柔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白芯蕊,她會不會害自己?

“信不信由你,賭不賭由你,總之,如果你不霸王硬上弓,靖王娶你,估計是下輩子的事。你不同意沒關係,我可以找別的喜歡靖王的女子,到時候,可別怪我這做姐姐的沒讓機會給你。”白芯蕊雙手環胸,她就不信白芯柔這種貪慕虛勞愛戀王妃位置的女人不同意。

果然,她一轉身,打定主意要走之時,白芯柔一把拉住她,囁嚅道:“好,不過咱得立字爲據,此事世功,再銷燬字據。”

“隨你便!”白芯蕊纔不怕她,現在有了字據,她該相信自己了吧?要是事情世功,她敢將字據拿出來,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估計好燒還來不及呢!

第二日,午時

闌國的天空沒有一絲雲,一絲風,烈日當空,樹木花草紛紛垂頭喪氣的聳拉着腦袋,這悶熱的天氣惹得路上行人漸少,大多躲在家裡乘涼。

白芯蕊換了身男裝,一襲白衣風度翩翩,頭戴玉冠,一頭烏黑的秀髮傾瀉披在腦後,臉上略施粉黛,眉毛似劍,明眸皓齒,手持摺扇,一名瀟灑俊逸的公子便呈現在白芯柔面前。

看着氣宇軒昂、貴氣俊俏的白芯蕊,白芯柔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她同樣換了男裝,不過眉宇間盡顯嬌弱之氣,不像白芯蕊那麼大氣。

兩人第一次結伴出行,白芯柔帶着一臉怯生生的月芽兒,白芯蕊身後跟着雪嬋,兩個小丫頭都換上男裝,頭戴布帽,身背小揹包,一看就是書童打扮。

出王府後,雪嬋看了看巷子裡四下無人,忙湊近白芯蕊道:“郡主,哦不……公子,我已經打探到,靖王他在最常去的瀟雨樓,聽說今天有瀟雨樓的頭牌染香獻舞,而且還會貢獻她的初夜,這初夜可價值萬金,所以風流倜儻的靖王也去了。”

“噗……”白芯蕊瞪了雪嬋一眼,她以爲她已經夠無恥的了,沒想到這雪嬋也是個沒臉沒皮的,當着這麼多人在這初夜初夜的。

“公子你別生氣,咱現在是男人,不得噁心點嘛。”雪嬋笑嘻嘻的看向白芯蕊,又不好意思的朝身側的白芯柔打了個招呼。

白芯柔一聽她那句,當即氣憤的插腰道:“那染香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妓子而已!一天到晚只知道到處勾引男人,我連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三小姐,這可不能怪染香,要怪也得怪男人,人家染香是做這個吃飯的,要是靖王真的愛你,自然不會做出越界的事。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況且,或許靖王只是陪其他公子去湊湊熱鬧呢?不過說回來,這青樓女子哪比得過三小姐你。”

雪嬋噼裡啪啦說完,白芯柔已經冷哼道:“我纔不屑和那起子狐媚子比,她也不配和我相提並論。”

“行了,三妹你這德性,一看就不像男人。”倒像潑婦罵街,哪裡有第一美人的範和風度。

白芯柔被這麼一震,忙慢了慢腹,擡頭挺胸走在前邊,她倒要看看那染香究竟有多美,能美過她?

自從出了芯蕊,她真是連連倒黴,在哪裡都出不了風頭,還盡被比下去,昨天被那雲霓都比了下來,這白芯蕊就像她的劫。

幾人來到瀟雨樓時,街上人已經多了起來,天氣也不那麼悶熱,偶有涼風輕拂,倒也清新怡然。

瀟雨樓是鄴城最大最豪華的青樓,老闆瀟雨夫人雖年逾三十,卻是風韻猶存,姿色不減,她培養的姑娘都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許多青倌因爲琴棋書畫樣樣皆精,又識趣知禮,還被那些大富大家納去做妾了。

到這裡來玩樂的,大多是豪門公子,王公貴族,古代逛青樓合法,所以闌烙蘇等人也常來此地飲酒用樂。

看着在門口進進出出的華貴公子,有扁的,有圓的,有矮得像冬瓜的,有高得像大樹的,有肥得流油的,有瘦得像麻桿的,各有其有,白芯蕊都傻眼了。

原來有錢人是這樣,她還以爲都像闌泫蒼那麼俊呢。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思索一件事,如果以後她的相公天天來逛這煙花之地,她該怎麼辦,像河東獅一樣衝上來揪住他耳朵把他揪回家嗎?

