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外出

綠城,一個小城市,旅遊聖地。

這一天早上,寒冷天氣有所上升,人們穿着厚棉襖出來散步,只見一輛小車到來。

車內,張狂開着車,旁邊,禾苗好奇地向車外看去,就像新生嬰兒一樣好奇世間的一景一物。

“我們先找個住的地方,等放好行禮物品再出來,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

張狂說道,禾苗笑道:“好啊,反正有張大哥在,我就不愁跟人打架了。”

張狂一聽,頓時無語,怎麼說的自己好像很會打架一樣,不過她卻說對了。

“開個玩笑而已,我們到了沒?”

禾苗笑問,張狂看了一下四周,指着前方一間木做公寓說道:“就是那,我們住的地方,啊糯已經訂下來了。”

“噢,沒想到是一棟公寓,只有我們兩個人住嗎?該不會還有別人在裡面吧?”

禾苗好奇地提問,她知道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這只是她隨口一問。

張狂一聽,無奈答道:“只有我們兩人不是很好,你還怕我圖你什麼?”

禾苗一聽,淡淡地笑道:“沒有,就我們兩個人更好,多人太鬧,而且我纔不怕你圖我什麼,應該是我圖你什麼纔對。”

張狂不解,但已經到了目的地……

將車子停在大院,張狂帶着行禮,拿出糯米給的鑰匙打開公寓大門,一把推開。

裡面呈現一片古樸的棕色,張狂見狀倒沒有什麼,禾苗就興奮地小跑了起來。

“這裡真氣派!張大哥你不用管我,我要到處去看一看,看能不能發現寶藏。”

禾苗笑道,轉身跑去這裡摸摸,跳到那裡碰碰,張狂看的也是一陣無奈。

但看着歡笑的禾苗,張狂其實很高興,他之所以帶禾苗出來,就是不想讓禾苗太壓着自己,張狂想讓她開開心心地生活。

接着,張狂將行禮放好,仔細一想現在不是在黑城,也不是在黑道,這種安寧的地方不需要時時謹慎提防,真好!

“頭疼,任務還沒有完成,我懷疑師傅要我找的那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

張狂自語,突然禾苗跑了過來,一臉興奮地叫道:“張大哥,張大哥,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可惜太高了我拿不到。”

張狂一愣,不由問道:“秘密?太高?你發現了什麼?說的我都開始心動。”

禾苗不語,一把抓住張狂的手,拖着一臉懵的張狂走到後院,只見一棵小樹上,掛滿了一封又一封的信,看起來有段日子。

張狂瞬間來了興趣。

“你等會,我上去把它們拿下來。”張狂期待地說道,禾苗期待地點了點頭。

來到樹下,張狂迅速爬到樹上,看準離手最近的一封信,果斷拆了過來。

“咦?怎麼滑滑的?”

張狂驚訝地自語,信封上還沾有一層透明的膠布,看樣子是爲了防雨水的。

“張大哥,怎麼了?”

禾苗見狀詢問,張狂搖頭,再折下幾封信就一個縱身跳下去,這一幕把禾苗嚇了一跳,她以爲張狂是不小心掉下來,但見張狂落地時穩穩地站住,她才鬆一口氣。

“走,我們進屋慢慢看。”

張狂邊說邊進屋裡,禾苗一聽笑着跟了進去,她也很好奇這些掛樹的信……

第一封信內容:

從前,有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女孩,有一年夏天,她跟父母去郊遊,結果誤入一片白霧森林,小女孩走了好久,她都沒有找到出去的路,於是,小女孩開始心慌開始害怕開始哭,這時,迎面走來一個小男孩,他安慰小女孩說:“不用擔心,我知道出口在哪,我帶你出去。”小女孩頓時破涕爲笑,跟着小男孩走了,直到三天後,小女孩的父母才找到她的屍體,根據當地人的說法,這個小女孩是被山神吃掉了靈魂,因爲屍體沒有傷痕沒有病狀,就像睡着了一樣,只是沒有呼吸。

張狂不解,這寫的是什麼?故事?反觀禾苗聽的很入謎,催張狂接着念下一封。

張狂再次開口,第二封信的內容:

有一天晚上,天空中雷嗚閃閃,看情況是要來暴風雨,青年推開玻璃門,到陽臺去收衣服,剛準備回屋時一愣,玻璃門什麼時候關上了?青年不在意,推開玻璃門進去,然後再關好,等青年離開去放衣服時,一道閃電劈下,玻璃門被移開了一條小縫隙,突然又關上。接着,青年放好衣服出來,關了燈,回房躺下準備睡覺,手機鈴聲就響了,原本青年心裡還煩的,但一見到打來的號碼,青年的背脊不由一涼,這不是自家大廳的座機號碼嗎?!可這裡只有自己一人住啊?!於是,青年鼓起膽子來到大廳,第二天青年的屍體被發現,死因是觸電,倒在大廳的座機旁。

“什麼東西?這誰寫的無聊東西?”

