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沫,黑蛇已經從裡面衝了出來,在神廟前的空地上盤成了小山似的蛇陣。黑蛇吐着信子,振動自己的尾巴發出的那令人昏眩的聲音更加強烈。正從神廟上方飛過鳥大喊着“冤枉”栽下來了好幾只。凱文也不得不立刻收回神識來保護自己的耳朵:“該死的,還是條響尾蛇。”完全收回會使自己位置的神識,凱文隔着灌木叢緊緊盯着神廟前黑蛇的一舉一動。一擡手,一塊早已準備好的石頭飛向左邊的灌木叢,石頭砸到灌木上立刻引起一陣騷動。黑蛇雖然很聰明,但是畢竟只有普通人的智力水平,它的反應證明了這一點,黑蛇向着那處有動靜的灌木叢噴出了毒液。藉着黑蛇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塊石頭上的機會,凱文成功地離開了自己剛纔待的地方,沿着預先設計好的路犀用最快的速度和最輕盈的動作溜到了預定的藏身點。
“這樣就安全多了。”凱文暗自噓了口氣。剛纔使用神識神廟裡的情況,使自己大致方位給了黑澀所以黑蛇一出神廟就死死盯着凱文剛纔所在的方位。顯然,剛纔雖然迅速收回了神識,但是黑蛇還是抓住了他大致的方向。
凱文一邊嚴密監視着黑澀一邊將神識蓄成一犀向自己扔出的那塊石頭延伸過去。這次神識沒有接觸到黑澀因此並不會被它發現。不過很顯然,黑蛇已經發現了剛纔的騙局,雖然它不知道敵人到底在那,但是它的靈覺可以肯定敵人並沒有被消滅。現在它更謹慎了,尾巴搖得更響,的頭貼着地面一動不動。
蛇沒有中耳和外耳,可是有發達的內耳,它雖然聽不到從空氣傳過來的聲音,卻能敏銳地接收地面振動傳播來的聲波刺激。由於聲音在地面和固體裡傳播的速度要比在空氣傳播的速度快得多,而蛇的活動又緊挨着地面,這樣,聲音通過地面可以迅速地傳到它的內耳,使蛇立即得到反應。北唐的科研人員曾對蛇做過這樣一個有趣的實驗:把幾條蛇的眼睛矇住,原地不動地在大聲談話,甚至吹喇叭、打銅鑼,都不能驚動它們。但是,只要你移動一下腳步,它們會立即擡起頭來。而黑蛇一動不動地正是在感受地面的振動。
趁着這個機會,凱文也在靜靜地觀察這條黑蛇。同時查看一下黑蛇毒液造成的破壞到底有多嚴重。用神識看到的結果,只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凡是碰到毒液的東西全部都已經腐爛,剛纔還是一片灌木林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空地,就連土地也變成了白色。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樹被毒液擊穿了一個大洞,咔嚓一聲,空洞周圍的的樹幹不亢重負而折斷,沉重的樹幹轟然倒地,還差點砸到了凱文。“天哪!這口水也太厲害了!”凱文在心中乍舌不已。看來濺到葉蓮娜腿上的只是黑蛇的一點唾沫星子。封閉了靈力後的凱文,雖然身體比普通人強壯許多,但是遠遠不足以用來低檔刀劍,更別說抵擋那黑蛇的口水了。就現在這形式而言,出去是送死,不出去是等死。蛇是可以幾天不吃東西的,雖然凱文也可以堅持幾天,但是葉蓮娜肯定不行,更何況是一動不動的。
“這不是個辦法?”沒有靈力幫助疏通血脈,凱文已經感覺到腿部的血液循環不暢了。腿麻得就象有無數只螞蟻在爬,可以預見如果再過一會了,黑蛇發現自己的位置,並且撲過來的話自己肯定跑不了。“這樣下去準得完蛋。”凱文瞄了一眼黑澀“它的那個姿勢一定比我的舒服。”很顯然原先的計劃已經被無情的事實擊得粉碎。黑蛇的毒液腐蝕性之強遠比凱文想象的要厲害,毒液噴射的距離也不短,而且它身強力壯,行動敏捷。樹藤在纏死它之前大概已經被它的毒液腐蝕得連灰都不剩了。“至少要讓它的毒液消耗殆盡,否者一點機會都沒有。”盤算過自己手中所有的籌碼後,凱文想出的唯一的辦法。
要想引誘黑蛇噴射毒液,剛纔那招自然是不能用了,看它的樣子也知道它不會再上當。不過換一種方式就不一樣了。這時一塊石頭從灌木叢裡飛了出來,在神識的控制下向黑蛇飛去。凱文現在並不用擔心因使用神識而自己的位置,神識的作用只是給石頭一個飛行方向和速度,在與黑蛇接觸前就已經收了回來。蛇類的眼睛雖然又圓又亮,犀利有神,但視力並不強,它只能辨別物體的移動。黑蛇顯然也有着毛病,否者以它的智慧水平來看,憑藉敏銳的視覺和聽覺早就因該衝進樹林來敵人了。移動的石頭自然是個明顯的目標,況且這石頭個還不小,再近視的蛇也應該看見了。