不,不可能!她可不是這種沒素質的母老虎,她直接無視他,抱着金磚過自己的好日子。

白芯蕊愣了一下,好吧,她承認她挺沒追求的,現在的她,還是那個冷漠高傲的黑幫幫主嗎?

白芯蕊她們一走到瀟雨樓門口,幾名打扮暴露的女子就已經湊了上來,色眯眯的盯着她們,“哇,好俊的公子,要不要奴家服侍您?”

白芯柔鄙夷的睨了她們一眼,啪的一聲打掉過來碰她的一名女子的手,白芯蕊則嘴角帶笑,玉手輕輕在姑娘臉上摸了一下,色眯眯的道:“本公子要間上等雅間,美人快帶我們去。”

“公子請。”那姑娘忙帶頭,白芯蕊鎮定自若的跟了進去,後邊的白芯柔則一邊咒罵一邊憤怒的跟了進去,雪嬋和月芽兒是嚇得腿真哆嗦,只有她們的郡主自得其樂,一點不怕。

在二樓雅門坐定之後,白芯蕊看了看現在的格局,這裡雖然是雅間,卻只是隔開的座位,她可以通過大窗戶看到樓下臺子上的情形,這時候已經有幾名美豔女子坐在臺子上吹拉彈唱,好不惹人憐愛。

在臺子下邊,是一般的座位,不過已經座無虛席,許多公子一邊磕瓜子一邊拍手爲臺上的女子叫好,色狼本性可見一斑。

臺下已經熱鬧非凡,二樓也已經快座無虛席,白芯蕊淡淡押了口茶,突然感覺對面有道危險神秘的眸子投躰過來,當即,她攸地擡眸,往對面直盯而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正對面雅間裡,一名頭戴薄紗的俊削男子冷坐原地,修長玉手輕輕握着一隻青花瓷杯,那手乾淨而漂亮從這手就不難看出,而紗下的男子應該是個極其俊秀的美男。

不過,他雖然戴面紗,白芯蕊仍舊感受得到那深不見底眼眸投投契過來的凌厲目光。

好冷!男子身後立着四名身着黑衣的女子,每人手裡都抱有一把劍,個個冷冽逼人的四處打量,好像在防什麼剌客似的。

再看這名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紫色銀絲輕袍,袍子上鄉着絲絲蕊蕊繾綣瑰麗的蔓珠沙華,衣袖寬闊,衣飾琳琅,頭戴一頂白玉冠,那面紗下方露出幾縷璀璨如緞帶般的銀髮,渾身似罩着陣陣嗜殺,冷血無情,神秘莫測。一看到這幾縷銀髮,白芯蕊突然怔了下,心口也咚咚咚的跳了起來,等她擡眸看向邊上的清冷女子時,她已敢確認,這幾名女子就是月夜那晚碰到的擡轎女子,而她們守護的男子,則是裔國那嗜殺成性、驍勇善戰的帝王——裔率霆。

想起那晚,那十二名幽靈似的擡轎女子,也是和今天裝扮一樣,皆是一身神秘的黑袍,袍子上是些神秘的蛇形圖案,看上去詭異嗜人。

知道這是裔庇霆,白芯蕊便想起那晚光華璀璨的華,他長得真的很美,衣着華麗,詭異邪美,容顏如玉雕一般精緻孤傲,渾身透着股濃濃的王者之氣。不過,他長得很像闌泫蒼,只是髮色不同。

爲何兩人會如此相像,是同一人,還是親兄弟,還只是巧合?

兩人都有一頭區別於別人的奇怪髮色,一個淡黃,一個銀色,那面容一樣妖嬈無雙,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些關係。

正愣神之際,對面男子已經別過臉,大概朝臺子下看去了,白芯蕊這才輕鬆起來,剛纔她真的被那陣灼熱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她可是見過他的人,若讓他知道,自己不被那四個冷漠狠辣的女殺手砍成四段。

端起茶杯正準備喝茶壓壓驚,白芯柔突然碰了下自己的手腕,這一碰,那手腕處便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

這鈴鐺聲一響起,白芯蕊當即擡眸,果然,對面的男子仍至後邊四名女子,皆豎起耳朵,犀利的趄她掃視過來,當即,她迅速摸了摸胸前的鈴鐺佩飾,並迅速瞪了白芯柔一眼,裝作老大爺們喝道:“你能不能小心點,碰壞我的金鎖,有你好受的。”

白芯柔愣了下,她明明沒碰白芯蕊的金鎖,只碰到她手腕,便也大聲道:“誰也沒你愛財,一隻金鎖而已,瞧你緊張的,跟女似的。”

有病,沒事把母親送她的金鎖掛些鈴鐺幹嘛,特俗氣!

