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一個岳飛

“張大人,咱們怎麼辦?”赫圖阿拉城外不遠處,袁崇煥小聲的問道,神色不免有些忐忑。

張允瞥了他一眼,看了看赫圖阿拉那並不高聳的城牆以及城頭上不多的守城兵丁,咬着牙道:“咱們一路上矇混到了此處,又豈能過其門而不入,把那倆俘虜給我叫過來,命他倆叫開城門,若是膽敢使詐,就要了他們的命!”

不得不說任何一個民族都不免會出幾個軟骨頭,張允和袁崇煥一路行來,因爲是女真人打扮而且來去如風,倒是並沒有遇到什麼阻攔,路上遇到了幾個遊兵散勇,砍了倆人的腦袋,剩餘的倆人當場就成了投降派,苦苦哀求張允等人能饒他一條性命。

這倒是給張允提了個醒,與其強攻不如詐城,當然了,他也做好了這倆人臨時反水的準備,反正隨行的多是騎兵,若真被女真人瞧出了破綻,逃就是了,反正他也打聽清楚了,女真人的大部分兵馬都被派遣到了前線上去,還有一些駐紮在了朝鮮,整個赫圖阿拉只有區區的三千守

夜幕降臨時,張允等人浩浩蕩蕩得朝赫圖阿拉行去,這倆人倒也還算是乖巧,依照着張允之前的吩咐,謊稱是皇太極手下的兵丁,之前攻打六裡堡時被明軍衝散了,不過路上卻僥倖抓到了一個明朝的將軍,特押回來將功補過。那城頭上的兵丁倒是盡職盡責,用女真話問了幾遍,可是張允抓的這倆人明顯也是老兵油子,特別是感覺到頂在腰上的匕首傳過來的寒氣,愈發的乖巧了,極盡能言會道之能事,總算是把城門給誆開了。

到了此時,張允又豈會再客氣。朝範同使了個眼色。

範同會意,拎着奪來的一根狼牙棒就衝進了城中,將剛剛張開一條縫的城門給硬生生地撞開,當城牆上的兵丁意識到大事不好時卻已經晚了,刀槍不入的範同將手中的狼牙棒揮舞得風雨不透,不但把試圖靠近的兵丁打上半空,更衝上城頭。把守城的兵卒一一拍下城來。

隨着張允拔出了唐刀,身後的騎兵呼嘯着衝進了這座後金地都城,一如張允事先所安排好的,有一部分直奔其他三個城門,用雷火將把其炸塌。免得有人逃跑,而其他的人則開始屠城。

儘管這麼幹有點太血腥了,甚至有點不大人道,不過張允畢竟已經不是剛來明朝的那個雛兒了,他很清楚女真人和漢人終究是要倒下一個。否則歷史怕是還會朝着他所知道的那樣發展。

爲了讓日後地漢人少受些苦難,張允將心頭涌起的一絲憐憫徹底的掐滅。

張允等人入城時天已經大黑,街道上的女真人並不多。很多女真人都已經早早的吹燈歇息了,這也給這場單方面地屠殺創造了大好的條件。

在黑巾衆的協助下,其他地三個城門並沒有遭受到多麼大的抵抗就被徹底拿下,而後隨着三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高聳的城門樓子就轟然坍塌。

要說一下的是因爲當年努爾哈赤曾經有在明朝軍隊裡任職的經歷,所以赫圖阿拉的建築式樣,甚至格局都多少受到了漢人建築風格的影響,這反倒便於張允倒來地騎兵行動。按照習慣,開始尋找軍械庫,糧草庫以及軍營什麼的。

正如那倆女真叛徒所說的,城中駐紮的兵丁並不多,而且都是一些老弱之輩。這倒也不難理解,此時努爾哈赤還在前線督戰。他自然把所有的精銳都帶了出去,不管辮子兵怎麼兇悍,在面對幾倍與己地明朝軍隊時,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的。

留下來地這些人不過就是爲了做個樣子,而無論是努爾哈赤還是皇太極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明朝的部隊居然能夠化妝成女真人,闖到自己的大後方來,也恰恰是這種盲目的自信才導致了張允這一手釜底抽薪的成功。

在屠殺平民這一點上,即便是素來孱弱的明軍也如狼一樣,而事實上跟隨着張允和袁崇煥長途奔行,如刀子一樣直插到女真人的心臟,這樣的壯舉也足以讓所有的人感到驕傲和自豪,而此時此刻,就是要收穫的時候了,誰能不激動。

不過張允傳下的號令卻令他們感到很不可思議:“人可以殺,財物可以奪,不過婦女卻不可以姦淫!”