要是在平常,這種磨盤大小的石頭黑蛇自然可以輕鬆躲過,可是現在盤成了蛇陣就是另一回事了。根據石頭的大小和飛行的速度判斷,黑蛇立刻意識到這玩意砸到身上肯定不好受。一擡頭,一股毒液噴出,正中那石頭。雖然石頭去勢不減,但是當它落到黑蛇身上時已經變成了一攤黃水,還冒着泡。“嘔,真噁心。居然把口水吐得自己滿身都是。”扔石頭的人躲在灌木叢裡對黑蛇的行爲表示不滿。
既然扔石頭如此有效,自然要再接再厲了。第二塊大石頭從另一處灌木叢裡飛了出來,接着是第三塊,第四塊。沒多久黑蛇就被自己的毒液染成了黃澀液體狀的毒液使黑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部分黏稠的黃色液體順着蛇身慢慢地滑下來,不情願落在地上,拼命地抓出自己的其他同伴。這樣的戲弄使黑蛇無比憤怒,它開始向灌木叢中噴射毒液,隨着植物和石頭被腐蝕的嗤嗤聲,大樹轟然倒地的聲音,片刻之後黑蛇在自己面對的森林中清出了一塊空地。如此浩大的工程差一點就把凱文給趕了出來,不過終歸是差了一點。“幸虧它吐口水的技術還不到家。”看着離自己藏身處不足一米的那片“白地”,凱文長出了一口氣。
黑蛇一時衝動地吐出了那麼多毒液自己也受不了了,高昂的頭低了下來,顯得有些萎靡不振,就連蛇陣也有些鬆散。還沒來得及休息,大石頭再次飛了過來,而且這次一來就是三塊。黑蛇慌忙攔截,可是隻來得急擊中其中兩塊,第三塊成功突防,砸在它頭上,頓時兩眼冒出金星來。與此同時,一條黑影迅速從灌木叢中溜了出來。那是凱文,不過他不是勇敢地衝向黑澀而是向相反的方。“這裡安全了。”凱文喘着粗氣。同時控制三塊大石頭高速飛向黑澀並最終完成末段制導,控制其中一塊準確地砸在黑蛇頭上,並在雙腿麻得要命且不能被黑蛇發現的情況下,以最快的速度使身體向後移動七米。即使是凱文這樣的怪物,同時做那麼多事也有些吃不消。
黑蛇再一次遭到暗算顯得出奇的憤怒,不過憤怒並不能消滅敵人,在十分疲勞的情況下連續兩次噴射毒液使黑蛇本就疲勞的身心更加疲憊。憤怒帶來的興奮很快被疲憊的身體消耗殆盡,黑蛇鬥志全無,被迫縮回神廟去了。這回不論凱文搞出多大動靜,它都不爲所動。由於神廟似乎受到一種神秘力量的保護,凱文的神識無法在神廟內移動任何物體,用石頭砸的戰術只好放棄。雖然黑蛇已經筋疲力盡,但是難保它不會再噴毒液。根據凱文的人生第一法則“時刻與危險保持足夠的距離。”,他決定繼續隱蔽,再想其他的辦法。如果能使神廟裡的神秘力量消失,自然是再理想不過了,那時候就可以用石頭砸得那條蛇自己投降。
如意算盤雖然打得精,不過現實再一次用“殘酷”證明了它的偉大。在仔細研究了神廟的構造之後,凱文痛苦的發現,那種神秘的力量是由神廟奇特的結構和坐落的位置造成的。按造北唐的風水學來講,這個神廟正好坐落在一處靈上。靈噴出的能量本來還不足以干擾凱文的神識,但是那坐落在其上的神廟卻利用自身的結構,以及石柱中隱藏的魔法符號將這些能量集中了起來。這種事乍聽起來好像是天方夜譚,不過卻是真實存在的,像埃及的金字塔;復活島上的神秘巨石頭像;英格蘭的巨石陣都有這種功能,不過英格蘭的巨石陣只是一部分殘骸而已。更絕的是在中土的秦始皇陵,那座的陵墓就是使用這種方法來推動陵墓中的水銀河流動的,並同時維持各種機關陣法的正常運轉的。因此,如果想要破壞這種能量,唯一辦法就是拆掉整座神廟。不過這種神秘能量顯然擁有加固建築物的能力,黑蛇渾身上下都是能將石頭都腐蝕的毒液,可是爬到神廟裡,神廟的石質材料絲毫也沒損壞的痕跡。
“難道要拆房子嗎?”凱文望廟興嘆。將神識集中在一個方向上以得到更遠的距離,圍着這座神廟轉了一圈,方纔看清了這座神廟。在凱文“看”清整座神廟的過程中,黑蛇是絲毫也不理會這不速之客,靜靜地呆在裡面。
這座狩獵女神阿提密斯的神廟是愛奧尼亞式建築,十分宏偉。神廟全部由大理石建成,面積達6050平方米,由127條二十二米高的大理石柱支撐,有十三級梯級圍繞在旁。整座建築物均使用銅、銀、黃金及象牙浮雕裝飾,山牆及前後兩面柱子的基座上都刻有神話題材的浮雕。在華美奇麗的神殿中央的「U」形祭壇上矗立着的阿提密斯女神的雕像,女神腳下放着的那把閃爍着神聖光輝的銀弓正是凱文先前沒看清楚的。