白芯柔這麼吼完,對面的四名嬋女才疑惑的收回視線,那男子也輕挑玉手,用手擋住前方,淡淡優雅的開始喝酒。

白芯蕊這才鬆了口氣,要不是她早有準備,將姜側妃獎的這塊金鎖下底吉上幾粒鈴鐺,今天恐怕會露陷,那裔帝的耳朵可靈敏得很。

爲了暴露自己擁有這條手鍊,白芯蕊已經想盡辦法,是女子時,她頭上、頸上、衣飾上無不掛滿小鈴鐺,以掩蓋手腕上鈴鐺發出的聲音,果然,這方法很好用,人家都注意她頭上的脆響去了,哪會去理會她手上的東西。

扮作男子時,又有這金鎖護身,她不得不說,姜側妃你這次做得很對。

裔墨冷冷慢回視線,在睨了眼對面兩個身材嬌小的俊公子,低頭朝男子附耳道:“陛下,那兩位是女子,作了男裝而已,屬下看她們行爲有異,要不要去一下?”

男子冷地擡手,淡然道:“不用,先靜觀其變!”

“陛下,靖王和七殿下來了,不見闌九殿下。”裔墨說完,起身冷然站立,目光犀利的搜索下方的人。

白芯蕊裝作若無其事的轉了轉眼珠,心裡覺得頗爲好笑,就算他們說得十分小聲,十分隱私,只要他們動了嘴,她就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她的這個絕技,還得益於一個電視,想當年她看電視時,裡面有個女主角會脣語,即使隔得大老遠,對方說的什麼話女主角都知道,所以,爲了行事方便,她特意花半年時間學了脣語。

有一次要暗殺青蛇幫老大時,她先扮着僕人在游泳池對面端酒,再趁別人沒發現時偷偷觀察對面的青蛇幫老大,偷看他和下屬說話,從他們的脣語中她得短,這老大下午要去會見一會小情人,所以,她才知道他下午的行蹤,並提交部署好一切,派有防守在小情人家附近,等老大出現時,一槍斃命。

多學點東西就是好,今天果然派上用場。

原來這女殺手在說靖王、七殿下、九殿下,聽她的口氣,九殿下沒來,難不成,這裔帝和九殿下真不是同一人?不釘,他們爲何在找九殿下?

裔玄霆湖泊般的雙眸冷冷凝視前方,嘴角勾起抹邪侫的冷然,沉聲道:“裔墨,派裔明、裔棋去九皇子府查探,闌國九殿下究竟是不是和畫中人一樣。”

說完,他將桌上那捲畫紙遞給裔墨,裔墨點頭領示之後,便朝身側的裔明、裔棋吩咐,兩人隨即帶畫離去。

男子靜靜篡着酒杯,玉指輕輕在杯緣移動,從那畫紙上得知,這闌國九殿下與自己生得很像,他倒要來查查,這九殿下究竟是何人。

裔墨輕輕爲男子倒了杯酒,輕聲道:“陛下,屬下看,這畫不假,或許這九殿下真的與陛下長得相像也說不定,世上巧合的事太多,這也不足爲奇。”

男子輕點了下桌面,冷然道:“這事絕不可能如此巧合,我還會善罷甘休。

沒看清裔玄霆的話,白芯蕊倒看清身邊的那女殺手的話,這是所有殺手中最高挑的一位,聽她這樣說,難道,裔玄霆從哪裡看到九殿下的畫像,然後就來找,查探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關聯?

原來不止她一人懷疑,所有見過裔玄霆模樣的人都懷疑,只不過這些是他的屬下,命長而已,若是換成她,估計早沒命了。

正在這時,闌烙蘇和闌風歌優哉遊哉的長樓,闌風歌依舊是淡漠而疏離、高雅而泫然的,整個人出現在這裡,好像那融化的冰雪,雨後的春筍般清新溫明,看得女子們雙眼發直,一動不動。

闌烙蘇則是冷若冰霜,那臉冷得能凍死人。兩個大美男同時出現,這瀟雨樓早就沸騰了,女人仰幕,男人忌妒,白芯蕊看了眼一臉冷漠傲然的闌烙蘇,不屑的別過臉,而白芯柔早就苦心暗許的瞧過去,一顆心如小鹿般砰砰亂撞,撞得白芯蕊都差點聽出來了。

