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嚴刑拷打！劉瑾又支棱起來了！
錦衣衛北鎮撫司，詔獄死牢！
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正進行着一場血腥拷打。
“說！”
“你說不說！”
伴隨着一陣陣淒厲慘叫，牟斌親自拿着鞭子猛抽，恨不得把錦衣衛的十八般酷刑抵禦給這劉瑾來上一遍！
沒辦法，老好人是真的生氣了！
俺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贏得陛下青睞信任的機會，結果你這廝還敢不老實，平白讓俺在陛下面前捱了一頓敲打！
這機會要是錯過了，陛下又對俺有意見了，俺這緹帥還怎麼做？
劉瑾啊劉瑾，你真是該死啊伱！
一想到這兒，牟斌又揮鞭抽了過去！
“還不快說！”
“說！”劉瑾艱難開口，“我說啊！”
張永就算要藉此機會安插心腹，贏得皇帝陛下的青睞，謀奪這份救駕之功，他也肯定會安插一個正常人，而不是一個剃髮除須的野人！
“那童壯聲稱，他可以從養虎巷調來猛虎，然後嚇一嚇陛下，這樣就能夠順利將張永這個南苑提督除去！” “此外陛下游獵南苑遇襲，文臣縉紳也勢必無法容忍這等大案，他們定會上奏請求陛下誅殺我們這些宦官，到時候我劉瑾進入司禮監的機會就來了……”
“這宮裡面的人，可都是些刻薄寡恩之輩、重利輕義之徒，你可別告訴咱家，這童壯爲了你的錦繡前程，甘願犧牲掉自己？”
“你不問我說什麼？”
劉瑾眸光閃動，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陛下終究還是念着他劉瑾啊！
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肉，周身劇痛險些讓他昏死過去。
就彷彿是一個即將溺水的人，突然間抓到了一根浮木，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在這剎那間，聰明的智商佔領高地了，劉瑾突然覺得他又能行了！
“緹帥明鑑！”
不等牟斌開口追問，劉瑾就主動說出了那莊園地址。
牟斌發狠了！
皇帝陛下告訴過他，錦衣衛太久沒有見血了！
錦衣衛不見血？
“陛下那邊已經開口了，你要是不說實話，陛下絕不會顧念舊情！”
那滋味，提督東廠的谷大用聽了，都一陣不寒而慄。
童壯！
對於詔獄裡面這些窮兇極惡的囚犯，牟斌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實則童壯確實是在那莊園裡面，不過是屍體埋在那裡面罷了。
但是現在看起來，陛下是對他牟斌的仁善不滿了，話裡話外都要他行事狠辣一些！
既然如此，那就從這劉瑾開始！
錦衣衛十八般酷刑那可是出了名的慘絕人寰，老子不相信你個死太監骨頭真有那麼硬！
聽到“彈琵琶”三字，劉瑾瞬間嚇得面無血色。
“咱家是受了童壯蠱惑，這纔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雜碎，你還敢不老實？”
他恨死了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野人！
劉瑾行事向來周密謹慎，並且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他又豈會給自己留下隱患。
“我沒問嗎？”
這四個字，含金量很高啊！
劉瑾一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一亮。
“你倒是問啊！”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話該怎麼說，就有待斟酌一下了。
劉瑾入司禮監！
劉瑾大腦瘋狂運轉，然後開始了他的自證清白之路。
所以，那個野人絕不可能是張永的人，那第二個變數從哪兒冒出來的？
劉瑾很憋屈，也很怨恨！
“緹帥且慢，此事還有些疑點。”
劉瑾聞言眉頭一皺，很是不滿地瞪了谷大用一眼。
劉瑾也是慌了神，大腦瘋狂運轉。
他們倒是真沒有想到，此案背後原來還有這等隱情！
野人，咱家要是不死，遲早誅了你滿門！
劉瑾滿臉怨毒地嘶吼道:“你問啊！”
但是那個魁梧野人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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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斌聞言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了谷大用。
這自幼陪伴長大的恩情，絕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忘記的！
“來人，彈琵琶，讓劉大伴好好想想！”
這童壯和這劉瑾，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童壯如今何在？”牟斌厲聲喝問道。
“緹帥好像真沒有問！”
先前這谷大用可是一直唯他馬首是瞻，對他劉瑾諂媚巴結、言聽計從！
現在倒是好了，自己一落難，他谷大用就來落井下石了！
“劉大伴，說說吧，你究竟想幹什麼？”
“可是現在咱家都被緝拿下獄，他見事情敗露，肯定早已畏罪潛逃！”
還真是個刻薄寡恩之輩，重利輕義之徒！
牟斌也反應了過來，直接擡手又抽了劉瑾一鞭子，痛得後者發出了一聲慘嚎。
整個計劃就是這麼一回事，現在劉瑾要用童壯這個死人給自己頂罪，順便再坑那張永一把！
不管怎麼說，童壯都是張永的乾兒子，這層關係是做不得假的！
只要坐實了罪魁禍首是童壯，只要皇帝陛下信了，那張永肯定也會受到牽連！
牟斌得到了線索，正準備帶着緹騎親自去追查，結果谷大用卻是開口了。
顧念舊情！
換句話說，他要是老實交代了，那這條命就可以保住了！
牟斌和谷大用聽了，都是臉色大變。
他計劃進行得好好的，結果偏偏出現了兩個變數！
那頭猛虎驟然間狂躁，這是劉瑾打死都沒有想明白的事情！
劉瑾甚至懷疑這是張永故意所爲，給自己設了個計中計連環殺局！
谷大用笑眯眯地開口道，然後看向劉瑾。
童壯和此事壓根都沒有任何關係，他接到劉瑾僞造的張永調令，就立刻差人前去養虎巷送了一頭猛虎過來，但親眼見到了這猛虎的暴虐之後，童壯頓時又心生疑惑，準備前去求見張永，卻不想被劉瑾的人給截殺了。
這位緹帥一回來，看到劉瑾就是一頓鞭子猛抽，甚至他都來不及上手！
乖乖，這就是老好人發怒的模樣嗎？
這也太嚇人了！
“但是童壯爲什麼要這樣做？就算你劉瑾當真進了司禮監，又對他童壯有什麼好處？”
谷大用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劉瑾。
而且行刑之人都是個中老手，下手極有分寸，不會兩三次就致死，而是一直折磨你，不會讓你痛快去死，甚至想要咬舌自盡的，舌頭都給你拔了……
谷大用也笑了。
“原本咱家讓他在城外一座莊園等候消息。”
“劉大伴，聽你這說法，一切都是那童壯的主意？”
這可不是找幾個絕色佳人奏曲兒給你聽，而是真真正正的變態酷刑！
所謂“彈琵琶”，聽着高雅，實則慘絕，把犯人仰面按倒在地，褪去衣裳，牢固其手足，而後，取利刃或銳器在其胸前肋條部位來回上下撥動，以肋條做琴絃，以刀尖做彈波，不消幾下，便皮開肉綻。
劉瑾嘶吼道，滿腔悲憤無處發泄。
可是他卻不敢昏過去，因爲昏過去之後，還不知道會被這些煞星劊子手動用什麼酷刑給弄醒！
因爲這個該死的野人，最後那一腳，硬生生地踹斷了他三根肋骨！
“我說！”
“童壯是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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