張狂忍不住說道,誰料,禾苗卻聽的津津有味,這讓張狂發愣,察覺有些地方不對,至於哪裡又不知道……

接下來,張狂給禾苗講了一個又一個的故事,禾苗聽的很認真,張狂無奈,這究竟是誰寫的東西掛在樹上。

突然,張狂好像想到了什麼,他借上廁所之由,避開禾苗來到二樓,偷偷摸摸地打了個電話,他要證實自己的猜想。

“喂,啊糯,樹上的信是怎麼回事?”

電話一通,張狂立即質疑,糯米一聽笑着說道:“張哥,你這麼快就發現了,那是我爲了你和大姐,專門抄的恐怖小故事,我還擔心會下雨,專門貼了膠紙防水。”

“我明白了,你是想讓禾苗害怕,好讓我給她安全感,這簡直是無聊透頂。”

張狂掛了電話,他就知道,這種無聊的小故事,再加上掛滿樹上的信封,第一時間便猜到是糯米在搞鬼。

另一邊,糯米一臉懵,電話怎麼掛了?

此刻,已是接近下午,多雲的天氣寒冷驅散了不小,作爲旅遊聖地的綠城,不知道有多熱鬧,滿街都是人來人往。

張狂帶着禾苗出來了,因爲相比於糯米那些無聊的信,綠城的街市更有意思。

禾苗一臉都是興奮。

“張大哥,你看,那邊好多人圍觀,我們過來看看…是變魔術…張大哥,那邊,那裡好像有好吃的…張大哥也吃一口……”

張狂沒有任何怨言,陪着禾苗到了這裡又去了那裡,見到禾苗這麼開心,張狂的心情也不由覺得滿足。

到了晚上,這裡的店鋪,亮起一盞盞泛黃的燈光,這是綠城街市的特點,全部店鋪都用黃色光源的燈來裝修,住房不算。

這時,一間面具店,引起了張狂和禾苗的注意,只因那家面具店太冷清,一個顧客都沒有,相比附近的人來人往形成極至。

“張大哥?”

禾苗詢問,她雖然想進去看看,但又怕玩具店的反常是有問題,張狂一聽明白她的意思,直接點頭,帶着禾苗走進面具店。

店裡,三面牆壁上,掛着一排又一排各色各樣的面具,櫃檯的旁邊還站有一位中年男人,此刻正面帶笑意地看着張狂和禾苗。

“老闆,我們隨便看看。”

張狂笑道,老闆一聽和善地笑道:“如果看中哪個,可以自己拿來試戴。”

張狂噢一聲,禾苗笑着點了點頭,二人肩並肩地轉了一圈,在這期間,老闆卻時不時地盯着禾苗看。

張狂察覺不由起疑猜測。

“不對,這種感覺有問題,這老闆看似對禾苗不善,但又不是那種不善,而像是一個狙擊手,盯中一個獵物一樣。”

這些是張狂作爲武者的直覺,反觀禾苗只是好奇地看着各種面具。

突然,張狂隨手拿了一個面具,拉着一臉不解的禾苗去結帳,張狂詢問價錢。

“十五塊錢。”

張狂拿出十五塊遞結老闆,老闆緩緩伸手來接,張狂一瞧,面色開始嚴肅。

“果然有問題!”

張狂暗道,不動聲色地客套幾句,帶着禾苗慢步離開,老闆見狀詭異地笑了笑。

“這女的值得我們出手!”

另一邊,禾苗拿着張狂買的面具,一臉不在意地把玩着,禾苗忍不住問道。

“張大哥,你爲什麼要買這個?還有你剛纔的表現,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張狂一聽,想了想認真笑道:“告訴你也沒關係,剛纔那個面具店的老闆,並不是什麼好人,很有可能是逃犯。”

禾苗一驚,張狂接着分析:“首先,在我們挑選面具的時候,他偷偷看你的眼神,我能感覺到那是對獵物的敵意。”

禾苗一聽,臉頰微紅,什麼叫獵物?

張狂沒有停,繼續分析。

“這是我首先意識到的,你被他盯上,至於原因我當時還不知,再來結帳的時候,我注意到面具店老闆的手,那隻手,幾處地方生有一些老繭,從分佈形狀,明眼人一瞧就能知道,這是一隻常年用槍的手。”

禾苗心悸,那麼說,他們不是在虎口走了一趟?張狂不在意,還在分析。

“當然,憑這一點還是無法確定,面具店的老闆想綁架你,但是現在我敢確定了,答案就是,一直跟我們後面的兩個人。”

禾苗驚叫一聲,張狂連忙示意她別打草驚蛇,禾苗點頭,臉上若無其事,但內心還是無法平靜,畢竟被盯上的人是自己。

“店冷清的出奇,老闆對你不善,還是一個慣用槍的人,現在又有人跟着你,憑我混黑道這麼久的經驗總結,他們想要綁架你。”

張狂嚴肅地說道。

禾苗緊張,小聲地詢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跑起來甩開他們。”

張狂一聽,自信地搖頭笑道:“這點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你當他們透明的行了。”

禾苗一愣,心中一跳,笑着點了點頭。

望着張狂和禾苗遠去的背影,兩道身影悄悄地跟上,殊不知,原本在暗處盯人的他們,已經被明處的人給反盯上了……