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氣勢洶洶地往外走,錢進擔心他寡不敵衆,說道:“你一個人可以嗎?”
“放心,錢老師。比·奇·中·文·網·首·發”張恆捏捏拳頭,關節咔咔作響,並且將“老師”兩個字咬得很重。
就算錢進目前的能力比起戰曉當時要差很遠,比起普通人來講也是兩個範疇,就這些校園裡的小‘混’‘混’,來多少打多少可不是吹的。
錢進明白張恆是在提醒他明確自己的身份,現在既然是老師,最好還是先不要動粗,不過他也決定,萬一張恆有什麼危險的話,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教師也罷校長也好,都會在第一時間出手。
張恆的能力到現在都沒有明確,但是他發現,雖然一直都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能力究竟是什麼,他的身體素質卻是在慢慢改變着,速度、力量還有耐力各方面都比之前強了不少,再加上他在部隊經受過的訓練,拾掇幾個中學生還是沒問題的。
他藝高人膽大,自己一個人走到‘門’口,黃‘毛’伸手就抓他的衣領,叫囂道:“你剛纔說什麼?”
張恆一把將黃‘毛’的手拉住,輕鬆地將他扭到地上,說道:“鱉犢子,我就說你了怎麼着?”
他擡頭查看,‘門’外大約有二十個人,頭髮都是‘花’‘花’綠綠,一看就不是老實學生。這二十多個人中間站着一個青年,這人模樣俊俏,身材是典型的長‘腿’歐巴,他的襯衫上面的兩個釦子解開,嘴裡叼着煙,看來就是謝清。
“你就是張恆?”謝清招呼手下幫自己點上煙,‘抽’了一口說道。
張恆也不得不承認謝清這痞氣還是有點帥的,自然他不會表‘露’出來,對謝清說道:“你就是謝清?”
謝清儼然將自己當成黑社會老大,邪邪地笑笑,吐出菸圈:“張恆,你知道我找你是爲什麼嗎?”
“何穎瑤?你是爲了何穎瑤來的?”張恆挖苦道,“那昨天晚上你上哪去了?擱哪兒逍遙快活?”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昨天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謝清將煙夾在指間,問道。
張恆剛想說“跟我在一起一晚上”,但是又顧及到何穎瑤的聲譽,於是說道:“謝清,咱們都不要裝了,說你是爲什麼來的。”
“張恆,你泡妞都泡到我身上來了,還問我是爲什麼來的?”謝清開始不耐煩。
張恆被他氣笑了:“泡到你身上去?何穎瑤跟你有什麼關係?怎麼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棵蔥了是不是?”
謝清把煙扔到地上,用腳踩滅:“沒什麼好說的。你們上,給我揍到他求饒爲止。”
張恆氣憤到極點,更加爲何穎瑤感覺不值。如果謝清是爲了昨天晚上的三巴掌來的,那麼倒還情有可原,但是這傢伙竟然純粹是爲了張恆動了何穎瑤,讓他面子上掛不住纔來的,這簡直讓人反胃。
何穎瑤自己也說過,謝清並沒有接受她的心意,那麼兩人之間沒有什麼關係,也就是說謝清沒有任何理由阻止其他人追求何穎瑤。而他現在既然來了,那就說明……
“怎麼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棵蔥了是不是?想學‘花’‘花’公子?想開後宮?人家何穎瑤跟你有個屁關係,昨天晚上你特麼在哪呢,現在你跳出來跟我在這裝大尾巴狼?”張恆破口大罵,還嫌不解氣又補了一句,“我去你mlgb,人渣!”
謝清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給我揍!”
其他的班級陸續下課,聽到這邊出事,都好奇地往這邊湊。裘生也在人羣之中,聽到旁邊的男生說道:“這不是一班班長嗎,怎麼惹上謝清?”
“竟然惹到謝清,他這不是死定了……”
“這哥們夠厲害,居然敢用這語氣跟謝清說話,厲害,不過可惜,惹到謝清……”
也同樣有謝清的仰慕者:“這是誰啊,怎麼敢罵謝清,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謝清,打死他!”