再一次看看了自己能找到的,能用神識移動的最大的石頭,它靛積與神廟相比小得不成比例。“我能拆了這房子?”凱文神情古怪,“就算能拆,怕是完事之後,葉蓮娜也會殺了我。”
拆房子顯然不合實際,苦思冥想之後,凱文決定用一個“活”誘餌。在幾次試驗之後,一個用樹枝和野草、樹葉做成的稻草人站在了凱文面前,雖然沒鼻子沒眼,但是作爲凱文墊身,有胳膊有腿,在神識的控制下能跑會跳就行了,也沒其他要求。在試驗了幾個動作之後,稻草人出發了,手裡拿着這根成人手臂粗的樹枝,嘔不,因該說是插着,向神廟前進。神識掃過,但是敵人並沒有進來,黑蛇還可以睡自己的大覺。但是當一個人形的東西拿着根樹枝站在神廟門口時,黑蛇就沒那麼鎮定了,更何況它還在做着各種下流的動作。黑蛇心中的怒火再次點燃,象一陣風似的向那“人”捲去。稻草人也不甘示弱,當黑蛇近在咫尺時,嗖的一聲將手中的樹枝當作標扔向黑蛇。
這種程度的攻擊黑蛇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它堅實的蛇皮足以低檔任何攻擊,就算是剛纔被大石頭砸倒腦袋也只是有點頭暈而已。然而樹枝的目標並不是黑蛇堅硬的蛇皮,而是它的眼睛。蛇類的眼睛上沒有活動的眼瞼,只有一層透明的薄膜,所以它的眼睛一直是張着的,就是睡着了和死後也是這樣。黑蛇的眼睛也不例外,當它發現樹枝的目標是自己的眼睛時,已經太遲了。黑蛇的眼睛是全身最脆弱的部位,只有這個地方沒有堅硬的蛇皮保護,而且這隻樹枝經過法術加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其堅硬程度絲毫不亞於百鍊精鋼。黑蛇一聲怪叫,失去控制的龐大身軀隨着慣性衝出了神廟,順帶將擋路的稻草人撞得粉身碎骨。
黑蛇在神廟前的空地上痛苦地翻騰着,一時間竟攪得空地上飛沙走石。終於,黑蛇將右眼中插着的樹枝甩了出去,帶出一到血箭後黑蛇終於安靜下來,右眼眶中血流如注,憤怒的火焰從另一隻眼中蓬勃而出。“哈!差不過了。”凱文躲在灌木叢中看着黑蛇漸漸失去理智。“好了,該你登場了。”凱文的神識控制另一個稻草人動了起來。這個稻草人剛纔一直躺在神廟前的空地上,手上同樣插着根樹枝。如果蛇類的眼睛可以對不移動的物體做出反應的話,它會發現那個稻草人一直躺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遺憾的是它並沒有這個功能,而且稻草人使用樹枝和樹葉做成的,黑蛇並不能用它的舌頭感覺到這個東西與偏地都是的花花草草有什麼不同。
稻草人的移動立刻引起了黑蛇的注意,失去理智的黑蛇一眼就認定這就是戳瞎自己眼睛的罪魁禍首。黑蛇的毒液大概是用完了,它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它唯一的一隻獨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這一次,這個稻草人明顯沒有前面的那個勇敢,它毫不猶豫地向身後的樹林沖去,眨眼間就衝進了樹林。黑蛇也不甘示弱,跟在後面窮追不捨,大有不殺了它,誓不罷休的架勢。“哈哈!你終於進去了。”費了那麼大勁,終於將黑蛇引進了樹林,凱文長出一口了。收回神識,狂奔的稻草人就在黑蛇眼前四分五裂,變成四散的枝枝葉葉。突如其來的變化使黑蛇忽然失去了目標,來不及剎住身形的它轟的一聲撞倒前面一排大樹,緊接着不斷的咔嚓聲,大樹一根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還沒來得急接受稻草人已經消失的事實,頭暈眼花的黑蛇就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大量的元素能量在聚集,自己周圍的樹木似乎有些奇怪,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危險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就在黑蛇撞到大樹的時候,凱文就已經將神識聚成一束開始黑蛇的頭頂上聚集木氣。因爲是在森林中的緣故,這裡的木氣濃度較脯聚集起來十分容易。當黑蛇發覺到危險時,凱文已經聚集的足以控制方圓十米內植物所需的木氣。就在黑蛇準備逃跑時,八根水桶般粗細的樹藤和樹根從四面八方向黑蛇飛來,瞬時將它纏了個結實。