對於這樣的軍令就連袁崇煥都有點不明白,而張允的解釋卻是:“咱們畢竟是偷襲,打了個對方個措手不及而已,赫圖阿拉的女真人就算怎麼少也別咱們多了幾倍,殺人倒沒什麼,殺一個少一個,可要是姦淫婦女,怕是要耽誤不少時間,更是損耗精力,我真怕他們有命插進去沒命拔出來!”

這樣的解釋雖然有些牽強,不過作爲男人倒是人人明白是個什麼意思,於是殺戮就這樣堂而皇之得上場了。

人是要殺的,錢財是要搶的,完事後也沒有忘了再放上一把火。

這兩千人一放出去,很快赫圖阿拉城內就是哭聲一片,慘叫聲此起彼伏,張允和袁崇煥蹲坐在城門樓子上,俯視着被一片火光籠罩的赫圖阿拉,淡淡地道:“元素,你覺得我作錯了嗎?”

“……”袁崇煥一愣,方纔他是真的有點不忍心,只不過他做不了主,何況張允與他有知遇之恩,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可當張允問他時,他卻搖了搖頭道:“沒錯,我相信大人所作所爲,必定有大人的道理!”

張允微微一笑道:“如果咱們守不住遼東,如果不屠盡女真人,也許三年五年之後,這番景象就要在關內出現了,你說說,是被人把刀頂在脖子上好呢?還是把刀子插進別人的胸膛好?”

袁崇煥也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了張允的想法,大聲道:“自然是先下手爲強好,最後是讓敵人永遠都沒有了還手的能力!”

“那麼就斬草除根吧!”張允眯着眼睛。輕飄飄地道。

喊殺聲整整持續了半夜,天將破曉時,所有的騎兵都匯聚到了城門口上,張允看了看這些滿載而歸的騎兵,哈哈大笑道:“還沒有沒回來的?”

袁崇煥一查,倒真是少了幾人,旁邊有知道的說說是說是因爲姦淫女人而失手被殺了。張允冷哼一聲道:“活該,不守軍令,就算活着回來老子也要砍了他地腦袋,罷了,咱們也該走了!”

在城門左近安放了不少的地雷之後。張允等人再次翩然而去,只留下身後一片火光沖天的廢墟。

從赫圖阿拉出來,張允等人沒有再停留,仗着馬快,徑直朝瀋陽而去。路上遇到了小股辮子兵,就撲上去將對方盡數殲滅,若是遇到了大部隊。則埋上兩顆地雷就撒丫子閃人。

女真人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赫圖阿拉已經被一夥騎兵給燒成了一片廢墟,而且不少的鄉親父老也盡數被殺,恨的這些人牙根子癢癢,可是在遼東這片廣闊的地面上,想找區區兩千騎兵又哪是那麼容易呀。

所有包括努爾哈赤在內地女真人唯一的念頭就是打下撫順,然後把赫圖阿拉所遭受的一切都還給漢人,可惜的熊廷弼把個城池弄得跟個鐵桶一樣,更何況從去年開始。在張允的一力支持下,明朝與後金接壤地邊境城池就開始大量儲備雷火和手雷。