張恆就站在教室‘門’口,將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靠近的手下。他這站位可以避免被包圍,一次最多對付的人數不會超過兩個。
雖然張恆的身體素質有所提高,但還遠遠沒有達到可以無視這些學生攻擊的地步,如果被這二十多個人包圍,中間萬一出點什麼狀況,他這臉面可就真是一點也保不住了。
最前面的兩個小嘍囉朝張恆撲過來,他雙手手指蜷起,用指頭的第二關節猛地擊在兩人的雙目中間,只一下就把兩個人打得倒地不起。
只要不大意被背後拍黑磚什麼的,張恆收拾這些小‘混’‘混’不要太簡單,圍觀的人們只覺得眼‘花’繚‘亂’,再定睛看時,二十多個人被張恆盡數放倒,在教室‘門’口成了滾地葫蘆。
謝清不敢置信,愣愣地盯着張恆,眼睛裡十分恐懼:“你……你怎麼?”
張恆向前兩步,抓着謝清的衣服領子就把他拎了起來:“什麼我怎麼?”
謝清嘴‘脣’哆嗦,哪裡還有不可一世的樣子:“你……你不能打我,我爸爸是……”
“就算你爸是李剛,今天恆大爺也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爹厲害了不起是不?叫聲爹聽聽。”張恆劈頭蓋臉就是幾巴掌。
謝清還想反抗:“我會讓我爸……”
“啪!”張恆打得起勁,每說一句話都掄一個大嘴巴子上去,“你爸我在這呢!”
“啪!”
“你不是‘挺’牛x的嘛?來,再牛x一個給恆大爺看看!”
“啪!”
“裝,你接着給我裝!我就不懂了,人家何穎瑤跟你有啥關係,你憑什麼去管她有沒有追求者?”
“啪!”
“‘花’‘花’公子是不?想開後宮是不?行啊,今天恆大爺就先揍你一個桃‘花’朵朵開!”
“啪!”
“……”
“啪!”
“……”
旁邊的人直接看傻眼,有人‘揉’‘揉’眼睛,試探着說道:“我……我沒看錯,謝清在被人拽着衣領扇耳光?”
“手機帶了沒?趕緊拍下來啊,謝清被人打耳光,我估計在絕對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也有人擔心張恆:“這張恆現在看起來很威風,但是可是攤上大麻煩了……”
倖存者們自然向着張恆,在後面拍手叫好,裘生給張恆加油鼓勁:“恆大,使勁扇,多幫我也扇兩下!”
邢雲也在指揮着:“張恆,右邊右邊,你沒發現左右不對稱了嗎?好,現在到左邊了!”
戰曦吶喊助威:“加油啊張恆,這個人好壞的,也幫我扇兩巴掌!”
謝清雙目冒火,直‘欲’吐血,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麼一天,竟會被人在大庭廣衆之下扇耳光,他一直以校園老大自居,這簡直無法想象。
“張恆,你……你等着,我要‘弄’死你!”謝清大聲咆哮。
出乎他的意料,他這句話剛喊出來,就覺得脖子一鬆,腳也隨之着地。他剛纔被張恆扇得‘欲’仙‘欲’死,腦袋裡的弦說不準都被扇斷了兩根。他的臉腫得老高,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他在原地愣了半天,纔想起打量周圍。圍觀的人羣不減反增,他的手下還都在地上痛苦地翻滾着,然後……
他就看到了自己腳下的張恆。
難道是剛纔那一句話把他喊趴下了?他腦子裡出現這個怪誕的想法。
他試探着伸出腳,在張恆身上踢了踢,但是張恆一點反應都沒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謝清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圍觀的倖存者們可是一清二楚。
此時邢雲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狂笑,看那表情比起地板上那些小嘍囉的好不了多少:“張恆這傢伙可真是,可真是太滑溜了啊,不行,我要笑死了,先讓我笑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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