瀟雨樓的老闆娘瀟雨夫人略施粉黛,身着一襲鵝黃色水銀衣裳一看到靖王、七殿下,忙討好的湊了過來,給他們找了最好的雅間,還派人最美的姑娘伺候。

白芯蕊再次白了闌烙蘇一眼,長這個樣子也能得到老闆娘的垂青,要是這老闆娘看到闌泫蒼或是裔玄霆,估計得樂瘋。

其實,她這曾經的未婚夫,後邊的掛名丈夫,長得的確帥氣俊雅,且才識過人,自然能得到衆多女子的芳心,可惜,除了她。

白芯柔捂着撲通直跳的胸,一想起一會兒要被上弓,她一張小臉早就飛上一朵雲霞,再看對面的戀人,那真是越看越不捨,越看越帥,越看越好看。這樣優秀的男子,就算使計嫁他,她也願意。

嫁給靖王是她一生的追求。

一激動,她就開始推白芯蕊,小聲道:“靖王來了,他會不會看上染香,要和染香一度春宵?”

白芯蕊反推她一眼,右手緊緊扣住白芯柔的臂膀,示意她別亂動,白芯柔只顧激動,啥都忘了。

正在白芯蕊與白芯柔推推攘攘之際,因動靜太大,斜對面的闌烙蘇已經將目光移了過來,當他朝這方看過來時,驚得眼珠子都凸了出來,雙眸攸地變得冰冷,神情頗爲不悅。

他的女人,怎麼敢到青樓的地方來玩樂?

闌鳳歌也正好看到白芯蕊,當他看到光影叢叢處那脣紅齒白的俊雅小男子時,嘴角浮現一抹會心的笑,這麼純潔的小綿羊,來這裡也不怕遇到那些起壞心的大惡狼。

見闌烙蘇看向自己,白芯柔忙害羞的低下頭,白芯蕊推了她一下,“早被發現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佯裝鎮定,告訴他,我們好奇青樓是究竟什麼樣子,纔來看看,正巧碰見他們。”

“嗯。”白芯柔忙朝對面的闌烙蘇尷尬的點頭,隨即端着火燒雲一樣的臉低頭抿茶杯。

這時,樓下已經響起陣陣掌聲,那一臉精明的瀟雨夫人手挽臂紗,在一羣舞娘的簇擁中上臺,掃了掃臺下的錢罐子之後,心裡大喜,好多錢罐子,到處都是銀子,她一定要從他們口裡多掏些銀子出來。

人有所思,就有所想,當即,思慮過多、開心過度的瀟雨夫人便扯着臉笑道:“錢罐子大爺們,有銀子的都留下……”

話說到這,臺下本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嘎然而止,所有人都驚異且奇怪的看向瀟雨夫人,瀟雨夫人身旁的一女子則迅速推了她一下,這時候的瀟雨夫人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當即,她忙尷尬的朝衆人一笑,咧嘴道:“都知道媽媽我愛開玩笑,你們怎麼不笑?”

接着,臺下的色狼們便響應似的傻傻笑了兩聲,見圍 解了,瀟雨夫人忙尷尬的輕咳兩聲,正經八面的道:“官爺們、公子們,今天可是咱們瀟雨樓頭牌染香的頭一夜,等染香表演完後,大家進來竟拍,誰出的價錢高,誰就能擁有咱們染香的第一次。”

瀟雨夫人說得露骨且難聽,聽得白芯柔憤怒的別過眼,等她轉過身來時,臺也已經響起一陣歌舞聲,再看對面的闌烙蘇,那目光已經不知不覺朝臺子上看去了。

白芯蕊也瞥了闌烙蘇一眼,見他不經意的就去看要出來的染香,而七殿下闌鳳哥則優雅的看向自己,朝自己禮貌的點了個頭,白芯蕊也朝他微微一笑,以示打招呼。

接着,悅耳的琴聲開始響起,一名如出水芙蓉一般的藍衣女子在舞姬們的簇擁下,輕踏腳步而來,她一頭黑髮梳成一個漂亮的雲髻,頭上斜插玉簮,臂挽淺綠色輕紗,身上環佩叮噹作響,一踏上臺子,便惹得臺下叫好連連。

白芯蕊仔細觀察這風情萬種的女子,的確,她生得很美,豔紅的脣如塗了蜜般誘人,小臉蛋白皙清嬾,身段窈窕出衆,胸圍 比白芯柔大了一個罩杯,風頭一時無兩,的確蓋過羞羞答答的白芯柔。