這些玩意可比弓箭刀馬厲害多了,辮子兵再怎麼兇悍,那也絕對拿躲在城頭上往下面扔炸彈的明軍沒辦法,更何況城頭上還有紅衣大炮。更是讓紅了眼珠子的女真人損兵折將。

而隨着張允率人開始突破女真人的層層包圍朝瀋陽進發時,恨不得連他的骨頭都咬碎地女真人也撇下近在咫尺的撫順。可是大規模得朝瀋陽進發了。

“沒別的,前行突破吧,否則咱們地下場只有一個,就是被包了餃子!”張允看着駐紮在瀋陽外面的軍營,終於是意識到自己在赫圖阿拉的作爲有點過火了,徹徹底底得把女真人給惹毛了,他甚至感覺到身後還有着大批大批的追兵,說不定這場戰爭的轉捩點再也不是薩而滸,而成爲了瀋陽。

“恩!”袁崇煥也不是個遲鈍的人,相比起後面的數萬追兵,想要突破擋在面前的這幾千女真人來是簡單而輕鬆地多了。

“兄弟們,隨我衝殺過去,將這些辮子兵殺個乾乾淨淨!”張允拔出了唐刀,一聲咆哮,身後的騎兵皆吼吼怪叫,並且把用剩下的地雷都掛在了胸前的褡褳上,而引線卻被拽了出來,其意很明顯,若是不幸被殺,臨煙氣前也得拉幾個墊背的。

這也算是張允帶着這一干騎兵深入女真後方而養成地亡命徒習氣。

張允很滿意地笑了笑,而後大聲道:“兄弟們,有命的話咱們瀋陽見了!”說完用刀背狠狠得朝胯下地戰馬屁股上一砍,率先衝了出去。

他的左前方自然是徒步奔行的範同,爲了僞裝成女真人,他從離開六裡堡時就沒有拿出自己的盾劍來,而是換成了那把被他砍死的女真人的狼牙棒,用了些日子倒是順手了許多,扯着悶雷一樣的嗓子喊道:“兔崽子們,你們大爺來了!”

他們的到來女真人也知道了,一見他們不顧一切得開始衝營自然也不畏懼,嘴裡用女真話叫罵着就迎上前來。

騎兵對騎兵,無異是最激動人心的場面。

隆隆的馬蹄聲宛如要把地面也徹底踏碎一般,而在塵煙之中,兩批同膚色卻不同種族的人猛烈的撞擊在了一起。

第一個開張的人依然是範同,只見他朝前斜跨一步,手裡的狼牙棒橫掃而出,砰得一聲響,碩大的狼牙棒就狠狠得抽在了剛衝到他身前的戰馬腦袋上。

在冷兵器時代,武將們之所以喜歡用重型的武器,不只是爲了顯示其武勇,更多的是因爲唯有沉重的武器揮舞開來才能起到一擊必殺的效果,而根據張允觀察,女真人裡用狼牙棒的人就很多,這或許就是辮子兵在明軍眼中難以匹敵地原因之一吧。

不過此時此刻,無敵的是範同。

就聽垮碴一聲脆響。戰馬的腦袋就如同被球棒打碎的西瓜碎裂開來,鮮血和腦漿子噴濺開來,碎肉更是漫天飛舞,馬背的女真騎兵都看傻了,而此時張允也恰好趕到,根本就沒給他載倒在地的機會,手裡的唐刀橫着一掄。藉着胯下戰馬強大地衝擊力,就聽撲哧一聲,那人的腦袋已經直拋上天,等張允的馬都跑開時,鮮血才泉水似的狂噴上天。

“大哥。你搶俺的買賣!”範同喊了一嗓子,狼牙棒再次揮去,把面前地一個騎兵放了風箏,而那人在空中時已經斃命,儘管有護甲。可是胸口已經被碩大的狼牙棒打的稀爛,五臟六腑甩得到處都是。

張允卻沒有理會範同,而後大吼一聲。和一個騎兵錯身而過時,把那人劈翻下馬。

不過其他的明軍騎兵未必就如張允和範同如此的合作默契,更缺乏了一些幸運,有地就被女真騎兵直接劈翻了下來,不過他們的左手不只是拽着繮繩,還扣着地雷的引線,身子一失了控制,引線頓時就被拽了開來。而胯下戰馬前衝地勢頭不減,一腦袋就扎進了女真騎兵羣裡。