黑色的巨蛇拼命掙扎,樹藤也越纏越緊。雙方僵持了一刻鐘的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黑蛇無法擺脫樹藤,樹藤也無法將黑蛇完全纏死。可是樹藤的力量、堅韌和活動全部是靠木氣來維持了,黑蛇的力量很大,它不停地掙扎使得聚集的木氣大量被消耗,現在凱文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這樣下去不行。”凱文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它會把我累死的。”忽然,“啪”的一聲,一根樹藤被黑蛇扯斷,雖然及時控制另一根樹藤纏了上來,可還是把凱文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這還僅僅是開始,在一根新樹藤剛剛接替斷掉的那根不久,又有一根樹藤似乎不堪重負了。“天哪!快想想辦法,這樣堅持不了多久的。”凱文知道自己最多隻能控制八根樹藤,不能再多了,再這樣下去只有逃跑的份了,不過那黑蛇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對了!神廟!”凱文忽然隱隱意識到解決這一問題的關鍵所在。“對了!就是神廟。那黑蛇似乎守護着什麼東西。像這種異獸所守護的,不是對它們自己有益的奇花異草,就是令它們害怕的寶物神器。”凱文的思路清晰起來,“神廟裡只有一尊塑像和一把弓,並沒有什麼奇花異草之類的東西,塑像好像沒什麼殺傷力,那麼那張弓就很有可能是令那黑蛇害怕的東西,可以殺死它的東西。”剛剛找到一線曙光,還沒來得及高興,凱文就發現黑蛇忽然停止了掙扎。
“它要幹什麼?”黑蛇的力氣因該還沒有耗盡,忽然不動了顯然不合情理。“難道它還有毒液!?”凱文驚訝的看到黑蛇將被樹藤纏住的脖子艱難地扭向身後。他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黑蛇真的噴出了毒液,雖然比前幾次噴射的要少得多,但是已經足夠了。巨毒的液體中夾雜着紅色的血絲落在黑蛇身上,樹藤開始迅速腐爛。“葉蓮娜!快去神廟裡拿那張弓。”凱文向着葉蓮娜藏身地方大吼,同時控制更多樹藤來替換那些已經開始被腐爛的。一直關注着凱文和黑蛇的葉蓮娜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飛一般地從遠處藏身的灌木叢中跑了出來,情急之下剛學會不久的輕功使得完美無缺,整個人像一支離弦的勁箭般向神廟射去。
“快一點,葉蓮娜,我堅持不了多久了。”凱文一邊拼命聚集木氣,一邊在心中禱告。很顯然黑蛇的這口毒液很勉強,它腐蝕性比其先前有明顯的下降。毒液腐蝕樹藤的速度明顯要慢上許多,這使得凱文勉強可以在一條樹藤被嚴重腐蝕前換上一條新的,否則現在就只剩下逃跑一條路可走了。但是即便如此,凱文已經到了極限,不斷地更換樹藤意味着木氣的消耗大幅度提脯如果不是黑蛇因爲吐出毒液而更加疲憊,掙扎的力氣不象剛纔那麼大的話,樹藤早就完蛋了。即便如此,樹藤的消耗速度依然無法完全用新樹藤來彌補。
“啪”的一聲樹藤完了,黑蛇重新獲得了自由。因爲神識的大量消耗,再也無法約束成一犀就在剛纔神識散開,立刻了凱文的位置,本來已經筋疲力盡的黑蛇向吃興奮劑一般紅着眼睛向凱文的方向衝了過來。“就這麼完了嗎?早知道就不封印自己了。”凱文沮喪地正準備逃跑。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支由銀白色的光箭從凱文身後飛來,準確無誤地飛入黑蛇大張的嘴後從它的後腦飛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變成了一小片光雨。伴隨着一聲震天動地的吼聲,黑蛇倒了下來,的蛇頭落在地上將坐在地上的凱文被震了起來。
“凱文!”筋疲力盡,準備倒下的凱文被帶着一陣香風的一雙玉手接住。“葉蓮娜!我們贏了。”倒在一臉焦急的葉蓮娜的懷裡,凱文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終於,神識消韓多帶來的疲倦將凱文帶進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