白芯柔再次石化,她可是闌國第一美人,隨便拉個女人出來,都比自己出,她真要氣炸了。

白芯蕊輕輕按住她的手,沉聲道:“別擔心,她是野味,男人食了煩了就會回家,沒人會娶她,你是家禽,男人都想娶你,你比她優秀。”

“哼!”白芯柔冷哼一聲,擡眸道:“我就不信比不過她,不就是個歡場女子。”

不知道是不是聲音有些大,對面的闌烙蘇好像聽見似的,轉過來吃驚的看了白芯柔、白芯蕊一眼,嚇得白芯柔繼續低頭喝茶。

樓下差不多所有男子都傻呆呆的看着出場的染香,唯有裔率霆似乎沒興趣的喝着自己的酒,不過闌鳳歌也在獨飲,似乎對那女子沒什麼興趣。

白芯蕊看了對面的闌烙蘇一眼,心中早已形成一個計劃,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儘量照着原定計劃進行。

在朝雪嬋使了個眼色後,雪如水迅速捏緊兜裡的藥包,朝給闌烙蘇拿酒的小倌走去,等她走到那小倌旁時,突然不小心撞他一下,隨即歉意的道:“真對不起,真對不起。”

“你走路不長眼?”小倌斥責雪嬋一眼,擡高頭,端起酒瓶就趄闌烙蘇走去。

完成任務的雪嬋白了他一眼,緊張的從後方繞到白芯蕊身後,小聲附耳道:“郡主,藥粉已經灑進去了,我厲害吧。”

白芯蕊朝她讚賞的點了個頭,身旁的白芯柔已經緊張得發起抖來。

這時,樓下的鬨鬧聲更大,染香朝衆人露出一個媚笑,輕移蓮步道:“小女子染香,見過各位大爺。”

說完後,瀟雨夫人忙拉着染香朝衆人吹噓道:“大家瞧見沒,瞧見沒?不是我吹虛,咱們染香重得貌美如花,比那第一美人還美。染重還有個絕技,那就是她陽出名的舞蹈《扇舞丹青》,一邊跳舞,一邊在扇子上寫詩,誰能辦到?就是麼一美人在這裡,也比不過咱們染香。”

“就是,第一美人算個什麼,還沒咱染香漂亮。”大佬爺們從來是這樣,口事心非,在這裡當然誇就快到手的美人了。

白芯柔一聽別人損自己,用自己來襯托一個妓女,當即氣惱的猛拍桌子,站起身道:“她美是她的事,關第一美人什麼事?”

白芯柔的聲音很大,臺下的瀟雨夫人耳朵特別靈,一豎耳朵就聽銅陵了,當即擡高眸朝樓上的人看去,當她看到上邊那兩個假男人時,當即不屑的嗤笑一聲,“姑娘這麼說道,難不成,你就是那第一美人?”

這時,所有人都停止喧譁,將目光朝白芯柔看去,白芯柔氣得臉色羞紅,不敢答話。那樓下的色狼們一看到是兩們模樣嬌俏的小公子,全都用色眯眯的目光看向她們。“哇,好水靈的俊公子,這要是償一口中……”已經有男人開始臆想了,這下羞得白芯柔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見自己的女人被調戲,闌烙蘇冷冷挑眉,朝樓下衆人犀利的睨過去,眼裡是濃濃的不悅。

這時,那嫵媚妖嬈的染香大步上前,朝上邊的白芯柔使去一個不屑的眼神,挑釁道:“她哪是俊公子,我見過她,她就是咱們鼎鼎有名的第一美人,呵呵。”

說完,便捂着嘴嬌羞的笑了起來,而且還是家教森嚴的白府的三小姐白芯柔。

白芯蕊冷冷挑眸,看了眼臺下那囂張氣焰的染香,眼底滑過一抹冰冷,暫時不言,看她想表達些什麼。

白芯柔膽子也大,當即拍桌道:“你見過我又如何,咱井水不犯河水,你們憑什麼拿我來做比較。”

染香得意的冷哼一聲,玉手指向左上方的闌烙蘇,笑道:“白三小姐,我很好奇你爲何會來瀟雨樓,難不成,是來捉姦的?你愛的男人在捧我的場,怎麼,你吃醋了,忌妒了,忍不住了?若是吃醋,你大可上來表演,奪去我的光彩,把你的男人正大光明的帶回去啊!”