火光一閃。

轟的一聲響。

碎肉夾雜着彈片四下裡飛舞,左近的女真騎兵當即就倒了一片,有被炸死的,也有被震暈了過去。掉下馬來的。

媽的,人肉炸彈真是太兇猛了。張允偷眼瞥了一眼後面,越發的覺得自己一開始就讓己方騎兵們拉大間距的決定是對地,否則的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個買賣也是很虧得。

這絕對是場惡戰,因爲速度的緣故,騎兵的交鋒,勝負只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可是張允等人試圖突破敵陣,不可能永遠都保持迅猛地攻勢,當馬匹越跑越慢,而四周的女真騎兵越來越多地時候,明軍的傷亡就越來越多。

興許是意識到了如果這樣拖延下去,只怕一個人也休想逃脫,有些受了傷的明軍大喊道:“張大人,屬下爲你開路!”說着拽掉手中的引線就人羣裡扎去。

轟隆一聲。

隨着地雷爆炸,頓時出現了一片空地。

而其他的明軍也有樣學樣,不顧一切得衝在前面,用熱血和生命爲他們所敬重的張大人殺出了一條名副其實的血路。

張允就覺得眼睛發酸,想要阻攔,可是在上千人激烈廝殺的戰場上,他的聲音根本就傳播不開,可是淚水卻不自禁得淌了下來,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那是因爲沒有到傷心處罷了,看着這些慷慨赴死的熱血漢子,張允淚如泉涌。

“張大人,快走吧,別讓兄弟們白死!”袁崇煥衝了過來,大聲提醒張允。

張允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高聲道:“殺!”沿着這條血肉淋漓的路朝前衝去。

而這邊的動靜也終於驚動了在瀋陽的守軍,而這一聲聲熟悉的爆炸聲也讓他們意識到肯定是張允等人來了。

城門緩緩拉開,秦邦屏帶着白稈兵衝殺了出來,和外圍的辮子兵絞殺在一起,一時間殺聲震天。

張允此時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一心就是把眼前的女真騎兵盡數屠光,爲那些死掉的弟兄們報仇,其心固然可敬,可是他卻忽視了後面還有追兵,就在一干人等奮力廝殺時,就見遠處的地面上出現了一條黑線,而後地面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袁崇煥猛得驚醒過來,縱馬奔到張允身邊道:“大人,速速回城,遲恐有變!”

張允一機靈,順着他的手看去,大驚,扯着嗓子道:“休在纏鬥,快走!”淨值朝前奔去。

可是騎兵奔行的速度何其快呀,跟隨張允的那些騎兵又殺出了性子,豈是說走就能走的,以至於眼睜睜得看着女真騎兵越來越近,可是卻沒有幾個人能夠離開,把個張允急的是五內如焚。

反倒是袁崇煥還算鎮靜,找到了範同。

直到範同悶雷一樣的聲音想起,明軍才撇下女真人朝瀋陽城退去。不過出來接應的白稈兵又豈能逃的過那些四條腿地馬,眼看着後面的女真人越追越近。

張允一拔馬頭又想殺回來,可是卻有一些人先他一步衝殺了回去,爆炸聲一聲接一聲的傳來,張允更是百感交集。

在又付出了上百騎兵的代價之後,張允等人總算是平安得衝進了城內,而城牆上的紅衣大炮也開始發言了。轟隆轟隆的聲響,既象是在和遠處的爆炸聲呼應,又象是在給那些爲了掩護袍澤而捨生忘死地人送行。

女真人眼看着正差一點就把血洗赫圖阿拉的人抓到,全都是扼腕嘆息,不過卻沒有止步。隨着努爾哈赤得一聲號令,又一次猛烈的攻城戰開始了。

只是瀋陽畢竟不是六裡堡,不但是城牆更高更堅固,而且此地儲備着的雷火更是充足,上面的兵丁只須點燃了奮力往外面投擲就是了。當張允一進了城。也顧不上和迎接他地司墨和許淑說話,就衝上了城門,來到紅衣大炮邊上。對着操炮手道:“看準那邊,給老子狠狠得轟!”

他指得恰恰就是女真人王旗所在,想必努爾哈赤及他的那些忠良和子孫都在吧,倘若一個炮彈落下去,也就算是爲死難的弟兄們報了一半仇了。

只是張允卻忘記了,這個時代的大炮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和他所知道的都要弱了許多,而努爾哈赤有和明軍作戰地經驗,又豈會身犯險境。所以那些出膛的炮彈不過是殺死了一些倒黴的辮子兵而已。

這一場仗絕對是女真人和漢人交惡後最慘烈地一場,女真人如同瘋了一樣發動了一輪又一輪的進攻,厚實的城牆居然不堪女真人一次又一次衝撞,居然塌了一個窟窿出來,於是乎雙方都投入了大量的兵力開始了激烈的攻守。

而明軍也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戰鬥力。居然就在這寬不足十米的缺口上和辮子兵爭奪了長達十一次之多,雙方死難的士兵把這個缺口堆高了一丈。而鮮血更是如小河般緩緩流淌。

不過直到夜幕降臨,這個缺口已經被明朝仰仗着強大地手雷給奪了回來,並玩命得往此處堆放磚瓦,希望儘快把它給堵死。

可是女真人又豈能眼睜睜看着用上千士兵打開的缺口就此喪失掉,幾乎是不要命似得往這裡匯聚,而努爾哈赤這個女真人的大汗也似乎忘了城牆上還架着幾個大炮,情不自禁得越靠越近。

而就在此時,轟隆一聲,炮響了。

努爾哈赤就覺得火光一閃,身子就不由自主得朝後面飄飛了出去,耳邊的喊殺聲也漸漸的遠去。

“媽地,看你還不死!”城樓上的張允惡狠狠得吼道。

隨着努爾哈赤地不幸被炸,他的那些個兒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看着久攻不下之後,鳴金收兵,而那個缺口也總算是被堵了起來。

此時張允才總算是鬆了口氣,走下城樓時,卻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原地左右張望,滿臉的焦灼之色,忙湊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看什麼呢!”

“呀,相公!”司墨一驚而後一喜,可是隨後卻神神秘秘得拉住了張允的手,把他扯到了一個僻靜處,低聲道:“相公,京城來人了!”

“恩!”張允點了點頭道:“說了點什麼!”

“要宣你回京去!”司墨輕聲道。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張允敏感的神經陡然繃緊。

“恩!”司墨淡然道:“家裡也來信了,說現在的京城裡兵荒馬亂的,京畿的兵馬也在調動,看來皇上是要不行了,這回招你回去,也不知道是吉是兇?”

“許淑怎麼說?”張允忽然問道。

“吉凶圍卜,若我是你,就離的遠遠的!”許淑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

“哦?”張允一愣,看着許淑那明亮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道:“你是說皇上想把我給殺掉,象對待岳飛一樣!”張允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寒光。至於這個皇上是新皇上還是老皇上他沒說。

“也許吧!”許淑嘆了口氣道:“天家無情,這也是沒奈何的事!”

“好一句天家無情!”張允慨然長嘆,看着頭頂上黑漆漆的天道:“你呢?爲何把這些話告訴我!”

“我不希望你死!”許淑看着張允,而後又道:“大哥也一樣,父皇想要這樣對你,也是爲了朱家的江山,你知道的太多了,他不放心。”

“呵呵,也許你大哥也終究會有不放心的一天吧,不過是皇上扮演了這個不光彩的角色而已!”張允反倒坦然了。“不過我不能不去呀!”

“爲什麼?”

“我的家人都在你父皇手裡呢,現在想一想,岳飛當年也是無可奈何呀,多了些牽絆,誰又能真的做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呀!”

“你說過,回來後給我個答覆,你的答覆是什麼?”許淑忽然問道。“現在說還有意義嗎?”張允慘然一笑。

“有!”

“離開吧,我不適合你!”張允決絕地道。

許淑這回倒沒有勃然大怒,而後目不轉睛得看着張允,一步步得走了過來,猛得抱住了張允。

“爲什麼?”

“我不想你死在別人的手中!”

“幫我照顧好我的家人,讓他們好好活下來……”張允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寂然無聲。

司墨卻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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