“你!”白芯柔氣得乾瞪眼,論吵架,她完全不是這染香的對手,論心計,她還差得遠,瞪眼之後,她只得大聲道:“我纔不屑與你比較,你跳你的舞,我喝我的茶,別再提我的名字。”

染香得理不饒人,當即笑眯眯的道:“白三小姐,好像是你先惹我們的,枉你是第一美人,竟然這麼點氣度,和人比比都不敢,像鬥敗的公雞似的大呼小叫,哪裡不家半點大家閨秀風範,這樣的女人,靖王還敢要?沒本事,就回家去吧!”

染香陰陽怪氣的說完,瀟雨夫人也跟着唱和道:“就是,白三小姐,這是男人來尋歡作樂的地方,咱可接待不起你們這樣的大人物。”

她瀟雨夫人背後也是有後臺的,沒點後臺怎麼在江湖上混。

正在兩人得意這際,闌烙蘇冷冷起身,手中捏緊灑杯,朝瀟雨夫人冷聲道:“夠了,白三小姐是本王帶來的客人,瀟雨夫人,你有意見?”

情郎終於出面幫愛人了,瀟雨夫人當然笑眯眯的甩帕子道:“王爺息怒,剛纔只是曖曖場,小姑娘們鬥鬥嘴罷了。染香姑娘的表演就此開始,各位大爺可看好了。”

瀟雨夫人有些網瀟瀟兮易水寒的姿態轉過身,腦門子還有些發熱,她還真沒想到,這靖王剛纔話不坑句,沒想到一出聲就幫那女人,看來,那白三小姐手段不錯。

白芯蕊拍了下大腿,她也沒想到闌蘇關健時刻這麼管用,這下子,白芯柔所有虛勞心得到滿足,嬌滴滴的坐到位置上,不再發話。

音樂開始向高潮發殿,染香在睨了眼樓上的闌烙蘇和白芯柔後,眼裡是濃濃的忌妒,當即一個妖媚轉身,手持摺扇開始舞蹈。

這舞蹈或抑或揚,或前或後,每一步子都用了染香所有的功底,她舞得盡情,臉帶笑意,一舞臺下一個叫好。

看着染香柔軟的腰肢和結實的胸脯,臺下的色狼們全都叫好起來,染香這下子得意了,擡高鳳眸犀利的睨向上邊的白芯柔,眼裡挑釁意味甚深,好像在說:“白三小姐,有本事你也來舞一曲。”

可就在染香將目光再次睨向白芯柔時,赫然發現白芯柔身側那女扮男裝的女子,在看到這女子時,她瞳孔微縮一下,原來這裡不有這樣的美人兒,她剛纔竟然沒看到,而且,這美人兒小臉冷繃,樣子冷冰冰的,那烏黑的瞳孔裡折射出淡淡的光影,眉宇間是光華般的風華,甚至透着些許肅殺!

沒錯,是肅殺!

染香心裡咯噔一下,這女人究竟是誰,她得探探對方的底。

跟白三小姐在一起的人,要不是程家小姐,就是葉家小姐,難不成,是其中一個?

今天是她的花魁之夜,她絕不會讓任何人超過自己,搶了自己的風頭,她要把自己賣個絕世好價。

想到這裡,染香右手輕執摺扇,左腿稍稍彎曲,繼續隨着樂聲開始舞蹈,臺下當然是陣陣叫好聲,她也鄙夷的睨向樓上的白芯柔兩人,不時朝她們甩一個蔑視的眼神,見只有白芯柔發怒,她身旁的女子開始喝酒時,她終於鬆了口氣。

原來這兩人根沒膽子,只有外表沒有內在,說不定根三不會跳舞,只會點三腳貓,哪點比得過她。

想到這裡,染香放開膽子的去跳,放開膽子的去表現,在看到白芯柔氣憤的眼神時,她笑得愈發暢快,手中的動作愈發流暢,看到自己中意的男子愛的女人生氣、臉色扭曲,這是她今晚最大的勝利。

白芯蕊緩緩捏起茶杯,烏眸掃過樓下的染香,當與她對視時,發現染香又挑釁的發了過來,邊上的白芯柔氣得直跺腳 ,卻又沒辦法,因爲她不屑和這風塵女子相比。

白芯蕊看了白芯柔一眼,不緊不慢的道:“等着,我給你出氣!”

說完,她凌厲起笛,已是步隱到後方,迅速找了間廂房,將自己那身束縛的男裝換下,找了件大紅華速度的七重羽衣穿上,臉上罩了塊薄如蟬 翼的紅色面紗,烏瞳清麗,冷洌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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